第178章 交流
“生病？”
“沒錯，家禽最怕的就是生病，一但出現，很可能全部死去，所以才有家產萬貫，帶毛不算的說法。”文林講解道。
“還有這種事情，有些不好辦啊！一但出現意外，豈不是讓百姓血本無歸。”
“正是如此，所以需要做好防備，不能讓好事變壞事。”
“言之有理，你且說說，有那些地方需要注意的。”李世民坐正身體，對後麵招招手問道。
一名中書省的儒學士急忙上前，拿起筆墨，準備記錄。
皇帝身邊每時每刻幾乎都是有人的，除了宮女太監，還有太史局的史官，另外就是中書省的人。
中書省本身就是皇帝秘書團性質，李世民身邊這儒學士，正是後來的翰林學士雛形，他們負責幫皇帝起草詔書，或者書寫記錄文案，以供皇帝查閱。
“衛生！最重要就是衛生，家禽多了，衛生不好，很容易出現瘟疫，也就是雞瘟，雖然雞瘟不傳染給人，但是對於家禽，確有致命的傳染力，一但出現，家禽幾乎無一幸免，處理不當，其它牲口也可能遭殃，附近的村子也可能受到波及。”文林嚴肅的說道。
“所以飼養家禽，必須得每天清理糞便，最好備上石灰，過幾天撒一點，每隔一段時間，把家禽換一個地方。”
因為條件限製，散養的家禽，地麵消毒是個困難問題，畢竟石灰也不是那麽好弄到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地方，畢竟現在沒有消毒水，也沒有藥物預防，這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要是關著喂養，就要好辦一些，用籠子，隻需要把下麵的木板清洗幹淨就行，也可以用水衝洗籠子，尤其是夏天，不需要擔心家禽冷。
“要想做好，還是得關著喂，活動少才肯長，如果要想做大做強，就得多費心血，就像我們村子，產蛋效率不高的，蛋太小的，都會淘汰。
尤其是做種的家禽，無論公母，都會挑選最強壯，產蛋最多的來做，這樣培養出來的家禽，一代比一代強。”
“原來還有這麽多說道！”李世民驚訝的說道。
“不錯！如果想要做大規模，不用心是不行的，我們村子一直在不斷摸索，發現一種牧草，家禽非常愛吃，如果其它地方也要大量飼養，臣建議他們也種植紫苜蓿，這樣一來，飼料就不缺了。”文林繼續說道。
因為半山村養殖場規模擴大，米糠這些跟不上，所以文林一直在想，如何增加飼料來源。
野草自然是首選，而草原上最受動物歡迎的苜蓿，就成了主要目標，畢竟苜蓿這玩意，也可以當做野菜。
山裏最不缺少的就是空地，尤其是那些果樹下麵，種上一些紫苜蓿，還能防止其它野草生長。
苜蓿這玩意，據說是張賽當年引進來的，無論是作為觀賞，還是作為牧草，都是很好的東西。
文林以前就聽說，這玩意還有改良土壤的好處，關鍵苜蓿耐旱，而且能多次收割，比起韭菜還能割。
如果不是受限製於種子，文林恨不得把空地全部種上苜蓿，畢竟也了這號稱牧草之王的苜蓿，無論是牛羊馬匹，還是雞鴨鵝，都不缺少食物。
苜蓿做出來的青儲，比起野草也要好得多，畢竟很多野草，沒有苜蓿鮮嫩。
李世民完全沒有想到，養家禽會有這麽多說道，本來還覺得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現在心裏不由動搖起來。
以前百姓也不是不養家禽，隻是都養得不多，隻是散養幾隻，一來可以用蛋換東西補貼家用，二來過年的時候，可以吃雞肉。
關鍵是百姓不能養太多，養多了照顧不過來，而且也沒有那麽多飼料來喂養。
百姓自己都吃的是粗糧，根本沒有多餘的糧食喂養家禽，別說米糠，北方大米很少，米糠自然無從談起，麥麩那是人吃的，所以家禽都是自己找吃的。
一戶百姓，所占據的地方有限，家禽多了，就找不到足夠的蟲子野草，所以隻能養幾隻。
就這樣，還得提防老鷹，黃鼠狼和小偷，所以家裏人口少的，根本不養家禽，也隻有老人，會想著養一些，畢竟他們做不了重活，養家禽才能用蛋換糧食。
“經過多年培養，如今村裏有六萬產蛋雞，肉雞也有十萬，明年雞蛋將成為村裏主要食物之一。”文林感歎道。
本來村裏養殖規模，已經達到上限，元從軍和家眷搬遷進來，解決了這個問題。
更多的人口，不但多了人手照料，關鍵豆渣，米糠，麥麩這些也多了。
其實這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村裏人口數量最多的是女人，加上老人，殘疾，這些人隻適合做一些輕鬆一點的工作，所以養殖業才是最合適的。
元從軍搬遷進來，男女基本上平衡了，但是因為生活條件好，那是一胎接一胎的生啊！剛剛生了沒有多久，第二胎又懷上了。
文林都有些後悔，讓村裏的人娶兩個，好家夥！不少家庭，兩個同時懷上了。現在村裏隨處可見大著肚子的女人，兩座產房已經快要不夠用了。
沒辦法，這麽多孕婦，能做的工作，也就隻有照料家禽了，所以文林一狠心，下令繼續擴大養殖規模，不過主要還是增加鴨和大鵝。
雞的規模已經夠了，隻需要不斷更新，淘汰老弱，然後每年養殖幾批用來吃肉，產蛋有五六萬就行。
養鴨有個好處，可以用人放養，也不知道為何，鴨比雞聽話，而且沒有那麽鬧騰，文林記得小的時候，每年都能見到趕鴨群的人，趕著鴨群，從空田經過，那是在水稻收割之後，稻田裏麵又會長出一些嫩葉，鴨群就是吃這些嫩葉，以及稻田裏麵的蟲子，水生物。
翻了地之後，可以把鴨群趕到地裏走一遍，不但吃掉蟲子，蟲卵，糞便還順便增加地裏的肥力。
山上也可以去，獵戶先去清理大型動物，然後大白鵝，鴨群上山，一座山就能讓鴨群呆好幾天。
養大白鵝最大的好處，山裏的蛇蟲鼠蟻快要沒了，以前山裏老鼠，蛇很多，現在至少村子附近這些地方，已經很少見到，除了蚊子蒼蠅，這玩意拿它們真沒有太多辦法，即便村裏已經清理得沒有多少野草，也不能阻止它們生長。
文林最想擴大養殖的是豬，但是沒辦法，豬這東西，不像雞鴨，每天產蛋，那怕不停的在收購，如今也隻有三百頭母豬。
“愛卿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讓其他地方的人，也能像你們一樣養殖？”李世民態度溫和的問道。
“有辦法！一個是他們派人來村裏學習，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我們派人去教導。”
李世民眉頭一皺，這兩個辦法不能說不好，但是也有很大的難處，派人來學習，距離遠了怎麽辦？至於讓半山村的去教，別的村子，未必會聽話，還是得有本地人主導，所以這事情，並不想他們一開始想的那樣，下達一個政令，縣裏出麵，由裏正，村老幫忙就行了。
文林知道，任何事情，想要做好，都沒有那麽簡單，半山村用了好幾年時間摸索，大半個村子都在出力，這才有如今的規模，其他地方想要做到這一點，非常困難。
“其實陛下也不用心急，一開始就讓全國學習，這是不現實的，可以以關中為起點，以我們村子為中心，讓附近的人先來參觀學習，隻要見到我們村的規模，想必沒有人不動心的。
然後我們村再安排人去指點，這樣一來，其他村子，會更加用心。
推廣開以後，自然也就能夠帶動更多地方的人，甚至不需要朝廷出麵，其他地方，就會自己學著去做。”文林建議道。
“愛卿說得有道理，不如你來安排如何？朕讓各縣衙配合，就從京畿這近三十個縣開始。”李世民高興的說道。
“陛下，臣可忙不過來！”文林瞪大眼睛說道。
接待前來學習參觀的人，再安排人去培訓，不但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非常瑣碎。
“這到也是，伱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李世民點點頭問道。他也迴過神來，文林如今要掌控六扇門，哪裏來那麽多時間去管村子。
“山城縣令馬周，他對村子非常熟悉，而且能力極強，這事對他來說，隻是小事。”文林說道。
“好，這事就交給他。六扇門那裏，還有沒有大動作？”李世民問道。
“有！臣正在考慮，徹查長安城的青樓。”
“青樓涉及到什麽罪？”李世民好奇的問道。
“臣聽聞，有的青樓，逼良為娼，還有人從人販子手中，購買幼女，從小訓練。”
“嗯，你放手去做就是。”李世民點頭答應。
“喏。”
“啟稟陛下，左仆射求見！”
“臣先告退了！”
“去吧！”
離開皇宮，文林想了一下，先讓人給馬周帶了一封信，告訴他養殖的事情，好讓他提前有所準備。
對於青樓，文林雖然打算徹查，不過他並沒有馬上行動，隻是安排人先打聽，隨後書寫奏折。
隻是查一下，就算抓了人，也隻是解決一時，這事還是得形成規矩，用律法來管，才是最好的。
取消青樓不現實，還會加重社會治安問題，正所謂堵不如疏，不能幫單身男子解決問題，很容易造成衝動性犯罪。
繁榮娼盛，這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如今娛樂活動這麽少，青樓可是很重要的場所。
一份奏折送到刑部，李靖看了一下，就讓人送到尚書省。
因為李世民擔任過尚書令，所以如今這尚書省的尚書令是空懸的，由左右仆射執掌。
裴寂也看到了文林的這封奏折，他看了之後，沉思了好一會，這才連同其它奏折，一起送到李世民麵前。
“咦！這篇藉田頌，寫得真好！字好，文筆也好！”打開一份奏折，李世民驚咦一聲，連連讚歎，要說文事上麵，他最喜歡的就是字，各種漂亮的字體他都學過。
李世民最喜歡的是王右軍的書法，不過他自己練的卻是飛白體。
“岑文本！莫非以前是梁王下屬。”看著名字，李世民問道。
“正是！偽帝蕭銑，曾任命他為中書侍郎，才幹不凡，所以臣向陛下舉薦他。”李靖拱手說道。
“岑文本是西梁吏部尚書岑善方之孫，隋朝虞部侍郎岑之象之子，十四歲就為父伸冤，辭情激切，由是知名。”看得出來李世民很欣賞岑文本，裴寂急忙說道。
“暫時封他為秘書郎吧。”
“陛下英明！”
見裴寂一直說話，李靖又開始閉口不言。
幾乎大部分奏折，李世民都會和群臣商討，這些奏折，都是尚書省挑選過的，所以裴寂他們也早有腹稿，三言兩語就給出建議。
當然，大多數奏折所上奏的事情，答案隻有兩個，同意或者不同意，並不複雜，隻是要考慮其中的利弊。
“青樓整頓，按照大小收稅？所有人員在官府登記。”李世民拿起奏折，忍不住念了出來。
李靖眼皮一抬，忍不住看向李世民，他很想知道，李世民如何處理這份奏折。
主要原因，還是出現在稅收上麵，對青樓收稅，這還是第一個提出來的。
並不是皇帝不知道青樓很賺錢，青樓最初設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國家賺錢。不過那是屬於國營單位。
長安城屬於皇家控製的青樓就有兩家，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不過屬於世家暗地控製的更多。不過皇家有教坊司兜底，其他青樓競爭不過。
沒辦法，每年都有犯官家眷充入教坊司，這些女人，不但知書達禮，而且身為官員的家眷，全是細皮嫩肉的，深受長安客人的喜歡。
人多也是一個巨大的優勢，這男人嘛，至死都是少年，就像對待玩具一樣，沒有玩過的，都想玩一下，所以這新鮮貨色，就是最吸引人的。
聽到要收青樓的稅，好幾個官員，臉色都不由微微一變。
“生病？”
“沒錯，家禽最怕的就是生病，一但出現，很可能全部死去，所以才有家產萬貫，帶毛不算的說法。”文林講解道。
“還有這種事情，有些不好辦啊！一但出現意外，豈不是讓百姓血本無歸。”
“正是如此，所以需要做好防備，不能讓好事變壞事。”
“言之有理，你且說說，有那些地方需要注意的。”李世民坐正身體，對後麵招招手問道。
一名中書省的儒學士急忙上前，拿起筆墨，準備記錄。
皇帝身邊每時每刻幾乎都是有人的，除了宮女太監，還有太史局的史官，另外就是中書省的人。
中書省本身就是皇帝秘書團性質，李世民身邊這儒學士，正是後來的翰林學士雛形，他們負責幫皇帝起草詔書，或者書寫記錄文案，以供皇帝查閱。
“衛生！最重要就是衛生，家禽多了，衛生不好，很容易出現瘟疫，也就是雞瘟，雖然雞瘟不傳染給人，但是對於家禽，確有致命的傳染力，一但出現，家禽幾乎無一幸免，處理不當，其它牲口也可能遭殃，附近的村子也可能受到波及。”文林嚴肅的說道。
“所以飼養家禽，必須得每天清理糞便，最好備上石灰，過幾天撒一點，每隔一段時間，把家禽換一個地方。”
因為條件限製，散養的家禽，地麵消毒是個困難問題，畢竟石灰也不是那麽好弄到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地方，畢竟現在沒有消毒水，也沒有藥物預防，這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要是關著喂養，就要好辦一些，用籠子，隻需要把下麵的木板清洗幹淨就行，也可以用水衝洗籠子，尤其是夏天，不需要擔心家禽冷。
“要想做好，還是得關著喂，活動少才肯長，如果要想做大做強，就得多費心血，就像我們村子，產蛋效率不高的，蛋太小的，都會淘汰。
尤其是做種的家禽，無論公母，都會挑選最強壯，產蛋最多的來做，這樣培養出來的家禽，一代比一代強。”
“原來還有這麽多說道！”李世民驚訝的說道。
“不錯！如果想要做大規模，不用心是不行的，我們村子一直在不斷摸索，發現一種牧草，家禽非常愛吃，如果其它地方也要大量飼養，臣建議他們也種植紫苜蓿，這樣一來，飼料就不缺了。”文林繼續說道。
因為半山村養殖場規模擴大，米糠這些跟不上，所以文林一直在想，如何增加飼料來源。
野草自然是首選，而草原上最受動物歡迎的苜蓿，就成了主要目標，畢竟苜蓿這玩意，也可以當做野菜。
山裏最不缺少的就是空地，尤其是那些果樹下麵，種上一些紫苜蓿，還能防止其它野草生長。
苜蓿這玩意，據說是張賽當年引進來的，無論是作為觀賞，還是作為牧草，都是很好的東西。
文林以前就聽說，這玩意還有改良土壤的好處，關鍵苜蓿耐旱，而且能多次收割，比起韭菜還能割。
如果不是受限製於種子，文林恨不得把空地全部種上苜蓿，畢竟也了這號稱牧草之王的苜蓿，無論是牛羊馬匹，還是雞鴨鵝，都不缺少食物。
苜蓿做出來的青儲，比起野草也要好得多，畢竟很多野草，沒有苜蓿鮮嫩。
李世民完全沒有想到，養家禽會有這麽多說道，本來還覺得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現在心裏不由動搖起來。
以前百姓也不是不養家禽，隻是都養得不多，隻是散養幾隻，一來可以用蛋換東西補貼家用，二來過年的時候，可以吃雞肉。
關鍵是百姓不能養太多，養多了照顧不過來，而且也沒有那麽多飼料來喂養。
百姓自己都吃的是粗糧，根本沒有多餘的糧食喂養家禽，別說米糠，北方大米很少，米糠自然無從談起，麥麩那是人吃的，所以家禽都是自己找吃的。
一戶百姓，所占據的地方有限，家禽多了，就找不到足夠的蟲子野草，所以隻能養幾隻。
就這樣，還得提防老鷹，黃鼠狼和小偷，所以家裏人口少的，根本不養家禽，也隻有老人，會想著養一些，畢竟他們做不了重活，養家禽才能用蛋換糧食。
“經過多年培養，如今村裏有六萬產蛋雞，肉雞也有十萬，明年雞蛋將成為村裏主要食物之一。”文林感歎道。
本來村裏養殖規模，已經達到上限，元從軍和家眷搬遷進來，解決了這個問題。
更多的人口，不但多了人手照料，關鍵豆渣，米糠，麥麩這些也多了。
其實這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村裏人口數量最多的是女人，加上老人，殘疾，這些人隻適合做一些輕鬆一點的工作，所以養殖業才是最合適的。
元從軍搬遷進來，男女基本上平衡了，但是因為生活條件好，那是一胎接一胎的生啊！剛剛生了沒有多久，第二胎又懷上了。
文林都有些後悔，讓村裏的人娶兩個，好家夥！不少家庭，兩個同時懷上了。現在村裏隨處可見大著肚子的女人，兩座產房已經快要不夠用了。
沒辦法，這麽多孕婦，能做的工作，也就隻有照料家禽了，所以文林一狠心，下令繼續擴大養殖規模，不過主要還是增加鴨和大鵝。
雞的規模已經夠了，隻需要不斷更新，淘汰老弱，然後每年養殖幾批用來吃肉，產蛋有五六萬就行。
養鴨有個好處，可以用人放養，也不知道為何，鴨比雞聽話，而且沒有那麽鬧騰，文林記得小的時候，每年都能見到趕鴨群的人，趕著鴨群，從空田經過，那是在水稻收割之後，稻田裏麵又會長出一些嫩葉，鴨群就是吃這些嫩葉，以及稻田裏麵的蟲子，水生物。
翻了地之後，可以把鴨群趕到地裏走一遍，不但吃掉蟲子，蟲卵，糞便還順便增加地裏的肥力。
山上也可以去，獵戶先去清理大型動物，然後大白鵝，鴨群上山，一座山就能讓鴨群呆好幾天。
養大白鵝最大的好處，山裏的蛇蟲鼠蟻快要沒了，以前山裏老鼠，蛇很多，現在至少村子附近這些地方，已經很少見到，除了蚊子蒼蠅，這玩意拿它們真沒有太多辦法，即便村裏已經清理得沒有多少野草，也不能阻止它們生長。
文林最想擴大養殖的是豬，但是沒辦法，豬這東西，不像雞鴨，每天產蛋，那怕不停的在收購，如今也隻有三百頭母豬。
“愛卿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讓其他地方的人，也能像你們一樣養殖？”李世民態度溫和的問道。
“有辦法！一個是他們派人來村裏學習，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我們派人去教導。”
李世民眉頭一皺，這兩個辦法不能說不好，但是也有很大的難處，派人來學習，距離遠了怎麽辦？至於讓半山村的去教，別的村子，未必會聽話，還是得有本地人主導，所以這事情，並不想他們一開始想的那樣，下達一個政令，縣裏出麵，由裏正，村老幫忙就行了。
文林知道，任何事情，想要做好，都沒有那麽簡單，半山村用了好幾年時間摸索，大半個村子都在出力，這才有如今的規模，其他地方想要做到這一點，非常困難。
“其實陛下也不用心急，一開始就讓全國學習，這是不現實的，可以以關中為起點，以我們村子為中心，讓附近的人先來參觀學習，隻要見到我們村的規模，想必沒有人不動心的。
然後我們村再安排人去指點，這樣一來，其他村子，會更加用心。
推廣開以後，自然也就能夠帶動更多地方的人，甚至不需要朝廷出麵，其他地方，就會自己學著去做。”文林建議道。
“愛卿說得有道理，不如你來安排如何？朕讓各縣衙配合，就從京畿這近三十個縣開始。”李世民高興的說道。
“陛下，臣可忙不過來！”文林瞪大眼睛說道。
接待前來學習參觀的人，再安排人去培訓，不但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非常瑣碎。
“這到也是，伱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李世民點點頭問道。他也迴過神來，文林如今要掌控六扇門，哪裏來那麽多時間去管村子。
“山城縣令馬周，他對村子非常熟悉，而且能力極強，這事對他來說，隻是小事。”文林說道。
“好，這事就交給他。六扇門那裏，還有沒有大動作？”李世民問道。
“有！臣正在考慮，徹查長安城的青樓。”
“青樓涉及到什麽罪？”李世民好奇的問道。
“臣聽聞，有的青樓，逼良為娼，還有人從人販子手中，購買幼女，從小訓練。”
“嗯，你放手去做就是。”李世民點頭答應。
“喏。”
“啟稟陛下，左仆射求見！”
“臣先告退了！”
“去吧！”
離開皇宮，文林想了一下，先讓人給馬周帶了一封信，告訴他養殖的事情，好讓他提前有所準備。
對於青樓，文林雖然打算徹查，不過他並沒有馬上行動，隻是安排人先打聽，隨後書寫奏折。
隻是查一下，就算抓了人，也隻是解決一時，這事還是得形成規矩，用律法來管，才是最好的。
取消青樓不現實，還會加重社會治安問題，正所謂堵不如疏，不能幫單身男子解決問題，很容易造成衝動性犯罪。
繁榮娼盛，這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如今娛樂活動這麽少，青樓可是很重要的場所。
一份奏折送到刑部，李靖看了一下，就讓人送到尚書省。
因為李世民擔任過尚書令，所以如今這尚書省的尚書令是空懸的，由左右仆射執掌。
裴寂也看到了文林的這封奏折，他看了之後，沉思了好一會，這才連同其它奏折，一起送到李世民麵前。
“咦！這篇藉田頌，寫得真好！字好，文筆也好！”打開一份奏折，李世民驚咦一聲，連連讚歎，要說文事上麵，他最喜歡的就是字，各種漂亮的字體他都學過。
李世民最喜歡的是王右軍的書法，不過他自己練的卻是飛白體。
“岑文本！莫非以前是梁王下屬。”看著名字，李世民問道。
“正是！偽帝蕭銑，曾任命他為中書侍郎，才幹不凡，所以臣向陛下舉薦他。”李靖拱手說道。
“岑文本是西梁吏部尚書岑善方之孫，隋朝虞部侍郎岑之象之子，十四歲就為父伸冤，辭情激切，由是知名。”看得出來李世民很欣賞岑文本，裴寂急忙說道。
“暫時封他為秘書郎吧。”
“陛下英明！”
見裴寂一直說話，李靖又開始閉口不言。
幾乎大部分奏折，李世民都會和群臣商討，這些奏折，都是尚書省挑選過的，所以裴寂他們也早有腹稿，三言兩語就給出建議。
當然，大多數奏折所上奏的事情，答案隻有兩個，同意或者不同意，並不複雜，隻是要考慮其中的利弊。
“青樓整頓，按照大小收稅？所有人員在官府登記。”李世民拿起奏折，忍不住念了出來。
李靖眼皮一抬，忍不住看向李世民，他很想知道，李世民如何處理這份奏折。
主要原因，還是出現在稅收上麵，對青樓收稅，這還是第一個提出來的。
並不是皇帝不知道青樓很賺錢，青樓最初設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國家賺錢。不過那是屬於國營單位。
長安城屬於皇家控製的青樓就有兩家，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不過屬於世家暗地控製的更多。不過皇家有教坊司兜底，其他青樓競爭不過。
沒辦法，每年都有犯官家眷充入教坊司，這些女人，不但知書達禮，而且身為官員的家眷，全是細皮嫩肉的，深受長安客人的喜歡。
人多也是一個巨大的優勢，這男人嘛，至死都是少年，就像對待玩具一樣，沒有玩過的，都想玩一下，所以這新鮮貨色，就是最吸引人的。
聽到要收青樓的稅，好幾個官員，臉色都不由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