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馬周
“不對吧，要是這麽明顯，黨項人怎麽一直找不到？”文林揉著腦袋問道。
“這不奇怪，泰伯山和太乙山一樣，名聲很大，不過這對普通百姓來說，誰沒事跑來遊玩，至於武功山，知道的人很少，鱉山的名字，隻有一些本地人才知道，關鍵是沒有多少本地人。”王績微笑著講解道。
“泰伯山人很少嗎？太乙山這裏我看都有不少人啊。”文林問道。
“《水經注》載：泰伯山，於諸山最為秀傑，冬夏積雪，望之皓然。山下行軍，不得鼓角。鼓角，則疾風雨至。
泰伯山巍峨難行，風雨無時，僅在六月盛暑時，始通行人，俗唿“開山”。
也就是說，泰伯山一帶，隻有盛夏適合進山，這也符合你帶迴來的消息。”王績說出一段古文，隨後講解道。
文林聽明白了，那地方應該就是秦嶺最高峰太白山，常年積雪，所以有山下行軍，不得鼓角的說法，雪山下麵擊鼓，吹號，這不是找死嘛，雪崩下來，再多人都得死翹翹。
開山的說法，文林也知道，他們村子以前也有這種傳統，距離最近的那些大山，為了讓草藥得到生長，不采絕種，每年隻會有兩個月去采集。
一些高山，因為氣候原因，夏天才能去，這也是原因之一，還有一點，很多人煙稀少的大山，落葉很多，容易產生瘴氣，夏天天氣炎熱，瘴氣容易被烈日驅散，所以這時候進山，相對安全。
文林他們以往打獵，都不會去前腳，隻在山坡上，就是防止山下有瘴氣。
長年生活在山裏，對於這些東西，了解不少，這也是為何文林讓人先砍伐樹木，再開荒的原因。
把大樹砍伐，不但可以得到木材，也能減少危險，猛獸也不會到來，可以說一舉數得，至於環境問題，多種一些果樹就是了。
今年村裏的果樹，大部分都開花了，可以預計，會有不少水果收獲。
“如今才四月，等到六月份再去看一下，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文林淡淡的說道，對於尋寶，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是種地，心裏還有很多想法，想要實現。
想想後世那些農場主，幾十個人，管理萬畝土地，現在雖然沒有機械，但是人多啊。
“嗯，寶藏畢竟是外物，能不能找到還不知道，花費大量精力去尋找，並不合適。”王績點頭讚同道，對於文林的心態，他很是喜歡。
“嗯嗯。”
“你讀書的時間太少了，還是多花一些時間讀書吧，你腦子靈活，隻做一個武將可惜了。”王績勸說道。
“讀書識字我沒有意見，隻是那些經義理解起來太頭疼了。”文林苦著臉說道。
王績不止是教他識字，還要求他學經義，這讓文林很頭疼，又不好拒絕。
文林本身就有功底，隻是不熟悉繁體字，學起來自然很快，王績並不知道這點，所以覺得他是個好苗子，一心想培養他。
文林的話，把王績氣得不行，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滾蛋！”王績開始趕人，然後灌了一口酒。
“嘿嘿，王師伱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文林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
“老爺，你就不想再出山做官嗎？”文林走後不久，一個美婦端著糕點，走入書房。
“夫人你不想待在山裏？”王績問道。
“我也喜歡這裏平靜的生活，沒有勾心鬥角，隻是老爺你滿腹經綸，得不得抱負。”
“夫人不用想那麽多，雖然我隻是公主府的閑官，不過我覺得比外麵更好。”王績拉著美婦坐下說道。
“這是為什麽呢？”美婦不解的問道。
“做官是為朝廷治理天下，以前我覺得，沒有自己做不好的，到了這裏之後，我才發現，就算給我一個縣城治理，也沒有辦法做到像這裏一樣好。”王績感歎道。
“所以老爺你是想留在這裏學習？”
“也可以說是的，我更想看一下，文林這小子，能做到哪一步。更何況如今朝堂之上，氣氛緊張，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複。”王績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
“老爺你說這些，我都不懂，你願意留下，我們母子，就留下來陪你。”美婦微笑著說道。
“辛苦夫人，為我留在這偏遠山區。”王績感激的說道。
“這裏雖然沒有長安繁華熱鬧，卻也別有風景，以前我也沒有想到，百姓可以生活得如此之好，老爺你看，我都胖了一圈。”美婦微笑著舉起胳膊說道。
現在的人，並沒有減肥的意思，隻要不是特別胖，都覺得高興，豐潤的女人，反而更受歡迎。
人和動物一樣，挑選配偶，潛意識會選擇更適合生育的，女人會更喜歡強壯的男人，男人則喜歡豐潤的女人，當然！長相越漂亮越好。
“嗬嗬，文小子確實舍得。”王績笑著說道。
對王績一家的生活，文林可是非常照顧的，每天豆漿，豆腐，蔬菜都有人送新鮮的過去，隔幾天還會送一批蛋，幹果，水果隻要出來，就沒有停過，美酒也是隨他喝。
“山上桃花開得正盛，夫人陪我去看看吧。”王績拉著美婦的手說道。
“好啊！”美婦高興的同意。
今年半山村，真是鮮花滿山，桃花，梨花，櫻桃花，枇杷，杏，李，整整布滿了三座山頭。
如此壯觀的景色，即便皇家園林也沒有過，所以很多人都喜歡看，李秀寧等人是覺得景色漂亮，老百姓則是感到會有不錯的收成。
對於最早半山村的人來說，這是他們三年的努力，如今終於要見到收成了。
“你不會是想，把秦嶺全部變成果園吧？”李秀寧驚歎道，
在遠處的山頭，百姓正在除草，等野草除幹淨，又會種下果樹幼苗。
“嗬嗬，雖然我也想，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文林笑著說道。
“那邊你打算種啥？”李秀寧指著遠處問道。
“葡萄！”
“整片山坡，都種植葡萄？”李秀寧驚訝的問道。
秦嶺的山坡，可不是一座獨山，正在開墾那一片，有五裏多長。
“這麽大一片葡萄，能吃完嗎？會不會有些浪費人力？”李秀寧問道。
“不會，吃不完可以釀酒。”
“這麽大的地方，全部種上葡萄，需要很多種子吧？是不是要先種植一些其它東西？”李秀寧好奇的問道。
“不需要，葡萄可以蔓延很大一片地方，據說最好的葡萄，一株可以占地一畝。不過我們做不到，一畝地要種不少，這些種子是西域葡萄，比中原葡萄更甜。”
半山村雖然還是叫半山村，不過現在開荒的土地，已經有三十多裏地。
越是外圍，人手越是不足，所以文林打算，種植一些不怎麽需要人照顧的東西。
險峻的山，種植銀杏，板栗，加上保留下來的鬆樹，這些生長年限長的幹果，好走山坡種水果。
“文典軍，不知為何要種仙人掌，蘆薈這些東西？”一個青年人問道。
“因為仙人掌，蘆薈也是可以吃的，就算我們不吃，也可以喂牲口，而且種植仙人掌，蘆薈，還能阻擋一些野獸。”文林解釋道。
“阻攔野獸？”
“山裏有不少野兔，狐狸，灌，這些小型野獸，這些小動作偷吃糧食很厲害，我們在外圍多種一些帶刺的仙人掌，可以減少一些野獸進入。”文林講解道。
“所以你讓人在村裏村外，種很多月季，也是為了防止小型野獸？”李秀寧問道。
“不是！月季是為了綠化，還有鮮花，以後鮮花多了，我有用途。”文林搖搖頭說道。
“鮮花有什麽用？”青年人問道。
“我想提煉香精，製作香水，不過現在鮮花還太少，要等以後多了再說。”文林解釋道。
“哦。”青年人眼中還有疑惑，不過沒有繼續追問。
“這些野草是做什麽的？藥材嗎？”
“薄荷，艾草，茼蒿，涼粉草，有的是藥材，有的是食物，所以種一些，免得以後想要還得去很遠的地方尋找。”文林講解道。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管理一個村子，有這麽多講究。”
“馬兄以前沒有接觸這些，不知道也不奇怪。”
這個年輕人，正是馬周，是文林請李秀寧找到的，說來也巧，馬周剛到長安不久，正托關係，想要找一個事情。
公主府掌醢令，這是馬周的官職，相當於管理膳食進貨這些事情，不過來了半山村之後，馬周才知道，自己負責的是協助管理村子。
一開始馬周以為，自己是幫助管理公主的封地，等到接觸之後，他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關鍵這個村子並不簡單。
人很多就不說了，還有天下第一的美酒，罕見的琉璃，數量驚人的家禽，好在這裏的人是一個集體，安排起來沒有那麽麻煩，不需要每家每戶的去了解。
村子已經被安排得很好，大多數人都有固定工作，隻有精壯男子，身體健康的婦女，需要根據季節安排工作。
不過村裏的一些安排他不懂，所以需要詢問。
“周也種過地，實在想不到，種地還能這樣。”馬周苦笑著搖搖頭說道。
馬周雖然家貧，不過從小好學，心氣也高，雖然這是年輕人的通病，不過來到半山村之後，他覺得自己見識有些淺薄。
“這是我們村的特色，集體工作，統一規劃，把有限額人力利用起來，這才能有最大的收獲。”文林略微得意的說道。
李秀寧也覺得意外，以前她就算到別院，也很少外出，現在因為文林，她也很在意村裏的情況，這才發現，村子比想象中更好。
村裏的大白鵝，每天都由半大孩子放養，天黑的時候，成群結隊的迴去，看得人心裏非常滿足。
“你們是如何做到，讓這麽多家禽聽話的？”馬周不解的問道。
不止是大白鵝，還有雞鴨，都有散養的，數量巨大的家禽散養，每天天黑就迴家，這一點讓他很是不解。
“這很容易，一個是時間，每天天黑之前，準時喂養，它們一到時候，就會迴來吃東西，另外一個就是讓它們形成一個條件反射，在喂養的時候敲鼓，這樣一來，就算沒有察覺到時間，聽到鼓聲，它們也會迴籠。”文林講解道。
這個辦法很簡單，也很實用，無論是家禽還是牲畜，隻要從小讓它們形成條件反射，就會聽令行事。
“原來是這樣！”
“嗯，還有就是人，家禽和牲口也是知道誰是主人的，固定一些人飼養，其實比想象中更容易。”
“難怪你連熊也敢養。”李秀寧說道。
李秀寧的話，讓文林心裏一動，李秀寧為了自己，居住在別院，這裏比起長安來，冷清太多，除了自己和女兒，她沒有其他親人，自己應該給她找更多的玩伴。
“我們去牧場好不？”馬周離開，文林溫柔的問道。
“牧場？”
“嗯，在山裏找到一個地方，很適合建立牧場，我已經讓人去修了房子，現在道路也開通了，本來我計劃是春耕之後，就購買一些幼崽送過去。”文林解釋道。
“現在沒有牲口，過去幹嘛？”李秀寧問道。
“沒有幼崽也沒有關係，那邊很多野生動物，我們過去抓一些，可以關起來喂養，同時清理一下，把那些成年的野牛獵殺掉。”
“也行，不過女兒還小，我有些不放心。”李秀寧遲疑了一下說道。
“沒關係，我們去半個月就迴來，有奶媽帶著，何況別院還有這麽多侍女。”文林寬慰道。
李秀寧準備了兩個奶媽，還有兩個侍女，幾乎寸步不離的照料女兒，她們都有帶孩子的經驗，所以文林很放心。
現在孩子還不能走路，不能說話，所以不陪伴也沒有太大關係，等到她大一點，那時候父母最好多一些時間陪伴，不過等她大一點，文林又可以隨時把她帶在身邊。
如果生孩子不是為了玩，那將毫無意義，在愛情麵前，孩子還是靠後一些，所以李秀寧愉快的同意了。
“不對吧，要是這麽明顯，黨項人怎麽一直找不到？”文林揉著腦袋問道。
“這不奇怪，泰伯山和太乙山一樣，名聲很大，不過這對普通百姓來說，誰沒事跑來遊玩，至於武功山，知道的人很少，鱉山的名字，隻有一些本地人才知道，關鍵是沒有多少本地人。”王績微笑著講解道。
“泰伯山人很少嗎？太乙山這裏我看都有不少人啊。”文林問道。
“《水經注》載：泰伯山，於諸山最為秀傑，冬夏積雪，望之皓然。山下行軍，不得鼓角。鼓角，則疾風雨至。
泰伯山巍峨難行，風雨無時，僅在六月盛暑時，始通行人，俗唿“開山”。
也就是說，泰伯山一帶，隻有盛夏適合進山，這也符合你帶迴來的消息。”王績說出一段古文，隨後講解道。
文林聽明白了，那地方應該就是秦嶺最高峰太白山，常年積雪，所以有山下行軍，不得鼓角的說法，雪山下麵擊鼓，吹號，這不是找死嘛，雪崩下來，再多人都得死翹翹。
開山的說法，文林也知道，他們村子以前也有這種傳統，距離最近的那些大山，為了讓草藥得到生長，不采絕種，每年隻會有兩個月去采集。
一些高山，因為氣候原因，夏天才能去，這也是原因之一，還有一點，很多人煙稀少的大山，落葉很多，容易產生瘴氣，夏天天氣炎熱，瘴氣容易被烈日驅散，所以這時候進山，相對安全。
文林他們以往打獵，都不會去前腳，隻在山坡上，就是防止山下有瘴氣。
長年生活在山裏，對於這些東西，了解不少，這也是為何文林讓人先砍伐樹木，再開荒的原因。
把大樹砍伐，不但可以得到木材，也能減少危險，猛獸也不會到來，可以說一舉數得，至於環境問題，多種一些果樹就是了。
今年村裏的果樹，大部分都開花了，可以預計，會有不少水果收獲。
“如今才四月，等到六月份再去看一下，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文林淡淡的說道，對於尋寶，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是種地，心裏還有很多想法，想要實現。
想想後世那些農場主，幾十個人，管理萬畝土地，現在雖然沒有機械，但是人多啊。
“嗯，寶藏畢竟是外物，能不能找到還不知道，花費大量精力去尋找，並不合適。”王績點頭讚同道，對於文林的心態，他很是喜歡。
“嗯嗯。”
“你讀書的時間太少了，還是多花一些時間讀書吧，你腦子靈活，隻做一個武將可惜了。”王績勸說道。
“讀書識字我沒有意見，隻是那些經義理解起來太頭疼了。”文林苦著臉說道。
王績不止是教他識字，還要求他學經義，這讓文林很頭疼，又不好拒絕。
文林本身就有功底，隻是不熟悉繁體字，學起來自然很快，王績並不知道這點，所以覺得他是個好苗子，一心想培養他。
文林的話，把王績氣得不行，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滾蛋！”王績開始趕人，然後灌了一口酒。
“嘿嘿，王師伱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文林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
“老爺，你就不想再出山做官嗎？”文林走後不久，一個美婦端著糕點，走入書房。
“夫人你不想待在山裏？”王績問道。
“我也喜歡這裏平靜的生活，沒有勾心鬥角，隻是老爺你滿腹經綸，得不得抱負。”
“夫人不用想那麽多，雖然我隻是公主府的閑官，不過我覺得比外麵更好。”王績拉著美婦坐下說道。
“這是為什麽呢？”美婦不解的問道。
“做官是為朝廷治理天下，以前我覺得，沒有自己做不好的，到了這裏之後，我才發現，就算給我一個縣城治理，也沒有辦法做到像這裏一樣好。”王績感歎道。
“所以老爺你是想留在這裏學習？”
“也可以說是的，我更想看一下，文林這小子，能做到哪一步。更何況如今朝堂之上，氣氛緊張，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複。”王績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
“老爺你說這些，我都不懂，你願意留下，我們母子，就留下來陪你。”美婦微笑著說道。
“辛苦夫人，為我留在這偏遠山區。”王績感激的說道。
“這裏雖然沒有長安繁華熱鬧，卻也別有風景，以前我也沒有想到，百姓可以生活得如此之好，老爺你看，我都胖了一圈。”美婦微笑著舉起胳膊說道。
現在的人，並沒有減肥的意思，隻要不是特別胖，都覺得高興，豐潤的女人，反而更受歡迎。
人和動物一樣，挑選配偶，潛意識會選擇更適合生育的，女人會更喜歡強壯的男人，男人則喜歡豐潤的女人，當然！長相越漂亮越好。
“嗬嗬，文小子確實舍得。”王績笑著說道。
對王績一家的生活，文林可是非常照顧的，每天豆漿，豆腐，蔬菜都有人送新鮮的過去，隔幾天還會送一批蛋，幹果，水果隻要出來，就沒有停過，美酒也是隨他喝。
“山上桃花開得正盛，夫人陪我去看看吧。”王績拉著美婦的手說道。
“好啊！”美婦高興的同意。
今年半山村，真是鮮花滿山，桃花，梨花，櫻桃花，枇杷，杏，李，整整布滿了三座山頭。
如此壯觀的景色，即便皇家園林也沒有過，所以很多人都喜歡看，李秀寧等人是覺得景色漂亮，老百姓則是感到會有不錯的收成。
對於最早半山村的人來說，這是他們三年的努力，如今終於要見到收成了。
“你不會是想，把秦嶺全部變成果園吧？”李秀寧驚歎道，
在遠處的山頭，百姓正在除草，等野草除幹淨，又會種下果樹幼苗。
“嗬嗬，雖然我也想，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文林笑著說道。
“那邊你打算種啥？”李秀寧指著遠處問道。
“葡萄！”
“整片山坡，都種植葡萄？”李秀寧驚訝的問道。
秦嶺的山坡，可不是一座獨山，正在開墾那一片，有五裏多長。
“這麽大一片葡萄，能吃完嗎？會不會有些浪費人力？”李秀寧問道。
“不會，吃不完可以釀酒。”
“這麽大的地方，全部種上葡萄，需要很多種子吧？是不是要先種植一些其它東西？”李秀寧好奇的問道。
“不需要，葡萄可以蔓延很大一片地方，據說最好的葡萄，一株可以占地一畝。不過我們做不到，一畝地要種不少，這些種子是西域葡萄，比中原葡萄更甜。”
半山村雖然還是叫半山村，不過現在開荒的土地，已經有三十多裏地。
越是外圍，人手越是不足，所以文林打算，種植一些不怎麽需要人照顧的東西。
險峻的山，種植銀杏，板栗，加上保留下來的鬆樹，這些生長年限長的幹果，好走山坡種水果。
“文典軍，不知為何要種仙人掌，蘆薈這些東西？”一個青年人問道。
“因為仙人掌，蘆薈也是可以吃的，就算我們不吃，也可以喂牲口，而且種植仙人掌，蘆薈，還能阻擋一些野獸。”文林解釋道。
“阻攔野獸？”
“山裏有不少野兔，狐狸，灌，這些小型野獸，這些小動作偷吃糧食很厲害，我們在外圍多種一些帶刺的仙人掌，可以減少一些野獸進入。”文林講解道。
“所以你讓人在村裏村外，種很多月季，也是為了防止小型野獸？”李秀寧問道。
“不是！月季是為了綠化，還有鮮花，以後鮮花多了，我有用途。”文林搖搖頭說道。
“鮮花有什麽用？”青年人問道。
“我想提煉香精，製作香水，不過現在鮮花還太少，要等以後多了再說。”文林解釋道。
“哦。”青年人眼中還有疑惑，不過沒有繼續追問。
“這些野草是做什麽的？藥材嗎？”
“薄荷，艾草，茼蒿，涼粉草，有的是藥材，有的是食物，所以種一些，免得以後想要還得去很遠的地方尋找。”文林講解道。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管理一個村子，有這麽多講究。”
“馬兄以前沒有接觸這些，不知道也不奇怪。”
這個年輕人，正是馬周，是文林請李秀寧找到的，說來也巧，馬周剛到長安不久，正托關係，想要找一個事情。
公主府掌醢令，這是馬周的官職，相當於管理膳食進貨這些事情，不過來了半山村之後，馬周才知道，自己負責的是協助管理村子。
一開始馬周以為，自己是幫助管理公主的封地，等到接觸之後，他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關鍵這個村子並不簡單。
人很多就不說了，還有天下第一的美酒，罕見的琉璃，數量驚人的家禽，好在這裏的人是一個集體，安排起來沒有那麽麻煩，不需要每家每戶的去了解。
村子已經被安排得很好，大多數人都有固定工作，隻有精壯男子，身體健康的婦女，需要根據季節安排工作。
不過村裏的一些安排他不懂，所以需要詢問。
“周也種過地，實在想不到，種地還能這樣。”馬周苦笑著搖搖頭說道。
馬周雖然家貧，不過從小好學，心氣也高，雖然這是年輕人的通病，不過來到半山村之後，他覺得自己見識有些淺薄。
“這是我們村的特色，集體工作，統一規劃，把有限額人力利用起來，這才能有最大的收獲。”文林略微得意的說道。
李秀寧也覺得意外，以前她就算到別院，也很少外出，現在因為文林，她也很在意村裏的情況，這才發現，村子比想象中更好。
村裏的大白鵝，每天都由半大孩子放養，天黑的時候，成群結隊的迴去，看得人心裏非常滿足。
“你們是如何做到，讓這麽多家禽聽話的？”馬周不解的問道。
不止是大白鵝，還有雞鴨，都有散養的，數量巨大的家禽散養，每天天黑就迴家，這一點讓他很是不解。
“這很容易，一個是時間，每天天黑之前，準時喂養，它們一到時候，就會迴來吃東西，另外一個就是讓它們形成一個條件反射，在喂養的時候敲鼓，這樣一來，就算沒有察覺到時間，聽到鼓聲，它們也會迴籠。”文林講解道。
這個辦法很簡單，也很實用，無論是家禽還是牲畜，隻要從小讓它們形成條件反射，就會聽令行事。
“原來是這樣！”
“嗯，還有就是人，家禽和牲口也是知道誰是主人的，固定一些人飼養，其實比想象中更容易。”
“難怪你連熊也敢養。”李秀寧說道。
李秀寧的話，讓文林心裏一動，李秀寧為了自己，居住在別院，這裏比起長安來，冷清太多，除了自己和女兒，她沒有其他親人，自己應該給她找更多的玩伴。
“我們去牧場好不？”馬周離開，文林溫柔的問道。
“牧場？”
“嗯，在山裏找到一個地方，很適合建立牧場，我已經讓人去修了房子，現在道路也開通了，本來我計劃是春耕之後，就購買一些幼崽送過去。”文林解釋道。
“現在沒有牲口，過去幹嘛？”李秀寧問道。
“沒有幼崽也沒有關係，那邊很多野生動物，我們過去抓一些，可以關起來喂養，同時清理一下，把那些成年的野牛獵殺掉。”
“也行，不過女兒還小，我有些不放心。”李秀寧遲疑了一下說道。
“沒關係，我們去半個月就迴來，有奶媽帶著，何況別院還有這麽多侍女。”文林寬慰道。
李秀寧準備了兩個奶媽，還有兩個侍女，幾乎寸步不離的照料女兒，她們都有帶孩子的經驗，所以文林很放心。
現在孩子還不能走路，不能說話，所以不陪伴也沒有太大關係，等到她大一點，那時候父母最好多一些時間陪伴，不過等她大一點，文林又可以隨時把她帶在身邊。
如果生孩子不是為了玩，那將毫無意義，在愛情麵前，孩子還是靠後一些，所以李秀寧愉快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