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領到租的大房子裏安頓好,讓他們自己開火做飯,前幾天一天隻能吃三頓濃粥,也隻能吃七成飽,怕胃受不了,過些天後夥食正常。


    七個護院分成兩班,一班休息,一班到楊崢家裏上班,出門時家裏留一兩個,帶出門兩個,都配半米長的刀。


    等可以相互信任了,楊崢才會給他們配燧發手槍,不然如果被舉報,官府本來不想管,也得抓人了。


    身邊隨時有保鏢保護,楊崢這才感覺安全點。


    帶迴來那個小姑娘還真的挺漂亮,臉型好怎麽長都好看,叫杜小娟,看著十八九歲的樣子,實際隻有十七歲,這年代普通人都顯老。


    端茶倒水洗衣做飯特別積極,眼睛總是四處搜尋找活幹,生怕被楊崢嫌棄。


    生活上有人幫忙就是舒服,不用楊崢和李大誌兩個大老爺們洗衣做飯了,吃的飯也沒那麽難吃了。


    其他護院家裏還有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長相挺清秀,他家人不好意思吃白飯,讓她過來伺候李大誌。


    這可把李大誌美壞了,不僅生活上不用自己動手,還整天盯著人家小姑娘屁股看,總是口花花調戲人家。


    還有兩個婦人每天過來給楊崢和李大誌、護院做飯,燒的菜比杜小娟燒的更好吃。


    隻是太小家子氣,幾乎不敢擇菜,蔬菜不掐頭去尾,隻把幹葉子擇了。


    不敢放足量油鹽和調料,菜味道不太足,怕放多了費錢,還把油鹽和調料鎖在櫥櫃裏,說了也不聽,讓人哭笑不得。


    進門七天後夥食恢複,楊崢買來一些肉菜酒和零食糖果,讓婦人們做三桌酒菜,在大房子裏小小宴請大夥一頓,收買人心。


    之後的夥食標準是護院和孩子一天三頓,米飯管飽,午餐晚餐一人標配一個菜,三四個人一盆湯,三天有一盤肉菜。


    他們其他家人一天兩頓,米飯管飽,午餐晚餐兩個人一盤菜,六個人一盆湯,半個月一盤肉菜。


    再買一些棉布棉花自己做冬天的衣服被褥,生活上需要什麽買什麽,不會短缺。


    楊崢不是資本家,也不是冤大頭,給這些人發點錢,該給的給,不該多加的不加。


    護院每人每月一兩銀子的工錢,家人沒有工錢,每人每月發200文零花錢,楊崢需要人手時找他們幫忙。


    這些人以後是楊崢的班底,不說多的,起碼生活得無憂,有時間還要教十個孩子讀書,把自己會的知識傳承下去。


    幾個護院家的男人組成施粥隊伍,楊崢每天提供一石米,到城外施粥,為西北流民提供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安置好護院家人後,買船的錢還不夠,得再想法子賺點錢,正想著呢,徐迪帶人提著禮物來了。


    “好家夥,賢侄,你這連護院都配上了啊?從流民裏找來的?”


    楊崢接過來人遞上的禮物,點頭道:“對,沒幾個護院心裏總不踏實,就從流民裏找了幾個。小娟,泡茶,這位是?”


    徐迪指著旁邊和他同齡的人道:“這位是我世交好友,張立山,經營一家鐵匠作坊,手下有三十幾個鐵匠。老張,這位就是高人楊崢楊創革。”


    楊崢行禮道:“晚輩楊崢,見過張叔叔。”


    張立山急忙行禮道:“在下張立山,該先見過高人才是,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楊崢道:“豈敢豈敢,張叔叔是徐叔的世交,也就是我楊崢的長輩,歡迎還來不及呢,快請進。”


    楊崢和徐迪已經很熟了,說話很隨意,經常串門,帶個人來也不顯的生疏。


    寒暄一會兒,徐迪和張立山說明來意。


    “不瞞賢侄,老張這迴銀子沒使夠,工部匠作局斷了打造大刀的單子,以後鐵匠坊日子不好過了,想請你給支個招。”


    張立山後悔道:“往年上下打點四五十兩銀子就夠了,今年後半年工部換了官,卻要百八十兩銀子。


    也怪我沒早點下決定,打造大刀的單子已經拍板了,唉……”


    楊崢問道:“張叔別急,你的鐵匠坊都做些什麽,隻有大刀嗎?”


    張立山道:“也不是,還有打造農具工具和一些器物的營生,失了打造大刀的訂單,少了三成營生。”


    楊崢道:“原來如此,這不天逐漸冷了,前幾天我還想找人打造個火爐子,免得受不了這邊冬天的濕冷,張叔咱們看看這個生意能不能做?”


    張立山奇怪問道:“啥火爐子還要鐵打造?”


    這時候沒有專業鐵爐子,連蜂窩煤爐都沒有,一般輕便能移動的爐子都是用泥巴糊起來的,幾乎沒有取暖功能。


    取暖的隻有銅或鐵盆,或泥巴糊起來個小爐子,燒木炭或柴火。


    徐迪沒理他,相信楊崢想做的東西,都不會簡單。


    正色問道:“賢侄,你要打造啥火爐子?”


    楊崢道:“用薄鐵板打造成一個箱子樣式的爐子,燒煤炭取暖,可以燒水做飯,也可以烤食物。”


    張立山問道:“燒煤?房間裏小,煤煙是會熏死人的啊?”


    楊崢道:“張叔放心,我設計的鐵爐子幾乎聞不到一絲煤煙味,取暖的時候隻要窗門開一條小縫,絕對不會熏死人!”


    張立山還要問,徐迪道:“老張,別拿老見識質疑賢侄,賢侄可是高人,定然有自己的辦法,你隻管相信就好了。”


    徐迪又道:“賢侄,這鐵爐子讓老張做吧,你說個章程出來,咱看看咋樣。”


    楊崢道:“鐵爐子結構很簡單,一看就懂,關鍵是張叔的鐵匠坊,能不能把平豎兩張鐵板連接牢固?比如這樣這樣……”


    張立山想了想道:“這可不太容易,這樣子的連接,一般鍛焊法能連接住,隻是不太牢固,搬運時磕碰點容易開裂,還得打孔鉚接。”


    楊崢道:“那就沒問題了,先鍛焊法焊住,保持密封性,再用鉚接法連接牢固。


    鐵爐子很簡單,須二三十斤熟鐵,成本較高,一般百姓用不起,隻能賣給稍微有錢點的客戶,而且火爐子隻適合冬天用,春夏秋不適合。


    張叔的鐵匠坊打造不易,利潤不會很高。


    但多少算門營生,張叔給一百兩銀子即可。”


    徐迪聞言大喜道:“好,賢侄果然是高人,隨便指點一下都夠老張的鐵匠坊受用無窮了!


    老張,賢侄可是收了我一千兩百兩銀子呢,隻收你一百兩,你還不快答應?”


    張立山急忙道:“答應,答應,俺當然答應啦!賢侄,俺老張的鐵匠坊能不能繼續紅火下去,可就靠你了啊!”


    楊崢謙虛道:“應該的應該的,小侄一定給張叔設計好。


    不過鐵爐子不太賺錢,我估計今年冬天大概能賣出去一兩千個,一個隻有兩三錢的利潤,一千個也才兩三百兩銀子,得另想個賺錢的營生。”


    徐迪調笑道:“老張,賢侄既然這麽說了,那麽你該挖銀窖了!”


    挖銀窖的意思是得出大成本了,家裏現銀肯定不夠,得把家族積藏很多年,埋在地下的銀子挖出來一些。


    張立山笑道:“隻要能讓俺的鐵匠坊紅火下去,就是把俺家銀窖挖完又怎樣?俺樂意!哈哈哈!”


    本次合作談的很成功,三人喝會茶談些細節,然後張立山在清江樓請客吃飯喝酒,再轉場秦淮河……


    鐵爐子設計簡單,以前楊崢家裏用過,小時候用的鑄鐵製圓肚形鐵爐,隻能燒煤取暖和燒水做飯。


    後來換成鐵板製,樣子像小桌子或小箱子,高不到半米,長半米多,寬二三十厘米。


    裏麵一邊是火塘,用耐火泥做的火塘襯套,下麵用生鐵鑄的漏齒攔住煤塊,不讓煤塊掉下去,又讓灰掉下去,最下麵是裝灰的抽屜,也是進風口。


    另一邊的上麵是煙道,下麵是烤箱空間,可以烤饅頭烤肉烤紅薯土豆什麽的。


    台麵上火塘正上方是圓形火圈大缺口,生鐵鑄成一塊圓餅,兩三圈圓圈蓋子,組合在一起能封閉火塘正上方的缺口,放水壺燒水,或放鍋燒菜煮飯。


    圓餅拿掉,爐火直接燒水壺或鍋,燒水燒飯快,拿掉全部圓圈蓋子,燒水燒飯速度更快。


    台麵另一側是平鐵板,裏麵是煙道和烤箱,鐵板上溫度很高,能保溫水和飯菜。


    邊緣開一個圓洞,圓洞邊緣設計一個鐵圈,方便套煙筒。


    然後是三四管鐵皮卷製的煙筒,豎著套一管增加高度,平著套一管伸到牆外,牆外的煙筒口再套一個t形管子防止吹倒風。


    煙筒能把全部的煙排出房間,也能吸取新鮮空氣,讓爐塘裏的煤炭充分燃燒,釋放熱量。


    火爐子正麵有個煤炭裝填口,要是嫌複雜,或成本高可以取消,從火塘正上方添加煤炭。


    還有個烤箱小門,開關烤箱取放東西。


    還有個裝灰的抽屜,抽屜關上時,煙筒從抽屜縫隙能吸取的空氣少,煤炭燃燒的就慢,爐子提供的溫度不太多,至少房間裏不冷了。


    抽屜拉開一點,煙筒吸取的空氣增多,煤炭燃燒的比較旺,房間裏很暖和。


    抽屜大開時,煙筒吸取的空氣多,煤炭燒的更旺,房間裏還有些熱,不用穿棉襖都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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