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他們更沒有目標。


    有誰能想到,抱著蔡子倩走出那個房間的文博並沒有離開二樓,為了不與衝上來的那群漢子撞個正著,同時也為了避人耳目,他挨著牆走,正好撞開了一間虛掩的門。


    巧的是這個房間正好是那個欲行不軌之事的那位老大的房間,他虛掩著房門是為了等那幾個人把昏迷的蔡子倩抬過來。


    文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蔡子倩居然又會被他送進兒狼窩。


    男人裹著浴巾,挺著簸箕般的肚子迴到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納悶了:他出門的習慣是虛掩房門,此時,房門大開。


    進賊了。


    進來的時候,看到蔡子倩歪在一張椅子上,他樂了。


    正想著姑娘,姑娘給他送上門了。


    他眯著眼睛撮著手嘟著嘴往上湊,即將要湊到蔡子倩麵前時,“咚”的一聲,一記悶響砸在他的肩頭,他吃痛地叫了一聲,倒了下去。


    “得罪了。”


    文博替蔡子倩拿來消毒藥水之後看到這個色眯眯的肥佬,氣不打一處來,一向溫和的他采取了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他要替蔡子上倩上藥,她腿上的傷口太深了不及時處理很可能會感染,他學過護理這塊,對於處理這種傷口並不在話下。


    處理好傷口之後,文博把蔡子倩抱到床上。


    摟著她到床上的時候,蔡子倩卻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身體僵住了,她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嗎?他掰開了蔡子倩的雙手,肥佬還歪在地上。


    外麵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文博透過貓眼看到外麵站著的幾個人,正是追蔡子倩的那幾位,已經查到這裏了?等等,站在他們中間的不是廖虹,她怎麽會在這兒?


    透過貓眼,他隻能看到外麵的人,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而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帶著蔡子倩離開這個地方,屋子裏的肥佬是個麻煩,指不定什麽時候會醒過來。外麵的人更是麻煩,一群人對蔡子倩不利,再加上廖虹,一旦遇上廖虹勢必會被她纏上,不僅自身難保,還會害得蔡子倩受到二次傷害。


    他想到了進會場時無意中看到貼在牆上的一串電話號碼,他憑自己的記憶力撥打那一串號碼,號碼的主人此時正窩在負三層不見陽光的地下室裏。


    聽見電話響,他立刻接聽了。


    電話裏的人對他說:“幫我個忙......事成之後給你三萬塊酬金。”


    三萬塊,接聽的人嘴角動了動,這算是上半年以來最豪爽最直接的一個客戶了。不會是耍他的吧,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生活給他的磨礪太多了,磨得他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以至於到手的財富讓他產生了懷疑,不相信有這種好事降臨到他的頭上。


    “接不接,不接的話我找別人了。”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的遲疑,文博激了一句,他哪有別的人可以找。


    “接接,馬上來。”


    “別拖延時間,十分鍾之內把事情辦好。”


    接電話的人跳了起來。


    嘴角咧得直抽抽。


    他,別的本事沒有,搗亂這種事情他可是從小玩到大,衣服都沒換的他戴上一頂帽子操最近的路趕到了慈善晚會,能夠把電話號碼貼在慈善會場這種地方的他自然有別的門路進這個會場,進了會場之後他摸到了這幢大樓的電閘總開關處,一把將總開關打了下來。


    “嘩”整個會場亂套了。


    尖叫聲,叫喊聲,烏拉拉的一串連著一串,文博老早把肥佬丟進了衛生間,隨後把蔡子倩綁在自己的後背上,綁好之後他看著約定的時間,比他給出的時間還早了兩分鍾,兩分鍾之後外麵響起了一片混亂的聲音,趁亂,文博開了門,閃身離開了那間房間,離開房間之後他貼著牆迅速從二樓的安全通道下到一樓,一樓也是一片黑。


    隱約還能聽見吵嚷的聲音。


    一樓再往下走是地下停車場,如此混亂的情況難保不會出現混水摸魚的人,他的時間很有限,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帶著蔡子倩離開這個地方,否則,電閘那邊的情況恢複,想走就難了。


    他憑著對黑暗的感覺,找到一輛正要離開的車,解下綁帶把蔡子倩塞進後座,自己也坐了上去。可能是地下停車場太黑,開車的人竟然毫無察覺。


    等到車子駛離慈善晚會的時候,慈善晚會整個幢大樓的燈又亮了起來,從電閘被拉下到大樓恢複通電,整個過程當中不過四分鍾而已。


    四分鍾,文博成功救出了蔡子倩,按照約定,文博轉了三萬塊給那個男人。


    歪在浴室裏的男人醒了,醒來之後摸著後腦勺覺得涼風陣陣,他娘的,他被人偷襲了,養的那群飯桶是做什麽吃的,眼皮子底下竟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呲牙咧嘴的摸出了門。


    門口隻有兩個人。


    他有氣沒地兒撒,逮著這兩人伸腳往兩人腿上一陣猛踢:“人呢,又讓她跑了?”他點著他們的腦袋罵,“都是吃屎長大的吧!”


    “別罵了,你碰上他會栽在他手上也不冤。”


    誰啊,這個時候還敢觸他眉頭,嫌她自己命長,他頗不耐煩的迴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看到來環著雙手的女人之後他深深後悔剛才那句話說得太快。


    “什麽風把您吹到帝都來了?”男人堆著笑臉討好的望著她,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她的狠辣連黃爺都畏她三分。他雖然不怕她,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廖虹卻是取笑他:“你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忙什麽呢,我在門外吃了多少風連杯水都沒有。”


    男人忙朝旁邊的人使眼色:“是曹某的錯,請廖爺上鶴廳一敘。”


    鶴廳就在慈善會現場的隔壁,慈善會這邊特色果品茶點一應俱全,比起鶴廳還是差遠了,光是環境,鶴廳就比會場這邊高了不止一檔。


    廖虹卻是笑:“不必了,我看曹爺今兒吃了癟,還是好好消化消化心裏的怨氣吧!”說著揚長而去,把肥佬氣得有氣沒地兒發。


    伸腿又往左右兩人身上踢去。


    “你們跟那個女人說了什麽,啊?”要是讓廖虹那個女人把他的醜事說了出去,他在這帝都也別想混了。這群混蛋,說話怎麽都不用點腦子。


    被他的口水噴了一臉的兩個人很茫然,其中一人說道:“老大,我們什麽也沒說,那個女人過來之後問我們,我們一個字也沒說。”


    “那她怎麽什麽都知道。”還敢狡辯。


    “不是啊,是她帶著周哥幾個人去看了監控。”


    肥佬一抬頭,他也是糊塗了,這二樓不是裝了一串的監控嗎?他怎麽就沒想到要看監控呢?他急吼吼的去了樓下的監控室,監控室裏還有別的商界大佬在,也都在查看監控,肥佬踮腳,探著個脖子,他們看的不是二樓的監控,而是地下停車場的監控。


    肥佬拉著一個同行問:“丟了什麽?”


    “何總拍下的古畫不見了。”


    “真的假的,誰有這麽大的膽子。”他故作驚訝的問,心裏想的卻是他們快點看,看完了好讓他看看那個女人是怎麽逃走的,還有打他的是誰,被他抓到,非剝了他的皮。


    “你們看這個車牌,這是誰的車。”眾人湊到近前。


    “還不止一個人哪?”模糊地能看到還有一個人影把一個什麽往後座塞,視線太暗了,而且是在一瞬間,那輛車離開了停車場。


    “你們把監控調到大門口。”


    “對對對。”要離開會場,這輛車一定會經過大門。


    聽到後麵的人嘰嘰喳喳,保安又把監控調到大門口,時間跟那輛車離開停車場的時間一質。大門口,那個時間,並沒有看到那輛車離開。


    桌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保安拿起對講機聽到其它保安的說話,這名保安拿著對講機唿叫守大門的保安:“密切留意京xxxxxxx這輛車。”


    這時,對講機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輛車在一樓停車場。”


    “沒離開啊!”


    “那說明賊還在現場,趕緊聯係會場的保安,還有,通知何總報警。”


    會場的保安拿著對講機講話:“在會場角落發現了第一件拍賣藏品。”眾人有如墜入迷霧,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拍賣會大廳裏趕。


    如那位保安所說,那幅畫已經找到了,正是會場的一名保安巡邏的時候找到的。


    “趕緊找人鑒定是不是真的。”


    “剛才已經鑒定過了,是真的。”


    人群中隻有廖虹臉上現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她雖不知道過程,但是可以肯定這中間一定跟文博有關係,那麽可怕的頭腦,可愛的男人,真的很想要啊!


    廖虹舔著唇。


    坐在出租車上的文博打了個寒噤,他看著窗外帝都的夜空。這個夜晚挺特別的,他摸上那輛車的後座時,無意中摸到了後座上的長盒,憑手上的觸感,他猜到這個盒子是上了年份的東西,觸感很像在蔡家碰觸到的那些物件。


    開車的人這麽匆匆忙忙不怕損壞盒子的古物?


    也許,他並不是這幅畫的主人。


    想到這裏,他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開車的人,開車的人做賊心虛,被人拍到肩膀之後車子幾乎失控,文博大喊了一聲停車,他才把車停下來。停下來之後也顧不得偷的那幅畫,尿褲子似的逃得老遠。文博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臨走之時用衣服作掩飾把那幅畫還到了會場的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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