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晚上,他被應召了。


    而且,召喚他的人是蔡子倩,不,準確的說蔡子倩根本不知道她召喚的人是他。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有一個專為h市孤寂的白領女性提供服務的一個地下俱樂部,名為皇朝俱樂部。


    說好聽點是為有錢的女人提供服務的高級侍應。


    說難聽點就是鴨。


    名字不管起得多高雅,在民眾的心裏都是上不了台麵的,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為世上有這樣的一個存在感到不恥,曾經,他也是這麽認為。


    男人麽,怎麽能沒出息到這個地步,然而,真正了解見識了之後,他改變了先前的想法。他有一個朋友在皇朝俱樂部。


    那個朋友類似古裝劇青樓中的頭牌,皮相不錯,有學識,有肌肉,無論放在哪兒都耀眼。作為朋友的文博曾很多次向他提過可以讓他過來飛躍上班。


    他都拒絕了。


    他說他已經習慣了那裏的生活。


    外人看著可能非常的肮髒,實際上,他拯救過不少的女子。在大都市裏討生活的女性,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


    亮麗的隻不過是一個殼。


    很多人在外人麵前不得不保持優雅,優雅的背後實則有很多人體會不到的辛酸,生活的不易,工作的辛勞,不被人理解的苦,孤單寂寞,沒有真心朋友,找不到可以傾訴的對象,而往往這些瑣碎就足以擊潰一個人脆弱的心靈。


    呂承業就像這些孤獨無助的人的心靈導師,跟他聊過天的人都有一種感覺,特別的舒服。女人來皇朝俱樂部,多數是衝著呂承業而來,呂承業要顏有顏,要肉有肉,脾氣性格好,對客戶的要求從來隻有“滿足”兩個字。因此,他的潛在客戶特別多,從十幾歲的在校大學生到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然而這個皇朝的招牌卻有個習慣“一個星期他隻陪三個客人”。


    他的知名度,以及這奇怪的約定,反而讓皇朝名聲在外,幕名而來的數不清,甚至為了見他一麵,蹲守在皇朝不願迴家的。


    當然了,也可能是傳說。


    文博是呂承業的朋友,他想找他,非常容易,就在昨晚,正好在皇朝俱樂部,呂承業約他見麵。明明外麵吵嚷著要見呂承業的女人可以組成幾個球隊。


    呂承業躲在後台喝小酒。


    “放著生意不做,找我喝酒,呂老板是跟生意過不去還是跟錢過不去?”文博的手指輕碰著酒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個皇朝俱樂部的幕後老板其實就是呂承業。


    三個月前,呂承業花巨資買下了皇朝的產權,搖身一變成了老板。


    不知道是不是這層身份。


    這一個星期呂承業沒有接待任何一個客戶。


    “生意?”他彈著玻璃杯歎道,“錢是賺不完的,這個世上的欲望太多,還是壓製一點的好。否則,沒了我呂承業,以後這些女人的欲望要找誰去發泄呢?”


    “包括網約?”從剛才開始,呂承業的手機就一直在響。


    “都是些妖魔作怪,不想理。”


    “外界的評論太抬舉你了。”


    呂承業把手機拿給他:“老兄,你要是替我一天,你就能明白我能撐到現在,能到今天這個位置是有多不容易。”


    人人都找他發泄鬱悶,他的鬱悶又該找誰發泄呢?


    文博握著他的手機,手指點劃拉著,當他劃到蔡子倩的id時,他的心頭一凜:“好,我答應替你一天。”


    “哦,這可是你說的。”


    “這一天的報酬歸你。”呂承業表示不讓朋友吃虧。


    文博走的時候,他還朝他的背影響:“做噩夢了記得迴來找我,老朋友給你八折優惠。”


    走出皇朝的文博,臉色不太好。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網上約呂承業的竟然還有蔡子倩,是他看錯她了嗎?他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二十分鍾到達酒店,按照約定,皇朝的這個頭牌要陪這位小姐一整晚。


    在進入房間的時候他還在想,也許不是她,可能是誰拿倩倩的id開了一個玩笑,隻要房間裏的不是倩倩,他會轉身離開,呂承業的損失,房間裏這位姑娘的損失他都會賠償。


    他,隻想知道真相。


    文博在敲門之前戴上了麵具,門開了以後,穿著職業裝的蔡子倩出現在他麵前:“你來了?”文博強抑製心中的怒火沒有說話。


    她這種打開方式是說明她跟呂承業很熟悉?


    文博就像提線木偶一般跟在蔡子倩身後,蔡子倩讓他坐下他便坐下。蔡子倩上下打量著他:“你怎麽不說話?”


    文博透過麵具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擺擺手。


    “嗓子不舒服?”


    文博點點頭。


    隻要他開口,蔡子倩一定會認出他來,他不能走,他要弄清楚蔡子倩為什麽會找皇朝俱樂部的頭牌,泄火?還是像呂承業發牢騷的時候說的那種,因為生存壓力,生活壓力,工作壓力,情感壓力。


    他想知道是哪一種。


    蔡子倩沒跟他說什麽,隻問了他一些問題。


    “你是第一次嗎?”


    文博的臉有些燙,上來就問這個問題?


    “有沒有健康證明?”


    文博點點頭。


    “資料?”蔡子倩朝他伸手,意思是要健康證明。


    文博手裏拿著的是呂承業的手機,手機裏健康證明多的是,呂承業拿他當哥們,什麽事都不瞞他,對於他的俱樂部中招募的人,他的要求很高,健康證明,身份證明,從業證明,學曆證明等等,比一些大公司招聘要求還高。


    畢竟,服務的都是有錢的上流人士。


    他隨意調取了一張健康證明拿給蔡子倩看,蔡子倩看過之後又端詳著戴著麵具的文博,她伸手觸碰到文博的麵具,文博躲開了。


    蔡子倩沒有強求他摘下麵具。


    想到這個男子也是第一次,有可能做這種事情並不想被其它人知道,這個她能理解,皇朝的規矩向來就硬,相信他們也不會隨便抓幾個人以次充好。


    “會按摩嗎?”


    文博點頭。


    蔡子倩脫下外套,換上家居服:“我的肩膀特別酸,給我揉一揉。”她說這些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文博給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躺好。


    她躺在按摩床上。


    文博挽上袖子,他有很多問題想問蔡子倩,但是剛才已經裝了啞巴,如今又怎麽好開口問她。順著她額頭,頸部的經脈走向文博輕揉慢撚,這套按摩手法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跟一個校友學的,那位校友家中祖傳下來的奇穴按摩手法。


    經了他的手,整個人飄飄欲仙。


    任何的煩惱都能化成一團煙,他這套手法連做服務行業的呂承業都驚歎不已,上次還巴巴的想把文博挖到他的俱樂部來上班。


    “不低於你那邊的待遇,過來吧!”


    文博被他吵得頭疼,他嘴裏說著:“好啊,等我哪天混不下去的時候一定投靠你。”心裏才不會出現樂意兩個字。


    奇的是,這會他還真拿這套手法服務於人了,服務的對象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效果奇好,躺在床上的蔡子倩發出了輕微的呻/吟。文博的心情卻顯得很複雜,高興的是蔡子倩的狀態似乎比剛才好,鬱悶的是他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蔡子倩來這裏的理由。


    蔡子倩突然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他。


    文博低下頭,再這麽看下去難保不被他看出端倪來。


    天色已經夠晚了,她還不願意休息嗎?隻要她說上一句,讓他離開,他會馬上離開,在他心裏,那個美好的她依然存在。


    蔡子倩站起來之後在房間裏找出紙筆來。


    “跟我聊聊天。”


    “我說你寫。”


    蔡子倩把紙筆推給他,可能屋子裏開著空調的緣故,有些熱,當著他的麵,蔡子倩把家居服脫掉了,隻剩下內衣。


    文博的心抑製不住的亂跳,更可惡的是某位弟也抑製不住往外蹦,她知不知道她這樣是在引/誘/犯/罪。她閃著那雙黑亮無辜的眼睛托著腮望著他:“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工作,這裏不是你的正職吧?”


    文博點頭。


    “我漂亮嗎?”


    突然問這個問題,文博咽了咽口水。


    蔡子倩繞過桌子蹭到他麵前,她胸前的白兔隨時會跳出來似的挑逗著他,他隻覺得血脈噴張,眼睛無處看,別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蔡子倩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坐在他的懷裏,說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有一種無以言說的魅惑力直往他的耳朵裏,眼睛裏,心裏鑽:“今晚,陪我。”


    “我想......”


    她的手彈在他的臉上,文博反身欺上來。


    燈熄的時候,文博取下了麵具,天亮之前,他離開了酒店。那個時候,公司還沒開門,呂承業的手機依舊響個不停。


    蔡子倩醒來之後,看著房間裏空蕩蕩的心裏有些惆悵,竟然有些想念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的味道。她是瘋了嗎,出來明明是想緩解一下壓力的。


    她穿戴好了之後,拿著手機給呂承業發了一條信息:“昨晚很滿意。”接著把約定的報酬發給了呂承業,文博捏著手機看著跳過來的那些話和那串數字,意外的煩躁。


    “呂承業,名不虛傳。”


    他迴了一條:“我不是呂承業。”


    “我知道。”


    她知道,她知道什麽啊,煩躁的文博又折迴到酒店,而這個時候,蔡子倩早已經離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又碰上了高琪穿著這麽一身出現在酒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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