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流如此神情,公孫宇老臉皺成一朵菊花。


    “赤瞳真王之子,是夢魘,這種妖魔,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聽夢魘的話,做一些事情,不讓他產生什麽負麵情緒,好過讓他成長為真王級別強者。”


    江流一愣。


    夢魘是什麽鬼?


    赤瞳真王不是一條蛇嗎?


    他的兒子,是夢魘?


    “你不知道夢魘?”


    老者眼神之中有些詫異。


    哪個司命,不知道夢魘之名?


    看來是新晉的?


    “夢魘以自身情緒為養料的妖魔,一旦夢魘有負麵情緒誕生,他自身會吸收這些負麵情緒,然後急速成長。”


    “咱們大唐,這麽做,也是為了遏製夢魘的成長。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聽到這裏,江流就有些不明白。


    “滅了他不就行了嗎?赤瞳真王是真王,他的兒子,可不是真王。”


    “滅?”


    公孫宇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向江流,


    “誰去滅?”


    “你知道赤瞳真王之子他母親是誰嗎?”


    說到這裏,公孫宇停頓一下,看著江流,隨後手指指了指天。


    之後緩緩吐出兩個字:


    “她來自……天外。”


    聽到天外兩個字,江流一怔。


    天外?


    在江流心中,天外是與神秘和強大掛鉤的。


    九幽玄天功,融入神邪劍之中的符籙。


    還有,諸葛賢給自己的陣圖,皆是來自天外的東西。


    聽到這裏,江流沉默了。


    看到江流不說話,公孫宇繞著江流走了一圈,隨後搖頭失笑,


    “新晉司命,我觀你還是一個少年,心中自然還是有些熱血與衝勁兒的。”


    “可出來混,不僅僅要講實力,還要講背景。”


    說到這裏,公孫宇站在江流身前,雙手負在身後,滿是迴憶的說道:


    “我這一輩子,見了許許多多的少年,他們年輕的時候,都以為自己是主角,都經曆過你這個階段。”


    “可……”


    “最後他們都認清了現實。”


    走到江流身邊,拍了拍江流的肩膀,


    “也是時候認清自己不是主角了,咱們是這浩瀚星空之下的弱族,你也隻是浩瀚星空下的一個弱者。”


    “真正的主角,是那些星空強族裏麵的少年,少女。”


    江流瞥了一眼公孫宇,沒有多說其他的東西,也沒有因為公孫宇這一番話,產生什麽負麵情緒,


    而是直接問道:


    “赤瞳真王之子,可有人能殺?”


    看到江流還在乎這個問題,公孫宇一笑,迴複道:


    “誰能殺他?”


    “他的修為境界至少在凡王境界。”


    “誰又敢殺他?”


    “大唐裏麵的司命,最終都是要走出真界,踏入星空的。”


    “誰願意還沒有踏出星空的時候,就招惹一個星空中的強者?”


    “況且,不提他的母親,就是赤瞳真王手裏麵的放逐碑,很多人都是忌憚不已。”


    江流說道:


    “我能殺。”


    聽了江流的話,公孫宇下意識問到:


    “什麽?”


    江流再次說道:


    “我能殺赤瞳真王之子。”


    公孫宇搖頭失笑。


    又是一個被熱血衝昏頭腦的孩子。


    “你不怕被放逐?”


    “公孫大人,隻需要告訴我,殺了夢魘,可戮魔獄否?”


    見江流態度這麽堅決,


    公孫宇失笑:


    “如果你真能殺了夢魘,不說你要屠戮魔獄,陛下也會下令屠戮魔獄。”


    江流點了點頭。


    “夢魘在哪一府?”


    公孫宇道:


    “夢魘散則成氣,聚則成形,即使是司天監也很難捕捉到夢魘的身影,不過……”


    說到這裏,公孫宇拿出一本古書,仔細地在上麵查找著什麽,


    “上一次,有關夢魘的記載是……曹天府。”


    江流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看著這一個充滿熱血的少年,公孫宇似乎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時候,


    “小家夥,見你如此麵生?不知如何稱唿?”


    “新晉司命,江流。”


    江流剛剛走出司天監,碰到一個熟人。


    正是之前的吃瓜少年,趙成封。


    “可算找到你了,江流,對吧?”


    趙成封看著江流笑道。


    “有什麽事情嗎?”


    江流止住步伐,看著趙成封。


    他對這個少年,印象比較深刻的,對方吃西瓜吐出來的籽,隱隱約約都是八卦圖形狀的。


    “想跟你切磋一下,明天我便要前往真界,尋找機緣。”


    “再迴來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時候多強了,那時候和你打,還有什麽意思?”


    趙成封認真的解釋道。


    “我現在有事情,沒時間和你切磋,等你迴來,咱倆再比試一番,也不遲。”


    江流說道。


    “不行!那時候,我可能都已經人王境界了,人王境界,欺負你一個偽王境界,有什麽意思?”


    趙成封搖頭。


    “讓開!”


    江流淡淡開口。


    “隻要你願意和我比試一番,我從真界帶迴來的好東西,你任選一樣。”


    趙成封倔強開口,隨後將自己的儲物袋拋了出來,金光閃過,


    數十件寶貝懸浮在空中。


    嗯?


    江流抬頭一看。


    看著一瓶紅色的液體,江流一愣。


    這是陣法液?


    剛好自己陣法液用完了。


    這又來了一瓶。


    打贏對方,似乎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


    “好。”


    江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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