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犯在你手裏,是我實力不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白月姬看向方淩,說完這句話後就立馬別過頭去。


    方淩笑道:“人生在世不容易,何苦一口一個死字。”


    “我欠你們大姐一個人情,今日就不殺你了,迴去後告訴你大姐,上次的人情我還了!”


    “真不殺我?那我可就走了!”她立馬縱身飛起,想要逃離娑羅彌界。


    但忽然間,一條藤蔓纏住了她的玉足,一把將她拉了迴來。


    她臉色鐵青的看著方淩,感覺自己被戲耍了。


    方淩:“我雖不想殺你,但有些事必須知道。”


    “是何人授意你來刺殺她的?”


    白月姬冷哼道:“無可奉告!”


    “我們雖是卑賤的殺手,但也有殺手的準則,絕不會透露雇主的信息。”


    “不知你那兩個好姐妹紅月姬和冥月姬有沒有和你說過,我這人很擅長拷問。”方淩挑起她的下巴,邪惡得笑道。


    “若不想自討苦吃,就最好識趣一些。”


    聽方淩提起冥月姬,她突然沉默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萬一她真的死在方淩手裏,那將來她幹女兒春蝶該如何?


    春蝶是冥月姬生下的女兒,也是她們的幹閨女。


    她們八人一起將這丫頭養大,這麽多年下來,這份感情沒得說。


    春蝶若是有一天知曉自己的親生父親,殺了撫養她長大的幹娘,她該是何等痛苦。


    見白月姬神情有異,方淩感覺大有機會,接著立馬保證:“你放心,此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牽連到你。”


    “你們在武淩空眼裏,不過是賺錢的工具,得力的打手而已。”


    “這麽盡職盡責,又是何苦?”


    白月姬:“雇主是大輪魔教的大護法常肅。”


    “他花了十億明金買尹詩詩的人頭。”


    “任務期限是五百年。”


    “大姐評估過尹詩詩的實力後,就派我來幹這活。”


    “果然是他。”方淩點了點頭,輕輕揮手撤去仙藤。


    “在這五百年的任務期限內,此人必死,你可以走了!”


    白月姬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此刻她其實有個想法,想將春蝶的事告訴他,讓他帶走春蝶。


    這丫頭跟著她們,沒有未來,遲早有一天會被武淩空發現。


    但若跟著方淩,或許能活出不一樣的人生,起碼比她們過得要好。


    “怎麽?還有事?”方淩見她這般,狐疑道。


    白月姬沒多說什麽,立馬轉身離去了。


    她雖有此意,但也不敢擅自做出決定。


    既然方淩已經來到仙域,那將來再見也不難。


    她打算迴去以後,和八妹以及其他姐妹們共同商討。


    咻的一聲,她就飛沒影了。


    “這就放她走了?”尹詩詩嘀咕道,感到疑惑。


    在她眼裏,方淩可不是一個仁慈的人,相反要比她還要狠辣才是。


    方淩:“我欠她家大姐一個人情,所以今天放了她一馬。”


    “而且她也隻是個執行任務的殺手,真正要你死的是大護法。”


    “是他出了兩億明金,買你性命。”


    “果然是他!”尹詩詩冷哼道。


    “這廝還真夠小心的,寧可破財,也不派自己人動手。”


    “看來眼下魔教的形勢,還是教主夫人這一派更占優啊!”


    方淩:“迴頭再幫你對付他,我先找到極光劍門的寶藏再說。”


    “慢慢來不急,反正在你身邊我安全得很。”她笑了笑。


    此時已經是夜晚,撼天城的城門緊閉也迴不去。


    兩人就在野外的山林裏,對付一宿,翌日天亮了就迴到城中。


    ………………


    兩天後,方淩應約來到李府。


    如今的李家也是有番新氣象,他跟著婢女小茸一路來到李思鑰的住所。


    “奴婢告退了!”將人帶到後,她便款款退下。


    不過臨走前,她好奇的迴頭看了眼。


    此時李思鑰正在屋裏泡茶,這活兒該是她幹的。


    但不知為何,今日李思鑰卻特地支開她,讓她去幹別的活兒。


    她雖是小小奴婢,但自幼跟在李思鑰身邊長大,有什麽事幾乎是從不避諱她的。


    而此刻,屋裏的李思鑰看著手裏微微發光的鴛鴦鎖,不由瞪大了眼睛。


    鴛鴦鎖發亮,意味著它鎖定到可以攻擊的目標,並且會給主人一些指引。


    她現在能明顯的感覺到,鴛鴦鎖指定目標一個是她,一個是門外的方淩!


    那天沈鴆可不是在滿口胡咧,也是感應到鴛鴦鎖的異動,才選擇在那時候“逼宮”。


    此時的方淩並不知這許多,他隻覺這茶很香,在門外都聞見了。


    他正要敲門,但門卻剛好打開了,他便直接大步邁了進去。


    “思鑰不曾到門口親迎,還請門主莫要怪罪。”她起身款款道,那鴛鴦鎖早已收了起來。


    方淩擺擺手:“我可沒那麽大規矩。”


    “話說你李家這茶好香!難怪顧家主如此推崇。”


    李思鑰笑道:“她是不是還嫌我沒有請她?數落我摳門呢?”


    “這倒沒有。”方淩迴道,立馬坐下開始品茗。


    這一口下去,方淩眼睛都亮了。


    縱是他喝過不少好茶,今日這茶也絕對算得上是極品,而且味道和一般的清茶大不相同。


    “果然是好茶!”他不吝讚歎道。


    “再嚐嚐這點心,我親手做的。”李思鑰又說,玉指輕撚給方淩拿來一塊糕點。


    方淩嘴笨,差點將她的小手都吃下去。


    李思鑰急忙抽手,略有幾分害羞:“今日請門主前來,不光是喝茶吃糕點,還有一件事。”


    “說吧!”方淩淡淡道。


    “此事……且讓我再驗證一番。”李思鑰咕噥道,“接下來思鑰若有冒犯,還請門主海涵!”


    方淩點點頭,也好奇她這是在搞的哪一出。


    下一刻,李思鑰便祭出了鴛鴦鎖。


    哢哢兩聲,鴛鴦鎖分別將他們的一條手鎖住,連在一起。


    和那天沈鴆前來逼宮的畫麵如出一轍。


    “怎麽是這東西?”方淩嘀咕道,有些懵。


    李思鑰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頓時麵紅耳赤。


    “暗影沉沉兩相依,室隅鈴動韻悠揚。”


    “婉音恰似心花綻,歡意如流愛未央。”


    李思鑰忽然吟詩一首。


    方淩聽聞此詩,卻驚愕萬分:“你怎麽會背這幾句?”


    “難道!!”他猛地看向鴛鴦鎖,那天他隻以為是那位沈管家的拙劣伎倆而已,但此刻好像不大對勁。


    這首詩是在地陰山的時候,那個女子盡興之時所寫。


    當時他們已經在地陰山裏修煉了很多年,雖然還是不知對方是誰,但都很享受這種無需多慮隻恣意亂為的日子。


    她因此而賦詩一首,以作留念。


    “十年前,地陰山中。”兩人看向彼此,又異口同聲得說道。


    “真沒想到,那人居然會是門主你……”李思鑰嬌羞得低下了頭。


    方淩笑了笑:“看來是命中注定。”


    他輕輕的扯動鴛鴦鎖,將李思鑰扯了過來,攬入懷中。


    她默默閉上了眼睛,任由方淩……


    時間飛快,一晃日頭就要落下了。


    院子外,小茸在那嘿嘿傻笑,也不知在樂些什麽。


    這時,幾個膳房的小廚娘走了過來。


    “小茸姐,酒席已經備好了,該去請家主和門主過來了。”其中一個小廚娘說道。


    小茸:“不必了,那一桌子好菜我們自己吃。”


    幾人聞言,都驚呆了:“小茸姐?你今日怎麽了?睡糊塗了?”


    “這一張酒席是給門主大人準備的,我們哪能……”


    小茸打斷她說:“放心!要是出了事,我頂著!”


    “門主大人和家主應該是沒空吃了,估計得忙到明宿。”


    “走走走!別在這裏叨擾!”


    她立馬帶人離開,又安排了幾個女護衛在遠處看守,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


    一座常年籠罩在陰雲中的山穀。


    此地正是,八美姬的隱匿之所,雲霧山。


    “已經把那丫頭支開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吧!”大姐石月姬環視一眼,開口說道。


    平日裏想要湊齊她們八個人可不容易,但這次一聽有方淩的消息,她們就都立馬趕迴來了。


    白月姬率先發表意見:“我覺得將春蝶那丫頭送到方淩身邊,將來或許能過得更好。”


    “最起碼也能更安全一些,總比待在這裏強。”


    其他人沉默著,半晌都沒有人說話。


    石月姬看向冥月姬:“八妹,你是春蝶的親娘,你是什麽想法?”


    “我們說是商量,其實也就是簡單討論,最終還是得你來做決定。”


    冥月姬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舍不得她,但又一直擔心將來……”


    其實其他人也是這種心理,既舍不得一手帶大的這個幹閨女,但又想為她的將來做考慮。


    “這樣吧!反正還沒到必須要做決斷的時候,我們就先觀察。”石月姬說道。


    “觀察方淩這廝有沒有春蝶父親的資格,萬一這家夥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不堪,那也沒必要糾結了,春蝶必然不可能送到他身邊。”


    “正好那人又要閉關了,我們抓緊幹完手裏的活,然後都到撼天城去,先待一陣子。”


    眾人點了點頭,覺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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