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天靡風老祖在那哇哇叫。”


    “這些靈果竟如此了得!”


    在去往撼天城的路上,方淩將在歡喜大會上揣走的那些仙果全部煉化了。


    那天他在現場吃的都是小果,揣走的都是大果。


    原以為這小果大果應該沒什麽差別,就是個頭不一樣。


    但沒想到其中蘊含的能量,竟有雲泥之別。


    他能明顯感覺到,體內的陰陽之炁又暴漲了一大截。


    “話說這金色道台真難凝練,那與我在地陰山中修行的女子修為應該不低的,又是雛……”他又嘀咕道。


    他的修為雖有增長,但卻沒有突破,鑄黃金道台所需的能量和鑄普通道台的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雖然修為增進會因此受到拖累,但其實方淩反而更高興。


    道台鑄得越實在,將來突破入道祖境的時候,他的實力也將越強。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離撼天城也越來越近了。


    這座撼天城,他其實早晚也會來。


    他可是正統的極光劍門門主,他對其他的不感興趣。


    但對末代掌門墨丹子所說的複宗寶藏,還有金鱗劍感興趣。


    他想著等找到尹詩詩後,一定在撼天城裏多待一段時間,找尋極光劍宗的七脈傳人。


    方淩正想著,突然遠處傳來一聲爆炸。


    那是有人在發射求救彈,炸出的煙花圖紋明顯是某種象征或是暗號。


    但眼前這枚圖紋,方淩卻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是……紅劍一脈的暗號嗎?”他猛地瞪大眼睛,驚異道。


    墨丹子當時將七脈的暗號,全部拓印在方淩的識海一份,因此他立馬就認出。


    前方不遠處,一群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個紅衣青年。


    這紅衣青年看著年輕,但目中滄桑盡顯,一看也是個老怪物。


    但圍攻他的這些黑衣人修為更甚,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此地離撼天城還有一段距離,你的求救信號他們是看不到的,沒有人能來救你!”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


    “你若乖乖束手就擒,並且告訴我們守山大陣的薄弱之處,我可以保證饒你一條性命!”


    “休想!”紅衣青年怒斥一聲,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咻咻咻,無數紅色劍光從他身上爆射而出,打在周圍那些黑衣人身上。


    “這家夥不想活了,在燃燒生命,我們先避其鋒芒!”為首的黑衣人臉色微變,急忙道。


    但他話音剛落,一道人影突然就出現在他身邊,正是方淩!


    方淩一掌拍向他的天靈蓋,直接將他擊斃。


    “大人!”周圍那些黑衣人大驚。


    但他們沒有替其報仇的打算,而是分別朝不同的方向逃竄。


    方淩身影幾閃,將他們全部留下!


    對麵那紅衣青年已經停下,一臉忌憚得望向方淩。


    “此人抬手間殺了這麽多高手,卻連一絲殺氣都沒有外溢……當真可怕。”他心想。


    解決了這些黑衣人後,方淩也朝這紅衣青年看去。


    剛才他在逼近戰場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紅衣青年的主要招式就是紅光混元劍。


    這是紅劍一脈的象征,他剛才看到的那個求救信號沒有錯。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紅衣青年迴過神來,急忙向方淩拜謝。


    方淩淡淡道:“你是何人?”


    “這群黑衣人又是何人,為何要殺你?”


    紅衣青年迴道:“在下四元穀長老,田鶴。”


    “這群黑衣人的來曆,我也不知。”


    “他們不久前突然出現在我們四元穀周圍,想要攻取我宗。”


    “還好我四元穀有極強的護宗大陣守護,所以這才沒有被攻破。”


    “但這群黑衣人將四元穀團團圍住,又幹擾了場域信號,玉符無法向外傳遞消息。”


    “不得已宗門強者掩護我們一群人突圍,來撼天城搬救兵。”


    “一共七人,也就隻有我僥幸殺出重圍,一路狂奔至此。”


    “今日若無閣下出手相救,我恐怕也得隕落於此。”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方淩聽完,內心已有猜測。


    這四元穀,多半是七脈後人所創的宗門。


    如今遇到危機,便派人向撼天城的其他七脈傳人求救。


    “你可知我為何要救你?”方淩笑著問道。


    他這問題,把田鶴給問懵了。


    他撓了撓頭,嘀咕道:“我看恩公正氣凜然,當是急公好義的俠客。”


    “見我被這群遮頭掩麵的鼠輩圍攻,所以才慷慨出手。”


    “錯了!”方淩淡淡道,突然屈指一彈。


    一道七彩混元劍飛射而出,轟爆了遠處的一塊巨山。


    雖然七彩混元劍的速度飛快,但憑借田鶴的修為,還是依稀瞥見了一道七彩劍光。


    光劍之術在修行界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


    但極光劍門的光劍之術絕對是獨樹一幟,其他宗派難以模仿。


    他能感覺到,方淩施展的劍光術和他的極為相似,隻是威力大不相同。


    “難道是七彩混元劍?!”田鶴立馬想到,一臉震驚得看向方淩。


    七彩混元劍,在外界已經失傳。


    七脈傳人隻是各自掌控一門單獨的光劍術。


    在漫長的歲月裏,他們當中有些人,也想重現這一門強大神通。


    但無一不是失敗告終,想讓七路人馬同心協力,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更遑即便做到這一點,也還需有絕世天才出現,如此將能以七脈的單獨傳承推演成完整的七彩混元劍訣。


    “我僥幸得到極光劍門最後一代門主墨丹子前輩的傳承。”方淩娓娓道來。


    “也知曉你們七脈傳人,如今應該都生活在撼天城一帶。”


    “也能看懂你們七脈各自的暗號印信,方才見到你的求救信號後,就立馬前來搭救。”


    “原來如此。”田鶴恍然大悟,而後又突然噗通一聲,半跪於地。


    “屬下田鶴,參見門主!”


    極光劍門雖然已經滅亡了很多年,但大部分七脈傳人從小自長輩那裏耳濡目染,都知道極光劍門曾經的榮光,也認同自己這個身份。


    七脈傳人的祖訓各不相同,但第一條卻都一樣。


    就是見七彩混元劍,既拜為門主,輔佐其重建極光劍門!


    其實這倒也不僅僅是因為文化傳承的原因。


    他們七脈傳人也都知道,有一個隱藏寶庫的存在。


    但必須由練成七彩混元劍的人,才能打開寶庫的大門。


    寶庫蘊藏的寶貝,足以支持他們光複宗門,有多少寶物可想而知。


    因此重建宗門,七脈所有人也都將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最起碼複宗的這一代是受益的。


    所以他們自然也希望有這麽一個人出現。


    方淩雖無意當什麽門主,但他要取金鱗劍,也還得仰仗七脈後人,並未多言,默認他以門主相稱。


    “起來吧!”他擺了擺手,淡淡道。


    “你剛才所說的四元穀,是你們紅劍一脈所創的宗門吧?”他又問道。


    田鶴搖了搖頭迴道:“不止,四元穀是紅劍、橙劍、黃劍、綠劍,總共四脈後人所創。”


    “我們七脈傳人轉移到撼天城一帶後,便以各自嫡係傳人的姓氏為名,化作世家大族。”


    “經過很多年的發展,我們在撼天城站穩了腳跟。”


    “在最輝煌之際,七大家主甚至還想直接重建極光劍門,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改為前四家在城外組建一個新宗門,後三家繼續待在撼天城裏發展。”


    “這樣一來,既不會太招搖,彼此又能遙相唿應,相互扶持。”


    “但興衰不由人,即便是頂級宗門也不敢說能保持常青。”


    “如今不管是我們四元穀,還是城內的三大家都沒有太強……”


    “此番我們四元穀被圍,我就是進城找另外三家救援。”


    “門主,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進城吧?”


    “我原本還擔心,不知能請來多少援兵。”


    “但有您在,我相信一定能聚攏三家之力,馳援四元穀。”


    方淩點點頭,揮手給了田鶴一些療傷丹藥。


    等他稍微緩過一口氣後,方淩就帶著田鶴繼續朝撼天城趕去。


    路上,田鶴也和方淩說了很多。


    撼天城內的三家,分別是城西李家、城南顧家、城北餘家。


    “咦?撼天城怎麽戒嚴了?”


    “難道城主府的人已經發現有黑衣人在圍攻四元穀?”南大門所在,田鶴驚疑道。


    “還是說……那群黑衣人其實和撼天城有關?”


    “還好門主有先見之明,不然我恐怕會被發現。”


    在路上,方淩略施手段,給田鶴偽裝了一番,將他變成了一個蒼髯老頭的形象。


    相信以城門守衛的實力,應該發現不了。


    方淩:“不管怎麽樣,先進城打探一番。”


    他帶著田鶴往前,走進這撼天城中。


    “城南顧家最近,我們先去他們那裏!”田鶴說道,立馬帶路。


    四元穀離撼天城不遠,他們也經常會來撼天城,所以對這裏熟悉得很。


    沒多久,田鶴就帶著方淩來到一座豪華的大門前,門上“顧府”二字極為氣派。


    “我有事想麵見你們家主,還請幫忙通稟。”田鶴說道,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塞給那小廝。


    看門的小廝雖不知這塊令牌意味著什麽,但他記得若是見到那幾個圖案,都不得怠慢。


    “兩位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小廝命人將他們倆請入前院等候,自己則飛速來到家主的住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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