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弘元去辦事了,曹衝卻是自顧自的眯起了眼,腦中卻逐漸閃過大元的局勢,然後串聯,曹衝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能做到這種程度,明明自己的敏感度可沒這麽高,更別說分析局勢了,此前隻是因為有些先覺,但是現在確實感覺分析局勢容易了許多。


    這邊隨著曹衝假寐,那邊曹魏弘元已經引起了管家的注意力。


    “空間寶石這可不是一般商人能拿到手的,那就見見。”


    隨著蒙哥的一錘定音,決定明天見見曹衝,雙方地位上的差距隻能是曹衝前去王府麵見蒙哥。


    曹魏弘元迴來看見假寐的曹衝也就沒打擾靜悄悄地關上了門,退了出去。直到黃昏曹衝才睜開眼,眼裏閃過的興奮是藏不住的。


    翌日王爺府


    自大元立朝定下了與漢相融的國策,各代皇帝無一違背,大都的建立以是滿滿的漢風,閣樓城牆民房應有竟有。


    “草民曹衝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傳喚報名何意?”


    蒙哥並未開口反而是邊上的管家開口道:“聽說你的手上有一批空間寶石,王爺有意購買不知道數量多少價格幾何。”


    “草民機緣巧合之下確實得到了一批空間寶石,足足有著三十九顆。隻是這價格嘛。”曹衝還剩下四十八顆空間寶石,這三十九顆也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蒙古族人為人九有長生之意,而同樣的其也崇尚“三”文化,而三十九更是對應了十三敖包。


    聽到這個數量,原本漫不關心地蒙哥也不由地看向了曹衝。


    “但說無妨。”


    “一千三百九十九金幣一顆。”其實空間寶石不值這個價,一般的市場價大約也是一千一百金幣左右,五十顆空間寶石足以讓曹衝賺到五千金,也算是青龍寨給曹衝的路費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吃下這一批的空間寶石,而青龍寨又急需錢財穩住賊心,雖不治根但也足夠了。


    誰得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空間寶石固然有價無市,但是蒙哥也不是冤大頭,隻是這個價格取的太好了。試問誰能拒絕九塊九,一九九,一九九九的誘惑呢?


    管家還想要繼續討價還價可是一旁的蒙哥出口道:“都要了,不過閣下想必不是專為空間寶石而跑一趟,有何事不妨直言,我們草原人不喜歡扭扭捏捏的。能有一位超一流高手做護衛想必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拿著商人的令牌卻有著東漢的爵印,有趣著實有趣。”此商人指的自然不是商人的身份,而是大商。


    果然這些雄主級人物沒一個是簡單的,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查清楚了曹衝的來曆。同時也暴露一件事,那就是邊陲被滲透的實在是太嚴重,不過雙方肯定都是如此,邊陲小鎮一個不慎就會易主,一年換上那麽幾次在邊陲都是在正常不過了。


    “王爺英明,在下前來自然有其他事,不過……”


    “不必遮遮掩掩都是自己人。”


    “在下特意前來為王爺指一條明路。”


    “放肆!”曹衝還未說完邊上的管家就開口阻止了,還欲招唿左右拿下曹衝這個口出狂言之輩。


    “繼續說。”隨著蒙哥的發話,管家的動作戛然而止,既然蒙哥自己都不介意,做下人的更加不會介意。


    曹衝淡然一笑道:“鐵木真和托雷之間的爭鬥早已天下皆知,想必王爺的日子不好過吧。”一邊是鐵木真守舊勢力的排擠,一邊是托雷的權力掌控,蒙哥和忽必烈確實進退兩難,距離各朝分封皇子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蒙哥和忽必烈此時都還未有封地隻能當個閑散的王爺就是個很好的證明。


    “蒼狼和白鹿爭鋒,王爺雖貴為白鹿一支,但是現在正是白熱化階段,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托雷是不會放你們兩個去封地的,他賭不起,同樣也是因為你們的權利太大了,大到了雙雄爭鋒還要壓製著你們四位。”別說蒙哥和忽必烈,貴由和窩闊台同樣也是如此,這也是四人此時還在大都的原因。


    由於母族的原因,四人都在蒙古族內有一定的勢力,如今蒙古族內部暗鬥不止自然不想在節外生枝,引起更大的混亂。


    “除非王爺願意如同其他幾位王爺一樣甘心做一個傀儡,被其他部族所掌控,若是如此王爺可隨時取在下性命。”


    隨著曹衝的話音落下,場麵一時陷入了沉寂,曹衝也是在賭,賭的不僅僅是蒙哥的野心,還有蒙哥的求生欲。皇位之爭哪有那麽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等到一方占據了上風等待他的隻有死亡,那時就算想做傀儡也沒機會了。


    “閣下可以指出何明路?”


    “既然雙雄爭鋒之局已定,不如跳出局外,等待局勢變動,王爺可曾聽聞四象穀?”


    “混亂之地,略有耳聞。”


    “大清的完顏阿骨打已經在四象穀征伐,大敗本土草原部落已在整合的邊緣,王爺可以以此挺進四象穀超脫出局勢,蟄伏起來靜待良機。一旦局勢有變可以隨時從四象穀出征,參與變局。如何決定全在王爺,在下告辭!”多說多錯,該說的話帶到即可,至於選擇隨他去。


    待曹衝走後隻見幕簾後竟然走出一人,此人別說是曹衝就連典韋也沒發現。


    “先生。”蒙哥的一聲稱唿若是曹衝在場必然大驚失色,自大元元漢兩融以來,更是推行漢法,先生的地位尤為突現,足叫此人在蒙哥麾下的地位。


    “如此拙劣的驅虎吞狼之計,豈能看不出。”


    “先生的意思是不必理會?”


    隻見那人搖了搖頭道:“非也,如此美妙的時機實在難求,比之原定計劃好的太多了。”


    “可是……”


    “那人連完顏阿骨打都攔不住,王爺難到認為自己還不如那完顏阿骨打。驅虎吞狼固然是妙計,可在此人手中施展而出實在是拙劣,狼又如何能與虎爭鋒,何況是個連狼都害怕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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