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說了什麽?”走神的曹衝被拉了迴來,詢問到。


    “我們在決定要不要留下蔡倫,妹子不願意,妹夫你說呢?”


    “留下,當然要留下來了,有一個自家人護著自己終歸是好的,但是醜話說在前麵,別越界,曹某可不想後宅不寧,要是出了事別怪曹某無情。”


    “這點妹夫盡管放心,我蔡家雖不是什麽世家大族但也是書香門第,既已成定局,逾矩之事絕不會做。”


    “琰兒?”


    “妾身一切聽憑老爺做主。”不愧是書香門第這低眉順眼的言語給了曹衝極大的滿足感,更是將曹衝的地位彰顯地淋漓盡致。


    “大舅哥既然來了就多留幾天,人生地不熟的正好多陪陪琰兒,晚上備上些好酒好菜好好喝一個,嚐嚐我九霄鎮的特產青梅酒。”曹衝已經在心裏謀劃如何留下蔡瑁,人才嘛從來都不嫌多,何況還是一個為數不多的水軍將領。


    “好說好說。”


    “曹某還有些事,就不打擾大舅哥和琰兒了。”


    “妹夫忙去不用管某,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九霄鎮,妹子啊這個便宜妹夫野心可是不小呢。”


    “兄長您在說什麽呀,琰兒怎麽聽不懂。”


    “你呀,明明天生玲瓏心,卻總是這樣一副樣子,這可是要吃虧的。”


    “有兄長和父親在,琰兒不會有事的,琰兒隻想著舞字弄琴,別的實在是精力有限。”


    ……


    就在曹衝出府之際被武幼娘給攔了下來。


    武幼娘質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做?”


    “什麽?”曹衝現在滿腦子都是蔡瑁蔡倫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地府那邊,你為什麽讓他們去送死。”就在剛剛武幼娘收到了地府截殺衛伯當的消息--全軍覆沒。


    衛伯當邊上的護衛每個都是百戰精兵,哪怕他們是一群亡命之徒但也隻是比普通人強上一線罷了,若隻是麵對一群雜兵,自然是還能一較高下的,但是麵對這樣的對手隻有被屠殺的份。


    宴會之上武幼娘隻是瞧見原本要出手的護衛被項羽一個動作給嚇退了,下意識的就覺得這群護衛的素質並不怎麽樣,不然武幼娘一定會阻止曹衝。


    “你說這個啊,幼娘他們可都不是什麽好人,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生氣,來消消氣。”


    “這叫小事?我知道他們不是什麽好人,但好歹也是我們自己人,你這樣會心寒的。”


    “幼娘那邊的事情你就別參與了。”


    “好,衝哥你說的我就聽,但我要一個解釋,告訴我為什麽好嗎?”


    曹衝沉思了片刻道:“還記得上一次讓他們派幾個人過來為我訓練士兵嗎?”


    “記得啊,好像隻有三個人願意衝哥你提的條件,怎麽了兩者有什麽聯係?”


    “有關係大了,這說明他們不可信,既然不可信那就不可用,既然無用那他們怎麽樣又有什麽關係呢?”


    在這一瞬間武幼娘感覺曹衝既陌生又熟悉,熟悉在於他還是他,陌生在於他不是那個他了。


    “衝哥你變了。”


    “不,幼娘我沒變,隻是父母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謹慎,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釀成大禍,唯有在自己掌控中的人才有信任可言,我不想因為背叛再有天人永隔的事情發生。”


    武幼娘或許並不認同曹衝,但是她太熟悉曹衝了,從小到大曹衝的經曆就如幻燈片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武家的逼迫下觀研著,曹衝的性子武幼娘在清楚不過了。


    “隻要你說的我都信。”說罷不顧場合的便給了曹衝深情一吻,“但是幼娘希望衝哥別被仇恨迷失了自己,師父找我了就先走了。”


    “幼娘。”直到武幼娘走出了很遠很遠曹衝才開口低語,“我真的變了嗎?不,為了活下去隻能這麽做。”曹衝越發的變得堅定,朝著門外走去。


    異人,嗬嗬,終歸是異人,在降臨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原住民給定了性,目前看起來雖然有些許摩擦,但是基本上雙方和平共處沒有絲毫違和。可一旦異人失去了引以為傲的無限複活之後,等待異人的將是無盡的黑暗。


    曹衝還未走到門口便被匆匆趕來的賈詡給攔了下來。


    “曹公大事不好了。”


    “何事能讓文和如此驚慌?”


    “完顏部又擴兵了,巴爾獒部落一戰,雖然被完顏部突襲後方導致大敗,但是其在大王子的反撲之下,傷亡也是慘重。占據了大量肥美的草原,一邊組織人手防備巴爾獒部落,一邊在占據的草原清除部落,而這才短短的一月之餘完顏部便已經完成了清剿,並開始了擴兵,是之前的兩倍有餘,其目的不言而喻。”


    “太快了!”曹衝沉思,完顏阿骨打的出現完全在意料之外,而且其攻伐的腳步實在是太快了,壓的九霄鎮喘不過氣來。


    “西部那邊?”


    “西部那邊是指望不上了,商討了一月之餘各家才堪堪聯合出兵三萬,現在還在磨合階段。但是詡對此不報任何希望,各家已經腐朽不堪,連他們不是對手的巴爾獒部落都是慘敗,他們的戰力可想而知,能勉強抵抗都是因為他們是異族。”


    “文和,將人召集起來,準備會議,另著賈逵全權負責弱水鎮,讓秒才快馬加鞭趕迴來。”


    ……


    是夜,領主府客廳。


    “外子臨時有事,妾身先待外子自罰三杯,還望大舅哥海涵。”說罷連喝三杯。


    “好,好酒量,瑁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既然妹夫有要緊的事,那自然是辦正式。”蔡瑁也不是傻子,這幾個時辰,領主府人來人往,文人武將應有盡有,有幾個武將所散發的氣息猶在自己之上,尤其是為首的那幾個武將其氣息內斂,連蔡瑁都看不透,明顯是有大事發生,不然九霄鎮的一眾人員不會全部被召集起來。


    “多謝大舅哥理解外子,這是我們鎮子特產的青梅酒,大舅哥嚐嚐,上菜。”後麵這一聲自然是對著婢女說的。


    蔡瑁抿了一口酒道:“好酒,沒想到在這也能嚐到如此美酒,比之禦酒也毫不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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