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人一驚,森寒的劍氣如催命閻羅令一般。來不及多想,往前一滾,順勢抽出腰刀,往上一撩。“叮”的一聲,腰刀撞上李越下劈的劍刃。黑衣人隻覺得一股冰冷的真氣沿著腰刀傳遞到手臂,手臂微微一僵。


    “這是什麽真氣?如此森寒霸道?”黑衣人左手一拍地板,雙腿一彈,終於站起來麵對偷襲的人了。還來不及看清來人長何模樣,森寒的劍氣又籠罩自己的咽喉。


    “嗨!”


    黑衣人吐氣開聲,腰刀斜撩而上,若來人不變招,自己固然喉嚨被洞穿,死於非命。來人持劍的右手必然被斬斷。


    李越自然不肯以殘換命,長劍一收,右腳腳底肌肉一彈地麵狠狠踹出。


    “哢嚓”


    正中黑衣人小腿,卻是把小腿骨踹斷了!黑衣人疼的本能頓了頓,身體往前一傾。李越眼神冰寒,右手長劍極速撩去。


    “啊!”


    黑衣人一聲慘叫,卻是被李越斬斷右臂,鮮血四濺,斷臂還緊緊地抓著腰刀飛了出去。


    李越欺身向前,左手如幻影,連點黑衣人胸口兩處大穴,順手還幫點了斷臂傷口附近穴道止血。


    “唿~”李越長長唿出了一口氣,戰鬥結束了。


    “你是何人?敢壞本大爺的好事?”


    李越不理他,走到床邊。這才看清那女子容貌。卻見那女子隻有十四、五歲左右,身段已顯婀娜。寬額,眉如細柳,鼻若懸膽,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透出些許恐懼,些許好奇。臉上還掛著淚痕,如一朵雨後海棠。


    李越拿出塞嘴布,一劍斬斷捆縛麻繩。臉上露出笑容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姑娘輕輕搖了搖頭,垂下臉龐,沒有說話。


    “姑娘稍候,處理了這惡賊就送你迴家。”


    姑娘隻是點點頭,兩手撥弄著衣角。


    “喲,還挺會哄小娘們的嘛,沒看出來你這小白臉還是個花叢老手。”黑衣人疼的嘶嘶吸氣,這時候還不忘出言嘲諷。


    李越拉過來一把椅子,在黑衣人麵前坐下。


    “現在我問你答。”


    “哼,想我田伯光縱橫江湖,今天卻載在你這個小白臉手裏。休想本大爺迴答你任何問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原來你就是臭名昭著的田伯光,好得很!”


    李越眼神更冷冽了幾分。抬手就是一劍,一個血洞出現在田伯光大腿上。


    “嗯哼……”田伯光悶哼一聲,兩眼通紅,咬牙切齒地道:


    “有本事一劍殺了你爺爺,耍這些下作手段算什麽英雄好漢?”


    李越大怒,逼視著田伯光喝道:


    “你田伯光也配跟我談什麽英雄好漢?啊?辛苦練就一身武功,即使你用來與江湖人爭雄,爭霸,我都可以稱一聲好漢。而你田伯光地武功卻專門用來欺負弱女子,敗人名節,毀人清白上了。”


    李越越說越氣,“啪~”甩手一巴掌扇在田伯光臉上。左邊臉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田伯光被扇倒在地,剛好身子壓到右手斷臂處,疼得田伯光哇哇大叫。


    李越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他臉上。居高臨下俯視田伯光,咬牙切齒地道:


    “若你這種不忠不孝,以欺負弱者為樂、為榮的垃圾都稱之為英雄好漢的話,我願掀起腥風血雨,把你們這些所謂“英雄好漢”斬盡殺絕!”


    “我……我……我隻是與她們一宿歡好,從末害她們性命……”


    田伯光被李越踩著臉,一頓搶白。雖感到恥辱萬分,又有些氣弱。


    “嘭~”李越抬起一腳踢在田伯光胸口上,把田伯光踹飛了出去。嘭地一聲撞到床角才停下。


    田伯光“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萎靡在地。


    看到田伯光如此慘狀,那小姑娘非但沒感到害怕,眼裏反而露出些許快意。


    “你知道你玷汙的那些女子,多少想不開自盡?多少被丈夫休掉?淒慘無比,生不如死?多少未婚女子剛開始的大好年華毀於一旦?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田伯光臉憋得通紅,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兩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李越已懶得再與他說教,這種人渣就千刀萬剮!就要一劍了結他性命。


    田伯光看到李越目露兇光,殺意大盛,知道李越已動了殺念。自己再嘴硬恐怕就會葬身於此。


    “少俠,且慢。繞過我一命如何?我……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絕不再為非作歹了。”


    “田伯光,你在做夢呢?”


    李越似笑非笑地看著田伯光。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淫賊的鬼話?還是想想還有什麽遺言沒有留下吧。”


    李越義正言辭。


    “那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隻要田某能辦到的一定照辦!”


    田伯光悲憤地怒吼道。他是看出來了,這小子謀求於他。


    李越思慮片刻,這才幽幽地開口道:


    “田伯光,你的刀法和輕功不錯嘛。”


    果然,田伯光臉一黑。載在這小子手裏算是倒了血黴咯!


    “刀法我可以傳給你,輕功是我師門獨門秘法。不行!”


    李越長劍往前一遞,冰冷的劍尖抵著田伯光的喉嚨,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李越彈了彈手指,慢條斯理地道:


    “我李越從不強人所難,你不願傳就算了。”


    田伯光汗如雨下,現在敵為刀俎,我為魚肉,能奈何?忙道:


    “我傳!都傳給你你行了吧?”


    “不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是我真心實意想傳給少俠的,真的不勉強!”田伯光如喪考妣。


    “不過,你得答應放我走。不然你現在就一劍殺了我吧!”


    “好,隻要你真心實意地傳我功法,我今天就不殺你。”


    田伯光默默歎了口氣,不敢耍心眼,現在隻能賭這小子遵守諾言了。


    “我這門刀法叫狂風刀,是一門追求速度極致的刀法。……”


    吧啦吧啦……說了盞茶功夫,還沒說到口訣。


    李越眉頭一皺,“唰”,一劍往田伯光心髒處捅了過去。入肉半寸,隻差一點就到心髒了。


    田伯光嚇得亡魂喪膽,不敢再耍心眼,乖乖刀法口訣,心決通通說了出來。


    李越記憶力超群,很快謹記於心。見田伯光住嘴不說,催道:


    “輕功呢?”


    田伯光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才道:


    “本門秘傳輕功叫:草上飛……”


    “等等,你確定叫草上飛?不是什麽踏雪無痕之類的?”


    田伯光滿臉無辜道:“真的叫草上飛啊!怎麽了?”


    李越忍住吐槽的衝動,起個名就不能走點心嗎?擺擺手道:“沒事,你繼續,直接說重點。”


    吧啦吧啦......一刻鍾後。李越記下了“草上飛”輕功所有要決。


    李越又謹慎地胡亂提問要點,田伯光都對答如流。應該沒有胡編亂造。這才放心。


    插劍還鞘,這才轉身看向那一直安靜坐著的小姑娘。


    “田伯光,你心夠黑的啊?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田伯光:“我……我……”


    李越懶得再理他。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啊?”


    “我叫方靜,家在鎮東私塾旁。謝謝大哥哥救了我。”


    “不用客氣,我送你迴家好麽?”


    “謝謝大哥哥。”


    方靜人如其名,安安靜靜。


    “那你先去門外等等大哥哥,好麽?”


    “好。”方靜乖巧地答到,往門外走去。


    李越轉頭對田伯光道:


    “田伯光,我這人呢,誠實守信,既然你如實傳我功法,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不過嘛.....”


    “你......你想幹什麽?你說過答應放我走的。”


    “嗆”,李越抽出長劍。往田伯光兩腿間一點。uu看書ww.uukanshu.co


    “啊~”一聲慘叫傳來,田伯光提前變成“不可不戒”了。


    “李......越......你個狗賊!你個言而無信的狗賊!”田伯光目瞪欲裂,狠狠瞪著李越,


    “我李越言而有信,我可隻是答應不殺你,沒說不切了你啊。”


    “我......我田伯光與你不共戴天!”田伯光咬牙切齒。


    李越目光一寒,冷冷道:“若下次還讓我碰到你,必斬你!”


    說完,頭也不迴地朝門外走去。


    “我......我....”田伯光悲憤交加之下,昏了過去。


    ……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啊?”


    李越微微詫異,這麽文文靜靜如大家閨秀的女孩子想學武?


    “你為什麽想學武功呢?”


    “因為我太弱了,如果我會武功,就不會發生今晚這種事了。”


    “學武很苦很累的,而且還遠離家鄉。你舍得麽?”


    李越看的出來,方靜是個練武好苗子,心性不錯。即使在李越跟田伯光浴血廝殺時也沒嚇得亂喊亂叫。始終安靜的看著。


    “我不怕苦不怕累,我真的很想練武。希望大哥哥能教我。”


    “如果你能說服你父母,明天中午之前來鎮北同福客棧天字三號房找我。”


    “好,我一定會說服父親、母親的。我們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


    說罷,李越抓著方靜,展開輕功往鎮東而去,把方靜送到家,讓她自己進去,這才返迴客棧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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