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逃生的孟舒等人,更是無恥到了極點,在項羽的逼迫下,在孔府門口,當著整 個魯縣百姓的麵,曆數孔夫子一係的累累罪行,足足罵了三天三夜!


    沒有什麽,比起作為亞聖後裔,在整個儒門地位僅次於孔蘖的孟舒公然辱罵孔子來 的更有殺傷力的了。


    畢竟外人再怎麽攻擊,儒門也可以解釋為是有意誣陷,或者幹脆就是視而不見。


    甚至就連昔日鹹陽城那些大儒,也被儒門以開除這群人出儒門而結束。


    唯獨作為孔子後裔和孟子後裔的孔蘖和孟舒,是絕對不能開除出儒家的。


    沒了這兩個儒門自封的聖人和亞聖,那儒門就徹底散了。


    如今孔聖嫡係被滅門,亞聖嫡係公然曆數孔聖一係樁樁罪行,無論所言是真是假, 都徹底識破了儒家的偽君子偽裝,暴露出滿門敗類的真麵目!


    昔日聲勢浩大的數十萬儒門弟子,直接變為了一片散沙,互相內鬥不休,成為了整 個天下的笑柄。


    這也就算了,最讓王綰鬱悶的是,那個所謂的亞聖之後孟舒為了給自己洗脫,公然 指責這一切都是王綰的陰謀,否則原本作為刺殺贏長青主力的項羽,又怎麽會做出如此 喪心病狂,比那贏長青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事情?


    原本就對王綰不服的部分士族豪強,也紛紛對王綰進行口誅筆伐,企圖將王綰轟下 世家主導的位置,自己取而代之。


    這讓王綰怎麽能不暴走?


    沒被直接氣死,都算是王綰多年涵養沒白修了。


    “丞相大人稍安勿躁,此事詳細推敲之後,其實未必不是好事!”


    就在王綰暴跳不休的時候,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讓王綰迴過神來。


    “張子房,你來做什麽?”


    “也是來看本相的笑話嗎?”


    王綰青筋暴跳,麵目猙獰,毫無一點昔日斯文模樣道。


    “丞相大人息怒,子房又豈是那反複無常之小人?”


    張良拱了拱手道:“剛剛張良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確實看到了勝機!”


    “勝算?”


    “本相不需要你的假言安慰!”


    王綰沒好氣地擺了擺手道。


    “丞相大人誤會了!”


    “這一次,確實是我等的機會!”


    “子房鬥膽,請大人設想一下,若是你是此刻的贏長青,看到項氏一族幾近覆滅, 唯一一個苟活的項羽還成了瘋狗,將儒門攪得雞犬不寧,是否會覺得已經取得完勝 了 ? ”


    王綰的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


    “丞相大人見多識廣,必然清楚一個人最接近勝利的時候,也是最容易鬆懈,放鬆 警惕的時候,也就是子房剛剛所說的勝機!”


    看到王綰有意動的神色,張良連忙趁勢追擊道。


    “你的意思是,利用贏長青自以為勝利後的麻痹大意,再對贏長青刺殺?”


    王綰皺了皺眉頭道:“可是那贏長青雖然暴行累累,但是勇武確實過人,連項氏一 族都失敗了,天下還有誰能殺了了他?”


    “項氏一族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他們畢竟是馬上出身,出手還是太光明磊落了點。”


    “也太低估了贏長青麾下騎軍的戰鬥力,才最終功虧一簣。”


    張良解釋道:“若是張良動手,絕對不會出動多人來打草驚蛇,而是直接於嬴長青 大勝而歸之時,在其必經之路上,選擇一尋常樓閣高處,暗伏數位手持弩箭的死士,不 由得那贏長青不死!”


    王綰點了點頭。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再強大的武將,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躲開數十步外射來的弩箭。


    而且王綰也明白張良為何要來尋找自己了。


    那就是大秦對於軍械管理極其嚴格,沒有王綰,僅憑張良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弄到 軍用級別的弩箭的。


    甚至就連王綰自己,都要找胡亥這個公子幫忙才行。


    “而且丞相大人,子房最近一直在疑惑,以那贏長青好大喜功的性格,以及連那項 羽都奈何不了的武力,為何這一次如此之好的機會,卻隻是受了一點輕傷,就躲起來修 養不出?”


    “他真的,隻是一點點不足掛齒的輕傷嗎?”


    王綰的眼神,頓時直接亮了起來,再次恢複了信心。


    數日之後, 一支長長的騎兵隊列,出現在鹹陽城數十裏之外。。


    馬上的騎士, 一個個鎧甲鮮明,全副武裝,即使是在野外,也是依舊保持著整齊的 隊形,將居中的馬車,保護的十分嚴密,絲毫不露一點縫隙。


    “不愧是能覆滅匈奴的精銳,光是這份士氣和軍紀,還有密不透風,連弩箭都無法 尋到機會的防禦線,普天之下,就再無一支軍隊能比!”


    “也難怪那勇冠泗水的項羽,親率八百項氏子弟伏擊,都未能取了贏長青的性命!”


    “幸好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在野外設伏,而是將地點選擇在城內!”


    “即便是鹹陽城街道寬達二十餘丈,也最多就是能讓八馬並排而行而已!”


    “護衛程度,肯定不可能如同這野外一樣嚴密!”


    “而且常人都有燈下黑的心理,這鹹陽城是大秦都城,盤查森嚴,正常人都不會傻 到在鹹陽城中行刺堂堂太子,正是可以利用的機會!”


    “而且這些精騎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說明了贏長青這一次所受的,肯定不隻是一點 點輕傷。”


    “說不得,都不需要直接命中,隻需要驚嚇一番,都能令其傷口砰裂,血流不止而 亡了。”


    數百米外,張良披著厚厚的麻衣,趴伏在一個小土丘後麵,低聲喃喃自語起來。


    雖然之前在王綰麵前信心滿滿地打了包票,但是畢竟多次敗於嬴長青之手,因此在 反複琢磨之後,張良還是決定親自冒險來這返迴鹹陽的必經之路上偵查一番,以確定是 否要最終進行動手。


    而如今這一幕,總算是讓張良微微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當隊列遠去之後,張良在馬車行進所過的地方沿路追尋了許久,發現一絲極 難察覺的血跡之後,更是再次確認了自己心中的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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