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書友,本書臨近結尾了,本來老犇會把後期的事情寫得比較詳細的,內容也會比較多。但由於近期有關方麵嚴-打網文,凡涉-軍涉-政的小說都會不得好死,所以老犇就隻好寫得模糊一點,簡單一點了,尤其關於府-敗的事情,大家意會就好了。老犇不想讓寫了兩年的心血,就這麽死的不明不白。當然,也許某一天老犇的小說突然消失了,那一定是天下太平了。


    另外老犇弄了個頭條號:老犇神聊,將來會在裏麵發布一些文章,大家有暇可以去支持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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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人總有不同的欲望和需求,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們就會采取不同的手段和方式去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而結果,往往是付出更大的代價,或者承受更惡劣的結果,甚至讓這個社會的秩序崩壞。然後再重建,再崩壞,無限次的循環著。說到底,一切都是人的私人雜念在作祟。


    這就是人類社會,無論什麽時候高尚的和醜惡的都會同時存在。當醜惡的受到保護,且被縱容和不被追責的時候,這個社會上醜惡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多,惡人也將主導這個社會的靈魂。


    就在種緯和王春生的通話結束後大約二十多分鍾,種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種緯拿起電話一看,來電的卻是王建民!種緯本來有心不接這個電話的,但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王建民能給他來電話,證明他已經知道這樁案子在種緯的手裏邊。誰能告訴他這個消息呢?除了王春生還能有誰呢?所以種緯很想通過這個電話,了解一下王春生是怎麽跟王家兄弟說這個事兒的。


    “二弟啊!你現在在哪兒呢?你可把我害苦了啊!”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了王建民大大咧咧的說話聲。隻是他的語聲裏沒有什麽他話語中的憂愁,反倒有些興奮和高興的意味在裏麵。


    “我家老頭子剛才給我來電話了,把我和老三給罵了一通,說我們非得摻合什麽偷渡的案子,可我們哥倆冤啊!那個事兒我們略知道一點,可那個事是人家省城裏的人幹的。我們也是為了能在省城裏開幾家店,才托關係求到人家門上的。人家倒是給我們賞臉,給我們幫了不少忙,就是要求在我們店裏放幾個人,幫他們處理點事情……”王建民像是在為自己的行為做著解釋,但從他語焉不詳的解釋中,種緯顯然感覺到了一種傲慢和無所謂的態度。


    這個感覺和那個蛇頭二老板,以及他那幾個手下的態度非常的像,顯然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顯然哪怕王建民知道種緯他們已經掌握到了一些線索,但仍然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和省城的那個關係人的問題。


    隻是在提到省城那個人的時候,王建民一律用人家兩個字來代替,根本也不說那個人是誰。敢這麽對警方的辦案人員這麽說話,要麽就是王建民瘋了,要麽就是他知道種緯即便知道了那個人的名字也沒關係。那麽,那個手眼通天的人到底是誰呢?


    王建民就像上滿了弦似的,滔滔不絕的對種緯繼續說道:“不過二弟,也幸虧你是自己人,提前跟老頭子通了個氣。要是你直接查到那個人身上,那真是給你自己找麻煩。不過現在你放心吧!既然二弟你跟我家老頭子通了氣,那也就等於給人家通了氣,他們不會為難你的,你就安心等消息吧!”


    王建民根本沒考慮種緯是怎麽想的,或者種緯怎麽想的他根本就不在意。還沒等種緯說話他就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弄得種緯頗有種被忽視的尊嚴受辱的感覺。


    就在王建民說出讓種緯等消息的話之後,感覺到王建民馬上就要掛斷電話的種緯趕緊出言追問道:“建民,那個人到底是誰?和你們哥倆是什麽關係?他到底幹了什麽你們知道嗎?”


    “嘿嘿,二弟,我剛才那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隻是人家手下的小嘍囉,你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好,省得有心病。至於對方幹了什麽?咱們知道那麽多幹嘛?咱們隻要知道人家吃,肉我們喝湯就好,你說是不是?嘿嘿嘿,好了,不先這樣吧!估計呆會你就接到上麵的電話了,你手裏這個燙手的麻煩也就算卸掉了。等你迴天海之後,我跟建國請你喝酒!咱們好長時間沒聚了吧?”說完了這幾句話,也不等種緯問更多的情況王建民便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


    囂張,真是太囂張了!難道王建民這是仗著王春生的關係才會這樣說話嗎?未必!


    種緯知道王春生在好長一段時間裏對這兩個兒子都不夠待見的,哪怕等這兩兄弟把天信餐飲的生意幹起來的,時不時的依然還能聽到王春生當眾責罵自己兩個兒子的事情,更別說王春生給他們當後台,讓他們把生意做到省城和外埠去的。


    更何況,眼下這個案子也不是區區一個天海公安局的代理局長能夠擺平的。既然如此,王建民如此淡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那個幕後的大老板根本不在乎這件案子。哪怕種緯他們取得了重要的突破,但一切也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可是,對方的能量真的大到了這種程度嗎?種緯真的有點疑惑。


    不過,這次種緯的疑惑沒持續多久。隻不過十來分鍾後,王春生的電話再次打到了種緯的手機上。


    “安排人把蛇頭一夥和偷渡客都帶迴天海來,把案卷也都準備好,準備齊,今天晚上就全收迴天海來,案件的所有調查工作暫停……”王春生在電話裏毫無任何語氣的說道。


    “為什麽?我們在這邊可以不受幹擾,馬上就要有突破了。”種緯有些不解和疑惑的問道。


    “明天一早,省廳來人接手此案。”王春生冷冰冰一句話給出了最終的結果:“這樁案子咱們整個天海市都應該迴避,明白嗎?服從命令!”


    王春生的語氣根本都不像是在解釋,倒更像是在不耐煩的發牢騷。種緯也不知道王春生是因為剛才和王建民兄弟發脾氣的原因,還是在向自己發脾氣,想表示什麽。


    “好吧!”這迴種緯沒辦法了。不論軍人還是警察,服從命令是第一要務,種緯必須遵守這個最基本的規矩。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召集專案組全部人員宣布了這件事,然後封存案卷,聯絡大巴車裝運偷渡者。再向當地警方請求協助,請他們派員幫助種緯他們押送犯罪嫌疑人和偷渡者,勿使押戒過程中不出現什麽意外。


    最終專案組在當地警方的協助下,調用了三輛大巴車和幾輛警車,組成了一支頗具規模的車隊,這才將這些犯罪嫌疑人和偷渡客都帶上路。隻是當專案組的成員們看到那些犯罪嫌疑人被押上警車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那遮掩不住的輕鬆和輕蔑的神色,大家都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通。


    在和當地警方和駐軍代表道謝和道別後,種緯等人匆匆踏上了迴天海的歸程。等車到天海邊境,等待轉運這些犯罪嫌疑人和偷渡客的車輛已經等在那裏了。種緯安排天海的警力和協助押送的警力辦理了交接手續,然後向他們道謝分別。協助押送的警察們坐上他們來時的車,匆匆返迴了他們的轄地。


    當天,所有犯罪嫌疑人和偷渡客都被帶迴了天海,所有現有的案卷也都帶了迴來,並且由專門人負責連夜整理,準備第二天一早交給省廳來的人。


    第二天一早,省廳派來的代表早早趕到,拿走了所有的案卷,也帶走了所有的犯罪嫌疑人。至於那一百多個偷渡客,省廳方麵則交由天海方麵處理。反正案卷已經在手了,這些既是受害人,又是偷渡客的人已經沒什麽用了。


    案件轉到省廳之後的兩周後,省廳方麵傳來消息:案件已經完全辦理完畢。為首的蛇頭已經招認了全部的罪行,承認所有偷渡活動都是他一手組織策劃與實施的,根本沒有什麽幕後黑手和後台。至於偷渡客在海外的活動和行蹤,和他也沒有什麽關係。因為那些人本身都是黑在當地的,所以基本上都是自願接受了當地灰社會的庇護,根本不存在什麽逼良為娼的行為。


    至於在偷渡過程中犯罪團夥中的某些人對偷渡客實施的毆打、欺辱,甚至是傷害和強女幹的行為,都是個別人孤立的行為。為此專案組經過“細致”的調查,已經從偷渡團夥內部查出了實施傷害行為的那幾個人,並將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隻是這次查出來有傷害行為和加重情節的幾個人,卻恰恰是種緯他們取得突破的那幾個人。本來他們隻是蛇頭一夥的外圍成員的,可在省裏麵公布的案卷中,他們卻成了偷渡案團夥的主犯!


    根據目前所查出來案情,包括蛇頭二老板等人都會被判刑,但卻都不會被判得很重。天海偷渡案專案組的幹警們都對這個案子目前的進展很是不滿,但卻又沒什麽辦法,隻能看著這樁糊塗案被提起了公訴,卻無可奈何。


    好在梁家在偷渡團夥中安排的那幾個人都隻是從犯,又有立功自首情節,因此在案件基本查明後不久就被釋放了。隻是他們的釋放也不是種緯在案卷中說明了他們是臥底身份的結果,而是種緯直接把這個事情反饋給了梁老爺子,梁老爺子出麵把這幾個人給保了出來。再加上這些人又不是什麽主要成員,又有立功表現,這才讓他們揀了個便宜。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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