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處理完了,今天複更。由於之前寫了大綱,所以小說整體不會受影響。近一階段老犇的心情有些低落,作品遣詞造句可能會有些小問題,老犇盡量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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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緯把出去走訪的工作交給了李建齊和趙文江兩人,他們兩人各帶幾組民警將按種緯畫定的區域進行大麵積的搜索和排查,以尋找有用線索。而他則帶著申洛,準備接觸一下李豔紅的母親和妹妹。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還想接觸一下李豔紅那個離婚的丈夫,看看他們之間到底還有沒有別的什麽事情。


    李建齊是種緯從南岸區治安支隊帶來的人,跟著種緯已經好幾年了。但如果種緯始終帶著他的話,對李建齊的發展是不利的,也不利於種緯和刑警隊裏其他人的配合和了解。種緯需要了解每一人具,給每一個人機會,這樣才能帶出來一支有戰鬥力的隊伍。這一點種緯在部隊裏的時候就很清楚,現在他也按照部隊裏的規矩在帶屬於他的團隊,目前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李豔紅的家在南岸區的一個小區裏,房子是幾年前新建的。雖然並不是天海頂尖的樓盤,但無論是價格還是品質,在當年賣的時候還是不低的。而根據資料顯示,這套房子是李豔紅調到天海的時候買的,兩室一廳,當年也花了十幾萬塊呢!


    其實看到李豔紅的資料的時候,種緯就開始想關注一個問題了:李豔紅家到底是什麽來頭?看李豔紅之前的經曆,是從本省一個經濟欠發達地區調過來的,可她一調到天海就買了套房。等安頓下來不久就學了駕照,然後就又買了輛新出產不久的本田轎車。也就是說,從李豔紅調到天海時起,她就陸續花了三十萬!


    在九十年代中後期,三十萬是什麽概念?那時一個普通工人月薪一千都算高的,不吃不喝一年下來能存一萬塊錢就已經是大富之家了。三十萬塊,不做點什麽相當賺錢的生意,或者家裏有什麽家產和背景,根本都掏不起這筆錢。


    就連種緯和林萍這幾年,兩人結婚等於買房沒花錢,家具也是小黑的關係弄來的,所以了算省下了大筆的錢。等結婚後給林萍買了輛九萬塊的代步車,兩人剩下的存款也就不到五萬了。


    要知道他們兩個的收入水平可是屬於天海比較高的階層了,除了正常的工資和補助之外,種緯有破案的獎勵,而林萍有新聞稿費和一點灰色收入什麽的。可即便這樣,他們也是天海生活水平比較高的一類人了。李豔紅一家三口初到天海就花了三十萬,要說沒有什麽特殊的進項,種緯是說什麽也不信的。


    在當地派出所民警的帶領下,種緯帶著申洛來到了李豔紅家。按下門鈴,開門的正是李豔紅的母親,而李豔紅的妹妹,一位二十二歲的姑娘也在家。原來她剛參加工作不久,這幾天正為姐姐失蹤而著急,所以一直請假陪她媽媽,沒去上班。


    看到李豔紅的妹妹也在家,再看這個妹妹的年紀,種緯就知道這個裝修豪華精致的家肯定沒有李豔紅妹妹的貢獻。看她一副著急的樣子,對種緯等人一副破案不利,看不起的模樣和態度,種緯就知道這個女孩兒是個好對付的人。


    種緯沒把這個女孩子寫在臉上的情緒放在眼裏,作為經驗豐富的警察,他隻關心他想知道的東西。種緯和李豔紅的媽媽像聊天似的聊了起來,開始還聊李豔紅有什麽地方可去,有什麽人對她有好感,有哪些可以過夜的地方之類的話。等聊到後來,種緯就聊到了李豔紅的出身來了。


    種緯說話和氣,態度認真,時間不長就打消了李豔紅母親的心防,漸漸的就讓她把李豔紅過去的事情給講出來了。


    據李豔紅母親說,李豔紅家小時候生活條件不好,父親是礦上的礦工,因為出事故死了。可事故賠償那點錢根本頂不了多久,所以李豔紅上學上到初中就上不下去了,然後她早早的就出去打工去了。


    但李豔紅很能吃苦,在打工的時候就一邊工作一邊讀書,後來又上了夜校,取得了大專學曆。然後又努力工作,慢慢的這才抓住機會當上了國家幹部。後來她的工作一路順風順水,一路升遷才調到了天海來,一家人的生活這才變得好了一些。


    種緯認真的聽著李母的話,時不時的配合著她的講述感歎幾句“生活不易”,“李豔紅真不簡單”之類的話。但實際上種緯已經聽出來了,李母所講的話裏麵有很大的漏洞,她可不相信李豔紅作為一個偏遠地區的女孩子,能夠自學完高中課程然後又利用業餘時間考下大專文憑的。


    更何況後麵還說李豔紅從一個普通城縣裏的小招待所的服務員的位置上,通過個人努力又當上了公務員,這就更不可能了。如果說學曆是李豔紅麵臨的第一道鴻溝的話,那從普通人到公務員就是她要麵臨的第二道鴻溝,沒有外力相助的話,很多人這一生連一道鴻溝都邁不過去。這還不算後來李豔紅到天海買房買車的那些錢,這筆錢的來源無異於李豔紅麵臨的第三道鴻溝。


    別的不說,就拿種緯來說吧!當年他從軍近五年,連個上軍校的機會都很難獲得。如果不是王春生鼎力相助,再加上種緯又屢屢立下奇功,又怎麽能夠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可即便如此,種緯按行政級別算也隻是個副科,比人家隻比他大一歲的李豔紅小了整整一級!


    種緯覺得自己就夠開掛了的,可李豔紅看起來顯然比自己更有超能力,以至於讓種緯都望塵莫及。


    其實這起案子要說也不難,隻要李豔紅的母親和妹妹和警方配合,把李豔紅過去的那點事說清楚,八成這個案子就可以找到突破點。可是現在看李家母女的這個意思,一旦種緯和申洛問到李豔紅過去的那點事的時候,她們總是有意無意的遮掩著,似乎是有意迴避著什麽。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李豔紅的那些事情,有些是她們也不知道的。


    既然她們不想明說,種緯也沒著急往下深問,他還想從事情的進展上再看一看。反正到今天為止李豔紅已經失蹤四天了,如果真有什麽不測的話,十有八-九也早已經發生了,這個時候種緯再急也於事無補。


    既然問李豔紅這邊的情況問不出什麽,種緯就開始問李豔紅的前夫盧燕強的情況。此前,種緯通過檔案知道這個盧燕強是天海建築設計院的工程師,職務雖然不高,但據說專業技術方麵還是不錯的。種緯覺得他可以從盧燕強和李豔紅的離婚原因上,再找出些線索來。


    可等種緯真的問起盧燕強和李豔紅離婚的原因這個問題的時候,李家母女同樣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盧燕強是個負心漢。說李豔紅的孩子生下來剛滿一歲,他就同李豔紅協議離婚了。至於離婚的原因,據李家母女說是李豔紅因為工作的關係經常出去應酬,沒有在家帶孩子,沒能在家相夫教子造成的。


    因為這個就離婚了?種緯心裏又畫上了個問號。如果說盧燕強結婚前不知道李豔紅的情況也還罷了,李豔紅之前就在商委工作啊!提副主任也是這兩年的事情。她的工作性質和工作狀態,盧燕強應該很清楚,並且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才對的。


    正說到這兒的時候,種緯的手機突然響了,種緯趕緊躲到走廊裏接通了電話。


    “種隊,我們找著了些線索,但現在還沒證實。”來電話的是趙文江。


    “什麽線索?”種緯一聽趕忙追問道。


    “聽東湖這邊的一些村民傳說,頭幾天半夜可能有輛車掉東湖裏去了。不過我們問了半天沒找到目擊者,當地村民都說是此前聽人說的,說是一輛白色的車掉湖裏了,具體情況誰也不清楚,您看怎麽辦?”趙文江請示種緯道。


    “知道掉到湖裏的大致位置嗎?”種緯壓低聲音問道。.Ъimiξou


    “大致方位確定了,具體位置不知道。”趙文江答道。


    “好,你把具體地址發我手機上,我們這就過去看看。”種緯對趙文江答道,說完這句話,他就掛斷了電話。


    種緯剛迴到客廳裏邊,李豔紅的妹妹就直楞楞的問種緯道:“有消息了?”


    “還沒有,別的事情。”種緯衝對方搖了搖頭,沒有向對泄露半點消息:“大媽,今天就先這樣,我們先找盧燕強了解點情況,看看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麽。迴頭您要是想起了什麽,就給我打電話。”說著話種緯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李母道。


    從李家告辭出來,種緯和申洛開車直奔東湖度假村方向。半個小時之後,種緯和趙文江他們在東湖風景區碰了麵。趙文江和李建齊兩人趕緊迎了上來,向種緯匯報了他們了解到的情況。


    根據趙文江他們了解到的情況,三天前的晚上半夜,有輛從東湖度假村送客人迴市區的黑出租,似乎看到有一輛白色的車從東湖東南角方向掉進了湖裏,黑車司機遠遠的看到了那輛車白色的車身和車燈的閃光。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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