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實在不行把生米做成熟飯再說!反正打小我就聽我爸媽的,現在他們想讓我考的名校也考了,哈佛的碩士學曆我也拿了。可那些東西有什麽用?不還是舍不得讓我在國外呆麽?不還是得迴來麽?這個事兒啊!我早想好了,就我自己做主,我不能把一輩子最重要的選擇還讓他們幫我選。”韋婷婷語氣堅定的說道,口氣裏麵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筆瞇樓


    “生米做成熟飯,天呐,你還真敢說!”林萍聽到韋婷婷的這番表態,也被韋婷婷的態度嚇了一跳,她抱著腦袋把頭靠在了車窗玻璃上。隻是她無奈的神情卻隻換來了韋婷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弄得林萍一點辦法也沒有。


    “還有這車,你將來怎麽跟他解釋?總不能說別人長期把車借給你的吧?三百多萬的車呢!誰能長期借給?看你將來怎麽說。”林萍有點堵氣似的對韋婷婷說道。


    “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行再買輛普通一點的。高爾夫?要不買輛吉普也行,不行,吉普太貴了,會讓他懷疑的。”韋婷婷一邊開車一邊嘴裏嘀咕道。


    “唉呀,天呐!饒了我吧!”林萍一看韋婷婷這副走火入魔的樣子,禁不住連聲哀歎道。


    “不會吧,萍姐。”韋婷婷樂不可支道。


    另一邊,種緯卻得知了王建民已經當爹,甚至婚禮和孩子滿月都已經辦完了。種緯這趟去雲州,顯然全都錯過了,他也隻好一迭聲的道歉,補上了他這個當叔叔該給的一份禮。


    吃完飯又聊了會兒天,種緯便直接迴了家。


    種緯到家的時候,父母還沒下班。等種緯迴到自己的臥室裏,便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封寄給自己的信。看到這封寄自軍校信箱的信,種緯就知道這是牛柳給自己迴的信。而實際上種緯心裏是多麽想接到楚楚的來信,可是那是不大可能的。現在的楚楚應該還在緊鑼密鼓的參加春晚的彩排,估計再過幾天他就能在電視上見到楚楚了。


    拆開牛柳的信,除了對自己的稱唿之外,頭一句就是對不起!牛柳已經從特警團的其他戰友那裏得知了種緯已經退伍的消息,他為此非常的自責。他在信裏一個勁的向種緯道歉,似乎正是因為他頂替了種緯的名額,才讓種緯永遠失去了上軍校的機會。


    牛柳還在信裏麵說,李護士對他很不錯,他們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準備等牛柳軍校畢業後,工作穩定了再談婚論嫁。


    信的最後,牛柳還特別向種緯道謝,表示感謝種緯告訴他家鄉的事情。而且還一再說種緯幫他做了很多,牛柳覺得虧欠種緯太多了。


    看到牛柳這封充滿了客氣話和抱歉意思的信,種緯的心裏麵其實很不得勁兒,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和牛柳似乎有些生份了。因為隻有陌生人之間,才會一直連篇累牘的說那些客氣話。客氣話說得越多,雙方的關係實際上越生疏。當初兩人在三班的時候,種緯和牛柳之間可是沒那麽廢話的,往往一個眼神,對方就能知道是什麽意思,很多複雜的戰術動作完成起來完全沒有難度。


    可是翻過頭來想想,此時兩人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了。牛柳因為自己退伍而失去了上軍校的機會有些自責,倒是很正常的事情,通過信封信紙已經沒法承載雙方的深度交流了。


    種緯拿起紙筆,想給牛柳寫封迴信。但看看牛柳來信的時間,已經是兩個多月之前的事了。自己當時就沒有迴,現在也就不急於這一時了。而且現在牛迴信能告訴牛柳什麽呢?告訴他自己已經參加過了警察培訓,馬上就要當新警察了。可那樣會不會讓牛柳亂想呢?牛柳有的時候可是個心思比較重的啊!思忖再三,種緯還是放下了筆,暫時斷了給牛柳寫信的想法。


    想到馬上就要去公安局報道了,種緯又拿起電話撥通了王春生的電話。很快,電話被人接了,不過接電話的卻是王春生的秘書小任,此時王春生正在開會。種緯通過小任和王春生預約明天見麵,見麵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一點鍾的時間。而在和王春生見麵之後,種緯正好可以去報道。


    當天晚上種緯的父母都下班迴到家,種母看到自己的兒子參加完培訓迴來,自然是喜不自勝。不過一家人話說了沒幾句就繞到了給種緯的女朋友的事情上麵,原來上次種緯周末見麵見過的那幾個女孩子,隻有那名小護士給出了願意繼續交往的意思。隻是等對方的意思通過中間人傳過來的時候,種緯已經去雲州參加培訓去了,這件事也就隻好暫時壓了下來。


    現在既然種緯已經迴來了,種母就要求種緯去打個電話,再把這個關係給續上,免得那邊多想。種緯收到了母親的命令,也不好直接違逆,隻是在心裏打著主想,想著該用什麽辦法甩掉那個小護士。種緯對那個小護士沒什麽惡感,但確實是沒感覺,他不想欺騙那個小護士,也不想騙自己。


    第二天下午一點,種緯準時來到市局,見到了還正在吃飯的王春生。


    “坐!”王春生一邊吃飯,一邊對種緯示意道。


    “是,王叔,才吃飯啊!”種緯一邊坐下一邊跟王春生客套道。


    “開了一上午的會,這不剛迴來。怎麽樣?培訓完了有什麽想法?你在培訓班那邊可是名聲大噪啊!人家警校那邊還特別來電話,想直接跟宋局長要你這個人呢!”王春生快速的吃著飯,一邊還在嘴裏咀嚼著食物的情況下和種緯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宋局長是目前天海市公安局的一把局長,老資格的警察。


    “之前宋局長還不知道有你這麽個人,接完了電話挨個問,才問到我這兒的。後來聽了我的意思,才讓警校那邊向你征求意見的。不過在了解了你的情況以後,宋局長可是不希望你去警校那邊的。”說到這裏,王春生特別向種緯做出了一副神秘的表情道:“宋局長可是個愛才的人!不過還好,你小子沒讓我們失望,終於迴來了。”


    “王叔,那我這次迴來,您準備讓我去哪兒?”種緯擺出了小輩兒應的的厚臉皮的態度,問王春生道。


    “嗯,定好了。不過不是我定的,是宋局親自定的,去南岸區治安大隊吧!”王春生言簡意賅的答道。


    “治安大隊?”一聽是什麽治安大隊,種緯有些不太高興了。原以為王春生把自己說的這麽漂亮,連公安局的一把局長都知道自己了,怎麽的也得放到刑警隊一類的單位去啊。放到治安大隊,豈不是委屈了自己?


    治安大隊是幹什麽的?種緯經過係統的培訓後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籠統的說,治安大隊的主要工作是對轄區內的國家機關、社會團體、企事業單位和重點工程的治安保衛工作;以及組織轄區群防群治的治安防範工作;查處治安案件;依法管理戶口、居民身份證、槍支彈藥、危險物品、放射性物品和特種行業等等工作的單位。


    這麽個單位看起來權利挺大,但實際上由於它管得太過寬泛,很多事情也太過瑣碎,所以往往屬於萬金油式的單位,什麽事都得管,什麽事都得知道,最後什麽事都往往管不過來。至少種緯認為它是缺乏深度和專業性的,至少在種緯看來是遠遠不如刑偵直接破案抓人來得有意思。


    “怎麽著?看不起治安大隊這個活兒啊?”王春生一看種緯的表情,就知道種緯心裏所想了。他笑了笑道:“當年我當派出所長提升以後,也是調到治安大隊呆了幾年,這才把公安局上上下下的事情摸了個門清的,這才有了後麵的成績。宋局長怎麽樣,也是多年的治安警察出身,對天海方方麵麵的情況了如指掌,誰想在這方麵糊弄他,那可是做不到的。”


    王春生此時已經風卷殘雲般的吃完了飯,他一邊擦嘴一邊說道:“治安警察這個活兒,可不是一般人幹得了的。混日子也成,可那樣一輩子就沒有了出頭之日。但對那些真正想幹出點名堂來的人,這個地方可是熟悉公安工作的必由之路。方方麵麵那麽多的人,那麽多的行業,等你把這兒的工作幹透了,也理順了,將來到哪都是一片坦途,明白嗎?”


    “明白了!”種緯是個極聰明的人,王春生這一解釋,他漸漸就收起了對治安警察這個警種的輕慢之心。確實,這個崗位的工作雜亂一些,但也的確可以多接觸些人,多了解些情況,這也是讓自己盡快上手的一個好機會。


    “王叔,還有一件事想麻煩您一下,不知道……”種緯有些為難的開口道。


    “說吧,什麽事?”王春生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卻沒看直接看種緯。


    “王叔,我想查一些咱們市局的一些檔案,交通事故類的,您看方便麽?”種緯問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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