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請李探長給大家講一講這起案件的具體案情和後續安排。很多特警團的同誌也都看到了,從春節前一直到現在,李探長他們一天都沒有休息,一直在忙於偵破這個案子。大家都很疲累,這一點從臉色上都看得出來。沒辦法,這就是黨和國家賦予我們刑警的使命和責任!也是我們這些有誌為這座城市的平安和發展做些事的人都必須要承擔的!”說到這裏,局長結束了自己的講話,對袁團長和王政委示意道:“好,我的話就到這裏,咱們……”


    見此情景,袁團長和王政委連忙起身將警察局長讓出會議室,然後不知到哪裏說話去了。


    好,領導去忙他們的,下麵就由我來跟大家交待一下案情,好讓咱們把這最好一仗打好。更何況大家跟這起案子跟了那麽久,也有必要知道一下來龍去脈。李探長來了個簡單的開場白,等在場的官兵們完全安靜下來,他便把目前案件的情況跟大家細細道來。


    自從前天李探長把那三名逃犯押迴公安局之後,顧不上休息的李探長他們立刻分工開始審訊這三人。另外兩名逃犯倒沒什麽,基本上一上來就全都撂了,而且兩人的說法全都一致。都是那第三名逃犯誘惑他們說,隻要幫著他逃出去,就帶他們去做大生意。


    這兩人見這小子平時出手闊綽,而且似乎還有人幫他越獄,兩人立時就動了心,也就順理成章地上了這小子的賊船。


    結果等到越獄的時候,也確實有看守他們的一個武警幫忙。正是因為有那名武警的幫助,他們三個才在上工的時候偷偷地藏身於一個不起眼的山洞裏,外麵由那名武警給隱蔽起來。等勞改和武警發現人數不對,立刻就想當然的追了出去,可他們哪裏想到,那三名逃犯就大膽地藏在工作區裏,他們又怎麽可能追得到?


    就這樣,這三個人在山洞裏忍了整整四天,完全憑著那名武警送來的吃喝等物過活。等到第四天晚上,那名武警給他們送來了一包舊衣服,告訴他們搜山的特警團已經撤了,讓他們淩晨逃出山去。隻要扒上第一班出山的礦車,他們就算成功了。


    最終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幾個自作聰明的家夥順利地蒙騙了許多人,但最終還是沒有逃脫特警團的追捕。


    聽到這裏,特警團的戰士們一下子炸了鍋,原來是武警裏麵出了內奸!害得全團人馬溜溜地忙了整整三天,全是這家夥給害的。


    看到戰士們激動的樣子,李探長和在場的謝參謀連忙出言製止,好不容易才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不過現在,這個消息已經通過上層通報了過去。不過這個消息傳遞過去的同時,武警那邊的消息也傳了過來。就在那三名逃犯被抓住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那名貪財的武警自知事情敗露,已經向所在部隊的首長自首了。


    這個家夥自然逃不過國法的懲處,但真正倒黴的是武警和勞改隊的領導們,管理不力和失察是肯定逃避不了的責任。害得特警團也跟著白忙了三天,最後還被人家特警團的人識破了這裏麵的陰謀,這人可就更丟大了,估計有幾個軍官的軍裝是這迴是穿不下去了。


    那兩名逃犯交待了,而最後一名逃犯被審訊的時候,無論預審的人用上什麽手段都拒不交待。這樣一來李探長倒更好判斷了,這小子越是不說,越證明他的事兒越大。


    這名逃犯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不說警察就拿他沒辦法,可這樣的招數在經驗豐富的李探長麵前根本不夠瞧。李探長玩兒了個小小的計謀,直接讓警察把逃犯脫逃的消息告訴了他的老婆,假意警告她讓她發現他的丈夫立刻報告消息。


    然後,李探長讓人盯死逃犯的老婆。果不其然,警告她的警察走了時間不長。那個女人便鬼鬼祟祟的出了門,跟蹤她的警察一路跟隨,發現這個女人去了一處郊區的小院子。進去以後,這個女人就很長時間沒有出來。


    辦案民警經過外圍調查,了解到這處不起眼的民房已經被人租下了半年多的時間,租房的時間和那名老軍工的失蹤時間基本吻合。平時這裏都住著一個男人,自稱是給別人做做簡單的機加工外加看倉庫。平時深居簡出的,偶爾會有一個女人出入,那個女人一來往往就是一整天。


    當警察拿出那個女人的照片時,被調查的鄰居一眼就認出偶爾住在這裏的那那個女人,正是逃犯的老婆!而這位鄰居還明確地說,那個住在這裏的男人曾稱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是他的老婆!


    情況介紹到了這裏,戰士們變得分外的興奮。也不知他們是因為警方摸到了槍案的老剿興奮,還是發現了逃犯老婆和其他人的奸情而興奮。


    俗話說:不當兵後悔一輩子,當兵後悔三年!當兵最讓人難以忍受的,無外乎三年辛苦的軍事訓練和在青春年少的年紀,卻需要麵臨枯燥、單調的三年,甚至更長一些的軍營生涯。在單調和生活環境裏生活久了,一點點有意思的事情都會被大家當作了不得的談資,興奮地談論上很久。


    等戰士們安靜下來,李探長繼續講述著。


    負責調查的警方人員又拿出了一大本照片,讓那名鄰居再認一認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很快,這名鄰居就從警方的照片中挑出了一個人的照片。


    警方一核對,情況一下子就明了了。這個人正是那名逃犯在鋼材廠時的工友,兩人都曾經參與過無縫鋼管的生產,有獲取無縫鋼管的直接便利。不僅如此,這個男人還有一手還算不錯的機加工手藝,也曾經因為持私造獵槍打獵被拘留過,留下了案底。


    而當警方拿著這個男人照片找到那名已經被拘押起來的武警的時候,那名武警指著這個人的照片告訴警方:不久前,就是這個男人通過關係向他行賄,打著逃犯父親病危的旗號,用重金賄賂他讓他幫助逃犯越獄。因為覺得勞改犯不是重刑犯,一時貪念作祟才做出了幫助三名逃犯逃跑的蠢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很清楚了,這個市郊的小院很可能就是犯罪分子造槍窩點,而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案件的主犯。m.Ъimilou


    至於逃犯的父親,那名老軍工很可以也被牽波其中。不然不會在警方調查他的時候,他那身在勞改礦山的兒子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並且急匆匆地越獄。


    現在上級領導已經下令,調特警團的一個排包圍窩點捉拿人犯,務求徹底解決這一非法製販槍窩點,還城市一份平安和寧靜。


    了解完全部情況後,李探長又讓人取出了那套疑似造槍窩點的郊區房產的多張照片和已經繪製好的平麵草圖。然後又在謝參謀和高連長等人的幫助下,為戰士們擬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


    整個作戰計劃的核心攻堅小組——三班!


    之所以選擇三班為核心攻堅小組,一是因為三班本就是一連一排的尖刀,二是因為在這起槍案中三班發揮的作用最大,且始終處於攻堅第一線。如果這次最後關頭把攻堅任務給別人,那也說不過去。另外還有一點則是李探長說的,如果不是種緯的率先提醒,也就沒有李探長說服袁團長,派小分隊出其不意殺了迴馬一槍,抓獲三名逃犯的事情了。


    這套民房是北方常見的四合院格局,隻是麵積比正規的四合院要小得多,總共占地麵積也就兩百多平方米。正房是一廳一臥,兩側是東西廂房作為倉庫使用。正房和廂房圍起了一個院子,然後用一道院牆與外界相隔。


    據現在偵察到的情況,那一男一女兩名疑犯一般居住在正房。正房的結構是這樣的,外間是客廳,內間是臥室。臥室朝南有開窗,北側有較小的高窗,然後通過一道門與正房客廳相連。臥室、客廳和院門都可以上鎖,但一般情況下院門隻插好不上鎖,翻牆進去後可以打開,另兩道門需要強攻的小組想辦法。


    另外,警方的偵察員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嫌疑犯在正麵的院牆上擺放了瓦片,如果有人翻越院牆的話,疑犯在屋內就可以聽見,強攻組不能排除遭遇危險的可能。


    目前如果要強攻的話,進攻人員必須從正門進入,然後打開院門放進全部強攻人員。然後用技術開鎖或強行破開客廳的雙開門,然後向左大約五米的距離就是臥室門,臥室門左側就是床的位置。


    整個作戰計劃的實施時間——淩晨時分!


    起獲這個窩點的風險還是巨大的,如果犯罪分子手中持有槍械,不能排除他狗急跳牆的可能性。一旦強攻動作不夠快,或者被對方發覺,強攻人員都有可能發生傷亡,這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如何避免傷亡就是三班需要著力解決的事情了。


    據這套房子的房東反映,這套房子的門窗是用硬木製作的,有一定硬度。如果采取強攻破門進入方式的話,有可能會影響速度。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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