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過,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對方比我大一歲,為了能在那個比賽中奪冠,那是一種賭上性命的氣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想奪冠一定是某種條件吧。我還記得我先拿到賽點時對方的表情。”


    美也美眯起了大眼睛,仿佛在迴憶當時的情景。羽分也受其影響,試著想象當時的情景。


    賭上了對手重要的東西的比賽


    以優勢進行,終於要迎接終結之前的要點


    不經意間看到對方的表情


    就像被箭射中,流著血逃跑的小鹿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一樣。


    那張臉上混雜著戰鬥意誌、哀求和達觀


    打進的球,和點數一起從她那裏奪走了榮譽。


    “但是,我覺得我為這件事心痛,一定不是溫柔。”


    阿宮的話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


    在勝負場上發生的事情,以及隨之而來的結果。


    對於身處勝負世界的人來說,擁有正確的認識是不可或缺的價值觀。


    她已經有那個了。


    “反過來說,如果我是失敗的一方的話,勝利的一方如果在意那樣的事就不可以了。與其那樣想,那就輸吧。如果贏了我的話,怎麽樣?自己更強!服了嗎?”希望你能堂堂正正地說出來,不是嗎?”


    阿宮把手放在細腰上,撅著下巴,挺胸誇張地說著,害羞地笑了。


    白色泳衣的荷葉邊在胸前搖曳。


    她的舉止和atc阿裏特尼的其他成員很像,羽分忍不住笑了出來。


    見此情景,美宮也露出好笑的笑容。


    ★


    紐約州法拉盛地區,當地時間午夜過後。


    那是一間窗戶很大的房間。可以盡情欣賞紐約的夜景似乎是一大賣點,放眼望去,曼哈頓地區的景致毫不遜色。


    但是,不管夜景多麽美麗,男人的陰鬱心情也絲毫沒有消失。


    大滿貫米國公開賽預選賽被淘汰。


    離正式比賽隻差一點點了。在掌握2個賽點,勝券在握的情況下,由於對方的突然變心,失去了機會,轉眼間局勢發生了逆轉。


    如果對手是年輕選手還好,但輸給了比自己年紀大的選手,這讓和渡久地菊臣抱怨的阿見心情更加陰鬱。


    “迴答一下嘛。”


    突然聽到有人叫喚,迴頭一看,隻見一個短發強壯的男人一臉不高興地站在那裏。


    雖然比渡久地矮,但身體的厚度遠勝於對方。


    完全不顧自己的心情,絲毫不掩飾隨時可能發火的威逼態度。


    男人坐在沙發上,從下麵瞪著渡久地說。


    “然後呢?準備好了吧?”


    那種氣氛充滿恫嚇,讓人無法相信這是同一個運動員,表情帶著陰影。


    在了解他的本性之前,羽分一直認為這種態度是一種禁欲的表現,而完全不向他人獻媚的行為讓羽分對渡久地產生了向往之情。


    走自己的路,堅信自己才是最強者。


    羽分被他那基於強烈信念的王者風範所吸引,向他求教。


    “嗯,交涉成功了,金俁金俁先生。”


    這個男人的名字是金俁剛毅。


    和渡久地一樣,是原atc阿裏特尼出身的男子職業羽球選手。今年是34歲。


    他是渡久地的前輩,也是atc阿利特尼出身的選手中第一個登上r國排名第一的男人。


    雖然現在被寄予厚望的年輕選手黑鐵徹已經步其後塵,但實力上並不算差。


    “是嗎?不愧是你啊。”


    金俁故意用高興的聲音誇張地表示高興。


    嘴角上揚浮現出笑容,但眼睛裏完全沒有笑容。


    迴想起來,渡久地從來沒有見過金俁發自內心地笑。


    明明都是人類,他的眼睛卻給人一種像爬蟲類之類的無機物,隨時觀察對方的感覺。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通過全美第一輪比賽了。聽我說,多虧了你,因為你為我做出了這樣的貢獻,我衷心感謝你。”


    金俁站起來,把手搭在渡久地的肩膀上,做出“砰砰”稱讚的動作。


    雖然眼睛裏沒有笑,但實際上確實很高興。不可能不高興。


    因為對漂亮地通過預選的選手,渡久地提出了某個提案····,對方上了那個。


    “對了。”


    金俁的聲調降了下來。摟住他肩膀的手臂微微帶著力量。


    “我沒跟你說過今天要輸掉直拳嗎?”


    金俁湊近渡久地,像是在窺視他的臉。不看的渡久地。


    “因為是短戰吧?也有可能因為集中注意力而不小心。但是啊,比賽中如果考慮到對方‘是不是被騙了’該怎麽辦?是不是擔心好不容易的約定被毀約?


    因為是敏感的話題。


    稍微改變心意就會毀掉一切的事情很有可能吧?


    金俁抓住渡久地的胸口,直接把他推到窗戶上。


    渡久地的後腦勺撞在車窗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金俁像是要鑽進渡久地的心裏似的,把臉湊得更近,低聲說。


    “本地的客人····從預選開始就很享受····啊。年內最後的大滿貫,因為是一大活動。雖說是前座的比賽,但是有很多客人參加。可是,馬卻不能為所欲為啊?我的處境會怎樣?你能以這種酒店為據點,是托了誰的福?”


    金俁想說什麽,渡久地非常清楚。


    “對不起……多虧了金俁先生,我一不小心就好勝了。”


    渡久地絞盡腦汁地這麽說。


    金俁像是在確認渡久地的真意,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謊言、隱瞞,甚至反抗心,他都不會原諒。


    給對方施加無言的壓力,讓對方知道自己應該對自己采取的態度隻有絕對服從。


    “算了,這次就不追究了。”


    說著,金俁鬆開了手。然後又坐在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


    從束縛中逃脫的渡久地,反複短暫的唿吸。


    迴過神來,發現雙膝在微微顫抖。


    到剛才為止被投向的感情是怎樣的東西,渡久地很清楚的·······


    “明年。”


    金俁嘀咕著,視線轉向渡久地。


    “你參加大滿貫正賽最快也得從明年開始。如果能維持現在的實力,即使沒有新星的幫助也能維持下去。因為通過法網預選賽就是靠你的實力。但是,現在你就當我的棋子吧,要是我多管閑事和rb的人扯上關係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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