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沉迷於棒球,由於運動神經良好,和誰都一視同仁,發揮了領導能力,擔任過很多隊長和部長。


    雖然對棒球充滿熱情,但並沒有成為職業棒球選手的打算,高中也是因為“比起進入強校,加入普通球隊更有趣”的理由進入了普通公立高中。


    但是,西野認為既然要做就一定要贏,與他的想法相反,教練始終把棒球部作為教育的一環來抓。


    在位置的決定上,他優先考慮了本人的意願,主力隊員則率先啟用了高年級生。


    西野痛苦地想,嘴上說著要進甲子園,實際上做的卻和少年棒球隊沒有太大區別。


    西野一邊極力不違背教練的意向,一邊向成員提議練習菜單和訓練,球隊的戰略和比賽中的作戰等,一邊做著不產生矛盾的疏通一邊秘密地推進球隊的改革。


    這很好地發揮了作用,棒球隊逐漸成為強隊。


    但是,西野在2年級的時候,在賭了甲子園出場的比賽的重要的場麵監督比西野考慮了的作戰起用那個年成為最後的3年級。


    結果,錯過了甲子園的出場機會。


    到底這個指揮西野也不能接受,對監督很大地抗議了。


    但是,教練始終堅持“高中棒球是教育、培養的場所”的態度,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西野主動提出退部。


    退部後,西野沉迷於商業世界。


    因為他偶然看到一檔商業類紀錄片,其中一位年輕企業家與r國代表性的大企業展開正麵競爭並取得成功,這句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成功的關鍵是對自己的決斷負全責,用盡一切手段追求結果。”


    他認為,西野在棒球部沒能實現自己所描繪的故事,是因為西野沒有最終的決定權。


    自己隻是部員之一,棒球部的裁量權完全歸教練所有。


    (要想實現自己的理想,就應該自己承擔一切。)


    從那以後,他一邊學習學校的知識,一邊鑽研經營學,大學期間還召集了一批人創業。


    失敗過很多次,一度還經曆過極度貧困的生活的西野,35歲以後事業終於開始步入正軌。


    雖然稱他為青年實業家有些年長,但他享受著憑一己之力經營公司的樂趣,埋頭工作,結婚生子。


    他的人生可以說是比較一帆風順的。


    在那個時候,西野認識到,要想雇用別人,取得超出自己實力的成果,最重要的是信任他人,培養他人,給予他人機會。


    掌握了這種思考方式之後,他終於能夠理解棒球部教練所說的話的真正含義了。


    40多歲的時候,大女兒受到羽球熱潮的影響,說想開始打羽球,這是她人生中最初意識到羽球的契機。


    當初,西野對羽球是一項簡單的運動這一陳腐的價值觀皺起了眉頭。


    西野的知識僅限於電視新聞上的所見所聞,他一邊學習,一邊偶然去觀看市內舉辦的職業比賽。


    在那場比賽中,西野的價值觀發生了逆轉。


    在球場上展開的,隻有兩個人的戰鬥。


    與棒球比賽不同,在比賽中被包圍在緊張的寂靜中,選手們一邊拚命地打著飛來飛去的球,一邊以驚人的速度奔跑,給人以壓倒性的震撼力。


    隻有積分結束的時候,才會有海浪般的加油聲飛來飛去。然後又恢複了寂靜,打球的聲音、奔跑的腳步聲,還有球員發出的呻吟聲,在球場上迴蕩。


    原來羽球是一項如此激烈、快速,並且能在緊張感中持續運動很長時間的運動,激烈程度讓羽分嚇得魂飛魄散。


    而且最重要的是,兩人之間的差距。


    一邊是當地的年輕r國人。隻要他得分,觀眾就會沸騰起來,換球場時還會響起加油聲。


    與此相對的是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海外選手。


    無法判斷是皮膚本來就是黑的,還是曬黑的。


    從壕溝的深度可以判斷出他應該是阿拉伯人。


    與r國選手相比,這位選手並不年輕。即使他獲得了分數,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聲援,甚至還能聽到小小的失望的聲音。


    盡管如此,那位選手似乎並不在意會場的氣氛,以理所當然的態度繼續戰鬥。


    那位選手在異國他鄉孤獨地戰鬥著,甚至連裁判所的支持都沒有。


    不依靠任何人,也沒有支援,孤獨地持續戰鬥的身姿。


    那背影,是多麽的勇敢啊。


    比賽由那個海外選手獲勝了。隻有稀稀拉拉的掌聲,看不到讚揚他勝利的人。


    西野慌忙走近正要離開球場的選手,毫不避諱地向他報以熱烈的掌聲。


    “你很努力!很厲害!”


    那個選手似乎不太懂日語,一臉茫然。


    但是,當他明白自己是被讚頌的時候,就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和西野握了握手。


    看到他這副樣子的其他觀眾終於想起了什麽,鼓掌稱讚他。


    那天,西野和女兒一起去了羽球學校。


    ★


    羽分的意識與現實世界分離,到達了浮在寧靜宇宙中的書庫的一個房間。


    書架上有一本書發出朦朧的光。


    羽分伸手去拿那本書,突然又停了下來。


    “喂,不使用不行嗎?”


    羽分對雖然沒有身影,但應該在哪裏看到的阿德說。


    “我知道你在說什麽。很遺憾,你沒有否決權。


    和黑鐵徹打磨的洛根內特妻子對戰的時候,羽分有無論如何都想贏的理由。


    和能條冬靈的農常連司對戰的時候,順其自然沒辦法。


    無論哪個案例,攪拌事件本身都不是羽分所能容忍的,但因為對方是置身於專業領域的人,或者是以專業領域為目標的人,所以毫不猶豫地全力以赴。


    但今天不同。對手確實比羽分更擅長比賽,羽分在對手的實力麵前束手無策,被逼到絕境。但即便如此,他也隻不過是比自己年長很多的羽球愛好者。


    麵對這樣的對手,以將虛空的赤西克·記憶記錄的力量最大解放的專業能力來挑戰,老實說,羽分實在不太好意思。


    再加上羽分一直認為,隻有那些想要走上專業道路的強者才會發生攪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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