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被黑蕉的言論影響與否,白薯此時的右腳不慎觸碰到數十滴陽氣水珠。


    疼痛感實在過於強大的關係,他整個人單腳大步大步的向後節節敗退。


    啪!


    更衣室的麵積並不算大,白薯已經再沒有任何退路,整個人啪的一聲倚附在牆壁之上。


    “我看你還可以如何的作出閃避!”


    黑蕉諗出幾句術語後,掃帚及地拖同時發出耀目的白色陽氣光芒,對著白薯的身驅作出直刺起來。


    啪!


    地拖先行刺出,白薯巧妙的側身避開,地拖啪一聲的打在牆上。


    不過,這一切也盡在黑蕉的預期之內。


    “三天後見吧!”


    看準白薯側身的那一瞬間,他運用內功的伸出掃帚,其速度之快就連白薯也沒法反應過來,當場硬吃滿載陽氣的掃帚刺擊。


    以黑蕉的粗略推斷,掃帚的陽氣會在一瞬間直接衝擊白薯大腦裏頭的神經,白薯將沒法承受其過量的負荷,直接昏迷至少三天。


    誰不知,事情並沒有像他所預想中的發展起來。


    白薯竟然能夠無視掃帚的陽氣,透過右手的蠻力當場把掃帚搶奪過來,拋到地上。


    就在黑蕉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薯蹲下了身,蓄力一發左拳打在其腹部之上。


    咳....


    拳頭威力之大,驅使黑蕉當下嘔出一大堆黃膽水。然而,在嘔吐的期間,白薯雙手持手刀狀,整個人騰空躍起,大刀闊斧的分別在黑蕉的左右膊頭上使勁劈下去。


    ?啦!?啦!


    黑蕉的左右膊頭瞬間失去知覺,雙手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同時,更是沒法感受到雙手的存在。


    其右手所持的地拖,亦順其自然的從手中脫落,跌在地上。


    “為何...為何會這樣的?”


    明明當下處於優勢的黑蕉,突然在一刹那間陷入如此難堪的局麵,整個人完全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就在白薯雙手持手刀狀往他頭髗位置作最後一擊的時候,黑蕉乏力的跪了下來,以極為平淡的語氣成出一道請求。


    “可否在我死之前,告知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本是同根生!”


    白薯霸氣的作出迴應。


    “難不成!?”


    白薯說出五字真言後,便手起刀落的劈了下去。


    在黑蕉快將失去知覺的時候,他看著麵前的牆壁,當下已明白到究竟發生了什麽的事。


    “想不到,白薯你竟然可然算得這樣的盡......”


    雖說白家的紫微鬥數與及黑家的通勝學說是兩道截然不同的術數,但歸根究底也是“本是同根生”,始終亦離不開“陰陽”這道中國傳統哲學思想價值。


    白薯之所以能在逆境之下反勝黑蕉,裏頭亦是沿用了陰陽學說的法則。


    陰與陽乃是一種“相互對立又依存”的微妙存在,情形就如朱古力牛奶廣告的對白一樣。


    “如果太多牛奶味,朱古力味無定企,等到朱古力味返番黎,牛奶味又唔爭氣。”


    朱古力和牛奶是一種可共生的存在,必需彼此在場才能稱之為朱古力牛奶,但同時間雙方亦要顧忌著對手的一舉一動,否則便會落入被對方反噬的下場,“無定企兼唔爭氣”。


    同樣道理,要抹除黑蕉掃帚及地拖上的陽氣,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更之為強大的陰氣來作出抵消。


    白薯特意利用苦肉計讓右腳受傷,目的除了是讓黑蕉放下戒心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理所當然地後退倚靠在更衣室的牆壁上,那個扭轉戰局的戰略位置。


    茱莉中學的男女更衣室隻有一牆之隔,就在黑蕉誤把地拖打在牆上的時候,女更衣室的陰氣一刹那間的透過混凝土牆經由地拖走遍黑蕉的全身;


    茱莉中學創校曆史接近百年有多,百多年來隻有女生聚集的女更衣室的陰氣,輕易而舉的便能把黑蕉那隻有十多年的通勝術數陽氣道行完全掩蓋起來。


    白薯就是看準這一點,一直忍辱負裝作捱打的樣子,循序漸進的一步一步引誘黑蕉走到分隔男女更衣室的牆壁,再以使計讓女更衣室的陰氣傳到黑蕉的身上。


    沒有陽氣加持的黑蕉,自當然不是體術強大的白薯手腳,三兩下手勢的便被白薯打斷雙手,頭部受到重創,踏入昏迷的狀態。


    “喂,茱校長,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手處理...”


    確認黑蕉再也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之後,白薯走到更衣室裏屬於自己的領土,拿起自己校服褲袋裏的手提電話,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向茱莉中學的茱校長作出通知。


    “明白的,明白的!這件事情的後續我會親自處理的,白薯少爺你並不用擔心....”


    電話另一方的茱校長用著極為客氣的語調作出迴應。


    利用手提電話吩咐校長把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的時候,白薯瀟灑的大步離開案發現場,對著倒在地上的黑蕉作出嘲笑起來。


    “校董、校長、老師甚至是校工也是我們白家的人,你憑什麽在學校裏頭跟我打鬥呢?哈!”


    隨後,白薯隻身前往到學校的醫療室,進行身體被陽氣燙傷的傷口處理。


    “白少....嗯....同學,你受了傷嗎?”


    看到白薯前來醫療室後,本身還在狼狽地幫忙為我止鼻血的女校工隨即停下手腳,一臉慌張的轉身起來。


    “嗯...”


    白薯眼角瞄了我一眼後,輕聲嗯了一聲,大模斯樣的坐在一個角落裏頭的長椅上。


    “羽分同學,我去查探一下那位同學的傷勢,你自己先行用紙巾塞進鼻孔裏頭吧!”


    那名女校工把一大堆廁紙塞進羽分的手中,急步的走到白薯的身旁去,跟早前施施然對待羽分的態度完全是旁若兩人。


    “唉,肌肉型男總是會受到特別待遇的...”


    看著滿身是鼻血的自己,與及表麵看來什麽傷痕也沒有的白薯,羽分不禁作出一道深情的慨歎。


    “這是...陽氣所產生出來的燙傷?”


    仔細觀察白薯身上的傷勢後,那名女校工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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