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一輪過後,羽分被送往到茱莉醫院作傷口的治理。


    醫生表示羽分並沒有任何大礙,傷口亦沒有細菌感染的跡象,不過為安全起見,他為羽分注射了破傷風針疫苗,並著羽分留院一晚,觀察疫苗會否產生出非預期的副作用。


    被蛇咬傷以及送院治理的這件事,很快的便傳到了父母雙親的耳裏;


    二人頓時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急忙的匆匆趕來,接近在同一時間裏頭到達病房。


    “爸,分仔為何會被蛇咬傷的?隻是練個羽毛球而已,不用玩得這麽誇張吧?你是不是用了老蛇那套古法來訓練分仔?快從實招來!”


    羽時的喝叫聲響徹整間病房裏頭,非常的駭人。


    在羽分的記憶裏頭,從來就隻有是羽丹單向地向羽時作出指責和訓示,羽時永遠也隻會是低著頭啞口無言默默承受的那一方。


    隻不過,這一次卻讓羽分看到史無前例的大逆轉,羽時用著嚴厲及激動的語氣對著羽丹作出多番的質問,而羽丹則支吾其詞的低著頭,臉上泛起一道慚愧及帶有歉意的神情。


    “時,事情並不是如你所想的這樣...”


    羽丹側著頭望向地下,洽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從如何說起才好。


    “嚇?不是我所想的這樣!那麽無緣無故為何會有蛇襲擊分仔呢?難道是蛇們從天而降,咬傷分仔的膊頭嗎?”


    羽時的用詞及語氣極具挑釁性,完全不是一個兒子對待羽時的應有態度。


    “這方麵....我...”


    今次發生了這件如此不幸的事件,羽丹可謂責無旁貸。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錯綜複雜,要清楚解釋的話實在有一點難度。


    “大家,對不起,請聽我說...其實整件事情完全是因我而起,跟丹伯伯無關的!”


    雖然發璿在羽分送院前已把事情的經過向羽丹及賽叔交代過一次,但作為事件的唯一案發現場證人,她認為自己絕對有義務向羽分剛到來的雙親詳細地再覆述一次。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陽光不算是太猛烈,清涼的微風陣陣襲來,令人感到心矌神怡。


    如常跟賽叔前來作客吃午餐後,賽叔如常的啟程下山到超級市場購物,羽分和羽丹如常的進行跑山訓練,而發璿亦如常的前往飼養倉裏頭探訪和喂飼鵝鴨。


    呱呱呱呱呱,嗄嗄嗄嗄嗄嗄嗄!


    大概是她每天也在特定時候攜帶飼料探訪它們的關係,鵝鴨們潛意識地已認得了發璿的樣子,對她的光臨作出熱烈歡迎。


    “人人有份,大家不用爭!”


    仙女散花式的把飼料灑在地麵上後,發璿走到高焦鴨前頭,蹲下身右手輕撫著它柔順的羽毛。


    呱呱呱呱!


    “午安呀,小女孩!”


    “終日困在這陰暗的地方裏頭,你應該感到很局促吧!”


    日久生情的關係,發璿決定帶高焦鴨出外散一散步,享受外間美好的日光。


    就在她把高超鴨捧在懷中,走出後屋裏頭的那一刻,高焦鴨突然起勁地拍打雙翼,從發璿的雙手中逃出。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小女孩,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請你跟我過來吧!那個衰佬終日把我困在裏頭,我完全沒辦法幫助他呢!”


    高焦鴨急速的利用鴨掌拍打地麵,嗖一聲的跳過後屋的圍欄,往著一道廣闊的山路行走起來。


    “喂,別走呀!高焦鴨!”


    高焦鴨頸上雖掛上了一道非常墜手的陀表,但移動能力卻出奇地卓越,籃球世道出身的發璿出盡了渾身解數亦隻能勉勉強強地跟隨其後。


    呱呱呱呱呱!


    “我感應到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小女孩,加把勁追上來吧!”


    奔跑的沿途,高焦鴨呱呱聲的大叫了起來,無論發璿如何的大聲對它作出唿喝,高焦鴨也沒有任何停下步伐的意圖,反而更不斷的提升步速起來。


    “我數三聲,你再逃走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發璿心知這樣拉鋸下去的話並不是辦法,決定使出她的看家本領來追捕高焦鴨。


    這招一出的話,高焦鴨難免會有些許的損傷,不過與其任由高焦鴨在視線中消失,倒不如打鐵趁熱的把它捉拿起來。


    三!


    發璿微微的把身體壓低起來,重心放在身體下方。


    二!


    一條無形的軌跡路線在發璿的腦海中構想了起來,一切已準備就緒。


    一!


    就在她大叫“一”之際,高焦鴨突然間停了下來,並在旁邊的雜草叢中喙了一下,夾起一顆閃閃發光的銀戒。


    起初發璿打算利用籃球走籃步法“左右左”,把整個人躍起,並對高焦鴨作出一個虎撲將其牢牢捉住。


    沒料到高焦鴨會貿然停下來的關係,發璿的步伐節奏亂了起來,右腳不小心起放在自己的左腳前,自己把自己摔倒,不慎跌倒在右手旁的鈄岥裏頭。


    在她迴過神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羽分站在她的正方遠處,以及其身旁附近的一條粟米蛇。


    簡略地把戰鬥的過程說出來後,父母雙親並沒有對羽分英勇的空手接白刃行為作出任何的評價,而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同時間地說出了一句話。


    “唔,一堆燕子群把蛇啄走嗎...?”


    對於發璿所說出的戰鬥過程,羽分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把過程描述得繪聲繪影似的,一點也不像是在憑空說大話。


    對此,羽分唯一能夠想得出的解釋,就隻有是羽芬女祖先奪取了羽分的意識及身體控製權,在羽分未經同意之下作出各種各樣的行為。


    不過要如何的作出證實,羽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任何的好方法起來。


    發璿是羽分小學時份結識的同學,曾經有好幾次到來羽分的家中遊玩,雙親均對她有一點印象。


    雖則事件某程度上是因她而起,但終究這隻是一場意外,並不是她有心特意釀造出來的,故此雙親並沒有對她作出任何的責備,反而是詢問她有沒有受驚或受傷等等的細微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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