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慢慢吃,慢慢吃,不用心急!我這裏什麽的也沒有多,唯獨就隻有是肉排多,不過就沒有營多,哈哈。”


    說著的同時,他從冰箱裏拿來了幾塊手掌般大的醃製肉排,二話不說放在燙熱的烤架上,發出連綿不斷的喳喳聲。


    “哦...不用這麽多的...”


    羽分紅著臉,一臉不好意思的對著他說。


    “不用跟我客氣!年輕人就是要吃多點才能快高長大呢!”


    他一臉雀躍的模樣,露出一道燦爛真誠的笑容。


    “...多謝你...”


    直覺告訴羽分,他這番舉動完全是出於好意,並沒有任何機心包含在其內。


    喳..喳...喳...


    藏在肉排裏的油分被烤爐所發出的五味真火完全地推迫出來,外表閃亮亮之餘,更在高溫的煎熬下發出喳喳的叫聲。


    “唔,你離家出走了嗎?”


    在另一塊肉排快要煎成medium rare的狀態底下,他隨手拿起了一樽蜜糖芥末醬,均勻的塗在肉排兩邊。


    “我..我並不是離家出走呢!”


    忙於咬著肉排的羽分,隻能支吾以對的說著。


    “不用害羞哦,我年輕時候也曾離家出走過好幾次的,這可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呢!”


    把蜜糖芥末肉排切成兩份後,他一臉滋味陶醉咬著肉排的同時,把另一半的放到在羽分的碟上去。


    “我真的不是離家出走呢!”


    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羽分放下了手中的美味肉排,連珠爆發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撮要地說出來。


    啪啦!


    白發露營客放下了芥末肉排,露出了一道驚訝的樣子。


    “原來你是丹哥的兒孫,怪不得我總是覺得你非常的麵善吧!你的確是有幾分輪廓跟他非常相似呢!”


    “丹哥?你認識我爺爺的嗎?”


    論錯諤的程度,羽分絕對不比他遜色。


    “哈哈,我也忘了作自己介紹!你可以叫我作賽叔,比賽的那個賽。雖然我跟你爺爺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太過相近,但同樣是住在山上的關係,我們經常也有來往及照應呢!你爺爺的象棋棋藝,可是非常的高超呢!”


    賽叔哈哈的大笑起來。


    “唔,分仔你有沒有致電你爺爺,報告你現時的狀況呢?”


    “我也想致電給他!隻不過這裏完全收不到任何訊號呢...”


    羽分一臉無奈的把手提電話展露給他看。


    “哦?你是用著『三』大通信公司的卡吧?這裏可是在山上,『三』大通信公司是接受不到任何訊號的,要用『山』大信號才行呢!這樣吧,我替你致電給你爺爺,跟他報平安吧!”


    賽叔一手拿起了他褲袋裏頭的四格訊號手提電話,意圖致電於爺爺家裏頭;


    此刻的賽叔,簡直就是羽分的救命恩人,樣貌非常的帥氣。


    ………


    ………


    “奇怪,丹哥家裏並沒有人聽呢!”


    等了好兩三分鍾後,爺爺家裏的電話仍然並沒有接通。


    就在賽叔掛掉電話再作嚐試之際,一道電話鈴聲隨即響起。


    唏又唏又唏唏又唏.....


    賽叔毫不猶疑的接起了電話。


    “喂?哦,丹哥!我是阿賽呀!為何你家裏電話沒有人聽的呢?哦..哦...原來如此,所以你才用手提電話撥號給我,明白,明白!其實呢,是咁的...........”


    賽叔一邊在營裏內外來迴渡步,一邊把羽分的情況告訴給羽丹聽。


    “你不用跟我客氣啦!我交給你的乖孫讓你對話吧!”


    說了一大論話後,賽叔把手提電話交到羽分的手中。


    “喂,爺爺,對不起....”


    還沒有等待爺爺作聲,羽分先拔頭籌的作出了真誠的道歉。


    “乖孫,不用對不起,得知你安全實在真是太好了!幸好的是你遇上了賽叔,他可是一名露營發燒友,兼且是一名值得信賴的好人來的!你現在身處的位置與爺爺的家裏頭還有一段頗長的距離,有幾段路地勢頗為險要,並不太適合在夜間行走。賽叔和我一致認為現時最好的做法,就是你和賽叔在營內度過一晚,待明天早上時份我便親身來接你吧!”


    羽丹以著親切語氣跟羽分談話的關係,羽分的心亦一下子的定了下來。交待了數句後,羽分隨即把手提電話交迴到賽叔的手上。


    “放心吧!丹哥,包在我身上,晚安!”


    賽叔跟爺爺完成通話過後,隨即在營裏的一角拿來了一張折迭式床鋪,示意羽分大可安心睡在軟棉棉的床單上,不用捱苦睡在硬繃繃的地麵上。


    “分仔,相遇可是一種緣分來的呢!就讓賽叔炮製一道我最引以自豪的菜色給你品嚐一下吧!”


    賽叔神情歡顏大開,給予羽分一種非常好客的感覺;


    某程度來說,羽分認為這是有人跟他一起露營的喜悅表現。


    他拿起了兩根用木簽叉著的粟米,放在烤爐上高速旋轉的同時,不斷的在其表麵上塗上一層層的醬汁。


    在粟米顆粒開始呈啡黃色的時候,他當機立斷的拿起粟米棒,把一根充滿著醬汁香味的粟米棒遞到羽分的手中。


    “趁熱吃吧!這可是賽叔我最引以自豪的菜色呢!”


    他沾沾自喜道。


    嗖!


    美食當前,羽分毫不猶疑的便往粟米棒的中心部份傾盆大咬一口。“這是...這是家鄉的味道!!”


    咀嚼粟米顆粒的那一刻,羽分一臉激動的模樣,雙眼泛起淚水,響亮地作了一下大聲唿叫。


    “哦?又會這麽巧的!難道我們是同一鄉下的嗎?這可是失傳已久的茱腰省名菜,孜然蒜蓉秘製醬汁烤粟米呢!”


    吃下粟米的那一刻,羽芬祖先突然間大聲的在羽分心底裏作出號叫,驅使了他在自然反應下跟她說出了同一句話起來。


    這是第一次在沒有任何時間停頓或腦海裏出現任何對象爆裂的畫麵底下,羽芬女祖先主動的跟羽分說出自己的感受!


    常言道,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美食某程度上的確可以牽引一個人的心靈,但我萬萬也想不到,單單的一根孜然蒜蓉粟米竟然可以把藏在我心底裏頭的女祖先喚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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