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茱莉大廈的升降機門緩緩打開,羽時示意羽分跟他一同進內。


    “我們不是要去練習場地的嗎?茱莉大廈裏頭並沒有羽毛球場地呢!”


    羽分一臉疑惑的跟隨著羽時的步伐,踏進升降機內。


    “你以為沒有而已!”


    羽時按下升降機的b2按鈕後,左手抽起一大束鑰匙,食指扣著鑰扣圈作出旋轉起來。


    到達b2地下層後,他們穿過九曲十三彎,來到一道門牌寫上“貝詩畢頓”的大門前。


    羽時狼狽地把鑰匙插進門柄位置,左轉右轉,花了良久才找出開門的方法起來。


    “這是....?”


    大門後是一道異常寛躺的空間,足足有三個標準的羽毛球場大小,天花與地下的高度與源和路體育館無異。


    場地的正中心有著一個正式羽毛球場的設備,球網與及地上的內外線等等一一俱全。場地四角分別擺放著四部攝錄機,房間的盡頭有著一塊巨大的液晶屏幕,驟眼來看是用作播放攝錄像的影像之用。


    除了攝錄機和屏幕外,房間還擺放了一大堆不知名的機器,與及堆積如山的羽毛球球筒。


    “這本來是一隊本地樂隊的練習室,我透過花叔家族的銀行生意幫助下,簽下租用了這裏三個月的契約,並命人稍微裝修了一下,作你羽毛球練習之用。”


    羽時雙手叉腰,環觀四周,一臉滿意的點頭著。


    稍微裝修?樂隊練習室改造為羽毛球練習場也能算作為稍微改造嗎?


    羽分完全無法想象,當樂隊三個月後迴來時候的第一個樣貌會是如何...


    “為何我們要特意到這裏練習呢?源和路體育館不好嗎?”


    周遭了無人聲,四周牆壁漆黑一片,感覺非常的冷清,羽分並不太喜歡。


    “起初我之所以選取源和路體育館作練習場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可以透過與四大名門的高手比試,從錯敗中學習。


    不過想不到你竟然擁有女祖先上身的能力,更在某種意義上戰勝了白家的白蝴蝶,這完全完全的在羽分預想之外。”


    羽時輕輕觸摸著牆壁的黑色隔音用軟墊,略略點頭起來。


    “本身我是打算你與冬藍西家的高手作一比試後,再另覓場地再作特訓。但誰不知你又神經刀的獲得了冬家信物,其他人得知了你是冬家所重視的人後,又豈敢跟你貿然跟你作出比試呢?所以我才拜托花叔幫一幫忙,著他找一個適合的場地讓你作出特訓而已。”


    “要找尋場地的話,應該是有著很多其他選擇的吧!為何特意要找來這間位於地下的樂隊練習室呢?”


    說真的,羽分真的不想接下來的日子均要在這個沒有任何天然陽光滲入的空間渡過。


    “選取這裏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我們需要用到這裏的隔音裝置!”


    羽時指著牆上的黑色隔音綿,對羽分作出講解。


    “當球拍與羽毛球發生碰撞的時候,聲音的產生是在所難免的。


    不同的力度,球拍麵與羽毛球不同的角度碰撞,還有很多很多的因素均會影響產生出來的聲音。在這個隔絕雜音的空間,我將會教導你如何用聲音來分辨出各種不同的球路,好讓你能夠預先決定應該使用吊球還是放網把羽毛球擊迴對手的前場。”


    “用聲音來分辨出羽毛球的去向?爸爸你是在說笑吧!這是有可能的嗎?”


    如此天荒夜談之說,羽分沒法能夠接受起來。


    “當然是有可能。某幾個國家的選手由細至大就是在隔音室裏頭練習聆聽羽毛球所發出的聲音,從而培養出聆聽羽毛球的技能,在奧運賽事上經常成為大贏家。


    後來羽毛球協會察覺到此事後,每年均會轉用比賽用球的品牌,目的就是防止選手過度依賴聲音來追蹤某種特定品牌的羽毛球動向!”


    羽時一臉憂鬱的說著。


    “你爺爺在我兒時也曾把我困在隔音室,強迫我進行訓練呢!”


    “和藹可親的爺爺...竟然會這樣做?”


    羽分雙手掩著嘴巴,表示難以置信。


    “當談及到羽毛球的時候,他再也稱不上為人類呢..”


    說罷,羽時低起頭來,彷佛就是在迴想著昔日往事似的。


    “無論如何,這隔音室還有另外一個用途的!當我對你打出帶有殺意的扣殺的時候,女祖先便會跟你作出對話吧!在這個隔絕人聲的寂靜環境裏,好好跟她談天,從而了解女祖先上身的機製吧!”


    羽時說著此話的同時,把一對藍色的皮手套拋到羽分的手中。


    “第三部曲的訓練,就是與女祖先好好溝通從而找出共處之道,與及學懂一招兩式的必殺技傍身!”


    羽時指著藍色皮手套,會心微笑道。


    馬鞍山下,烈日當空,兩名老人在樹蔭下乘涼,把玩著精巧手工的木製中國象棋渡過日神。


    “將軍抽軍抽馬抽象!”


    羽丹把木棋啪一聲的放在棋盤上,鏗鏘有力的作出宣言。


    “唔....”


    蟹黃高額頭滴著冷汗,臉有難色,深思著下一步棋應該如何行走才可把損失減至最低。


    “就這樣吧!”


    軍和馬均是相對上具高移動力的棋子,退可攻,進可守。相比之下,象除作防禦之用之外便沒有任何的用處,蟹黃高因而決定忍辱負重,行使棄象保帥政策。


    啪!


    蟹黃高把“象”作出移動後,羽丹閃出一道銳利的眼神,秒速下了另一步棋。


    “將軍,沒棋!”


    羽丹哦哦的大笑起來,在蟹黃高還沒能作出反應之際,一手的把桌上那杯鐵觀音一飲而盡。


    “這...這...”


    蟹黃高一臉呆滯的看著麵前的殘局,不太能夠說出話起來。


    “唿....入口甘涼無比,葉香細膩迴香,茶味幽香清新,好茶,好茶!”


    他一臉滿足的吐了一大口氣,運用其品茶多年的專業角度對熱茶作出品評起來。


    這杯鐵觀音的茶葉乃是在每年至陰至寒的日子中於大霧山山頂上的那棵茶樹采摘下來,山高霧氣重,寒氣盡入茶葉裏頭,衝出來的香茶特別的甘涼,特別的有韻味。


    一棵茶樹上的茶葉數量並不多,再加上每年均有不知名的對手與羽丹作出競爭關係,今年的茶葉收獲比往年的更為少,頂盡隻能衝製一杯二百亳升左右的鐵觀音;


    為了解決誰有資格喝下這杯一年一會的頂級鐵觀音這個問題,兩老在這至陽至熱的這一天特意進行象棋比試一決高下,勝者將能奪得喝下佳茶的權利。


    “唉,利用象棋來決定勝負根本就不公平!不公平呀!”


    喝不到的熱茶是酸的,正如蟹黃高現時心情一樣,也是酸溜溜的。


    “哦?不用象棋的話,那麽下年進行羽決或者一分決來決勝負吧!”


    羽丹眯起雙眼,細微著舌頭上所殘餘著的茶香起來。


    “妖,這更加不公平吧!照我說,下年用包剪揼來分勝負吧!”


    深知羽丹羽毛球技術遠比自己為高的蟹黃高,深深不忿的拍打著木製棋盤起來。


    “冷靜點,老蟹,冷靜點,這木製棋盤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機製作而成的,麻煩你輕力點對待它!”


    羽丹伸出雙手製止蟹黃高的魯莽行為,膽顫心驚的觀察著棋盤有沒有任何損毀的地方。


    “包剪揼這個做法,未免太沒有刺激感了...唔,不如麻芝菇吧!”


    “好,就決定麻芝菇!呀!我糾正,是三盤兩勝的麻芝菇!”


    蟹黃高一臉認真的模樣,伸出尾指。


    “一言既出!”


    “食言者死!”


    兩名老人家懷著童真的心情,作出勾尾指之禮,建立了男人之間的承諾。


    勾過手指尾後,二人哈哈的大笑起來,互相嘲笑著對方幼稚的行為。


    “話說,我收到小道消息,白家的長子白薯三個月後會跟你的孫兒羽分作出羽毛球比試呢!”


    蟹黃高收拾木製棋盤的時候,無意地說起來。


    “嗯,這個消息我也有聽聞過。”


    羽丹的臉部表情沒有作出任何的轉變,淡然的作出迴應。


    “那麽,最終你認為誰會勝出呢?”


    蟹黃高好奇的問了起來。


    “這個嘛....”


    羽丹遲疑了一會後,手指直指自家種植的薯仔田地方位置。


    “哦?白薯嗎?為何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我還以為你會支持自己羽家的人呢!”


    蟹黃高雖然腦筋並不太靈活,但也能夠洞悉出羽丹想表達出的意思起來。


    “老蟹,我問你,擁有什麽特質的人才算是最難纏的羽毛球選手呢?”


    羽丹整個人突然間變得非常的認真及嚴肅,當談及到深層次的羽毛球話題時候,他所散發著的氣場亦會變得截然不同起來。


    “唔...勤力練習的選手?”


    “不!”


    “呀...天才型選手?”


    “不!”


    “噢,噢,我知道了!勤力練習的天才型選手!”


    蟹黃高胸有成竹道。


    “不是!”


    羽丹輕輕搖頭,表示答案錯誤。


    “嚇...?這又不對,那又不對,你開估算吧!”


    蟹黃高泄氣的表示投降。


    “是經曆過失敗曆練後亦能勤奮練習的天才型選手。”


    羽丹說出答案後,隻身的慢步走進木屋裏頭;


    蟹黃高不明所以,隻能默默跟隨著羽丹的步伐同步進入木屋。


    “讓我一邊炮製薯仔炆鴨,一邊跟你說出昔日的往事吧!”


    羽丹在木屋的工作室裏頭拿起鋤頭及牛肉刀,磨刀霍霍道。


    “噢?正呀!有佳肴入口之餘,又有感人的故事聽!”


    蟹黃高的眼睛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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