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是偵鈴而不是冬靈,她正在跟羽分玩文字遊戲,羽分是如此天真的想著。


    “很抱歉,我並不認識任何名字叫作偵鈴的人,沒法幫到你。”


    說罷,她站起身來,作勢離開目前的座位。


    ………..


    這一刻,羽分真的不懂得如何作出迴應才好。


    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麽事,為何她對他如此的冷淡呢?


    “為何昨天你最終選擇了放蕩行者,而不是哈姆雷特呢?你覺得我的忠告不可靠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陷害你,所以你不信任我嗎?”


    在羽分一臉漠然的時候,冬靈刹那間對他拋下一大堆問題起來。


    “我.....”


    羽分遲疑了一下,正想向她作出解釋之際,她彷佛把羽分當作是透明似的,擦身而過離開課室。


    “我明白了...”


    她冷言冷語的拋下了一句說話,像一個浪子般的在羽分視線裏頭消失起來。


    嚇?


    你懂得讀心的嗎?


    羽分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你明白了什麽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息時份,大多數的男生們均會跑到操場裏頭打乒乓球或排球,發泄上課裏頭呆坐在座位聽取老師講解的鬱悶情緒。


    而女生們則會到小食部購買零食,三五四群分成不同的群組談天說地,訴盡天下事。


    因此,留守在課室裏頭的學生寥寥可數,不是暗地裏抄襲別人功課的,就是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補眠。


    “喂,為何你沒精打采的?中文默書不合格,思考著如何向爸爸媽媽交待嗎?”


    在羽分呆望著黑板思索著冬靈事情的時候,發璿神出鬼沒的出現在羽分麵前,右手在羽分雙眼前輕掃了幾下。


    “若果真的是默書不合格這麽簡單,那我就不用這麽煩惱啦!”


    羽分愁眉苦臉的說著。


    “哦?原來思想簡單兼白癡的羽分也會有煩惱的一天?”


    發璿說著的同時,找來了一個鄰近空置的座位坐下。


    “若果有一個女仔問了你一道問題後,完全不給予你任何迴答的機會,氣衝衝的說了一句『我明白了』就離開,這代表著什麽呢?”


    羽分嚐試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略描繪出來,心裏希望著同樣是身位女性的發璿能夠解決他心中的疑難。


    “唔...這方麵的話,可以是有著無限可能性的!”


    發璿咬著下唇,單著眼睛的思考起來。


    “不過首先,我要確認一下,那個女仔是否真的完全沒有給予故事主人翁任何迴答的空間呢?”


    完全沒有?那又真的不是完全沒有的....


    “那個故事的主人翁聽到女仔的問題後,一時之間反應不來,遲疑了一兩秒左右後才開始作出迴應。隻不過,在主人翁一句完整的說話還沒有說完之際,那個女仔便已嗖一聲的離開了。”


    此時,發璿右手食指直指著羽分的鼻子,一臉得戚的說了起來。


    “這就是問題的重心了!那個主人翁遲疑了一兩秒的話,那就即是代表著大腦正在思考著如何掩飾吧!那個女仔深明此理,不想聆聽任何謊言,所以便一走了之,整件事情非常合理呢!”


    亳無預兆突如其來的彈出一大堆問題,以一個正常人來說,無論如何也要花一些時間思考整理吧?


    “嚇,那麽正確的做法是要秒速響應嗎?”


    羽分皺起雙眉,感到非常的詫異。


    “no!秒速響應的話,即是代表事前已經一早編好了借口,同樣也是謊言!”


    發璿右手食指左右搖擺,理直氣壯的說著。


    “嚇?那應該何時響應才是最適當呢?”


    羽分一臉懊惱的樣子,殷求發璿大師指點迷津。


    “最適當?自然反應,不造作,真誠說出心底話,就是最適當的響應吧!”


    從發璿的神情舉止中,羽分看得出她覺得他這道問題問得非常之奇怪。


    自然反應?羽分就是因為自然反應才“激怒”了冬靈呢...


    “隻不過呢,不要說我發璿不教你兩道散手,男女相處之道在乎平等,若果你一直隻是想著如何討好女仔因而喪失自我的話,雙方最終一定會變成陌路人!”


    發璿擺出一道愛情大師的話氣,給予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愛情路上經曆過很多事情似的。


    “這句話...不會是從什麽的少女愛情小說摘錄下來的吧?”


    羽分開著玩笑的說了起來。


    “哼!這你不需要知道!”


    她的臉突然間泛紅起來,明顯就是被羽分悉破了真相。


    “那麽,故事主人翁所遇到的那個女仔究竟是誰呢?”


    與冬靈一模一樣,發璿突然間問出了一道與較早前話題亳不相關的問題。


    “那是...”


    “完全不合格!遲疑了超過兩秒呢!”


    發璿苦笑了一下,整個人站起身,輕輕拋下一句話,像冬靈一樣的頭也不迴轉身離開課室。


    發璿離開後,小息的時間也過得七七八八;


    在上課鍾聲響起的前一刻,冬靈如常返迴到課室裏頭,她刻意避開羽分的目光,彷佛就是不願意跟羽分說話似的。


    自從那次經曆後,無論羽分如何主動帶起話題,冬靈響應的字數永遠也不會超過十個字,很多情況下更會用現代五音隨意敷衍羽分。


    唔,哦,嗯,噢,哈。


    日複一日,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個月有多,直至到班際比賽後才開始稍微的轉變起來1這是後話,他們期後再說。


    羽時與哈叔一分決的那一個星期,羽分一直在源和路體育館進行放網及吊球的練習。


    哈叔輸掉一分決的關係,他間中亦會“客串”下場打出高遠球,羽時站在場外旁指導羽分吊球的技巧。


    有時候,哈叔亦會對羽分的打擊姿勢給予評語,作出善意的指導;


    對此,羽時完全展示出歡迎的態度,沒有任何不滿或不耐煩的意味。


    雖則羽時私底下的確與哈叔關係並不良好,但當兩者話題涉及到羽毛球層麵的時候,羽時會自然地放下成見,與哈叔作出良性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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