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羽分現正身處在殘缺不堪的城牆上,一顆像隕石般大的火球直衝向一群臉上流露著驚慌的人群之中。


    啪!


    羽分舉起手中的鋼盾,用力一揮,盾麵一下子的便把火球作出反彈。


    看到這個畫麵後,困擾在他心中良久的問題亦隨即解開了起來。


    每一球滿懷惡意的扣殺,在女祖先的眼中均視為年獸所噴出來的火球。


    羽分的球拍則一直被她認作為她的神盾,擁有反彈火球的能力。


    她為了防止火球吹毀周遭的事物,便一直的對羽分作出指令提醒他“火球”的落點,好使他能及時阻止火球墜落地麵。


    她根本不懂得如何打羽毛球,亦沒有任何羽毛球規則的概念。


    不論羽毛球出界與否,她唯一的目的隻是不想讓“羽毛球”墜落地麵而已!


    攻撃是最佳的防禦。


    有人曾經分析過數百段羽毛球大賽的影片,得出結論最有效的得分手段就是給予對手一發強而有力的扣殺。


    有見及此,當白蝴蝶起勢對羽分作出扣殺的時候,哈滴師及白家眾人均心中暗喜,認定優勢就在白家的一方。


    隻不過,當羽分成功連續擋下數次扣殺後,他們開始意識到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這樣順利,不禁為白蝴蝶感到著緊起來。


    先不說後手翻那一下高難度動作,有好幾球哈叔心裏麵認定無法接下的扣殺,羽分均一一的能夠抵擋下來,徹徹底底的打破了他對羽毛球的認知。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兩三下功夫呢!”


    哈滴師微微張開雙眼,用著銳利的眼神打量著羽分,心中暗地裏地猜疑著羽時究竟做了什麽事情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把羽分訓練成如此高階的境界。


    啪!


    在他苦苦思考著的同時,一下響亮的啪聲從他的正直方傳出,把他整個人喚醒起來。


    這一下啪聲,正正就是“他”飛身走出場外,在觀眾席前方擋下白蝴蝶扣殺的聲音。


    羽毛球被“他”擋下後,像一枝箭的直衝向球網的上方白線部位。


    具有韌力彈性的球網一刹間吸收了羽毛球內裏的衝擊力,羽毛球因而喪失絕大部份的動力,貼著球網的落在白蝴蝶的場地之上。


    “四....四比零...”


    連續八下的扣殺終於告一段落,西裁判的心神完全入迷在那精彩的攻守交替場麵之中,口齒不清的宣布著賽事的分數。


    哈叔看到此情此景後,不假思索的便打開手下買來的寶礦力樽蓋,大口大口作出豪喝的舉動。


    “老大,體育館內是不可以進食的...”


    那名自作聰明的手下看到哈叔的舉動後,隨即作出好言相勸。


    嗶啦!


    “少囉嗦!”


    哈叔一拳的打昏那名愚昧的手下,不屑的拋出一句少囉嗦,繼續把寶礦力當作美酒似的起勢喝進肚裏;


    正所謂前車可鑒,身旁的手下目睹整個過程後無不龜縮了起來,閉緊嘴巴不作多言。


    把約一公升的寶礦力喝下後,哈叔整個人站起身,雙手大幅度的作出伸展動作,吐出一大口悶氣。


    他從長褲背後的暗袋裏拿出了一迭長方形的紅紙符令,符令的正反兩麵均用上了黃色墨水寫上兩行字句。


    “鳳雛投戰火 宛城喪惡來”


    “哈滴師,召喚火鳳凰的話是會折壽的,你這樣做又何苦呢?”


    羽時坐在觀眾席的後方,一直的都在監察著哈叔的一舉一動,直到這一刻終於按耐不住向他作出警誡。


    哈滴師剛才等人利用風水之陣把火蝴蝶召喚到白蝴蝶的身上,好使她的反應及力量作出提升,這一切羽時心中也是清清楚楚的。


    召喚儀式極度耗損個人的體力,年事已高的哈叔亦因而變得非常虛弱,臉色蒼白無光。若想在短時間迅速補充體力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喝下含電解質的能量飲料,使身體能在短時間內攝取大量的葡萄糖,維持細胞的機能。


    哈叔眼見火蝴蝶未能達到預期後果後,便把心一橫欲再度施展儀式,企圖召喚在風水占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火鳳凰,故此他才特意喝下大量寶礦力,為第二輪儀式作出充足準備。


    “時仔,你有心了!”


    哈叔眯起雙眼對羽時作出親切的微笑,不再作多言,轉身慢步走向場地的方向去。


    “她是白家的女兒而已!與你根本毫無血緣關係,你沒需要這樣做吧?”


    羽時急步衝上前,攔著哈叔的去路,決意阻止召喚火鳳凰的儀式;


    若他真的屢勸不聽的話,羽時打算實時把羽分帶離球場,強行腰斬比試。


    啪!


    就在此時,球場的方向傳來一下響亮的啪聲,彷佛就是有著什麽的硬物與地麵產生激烈碰撞似的。


    吃火鍋最重要的是什麽? 爐!


    打羽毛球最重要的又是什麽呢? 拍!


    沒有火爐,打不成邊爐; 沒有球拍,故然打不成羽毛球。


    當西裁判宣布賽果為四比零的時候,白蝴蝶一臉晦氣的把球拍拋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羽分,你真的是非常幸運,本小姐今天決定暫時放過你一馬!”


    白蝴蝶聳了一下膊頭,對羽分作出數聲嘰笑,趾高氣揚的在羽分身邊擦過,大搖大擺的離開;


    因著她再沒有任何比試意欲的關係,女祖先順然的把身體的控製權交迴給羽分,四肢五官的感覺一瞬間的歸迴原位。


    “嚇? 這即是算什麽意思? 輸了四分後便中途離開?”


    羽分一臉漠然的看著她的背影及西裁判,大聲道。


    “你是聾的嗎? 本小姐大發慈悲,決定放你一馬呀!


    你迴去好好苦練一下自己的技術,學有所成的時候再跟本小姐比試吧!”


    白蝴蝶轉身對羽分作出唿喝過後,頭也不迴的便踏出場地的白線之外;


    就在她踏出場外的一刻,其背後的火炎蝴蝶翼亦隨之消失起來。


    事實放在眼前,連續奪下四分的羽分明顯就是較為優勢的一方,士氣甚為高漲。


    但經過白蝴蝶的用詞及語氣修飾後,整件事情瞬間的轉變成為羽分的技術不足以跟她匹比,她無可奈何地決定中止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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