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分所就讀的茱莉中學采取長短周製度,星期六隔周上課;


    這一個星期六的中午,羽分懷著比平日異常沉重的心情,戰戰兢兢的步進家裏。


    “爸....”


    羽分放下書包過後,便第一時間的跑進父親家中的“工作房”裏去;


    羽時此時正在全神貫注的拿著毛筆畫著山水畫,羽分生怕影響到他作畫的工序,頓時停止了說話起來。


    “分仔,是不是有求於我呢?”


    羽時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正麵對著羽分做出一下會心微笑。


    “爸,我想跟你學打羽毛球!”


    羽分低著頭,露出尷尬的神情,問出一道答案心知肚明的問題。


    “理由?”


    羽時一瞬間的收起微笑,轉身背對著羽分,拿起毛筆點了幾下墨水繼續作畫。


    唉...


    其實羽分向父親提出這個要求的次數不下數十次,每一次他的迴複總是帶有否定的意味,羽分心底裏是非常明白他在這方麵有著明確的取態。


    但這一次,羽分不得不“冒死”的再次嚐試拜托他,望他會傳授打羽毛球的技巧。


    若真的是不行的話,羽分亦唯有請求爺爺“出山”指點他幾下;


    這是羽分最後的一道救命草,如非必要的話羽分並不想請求於爺爺。爺爺的年紀已經非常大,羽分並不太想勞煩他作太大的體力勞動。


    “三個月後,學校會舉辨班際羽毛球比賽,今天我們班經過一輪抽簽底下挑選了我作為代表出賽。本來這也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今天放學後.......我心儀的對象走過去對我說加油做出鼓勵,更表明當天會前來觀看我的比賽。所以.....”


    羽分鼓起勇氣向父親說出今天早上事情的經過,暗指並不想在當天比賽中出醜於她的麵前。


    “心儀的對象嗎? 她叫什麽的名字呢?”


    羽時停下了作畫,背對著羽分,用著疑惑的語氣問。


    “冬靈。”


    羽分收起了不安的情緒,堅定的說出她的名字。


    啪!


    羽時聽到這個名字後,全身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手中的毛筆啪的一聲跌在地上;


    羽分記得父親曾經說過,畫筆對於畫家來說就像是戰士手中的劍一樣,在意義及各種層麵上均非常重要,絕對不能隨意的從手中脫出跌在地上。


    “唿...或許你的爺爺可能真是對的.....”


    羽時黯然的從地上拾起毛筆,輕聲的歎了一口氣,並命羽分站在原地,自己一人的走到家中的電話旁。


    過了數十秒左右,羽時放下電話,右手手掌托著下巴並低著頭,心中若有所思似的走近過來。


    “爸,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對於父親這一連串的奇異舉動,羽分感到非常的漠然,完全搞不懂父親究竟在盤算著什麽。


    “那還用說的?當然是替你取消接下來的三個月投資課程,為你接下來的三個月特訓做出準備啦!”


    羽時露出了一道冷笑,說出了一個羽分想也沒有想過的答案出來。


    “特訓? 爸爸你願意親身教導我打羽毛球嗎?”


    羽分做出了梵高名畫的“呐喊”動作,高聲做出怪叫。


    “分仔! 金錢隨時隨地也可以賺迴來的,但愛情的話就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男人窮與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要型!這三個月裏,我可是會非常嚴厲的,你要有心理準備才好呢!”


    羽時右手大力的拍打了膊頭幾下,點頭表示會親身指導羽分如何打羽毛球,在冬靈的麵前盡展自己最“型”的一麵。


    “哇! 唿!”


    羽分高興得整個人在地上不斷的跳動起來,心情興奮得難以用言語來做出形容。


    “分仔! 你不要這麽的激動! 你這樣瘋狂的亂動,樓下的鄰居會投訴我們的。你快去換一件出街用的便服,我們現在要去一趟茱莉大廈!”


    羽時製止了兒子的跳躍動作過後,一臉無奈的指著他的校服起來。


    “茱莉大廈? 去那裏做什麽呢?”


    羽分一臉疑惑的問。


    “當然是買球拍和羽毛球啦! 難道你想雙手“一梳蕉”這樣的出賽嗎? 茱莉大廈一樓有間叫『蛇降』的羽毛球用品店,那裏的老板是我的老相識,應該會給我們一些折扣的。”


    羽時用著恥笑的語氣挖苦過後,隨即仰頭一臉的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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