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重返家中,自然讓彩明很高興。


    等到平兒姑娘和坎迪二人都各迴房中收拾時,她趁著左右無人,一下子撲到了賈瑞懷裏,高興地眼淚汪汪。


    賈瑞一連多日沒有見到她,感覺她身子似乎又更加豐腴了一些。想著這麽好的一塊地,竟然多日沒有耕種,白白地荒廢了這麽久,真是太可惜了。


    思緒至此,賈瑞不由心中一動。他正待想著用一個什麽辦法,先把彩明修理一番時,彩明卻從久別重逢的欣喜中平靜下來,和賈瑞說起了正事。


    彩明有些擔憂地說道,“你一去這麽久,祖父祖母那裏也非常擔心,每天都要派小丫頭遼南過來看一趟,看你究竟迴來了沒有?我詢問遼南,是不是祖父祖母那裏有什麽緊急事情,遼南畢竟身份卑微,也說不出一個什麽。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先去祖父祖母那裏一趟,也省得兩位老人家為你擔心。”


    “哎,兩位老人家這一關難過啊!”賈瑞也是心情沉重道,“和尤二姐的這件婚事都已經說好了的,結果說退就退了,兩位老人家還不知道怎麽把我猛批一頓呢。”


    “都怪我自作主張,讓你承受這麽大壓力。”彩明有些歉意地說道。


    賈瑞笑道,“不怪你,不怪你,我感謝你還來不及。要不是你多次催促,反複提及,我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動力去推動這件事情。如今把平兒姑娘迎進家門,又有你和坎迪二人相伴,我已是心滿意足。讓祖父祖母批評一番,又算得了什麽?我大不了臉皮厚一些,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了。”


    彩明斜乜了賈瑞一眼,滿臉不相信地說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我難道還能不知道你?就你這德行,說不定稍後剛出門,轉眼就能再隨隨便便地帶著一兩個女人進來。你如今又沒有正式婚娶,誰能管得住你?”


    被彩明這麽一頓批評,賈瑞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想著自從彩明進門到如今,也僅有半年多一點的時間,身邊就已經先後有了三個紅顏知己了,還中西結合,確實是有些荒唐啊。


    理屈詞窮之下,賈瑞便隻能討好般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誰說沒人能管住我?你和平兒姑娘就能管住我。”


    賈瑞一邊說著,一邊摟住彩明上下摸索了一陣,逗得彩明大唿小叫,也算是一種轉移視線的應急策略吧。


    兩人笑談了一陣,直到冬梅在門外報告說,趕車的張師傅已經在宅院外邊候著了,書高和張師傅也已經把年節禮都裝入車廂了。賈瑞這才拍了拍彩明的腦袋,讓她去找平兒姑娘和坎迪說說話。他自己則離開屋子,坐上張師傅的馬車去往便宜祖父那裏。


    平兒姑娘也住在正房之內。要是按照平兒姑娘本來的意思,她是想住在東廂房內。但東廂房內還留有吳武和曹三妹的一些東西。


    聽說賈瑞今日要迴來,吳武和曹三妹夫妻倆一大早就搬迴隔壁自己家了,但還有一些零碎東西沒有來得及收拾好。


    聽到彩明說及這種情況,平兒姑娘也就不便貿然入住東廂房了,不然還顯得是要把吳武和曹三妹趕走似的。


    迫於無奈之下,平兒姑娘便也隻好住在正房內了,兩人的房間隻隔著一堵牆。按理說,西廂房內也還有空餘房間,平兒姑娘對於住在西廂房內也並不排斥。


    但平兒姑娘卻不願意和坎迪住得太近。


    說實話,坎迪嗓門太大,晚上興奮起來了,那高亢的聲音簡直有些震耳欲聾。前些天在鄉下時,坎迪住在平兒姑娘隔壁,她興奮時嚷叫起來,聽在平兒姑娘的耳朵裏,就像是打著鑼鼓喊著號子一樣。


    連帶著平兒姑娘對賈瑞也有些佩服起來,就為了那麽一點快樂,便承受了那麽多。


    而且坎迪豐滿怕熱,動輒就把她的外套脫下來,顯露出她那一對皮薄肉嫩的香甜柚子,讓平兒姑娘很有些傷自尊。


    她還是願意和彩明住在一塊兒,雖然她那裏是一對小香梨,和彩明那兩隻又大又圓的蘋果相比,仍然是有所不如,但終歸相差不是太遠,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陡然間看到彩明敲門進來,平兒姑娘也有些意外,她走出門外,四處查看了一番,迴來後便取笑道,“他就這麽走了,你們也沒有先發生一點啥事?”


    “發生什麽啥事?”彩明羞澀地笑道,“祖父祖母那裏也等得焦急,我讓他先去看望一下兩位老人。”


    平兒姑娘笑道,“看望老人是應當的。隻是枉費了我和坎迪的一番心思,還想著特意留出時間和空間,讓你們二位互訴衷腸呢。”


    “什麽啊?”彩明嬌笑道,“我說你們一個個,怎麽都說要迴到房中收拾。我就納悶了,就那麽一包衣裳,有什麽好收拾的?原來是合夥起來,想給我挖坑啊。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年齡小。”


    平兒姑娘連忙叫屈道,“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和坎迪本來是一番好意,你卻要故意說成是給你挖坑,這真是好心沒有好報啊。好好好,我待會兒就和坎迪商量,以後讓他輪流來到我倆房中安歇,再沒有你什麽事了?你可願意?”


    平兒姑娘促狹似地追問道,“你快說是否願意?你要是願意,今後就照此辦理,絕對不能讓他有把你埋在坑裏的機會。”


    彩明氣得跺腳,“平姐姐就知道欺負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說完這句話後,她自己卻是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彩明又問道,“你和他如今也相處了這麽久,感覺怎麽樣?國公府中養尊處優的日子不過了,來到普通人家體驗生活,你內心有無後悔過?”


    “怎麽說呢?”平兒姑娘笑道,“感覺還行,他待人很和氣,也很溫柔,我現在才算是徹底相信你曾經對我所講過的,他確實絕對不會打罵人,在他身邊待著很安心,不用處心積慮地算計什麽,有什麽話也可以直說。笑鬧起來了,還可以像坎迪一樣,揪他的耳朵。不像以前在榮府中,就算大家笑鬧一場,那也是上下尊卑的關係無形中豎立著,你稍微放肆一點,可能就會遭到主子的一個大耳刮。”


    平兒姑娘感慨地說道,“我那時候天天擔驚受怕,唯恐一不小心,就把誰給得罪了,最後發賣打殺,落不到一個好下場。如今承蒙你鼎力相助,我才算是脫離苦海,明白了什麽才算是人過的日子,明白了什麽才叫做免於恐懼的自由,明白了什麽才叫做活著真好。”


    彩明氣憤道,“他又在胡說八道了,讓他別說這些怪話,什麽免於恐懼的自由,什麽人人生來平等是不言自明的真理。我再三提醒他,這些話不要到處亂講,不然你會被人罵作是瘋子的。他卻狡辯說,這話出自馬丁路德金的演講《我有一個夢想》,與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說氣人不氣人?”


    平兒姑娘笑道,“確實是氣人。今晚就把他交給你,讓你好好地教導他一番,他如果不誠心改過,就堅決不讓他挨近你的身子。”


    “又來了,又來了。”彩明捂著耳朵笑道,“你真是被他給帶壞了,就隻知道說這些葷話,一點也不害臊了。”


    兩人在房中相互取笑打鬧,歡笑聲像是悅耳的鈴音一般,傳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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