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看著麵前匯聚起來的這三十幾號郎中。


    其中大半都是老郎中了,至少看起來年齡很大。


    雖說大家都不是什麽富貴人。


    但每日與藥材醫書接觸,身上便有了一種不同於普通人的韻味。


    “諸位長者,今日匯聚諸位前來,所求者,隻一事也。”


    劉禪目光巡視一周,又繼續說道:“不知諸位對如今這蔓延天下的大疫,可有何等對策?”


    這些被劉禪集中起來的老中醫們,他們此前都有想過劉禪肯定會挑選問題來考校他們一下。


    但也確實沒有想到劉禪選擇的問題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向。


    一開口便讓眾人都微微一愣。


    劉禪看著他們錯愕的神情,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他反倒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生澀的味道讓他又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茶水味道確實不怎麽樣。


    劉禪定定的坐著,他沒有開口。


    那些老中醫們看著劉禪的反應,便知道劉禪這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便有人皺著眉頭問道:“公子此題未免有些太大。”


    “天下大疫橫生,其屬寒,熱,幹,濕,皆不能一概而論。”


    “若有病症,我等也當近而觀之,方能施藥救治。”


    劉禪搖頭,很明顯不認同這個迴答。


    他沒有在這方麵深入說,而是換了個方向道:“那若是按照老先生的話,隻有病症當前,才能施藥救治的話,那倘若瘟疫毒烈,又當如何?”


    “老先生恐怕隻能施藥救治一人,便也會自身感染疫病,到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


    老先生沒有半點猶豫道:“公子此言差矣,醫者救人,乃本分也,能近觀病症,以求湯藥為解,縱身染疫病,又有何妨?”


    “以我一人之性命,換萬千生民性命,何謂得不償失?”


    劉禪聽聞此言,他立刻便朝著那老先生拱手行禮。看書喇


    “先生高義,小子敬服。”


    “隻是,先生覺得,這世上可有一種方法,能夠讓先生近觀病症還不被疫病所染?。”


    “亦或者,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使得疫病自消?”


    “世上沒有了那些疫病,老先生們自然就能少涉足很多危險了?”


    那老先生微微一笑,道:“公子心意老朽明白了,隻是,倘若這世上當真有什麽方法能夠使得疫病自消,那無異於仙神再世,可為萬世敬仰也!”


    劉禪笑了笑。


    其實仔細想想,好像還真就是這麽個理。


    不過,這種事情劉禪倒是真有辦法。


    這辦法也是由後世的無數人用性命實踐來的。


    真要有什麽仙神的話,那這仙神就該歸於百姓,歸於人民。


    他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說出來。


    後世的有些東西,直接拿出來是沒有用的。


    隻有將這些東西進行了合適的適應性改造之後。


    才能夠最好的適應現如今的這個時代。


    他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要怎麽才能更符合這個時代來製定一係列的防疫措施。


    很可惜。


    劉禪的這種期待終究是要落空了。


    他嚐試從不同的角度對這些老中醫們進行引導,詢問。


    但最終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劉禪這樣的問話方式自然是讓那些老醫生們都知道他是想要問什麽的。


    於是便有人詢問道:“公子可是心中有了什麽對策,向我等詢問,是否隻是為了驗證自己心中所想?”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還請公子直言。”


    這話讓一眾醫者盡皆點頭。


    張仲景自然也在其中。


    他如今雖然將傷寒雜病論編纂完成。


    對於現如今的很多瘟疫,都有相應的治療手段。


    隻要大麵積的推廣下去,肯定能生民無數。


    隻是,在這個時代,想要將知識推廣出去的難度之大,簡直無法想象。


    單純隻是知識擴散的成本,就足夠讓張仲景這樣原本太守出身的人,也會覺得絕望。


    這條路張仲景覺得直接就已經被堵死了。


    且,傷寒雜病論是針對病症的治療之法。


    正所謂上醫醫未病,中醫醫欲病,下醫醫已病。


    張仲景覺得自己這方法,在更大的層麵上來看,無非就是最末端的手段。


    倘若有誰能夠讓本應該發生的瘟疫避免其發生。


    就像是劉禪之前提出的問題一樣。


    那才是真正的醫者,真正有大貢獻的人。


    他也很好奇這件事,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於是在眾人提出問題之後。


    他也十分認真的盯著劉禪。


    想要看看劉禪能給出一個什麽樣的答案。


    劉禪看著這些人期待的目光。


    心中稍作思量。


    感覺自己將要說出來的這些措施也並沒有什麽太過於違背如今的社會運轉方式。


    加大的生活成本是一定的,但這些成本應該勉強可以負擔的起。


    倒不至於會像是王莽或者是楊廣那樣。


    步子太大。


    於是乎,他便開口將自己之前想過的一些想法簡單的說了出來。


    他說:“其實我也隻是隨便想了想,也不知道到底對不對,若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望各位老先生幫我指出來。”


    “我認為,這瘟疫橫行,入侵人體,究其根本,無非兩點。”


    “一為口,一為鼻。”


    “倘若能從口鼻入手,則可避免許多瘟疫入侵。”


    “而這兩者,也確實有預防之法。”


    “一者為麵衣,我將其稱為口罩。”


    “我以為,疫病傳播,與口中飛沫有關,飛沫從病人口出,落入常人口中,便易染病。”


    “倘若能將這飛沫阻攔,則可預防。”


    “我縫以兩層麻布,中間內置藥囊,藥囊以絲裹之,置於口鼻之前,則可阻攔飛沫,使得諸位先生可置身於疫病之中而不染疫。”


    “此其一也。”


    “這第二點,便是熱水。”


    “疫病落於水中,被人飲入肚腹,則染之易也。”


    “而水滾沸可以殺滅疫病,猶如水中蟲蛇,煮之,則自亡也。”


    “水沸待其冷後再飲,自然安全。”


    “若能行此兩策,自然可以消除橫行疫病。”


    “當然,除此之外,還需要再配合一係列的措施,比如最簡單的隔離,比如對待病人的屍體以及他生前所用物品的去毒。”


    “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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