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次了,你就是不聽是不是!”


    可能是大庭廣眾底下,被老媽一頓毫不留情麵的訓斥,男孩也覺得掛不住臉或者是尷尬,梗著個脖子,吼道。


    “我都跟你說過了吧!我沒染頭發,沒染頭發,沒染頭發!你要我說幾遍啊!這頭發是莫名其妙就變成這個色的!”


    “你看,這孩子又在胡說八道,沒染頭發的話,這好好的黑頭發咋就能變成黃的呢?你幹脆就直接承認了,你又不能把你媽當成傻子糊弄!”


    孩子媽媽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都快被這孩子給氣笑了。


    就算是說謊,那也得兒有個靠譜的借口吧!


    一個月前頭發還是黑的呢。


    這一個月之後頭發就變黃了?


    忽悠鬼了。


    刷的一下,連點兒時間反應都沒有,嗖嗖的,那按照孩子這麽個說法,理發店的人都不用幹活了,直接全體下班就好了。


    畢竟這年頭連頭發變色都有,還要理發師染頭發幹啥?


    周圍同樣坐在公交車上的其他人在聽到孩子的辯解之後,也都是一副“這孩子撒謊都不會撒”“這孩子咋能在外麵頂撞媽媽”“這孩子廢了”“這借口神了”的表情。


    然而肖堯這邊表情卻是微微一變。


    如果……


    咱們先說是如果,假如這孩子沒說謊呢?


    這頭發就是突然就變黃了的!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


    在聯係孩子自己之前說的看題串行,看字兒也串行的表現,那會不會是~


    肖堯眯起了眼睛。


    坐在倒數第2排的公交座椅上,肖堯猶豫再三之後,還是起身走到了前頭,拍了拍坐在靠走廊的阿姨肩膀。


    “阿姨。”


    “我是第一醫院的急診科醫生,如果孩子沒說謊的話,我建議您趕快帶著孩子去醫院看看情況。”


    “什麽?”


    阿姨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嚇了一跳,隨後再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眉頭頓時緊緊的扭成一團。


    “我剛剛在後頭也聽了一路了,這孩子一直嚷嚷著自己看字串行,說這頭發不是染的,假設孩子說的是真的,那最好帶著孩子去醫院查一查,孩子可能有點小問題。”


    肖堯在此很是誠懇的說道。


    他現在隻是內心懷疑而已,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所以不管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為了那個男孩考慮,並沒有直接將猜測說出來,隻是給家長提個建議,算得上是變相的打個預防針。


    “啊?哦!好好!”


    阿姨緊扭著眉頭並沒有放鬆下來,看了一眼肖堯,打著哈哈的含糊著點了點頭,等著肖堯轉過身去迴到座位上之後,這才用一種全車人都能聽到的音量看似是在跟自家孩子說,實際上是在指桑罵槐道。


    “真能多管閑事。”


    “還有我家孩子有問題,他能有啥問題!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的,一天到晚炫的比牛還多,睡得比豬還多,能有啥問題!”


    這孩子媽根本就沒有把肖堯剛剛的提醒放在心上。


    即便肖堯一開始就表明了自己是個醫生,也同樣如此。


    在她看來,看字兒,看題串行什麽的,根本就是孩子馬虎大意,至於頭發變黃,那肯定是染發,根本就不可能是生了病。


    誰家生病的症狀這麽離奇?


    而坐在公交車後麵的肖堯也同樣聽到了對方絲毫沒有掩飾的這番話,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無奈。


    事實上他剛開始走過去提醒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對方忽視,甚至是大罵一頓的準備了。


    現在也不過就是被罵兩句而已,很正常,完全能接受。


    不過就是希望……


    肖堯的目光落在了孩子媽媽旁邊的小男孩身上,瞅著個子大概有1米6左右,不是特別壯,很瘦,目測可能是初中生或者是高中生。


    希望他媽媽能早點帶他去醫院檢查吧!


    肖堯微微的歎了口氣,在心裏頭默默的想到。


    至於車上其他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們的竊竊私語,肖堯則是直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給過濾掉了,連腦袋都沒動彈一下的,雙手環抱的胸前,靠在身後的椅子上,閉上眼睛休息了。


    搖搖晃晃半小時之後,肖堯坐到了站點,睜眼下車迴家了。


    迴到家後,一就是二舅媽的笑容和表弟的熱情,簡單的吃過一頓晚飯之後,肖堯迴到屋子裏就是埋頭學習,學習的過程中,還能聽到舅媽在客廳裏傳來的訓斥表弟“你能不能好好跟你哥學一學?看看你哥,再看看你!真是的,明明都有相似的基因,怎麽你就成這個樣子?”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表弟不服氣,蹦著跳跳著腳的嚷嚷。


    跟著臥室外的動靜,之前下班後迎接自己的就隻有冰冷的客廳以及空無一物的冰箱,還有安安靜靜的世界的肖堯臉上不自覺的掛起了笑容,隨後更加專心的投身進入了學習中。


    上次完成每日委托任務後的點數還沒有用光,等徹底用光之後,就是他在做每日委托刷點數的時候了。


    沒錯!


    雖然係統給出來的任務名字叫做每日委托,但肖堯也隻是挑一些簡單的做一做,至於比較難的或者是路程比較遠的話,就直接給無視掉了。


    畢竟他還是有自己本職工作的,基本上也隻有休息日才能夠有時間跑得遠一點,甚至有的時候就連一些比較靜的任務都完不成,所以對獎勵這一項,肖堯看的也是很開的。


    有的話挺好的,沒有的話也沒啥事。


    他也不是說有強迫症。


    必須要把每天的委托任務全都做完。


    真要做完的話……


    那估計真的是要一整天的時間都要耗在這上麵了,肖堯現在缺的還正好就是時間。


    ……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是如此的反複。


    二院那邊的風評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急的上麵的boss們天天開個大會開小會,更是把全院的醫生和護士們給集合起來,不是挨罵就是挨說,要不然就是打熱血。


    不過~


    這一切都和馬上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的肖堯毫無關係,肖堯對於這些boss們的逼逼賴賴都是直接過濾掉的,有這時間跟他們幹這些無益的事情,他寧可去刷兩個任務,又或者是迴門診室裏頭接著自己的學習。


    柳醫生,這段時間……


    倒是進步飛快。


    別看隻有短短的幾天而已,但是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畢業的,之前感覺到馬爪和棘手,完全就是因為他沒有跟上現在的節奏,再加上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大學畢業之前,他都沒有接觸過臨床,所以初次接觸,自然就會顯得手忙腳亂,但是漸漸的習慣之後就會發現,也不過就是如此罷了,逐漸的就能調整好自己的節奏,來找肖堯的幫忙,次數也不斷的在減少。


    終於!


    就在這樣偶爾忙更多的時候都是在休閑的渾水摸魚的狀態下,肖堯結束了短暫的7天交換生之旅,重新迴到了自家地盤裏。


    當然。


    這一次就不會延續上一次去急診科了,而是迴到了他之前,上頭的boss們一拍屁股想出來的破方案,導致他學到半途就被扔到二院交換的肝膽外科。


    不得不承認。


    對於肖堯而言,這簡直是最近這段時間,尤其是最近這段混亂的生活中,唯一還算得上是比較不錯的好消息了。


    之前全院輪轉這麽一個一個科室的,慢慢學過來不是挺好的嗎?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都不知道?


    嘖!


    說正經的


    肖堯對於上頭想一出是一出的是事,多少還是有一點點的微詞的。


    真的!


    就隻是有億點點而已,一點都不多!


    ……


    周一。


    一個讓無數打工人都忍不住哀嚎的日子,肖堯卻是精神抖擻的一大清早吃完舅媽最近跟著某抖上學習的豐富營養早餐之後,上班去了。


    “哈哈哈!”


    “我胡漢三又迴來了!”


    站在肝膽外科的醫生辦公室外,看著裏麵熟悉的人來人往的畫麵,以及熟悉的同事們,肖堯有一種仿佛隔了許久才看到他們的感覺,就仿佛生活在夢境中一般,忍不住的雙手插在腰上,發出了仰天大笑之聲。


    “謔!我還說誰一大早的在這裏哈哈笑個不停呢,原來是肖師兄啊!”


    一個眼熟的小護士手裏頭拿著生理鹽水,笑嗬嗬的看著肖堯。


    “嗯?老肖迴來了?”


    “臥槽?老肖迴來了!啊啊啊,趁他不在的時間裏,我把他辦公桌都給占了,阿裏嘎多肖師兄桑,我這就去清理!”


    “啥玩意兒?肖師兄迴來了?小師兄,我這有兩個炸雞腿,分你一個吃不吃?這可是我家門口的特產,賊賊有名的那種,聽說過上帝炸雞嗎?就這家!外地人來了必吃!”


    “炸雞?吸溜,哪有炸雞,分我一口!”


    “啊!!滾啊!死胖子!老子的炸雞!”


    看著依舊是熱熱鬧鬧的辦公室,肖堯臉上的笑容從進門開始就沒落下來過。


    嘖!


    這才叫同事好不好?


    哪有一天到晚,同事之間光想著相互使絆子的!又不是在拍宮鬥劇!!


    就這樣的,大家都平易近人點,不好嗎?不香嗎?


    感謝當初他選擇工作單位的時候,直接就選擇了離家最近的一院。


    謝謝上天賜我一雙慧眼!


    感謝!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身影撲了上來,肖堯也被迫加入這場關於炸雞和炸雞的守護與搶奪爭奪戰中。


    很快!


    隨著上班時間一到,大家夥都該整整,該收拾收拾,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正式工作。


    肖堯這邊也是一邊啃著剩下的半根小雞腿,直接把肉用牙齒往嘴裏一擼,將骨頭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之後,又從桌子上抽出了含有75%酒精濕巾擦了擦嘴和手,收拾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推門出去前往專家門診,去找吳文平教授去了。


    ……


    專家門診。


    吳文平教授聽到了推門聲之後,抬起頭來,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後,臉上不自覺的戴上了一絲笑容,語氣也放溫和的兩份。


    “迴來了?”


    “昂,迴來了。”


    肖堯點了點頭,熟門熟路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將保溫杯什麽的都收拾好,放在了該放的位置上,接著雙手交叉疊在腦後,靠在柔軟的背影上感慨的說道。


    “出去了一趟,迴來以後發現還是自己的地盤好啊,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小狗窩。”


    “哈哈,我聽說了,你在二院那邊確實是挺……該怎麽說呢?”吳文平教授摸了摸下巴,挑著眉頭說道:“應該說你小子不愧是被咱們全院都認證的“臉黑戰神”啊,真的是去哪兒哪兒事發!!”


    “胡說!”


    這個名號一說出來,肖堯頓時坐直了身體,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立刻炸毛。


    “誰說的!這事分明就是二院他們自己做的不地道!和我臉黑不黑白不白的,可完全沒有關係,再說了,我哪裏臉黑?我那是臉黑嗎?我那是心疼同事們工作太辛苦,所以把疑難雜症全往身邊摟!我那叫心善大度!宰相肚子裏能撐船!絕對不是什麽臉黑!”


    臉黑?


    嗬!


    別的事情他或許可以承認,但是唯獨這件事情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


    絕對不會!!!


    他,肖堯,臉白著呢!


    一點都不黑。


    “嘖。”


    麵對肖堯應激式的反應,吳文平教授這邊隻是笑了笑,辛勤也放鬆了兩分,帶著仿佛哄小娃娃似的語氣說的。


    “行行行,你一點都不黑,你最白了,你整個醫院全科室最白了!”


    明明對方是順著自己的話在說,但是肖堯莫名的就有一種仿佛被人侮辱了的感覺。


    用兩個字來形容就:不爽,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你的右手邊應該有我整理的這段時間的病人的資料,正好現在這個點也沒什麽人一大清早的來看病,你先惡補一下,等會兒跟著我去查房。”


    “ok。”


    提到工作的事,肖堯也就將這種不爽的情緒給放下了,對著吳文平教授比劃了個了解的姿勢之後,就拿起旁邊的文件夾一頁一頁的仔細看了起來。


    可能是許久,也就是一個禮拜都沒有這麽大規模的工作了,也可能是吳文平教授這邊負責的病人一個一個都是病情都比較複雜的那種,反正肖堯這邊看病例看的速度是比較慢的,等到了要查房的時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他也才不過,剛剛看完三個病人的病例。


    肖堯和上手中的文件夾,看著厚厚一小本,忍不住的感慨起來。


    “人家都說是由奢入儉難,但是由儉入奢很容易,原本我是不信的,現在看來是真的是這個樣子。”


    “在二院那邊一天能接待三四位病人的都算是多的了,迴來了以後,這一小時就能接待三四位病人,這工作量完全就是提升了一倍,不,應該說整整翻了十幾倍呀。”


    “走了,查房去了,這剩下的你等會迴來再看。”


    吳文平教授站在門診室的門口,聽著肖堯的這番感慨,眉頭一挑,笑著催促道。


    “來了來了。”


    肖堯比劃了個知道的手勢,站起身來,正打算朝著門外走的時候,突然門診室的大門被人從外敲響,緊接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大概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的大媽……不對,應該是叫做年紀較大的阿姨推門走了進門,在這個阿姨身後跟著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年輕人耷拉著腦袋,看不清楚樣貌。


    “吖?你咋在這兒呢?”


    大媽,呸,阿姨一進門,就一臉吃驚的看著肖堯,似乎很是震驚。


    “你是?”


    肖堯微微一愣。


    嗯!


    他們見過嗎?


    “那天公交車上,你不是說我孩子有病嗎!你當時還跟我說來的,你是第一醫院的醫生。”


    公交車!


    隨著關鍵詞被觸發,肖堯的印象一下子就迴歸到了那天晚上下班之後自己坐著公交車迴家路上發生的事情了。


    “哦!原來是你呀!”


    肖堯這邊正打算接著問些什麽的時候,就看到一旁的吳文平教授,匆匆的擺了擺手。


    “查房時間到了,肖堯,你先負責接待這位病人,我先去查房,迴來以後再和我說。”


    “了解。”


    肖堯了然的點了點頭。


    等著吳文平教授離開,阿姨坐在了辦公桌前之後,肖堯這才開口問道。


    “我記得距離上次我提醒你,這都過了一個禮拜了吧,你咋才帶孩子來看醫生啊?”


    麵對肖堯的詢問,阿姨這邊倒是也不含糊,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直接就大大咧咧的說了起來。


    “本來我當時還挺埋怨你多管閑事兒,哪有一上來就咒人家孩子有問題的,你說,就算你是個醫生也不行啊,可是迴到家以後吧,我這天天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我琢磨著你好歹也是個醫生,雖然沒有中醫那麽玄乎,像是什麽?看一眼就能知道你什麽病,但是吧,應該也不至於隨口胡咧咧才對。”


    “然後你當時不是著重跟我提了孩子頭發黃嗎,所以等著第三四天的時候,孩子正好趕上個小周末放假迴家了,我就拽著他去村東口的老吳頭那邊看了看,老吳頭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手藝人,我尋思著讓他看看孩子到底染沒染頭發,結果他一看,就說這孩子的頭發不是染,是天生的。”


    “我說這咋可能嘛,自家孩子自己難道不清楚嗎?這從小到大都是黑頭發,咋可能就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變黃了?而且老吳頭也是村裏的,也是從小看著我家孩子長大的,也知道我家的肯定是頭發是黑的。”


    “然後吧,老吳頭非要說是肯定不是染的,說是他年紀大了,但是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所以我就琢磨著,是不是要考慮帶著孩子來看看醫生,萬一真讓你就是那天公交車上碰到的醫生給說準了怎麽辦?”


    “迴家以後吧,我就跟孩子他爸商量這事兒,孩子他爸爸的意思就是說是讓我帶著孩子到城裏頭的理發店裏問問,要是人家都說是不是染的話,那就可能孩子真是不是染的,就趕緊來帶著孩子到醫院看看。”


    “結果那兩天吧,家裏頭鬧老鼠,我忙著處理糧食的問題呢,也就沒有時間帶著孩子來看病,更別提說是去城裏的理發店了,正巧吧,這兩天處理完事兒了,孩子也開學了,我就給孩子請了一個上午的假,讓這孩子陪我一起去理發店看了看,人家的染頭發的老師傅也說這不是染色,染的頭發不是這個色兒,我一琢磨,那肯定是孩子不對勁了唄,然後就趕緊問問啥情況。”


    “然後那個老師傅說是他見過一部分的人,說是肝髒有問題的話,也是容易頭發發黃的,我一琢磨,就直接幹脆掛了個這個肝膽外科了唄,反正你們跟肝挨了個字,肯定也能看肝髒的病是不是!”


    這上了年紀的阿姨說起話來那是得不得的,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如同機關槍一樣,肖堯好幾次想要插個嘴,結果愣是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聽阿姨把這從頭到尾的自己的心裏的爭鬥以及憂鬱全都說出來之後,阿姨這可算是意猶未盡的停嘴了。


    “對。”


    “我們科室肯定是負責肝病的,對不對,這孩子除了看字串行之外,還有這個頭發發黃與外,還有其他的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比較特殊的地方嗎?”


    肖堯這話一問出口,眼瞅著這位阿姨剛要張嘴又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肖堯就趕緊打斷的擺了擺手說道。


    “阿姨你先別說,等會你負責從旁邊補充就好,先讓孩子自己說,孩子的情況他肯定是自己是最了解的,咱們大人到底也不是說是孩子,有的時候孩子可能是哪裏疼或者是哪裏不舒服,又沒告訴你們的話,就隻有他自己知道對不對?”


    “那行。”


    聽到這話阿姨轉念一想,也覺得肖堯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扭頭看向著自家兒子。


    “說吧,說說你哪裏不舒服,該說啥就說啥啊,別琢磨著我可能會罵你,或者是說你的,你就不樂意說,或者是隱瞞點啥,你都來醫院了,自己啥情況知不知道?趕緊的,該配合配合,可別隱瞞了。”


    “哦!”


    孩子小聲的吼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可能是這孩子也不怎麽和外人說話,顯得有點尷尬和不好意思,還有點拘謹。


    坐在那塊琢磨了老半天之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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