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是發現了。


    這當爸媽的都有一個通病,尤其是當媽的,真的是萬事都以孩子為中心和前提,之前碰到的好幾迴也是一樣,因為孩子馬上就要中考或者是高考,害怕自己生病住院,影響到孩子的心情從而耽誤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考試,硬是硬挺挺的挺到了考試結束之後才來醫院治病。


    可是……


    病這種東西,可從來都不會通情達理,更不會因為這番拳拳的愛子之心而原地踏步,很多時候原本不算太嚴重的小毛病,可能也就休養個10天半個月就好了的問題,卻硬生生被拖成了大毛病,躺床上休息一兩個月能緩過勁兒來,那都算是好的,甚至有人直接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從早期惡化到晚期,救都救不迴來了。


    “唉!”


    想到這裏,肖堯忍不住長歎了口氣,有一些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


    “是這樣的。”


    “我能理解您對孩子的擔心,也能理解您對孩子的愛,但是確實是現在做手術比較好,而且恢複起來也很快,我相信您的孩子隻需要跟他好好溝通一下,他是能理解的。”


    頓了頓後,肖堯看著坐在對麵的患者,接著補充說道。


    “而且……”


    “尿道粘膜脫垂,聽起來似乎沒什麽大不了的,但實際上如果治療不及時的話……”


    “因為尿道口環形壓迫,會導致脫垂,粘膜充血水腫,如果長時間不治療會出現血管栓塞,壞死,繼發感染潰爛,更有嚴重的會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出現排尿困難,甚至是尿瀦留。”


    “這個病是無法自愈的,一經發現就要趕緊來醫院接受治療才行,事實上哪怕就算是治療了,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會出現反複發作,這個病沒有想象起來的那麽輕鬆。”


    肖堯努力的想和麵前的患者解釋清楚這個病的嚴重程度。


    果然。


    在聽到不治療的後果有這麽嚴重之後,月烏啼這邊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猶豫不決的神色來,過了足足有三四分鍾之後,她這才又為難的點了點頭。


    “這樣啊。”


    “那……行吧。”


    看到病人願意住院治病,肖堯頓時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重新露出的一絲笑容,點點頭,有條不紊的開始了安排,同時也不忘記將治療方案和病人說清楚,爭取做到有問題就答,別滿腹疑慮的自己去查,到時候再鬧出別的幺蛾子事兒。


    “等會兒我們先去辦理一個住院手續,咱們這邊為了治療效果比較好,而且您的情況又比較嚴重,拖延了太久,所以是采取藥物和手術治療同時進行的方案。”


    “藥物治療主要是三方麵。”


    “第1點就是要用高錳酸鉀溶液或收斂消毒中藥清洗,1:5000的高錳酸鉀溶液可以有消毒殺菌的作用,可以減少感染的風險。”


    “第2點就是要使用紅黴素軟膏,控製感染,促進炎症吸收,同時為我們接下來進一步的手術治療做準備,如果說紅黴素軟膏效果不太理想的話,接下來我們可能會給予全身抗生素治療。”


    “第3步就是補充雌激素,考慮到您是在絕經後才出現了尿道粘膜脫垂的情況,而且檢查結果確實顯示激素出現的問題,所以這邊會給你安排上替博龍這種雌激素製劑,將體內的激素調整到一個平衡的狀態。”


    聽著肖堯的仔細解釋,月烏啼的臉色也稍微放緩了兩分,似乎不再繼續為孩子考試擔心,更多的關注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醫生,我這個手術治療是怎麽迴事?手術困難嗎?”


    “現在比較常用的就是兩種,一種是脫垂黏膜切除術,這種手術包括了尿道外口黏膜環形切除術和環紮法兩種。”


    肖堯似乎生怕對方無法理解一樣,想了又想從旁邊的嗯抽屜裏拿出了一遝子a4紙,簡單的拿著黑筆在白紙上畫了兩個圖片,爭取用最通俗易懂的辦法讓對方明白。


    “你看,假設現在在做手術,我們醫生在實施尿道外口粘膜環形切除術中,手術主刀醫生會充分切除病變脫垂的粘膜,盡可能的保存正常的尿道黏膜,但是這個樣子做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尿道外口狹窄及感染等並發症的出現。”


    “所以在這個時候醫生都會在患者尿道內放入適宜大小的導尿管,然後用醫用線將脫垂組織環紮在尿道管上,皮脫落壞死,”


    “這第2種辦法就是四象限法,采用的就是四象限縫合支持線的方法,可以使脫垂的粘膜完全從尿道口溢出,這樣的優點是避免導尿的困擾。”


    “兩個手術基本上都是各有優點,具體的方案的話,到時候還需要讓手術主刀醫生們商量一下,看看是哪一種,到時候會再和您以及家屬一起商量這事的。”


    “好的。”


    月烏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我平常需要注意點什麽嗎?”


    麵對患者的提問,肖堯這邊自然而然的要做到相應的迴答才行,


    “基本上就是要講究衛生,保證局部清潔和防止感染,然後在家裏要定期通風,保持空氣清新,環境幹淨,平常的話要多注意進行一些鍛煉身體的體育活動,盡可能的避免重體力的勞動,以免增加腹壓引起複發,其他的就是要進行自我調節,保持輕鬆愉快的心情,不要經常出現一些憤怒緊張,不安的不良情緒,這個病隻要我們治療及時,其實就是個小意思,隻有拖才會越拖越嚴重。”


    “我知道了。”


    月無題點了點頭。


    拿著住院單子就離開了門診室,而肖堯則是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到了晚上7點整了。


    麻利的收拾的東西就下班迴家了。


    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是周六一整天的休息日,不得不說,雖然被迫加班,但依舊是心情美美的。


    考慮到反正明天不用上班,肖堯坐在地鐵裏就可以給自己點了兩份外賣,一份燒烤,一份小龍蝦,都配上了冰冰涼的啤酒,也算是成全了自己夏天的一份心意。


    不得不說。


    現在的外賣速度就是快。


    基本上肖堯前腳剛剛進家門,後腳這外賣就送到了。


    肖堯喝著酒吃著烤串看著最新拍的電視劇,看的裏麵兩個主角談戀愛愛的那叫個不停歇,挑了挑眉頭。


    嘖!


    這女的,當醫生真是屈才了,岩王爺手底下就缺這麽一號子人物。


    看誰誰死,聽誰誰心停。


    地震中給尚有一絲殘存氣息的孕婦做剖腹產。


    偷麻醉藥。


    嗬。


    牛批!


    不愧是主角光環,這特麽都不被吊銷行醫資格證,絕對是當媽的在後麵發力了!


    但凡擱在現實,麻醉藥還敢偷??


    臥槽!


    哪怕是個空瓶子丟了,那都是震天動地的大事件,從上到下都要挨批一遍,甚至嚴重的還要記處分的!!


    隻能說~


    編劇厲害!這嘛都不懂就出來寫劇本,這讓肖堯突然有一種我上我也行的感覺。


    正當肖堯瘋狂吐槽這部時下最火的電視劇,突然悠揚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肖堯心裏咯噔一下,默默祈禱著自己的休息天千萬不要就這麽短暫結束的同時,拿起了手機,在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之後,真人卻忽然放鬆了下來,眉頭一挑,接通了電話。


    “喂?老哥,就是吹的什麽風?您老人家倒是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咋了?有事要幫忙?”


    “我呸,你小子能不能一天到晚的咒我點好的,別老琢磨著我打電話就是找你幫忙,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好不好。”


    電話裏,肖文梁對著自家表弟,提出了抗議。


    “你以為我樂意給你打電話呀,還不是被你媽,我大姑給逼的!!”


    “你丫的倒好,拍拍屁股跑得老遠,去了南河市,你就沒考慮過你哥,我留在咱們本地,對付這這一大家的人,天天麵對著催婚催育,有多痛苦嗎!!”


    “那我當初讓你走你還不走。”


    肖堯翻著個大白眼,麵對自家表哥的控訴,毫不以為然。


    “嘖!”


    “咱們都走了,身邊連個小輩兒都沒留下,家裏頭這幫子有個頭疼腦熱的還好說點,這要是有個什麽大毛病,沒個年輕人在這裏鎮場子,你指望咱們那些社恐爹媽麽!”


    肖文梁同樣翻著白眼。


    “行了行了,今天打電話來可不是跟你掰扯這些的,大姑說是在南和市認識了個特別好的漂亮姑娘,說是是在直播上麵認識的,讓你去和她見見麵,大哥我把你的照片也發給人家了,人家女方對你挺感興趣的,說是你要看對眼的話,不行就順勢談個戀愛也挺好,別一天到晚的宅在家裏,要不然就是待在醫院裏,整天兩點一線,跟個機器人似的。”


    ??


    啥呀?


    肖堯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聽著表哥電話裏說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嘛??”


    “我媽在網上網戀,呸,找開兒媳婦兒了???”


    不是!


    “大哥,你這話說的多少帶點矛盾,前腳剛說,是咱爹媽都社恐,怎麽這後腳就開始在網上征婚了?現在老人都這麽與時俱進嗎??”


    “嗬。”


    “現實社恐,網上社牛,你爹和我爹倆人前幾天還組織了一場遊戲裏的幫會見麵會,你媽在網上征婚都不算啥。”


    ??


    不是!


    自家爹媽到底還有多少時間瞞著自己的?


    這都是啥玩意兒?


    咋感覺這老兩口的生活比自己還花花呢?


    肖堯整個人就是【震驚.jpg】【目瞪口呆.jpe】,離大譜了啊!!


    “反正大姑的意思是讓你去見見人家女方,別放人家鴿子,大姑和人家小姑娘聊的挺開心的。”


    肖文梁又在電話那邊補充了一句。


    “我個人建議你最好去一趟,不過現在這年頭網上的人究竟靠不靠譜也不一定了,你最好再約幾個好朋友一起去,遠觀一下,沒啥問題的話,你再看看情況。”


    說到這裏的時候,肖文良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鄭重其事。


    “我是不太相信一個20來歲的小姑娘會和一個50來歲的中年婦女有什麽共同語言,而且還聊的挺開心的,反正你要去的話就小心點。”


    “行吧。”


    肖堯聽到這話後也是皺了皺眉頭,下意識迴想起自己之前在熱搜上看到的好幾條新聞,什麽男扮女裝,什麽利用變聲器的,還有人就是故意打好關係,以後忽悠著老人買東西,把老人騙得傾家蕩產的。


    嘶~


    這麽一說的話……


    天上哪有突然掉下來的餡餅?


    有古怪。


    “你把聯係方式發過來。”


    “ok。”


    撂下電話之後,肖堯先是給自己的幾個朋友都發條短信,然後又和表哥發來的女方某信號加上了。


    粗略的聊了兩句,定下了明天見麵的時間和地點之後,肖堯就返迴去翻看對方的朋友圈。


    看起來就是很正常的工作和上學的分享,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但是……


    這種事情小心一點總是沒大錯的。


    在得到了幾個好朋友都ok的迴複之後,肖堯定了定心神,把這事甩到了腦袋後麵,繼續喝酒擼串,看著電視劇,度過了輕鬆的一夜。


    ……


    第二天。


    上午9點,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多小時。


    肖堯帶著三位好朋友,早就已經等候在了這家咖啡廳。


    “所以說,你把我們哥幾個叫來,是幫你把關?還是幫你鎮場子的?”


    戴著眼鏡的杜絕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聽著肖堯講述完前因後果之後,端著咖啡,饒有興趣的問道。


    “兩個意思都有吧,畢竟對方好像是主動找我媽聊天的,總感覺主動的話沒什麽好事,但咱也不能真把人往壞裏猜,還是觀摩一下,看看情況再說吧。”


    肖堯點點頭又搖搖頭,神情帶上了一絲複雜。


    這事兒吧~


    咱就是說他真的沒有找對象的打算,也沒有結婚的打算。


    別的就不說,那個智障垃圾小係統的存在就不能夠暴露。


    雖然他百般嫌棄這係統,但要說句實在的,咱就是個普通人,能莫名其妙的覺醒的係統已經是很不錯了,這幾率絕對要比買彩票中一個億的概率還要低得多。


    所以別看肖堯表麵上嘴巴花花,仿佛對係統的存在頗為嫌棄,但實際上心裏頭則是愛的很,至少這係統在事業方麵的幫助確實不小,如果真的按部就班的走坐診,學習,臨床,上台這一套的話,不枉多說,至少10多年下來估計也才能混到進手術台充當二把刀,甚至是三把刀的程度,主刀也就是一把刀的位置,想都不要想。


    但現在有的係統就不一樣了。


    他能在係統的模擬室內進行千番萬次的學習,可以說是幾乎都形成了肌肉本能,身體的熟練度遠遠要超過於大腦。


    這才是肖堯能夠在醫院裏一路領先同齡人的真正原因。


    這一點他認識的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說。


    也正是因為如此,找女朋友找老婆啥的,真的不靠譜,正所謂金帛動人心,誰都不敢,肯定當自己這個秘密曝光的時候,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又會出現怎樣喪心病狂的存在!


    肖堯其實這次前來應約,一方麵是為了完成老媽的任務,讓老哥那邊好交代點,畢竟家裏總共六個兄弟姐妹,都分布在天南海北的地方,留在本地的就隻有大哥,家裏又都住在同一個小區裏,有個頭疼腦熱或者是有點小麻煩,都會去找大哥幫忙,包括自家爹媽也一樣,肖堯對自家老哥其實還是蠻感激的。


    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防止萬一對方是個假貨呢?又或者是心懷不軌呢?爭取把這個苗頭掐死在搖籃裏,這樣的話也不會讓老媽那邊出現問題。


    當然。


    肖堯也不是沒有往好裏考慮過。


    假設對方真是個小姑娘,真的和自家老媽聊的很來的,那麽就和對方說清楚,自己沒有結婚打算,也沒有談戀愛的準備和計劃,現在的成年人了,說話都直白點,省得讓對方誤會的也是。


    不過~


    說不定人家小姑娘根本看不上自己呢。


    自己這一番考慮反而是自作多情了。


    反正~


    別管咋的,這事肯定是要說開的,絕對不能讓老媽和對方產生一丁丁點的誤會。


    肖堯想到這裏,默默的在心裏頭點了點頭,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


    9:30.


    肖堯坐在靠近馬路的窗戶旁,看著對麵穿著碎花連衣長裙的女生,臉色有點複雜,甚至還帶上了一丟丟的古怪。


    他認識這姑娘。


    之前在急診看病的時候,曾經見到過女生。


    “咳咳。”


    小姑娘明顯也認出了肖堯,尷尬的咳嗽兩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那個,肖醫生,我們又見麵了。”


    強行忽略掉心裏那種略帶著尷尬的感覺,肖堯端起咖啡穩了穩心神,這才調整好了狀態,麵帶微笑的點頭。


    “你好。”


    “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


    “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隨著話音落下,一股沉寂在兩個人四周圍擴散而開。


    “那個……”


    “我也沒想到阿姨會是你媽媽,我這邊……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就是……”


    過了老半天之後,小姑娘這才紅著臉,吞吞吐吐的似乎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並沒有惡意。


    “之前我刷到了一個視頻,然後在底下留言以後被人罵了,然後阿姨就幫我把他們給罵了迴去,然後我當時挺感動的,然後就和阿姨加了好友,然後就這麽一而二去的就說起來了,然後阿姨那邊也挺關心我的,說是自己有個兒子一直單身,挺頭疼的,我說現在年輕人好多都崇尚著單身主義,不要緊,嗯,我也是單身,然後阿姨就來興趣了……”


    接下來的不需要對方解釋,肖堯腦補一下也大致能猜得出來發生了點什麽。


    “我知道,我沒有說是其他的意思。”


    “那個~”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是醫生嗎,平常很忙的,基本上沒有什麽休息時間,每天都會圍著醫院轉,然後24小時手機都需要待命,嗯,可能是時間方麵也有精力不足這一點原因,目前是沒有考慮過談戀愛或者是找對象這種事情。”


    肖堯說話也有點磕絆,畢竟就算他之前心裏頭再怎麽打算的好,真的麵對女生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有一點點的尷尬。


    “我知道,我知道,其實我也一樣,我確實是沒打算找男朋友,我在家裏養了兩隻狗和兩隻貓咪,每天照顧他們就已經很累了,然後也沒有多餘的錢用來談戀愛了。”


    可能是肖堯的敞開天窗說亮話也讓女生放鬆一下,小姑娘笑了笑,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就好。”


    “既然我們雙方都沒什麽意思的,那咱們就就此別過了,說起來你的身體狀況應該還不能喝咖啡,最好再推兩個月左右,等著身體完全恢複好之後再喝這些還有咖啡因的飲料,包括茶水也一樣。”


    “好的,醫生。”


    女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再發現自己說出醫生兩個字之後,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的紅著臉。


    肖堯倒是也沒在意這些,隻是笑了笑,很是紳士的起身將兩人的賬單結掉後,便招唿著三個兄弟離開了。


    “臥槽,那姑娘挺漂亮啊,我說你小子不考慮考慮?還真打算一輩子和工作幹到底呀!”


    有哥們咋舌道。


    “沒打算,咱都沒結婚,打算就別禍害人家小姑娘了,工作方麵的話,我最近幹的也挺好,而且需要學習的東西也挺多,每天忙都忙不過來。”


    肖堯搖了搖頭。


    “嘖!”


    “我一直對小說裏麵形容的工作狂覺得一點都不靠譜,要不是為了錢,誰上班啊,要不是為了掙錢,誰工作呀,躺著享受不香嗎?但是看到咱家老肖,嘖,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工作狂,怪不得當初咱哥幾個就你學的醫,也就你能讀下去呀!”


    有人感慨萬千。


    請哥幾個吃了頓飯,又迴家跟表哥打了通電話,一上午的時間基本上就這麽過去了,中午簡單的把昨天晚上剩下的燒烤給吃了,剩餘的時間肖堯則是坐在書桌前認認真真的看起了專業書。


    笨鳥先飛。


    勤能補拙。


    這句話到哪裏都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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