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芸軒有些心疼他姐姐。


    何源和何母坐在沙發上一直在聊天,何源對他母親真的很好,幾乎他母親說什麽他都會迴答,而且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對他母親的那份細心和照顧,然而她姐呢,一個人在廚房忙碌,他一直看著,就是能夠看到她故意壓抑的嘔吐,然後強迫著自己在做午飯。


    他實在忍受不住了,直接就想走進廚房。


    “軒軒。”何源突然開口。


    嶽芸軒總覺得何源好像隨時隨地都知道他要幹什麽似的,也沒發現他在看自己,就能夠洞察一切。


    他姐分明不是何源的對手。


    何源這麽老奸巨猾。


    “有煙嗎?”


    “嗯?”


    “我忘帶煙了,你給我一支。”何源說。


    “我姐懷孕了,這裏抽煙對胎兒不好吧。”嶽芸軒忍不住提醒。


    “就是。”何母連忙說道,“你別再這裏抽煙了,抽煙不好,你幹脆戒了吧。”


    何源笑了笑,“一時半會兒也戒不掉,我去外陽台。”


    何母也沒有強迫。


    畢竟何父一輩子老煙鬼了,說什麽都沒用。


    何源和嶽芸軒就一起走出了外陽台。


    嶽芸軒給了何源一支煙,兩個人抽了起來。


    嶽芸軒趴在護欄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外麵,心情有些不是很好,他說,“我不知道你和我姐的感情怎麽樣?但我很清楚我姐真的很容忍你了,你不陪著她不給她名分就算了,偶爾還是多體諒體諒她吧,她懷孕了,孕早期都會有些孕反的,我姐聞到油煙味會吐,現在還要忍受著去給你還有你母親做飯,我想去幫忙你還不讓,還有啊,我姐每天早上起床都會很難受,那個樣子我看著都心疼,她卻隻是安慰的對我笑笑,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


    “我知道。”何源說,那一刻深深的抽了一口。


    他現在不能在他母親麵前表現得對嶽芸洱太好,自然也不能表現得對嶽芸軒很好,此刻其實就是想要單獨和嶽芸軒聊聊,才會以抽煙為借口,其實,他也想過戒煙了,為了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好了,反正都是我姐的選擇,我也隻能無條件的支持她,但願她的決定是對的。”嶽芸軒也無可奈何,破壇子破摔的狠狠的抽了幾口。


    何源也這麽看著前方湛藍的天空,他幽幽的說道,“我會娶你姐的。”


    嶽芸軒看著他。


    那一刻覺得何源好像也隱忍了很多。


    他承認他笨,揣測不透他們的心思。


    不過也隱約知道,何源的父母應該是不接受他姐,然後他姐懷了何源的孩子現在才有了砝碼,但貌似,何源家還是不能接受她過猛,所以隻有這麽一點點的循序漸進。


    雖弱如此,過程會不會太苦了點。


    何源就能這麽眼睜睜的看下去嗎?!


    嶽芸軒說不出來什麽話來,隻得抽煙。


    兩個人在外陽台抽了好一會兒。


    房間內。


    嶽芸洱已經很麻利的做好了午餐,規規矩矩的放在了餐桌上,又給他們都好了飯,才走向沙發上,對著何母說道,“夫人,可以吃飯了。”


    何母看著嶽芸洱,看了她一個人做的午餐。


    “嗯。”何母起身。


    嶽芸洱說,“我去叫何源和我弟弟。”


    “何母淡淡的應了一聲。


    嶽芸洱推開外陽台的落地窗。


    落地窗外有些煙霧縈繞。


    嶽芸洱出現的時候,何源猛地將自己麵前的煙霧散了出去。


    嶽芸軒也是如此,兩個人還很默契的將煙蒂熄滅。


    嶽芸洱說,“吃飯了。”


    “這麽快就做好了?”嶽芸軒說。


    “嗯,過來吃飯吧。”嶽芸洱微微一笑,對著何源也是,“我做了青椒鯽魚。”


    何源微點頭,沒有迴應太多。


    嶽芸洱也不多說,轉身出去,直接走進了樓下的洗手間。


    嶽芸軒看著她姐的背影,看著她直接走進洗手間也會知道她應該是去吐了。


    他迴頭看著何源,“我姐最不能聞到的都是太過刺激的味道,本來清蒸的鯽魚卻還是給你換成你愛吃的青椒鯽魚。”


    何源喉嚨動了一下。


    嶽芸軒先走了出去。


    何源跟隨其後。


    嶽芸洱在洗手間壓抑的吐了兩口。


    忍了真的很久,平時不怎麽吐出來,那一刻反而吐了出來。


    吐出來就好多了。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擦了擦嘴唇,連忙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時候,幾個人已經都坐在了飯桌上了。


    嶽芸洱也過去,飯桌很安靜。


    何母開口,“平時都是自己做飯嗎?”


    “嗯。”嶽芸洱說,“不知道夫人的口味,就隨便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挺好的。”何母說,也算是很實在的評價。


    嶽芸洱做的飯菜倒是比她想的好吃,而且剛剛看她做飯的樣子,也不是那麽矯情,想來果真是一個人受過不少苦,就拿吳小欣來說吧,雖然也一直陪著她做飯,但也隻能打打下手,看得出來吳小欣是不怎麽會做飯菜的。


    何母淡淡的想著,什麽都沒說。


    嶽芸洱也隻是笑了笑,也不多嘴。


    “何源,你不是喜歡吃鯽魚嗎?你多吃一點。”嶽芸洱主動給何源夾菜。


    何源看了她一眼。


    嶽芸洱笑了笑。


    何源將鯽魚放進嘴裏,說道,“稍微鹹了點。”


    “是嗎?”嶽芸洱連忙自己吃了一點。


    她懷孕了就不太愛吃麻辣味的東西了,那一刻吃進去就有點想吐。


    但忍了忍,笑了笑,“好像味道是有點大。”


    何母也跟著吃了一口,“你是不是做魚的時候抹鹽了?”


    “嗯。”嶽芸洱連忙點頭。


    “抹太多了,下次注意少放點。還有這鯽魚你要稍微用油煎一下,煎出金黃色之後拿出來之後再放作料做,注意煎的時候要調節好火候,否則一不小心就會燒焦。”


    “是,我下次試試。”


    “還有啊,這個炒蓮藕也是,你可以適當的放一點小尖椒進去,會比清炒的味道好很多,也不會很辣,源源很喜歡吃。”


    “好。”嶽芸洱連忙點頭。


    “醬炒牛肉倒是不錯,火候也掌握得很好,吃著很有嚼勁也不會覺得很老。”何母評價。


    “謝謝夫人,您要是喜歡就多吃點。”嶽芸洱主動給她夾菜。


    何母看了嶽芸洱一眼,看著她的主動和熱情。


    那一刻內心有些小波動,卻沒表現出來,冷聲說道,“土雞湯喝了。”


    “這麽多,夫人也喝點吧。”


    “給你喝你就喝了,你現在是兩個人,肚子裏麵的孩子營養很重要。”何母吩咐。


    “謝謝夫人。”嶽芸洱也沒什麽脾氣,就溫順的接受著。


    何母看了看嶽芸洱,總覺得有些堵得慌,卻不知道為什麽。


    吃過午飯之後,嶽芸洱又主動地去希望。


    何源就陪著他父母在家看電視,嶽芸軒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覺得他再這麽待著會瘋,所以找了個借口說要加班就離開了。


    嶽芸洱也沒有留嶽芸軒,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要是誰這麽對她弟,她可能也會這麽不爽。


    嶽芸軒走了之後,嶽芸洱也洗了碗,就坐在沙發上給何源和他母親泡了茶,又削了水果。


    何母看著嶽芸洱,一直都溫溫柔柔的,話也不多,安安靜靜的很勤快。


    她說,“我有點困了,有沒有地方可以休息一下?”


    “有的。”嶽芸洱連忙說道,“樓上和樓下都有房間。”


    “就樓下吧,我也懶得爬樓了。”


    “那這邊這間。”嶽芸洱連忙邀請著何母進去,進去幫她整理了一下床單,說道,“這裏有洗手間,夫人您要不要一件睡衣,我去幫你拿一件我的睡衣?”


    “不用了,我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你出去的時候幫我關門一下。”


    “好。”嶽芸洱點頭。


    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又給她關上了房門。


    客廳外,何源依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嶽芸洱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何源轉頭看了她一眼。


    嶽芸洱說,“你要不要中午午休一下?”


    “不用了。”何源說。


    還是那麽冷冷淡淡的態度。


    嶽芸洱也不多說,就安分的陪在他旁邊,然後陪著他看電視。


    但她其實有睡午覺都習慣,懷孕了真的很嗜睡。


    所以看著看著,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何源轉過來的那一刻,就看到嶽芸洱已經靠在沙發上,姿勢其實有些不太舒服的睡著,不吵不鬧的安安靜靜的就睡著了。


    他喉嚨微動。


    終究,起身將她抱了起來。


    嶽芸洱似乎是挨著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小臉蛋很自然的在他懷抱裏麵磨蹭了一下,睡得依然很熟。


    何源抱著她上樓,放在了她的大床上。


    她動了動身體,翻身卷成小小一團睡得很香甜。


    何源坐在床邊,就這麽看著嶽芸洱熟睡的模樣。


    他手指微動,幫她順了順有些淩亂的頭發,眼眸就這麽一直看著她,手默默的,默默的往下,撫摸著她的小腹。


    依然平坦的小腹,裏麵就多了一個小生命了嗎?!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內心就好像……開了一朵,溫暖的小花,一直在靦腆的綻放。


    ……


    嶽芸洱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5點了。


    她看著時間嚇了一跳。


    她怎麽睡著的,又怎麽迴到房間的?!


    她記得她在客廳陪著何源看電視的。


    是何源抱她上樓的嗎?!


    她連忙起身,去浴室洗漱。


    洗漱的那一刻,心裏麵有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趴在洗漱台就幹嘔了起來。


    吐了好一會兒。


    她才稍微平複了下來,抬頭,透過鏡子就看到了門口處站著的何源。


    嶽芸洱用清水漱了口,又擦了擦嘴角,擦了擦手,轉身走出去。


    何源看著她,“孕吐嗎?”


    “嗯。”嶽芸洱點頭,“不過不是很嚴重,之前醫生說有些人懷孕前三個月的時候一天到晚都想吐,我一般都是早上或者醒了之後有點反應,其他時候都還好。”


    何源看著她笑盈盈的模樣。


    那一刻。


    他突然捧起嶽芸洱的臉頰,一個吻就這麽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嶽芸洱一怔。


    隻感覺到何源溫暖的唇瓣壓在她的唇上,他的舌頭伸了進來,深深的親吻著,她看著他閉著眼睛,玻璃鏡片下那似乎很長很長的睫毛,那一刻心口就是會有些說不出來的波動,伴隨著他火熱又柔軟的親吻,在微微跳動不已。


    親了好久。


    何源放開了她。


    放開她,狹長的眼線睜開,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看著她粉嫩的臉頰,他說,“下樓吧。”


    嶽芸洱輕舔了一下嘴唇。


    何源轉身先出去了。


    背影很冷。


    但她似乎能夠感覺到,何源唇瓣間的溫情,很暖。


    很深。


    她不自覺的摸了摸嘴唇。


    而後,跟著下了樓。


    樓下何母已經醒了,應該是醒了好一會兒。


    嶽芸洱走過去,對著她很恭敬,“夫人你醒了。”


    “嗯。”何母說,“懷孕了嗜睡了嗎?”


    “有一點,我本來沒打算睡覺的,結果就睡著了。”


    “懷孕了想睡就睡,你睡覺孩子也在長。”


    “哦,好。”嶽芸洱連忙點頭,又說道,“不早了,我去做晚飯了。”


    “我來做。”何母說。


    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不用了,我來吧,你休息就好。”


    “我也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孫兒。”何母說道,“你現在懷孕了就要有點覺悟,別什麽事情都自己做,前三個月胎不穩,自己注意點。”


    “嗯。”嶽芸洱又是溫順的點頭。


    但在何母去廚房做飯的時候,嶽芸洱還是跟著去幫忙了,一起洗菜切菜,幫她打下手。


    何母一邊做著飯菜一邊給她講何源的口味。


    嶽芸洱都很認真的聽著。


    何源也坐在客廳,淡淡的看著她們,看著她們的交談。


    嶽芸洱很聰明,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麽討好他母親。


    他抿唇。


    抿唇,唇瓣間似乎還都是她的味道,甜甜的軟軟的味道。


    吃過晚飯之後,何母和何源離開。


    嶽芸洱去門口送他們。


    何母說,“不用出門了,晚上外麵涼,懷孕了千萬別感冒了。”


    “嗯,那夫人你慢走。”嶽芸洱禮貌道,“何源慢走。”


    何源看了一眼嶽芸洱。


    整個一天,何源給她說話的事情並不多。


    幾乎沒兩句話。


    走的這一刻淡淡的說了句,“以後開門前看看是誰再看門。”


    “啊?”嶽芸洱一怔。


    隨即想到今天上午他們過來時,她的表情明顯是驚訝的,所以何源應該猜到她的習慣了。


    她點頭,“我以後會注意的。”


    “嗯。”


    何源也沒什麽多餘的臉色,陪著他母親離開了。


    何源開車,何母坐在副駕駛室。


    何母突然說道,“嶽芸洱倒是變了很多。”


    何源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你們讀高中的時候,當時嶽芸洱的事情導致你在學校做檢討,後來成績一落千丈,我就去學校找過嶽芸洱,那個時候看到的她雖然幼嫩,但完全不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穿得也是很好,表情上看上去帶著一些天生的貴族感,顯得很驕傲。”何母似乎是在迴憶,“這些年,應該過得不太好。”


    “嗯。”何源說,淡淡的說,聽上去就是很平淡的口吻,“她家是在她17歲的時候破產的,財產是被她父親最信任的兄弟侵占了,後來她父親自殺了,母親也跟著自殺了,剩下她和他弟弟。具體原因我不太清楚,隻知道在17歲那年被人糟蹋過,她反抗過度殺了那個人,被叛了兩年半,出來之後沒有文憑也變得自卑,又還有一個弟弟要照顧,就跟著我們班以前一個同學賣一些不太好的產品,做了很多年。”


    何母聽著,這次倒是沒有打斷何源的話。


    “我遇到她的時候,是在一次同學會上,由始至終沒有看到她主動說過一句話。她也一直在避著我,大概是怕我對她報複。”何源淡淡的說道,“她之前沒想過要跟著我,是我主動的。”


    何母看了一眼她兒子。


    她是相信她兒子的。


    她兒子不會騙她。


    “我調查過嶽芸洱了,除了之前被人強奸過,之後都是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何源說,解釋說道。


    “嗯。”何母應了一聲。


    何源也就不再多說了。


    多說無益,點到為止。


    ……


    周一。


    嶽芸洱依然早早的到了公司,上班。


    果然,電腦無法開機了。


    嶽芸洱報備了綜合部。


    綜合部檢查了一下,考慮到是總裁秘書的電腦,所以第一時間給她重新裝了一台。


    嶽芸洱將之前遺失的資料給各個部門留言讓他們重新傳一份給她,然後就去了何源的辦公室,匯報今天的行程安排。


    “上午9點的周會,大概1個小時,而後下午有一個項目的匯報會議,時間會長一點,預計是在2個小時。對了,秘書是那邊說有淩雲雜誌社的媒體想要對你進行獨家采訪,希望你能夠提供試講給他們專訪,這家雜誌在商業圈中聲望很高,傳播很深,很多成功人士都想上這家媒體。”


    “我考慮一下。”


    “是。”


    “另外還有驛城電視的求職類綜藝節目希望邀請你去做招聘嘉賓……”


    “直接迴絕了。”


    “好。”嶽芸洱說,“總裁還是喝咖啡嗎?”


    “嗯。”


    嶽芸洱點頭離開。


    其實每次泡咖啡她都反胃。


    甚至以前會喜歡的東西,現在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她隱忍著,將咖啡放在了何源的辦公桌上,轉身欲走。


    “嶽秘書。”何源突然叫住她。


    “是,總裁。”


    “聞不慣咖啡味嗎?”何源問。


    嶽芸洱一怔。


    何源怎麽發現的?!


    “如果聞不來了,可以給我泡你喜歡聞的茶水或熱飲。”何源直白。


    “嗯。”


    “出去吧。”何源吩咐。


    “那我出去了。”嶽芸洱離開。


    何源總是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他想,有些時候他不細心的去可以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他完全不會知道,嶽芸洱到底需要什麽?!


    門外。


    嶽芸洱迴到自己的座位上。


    電腦上傳來了很多oa郵件,都是各個部門給她傳送的資料。


    她一直在整理。


    整理著,抬頭就看到了吳小欣,吳小欣低頭看著她,“聽說你電腦進水了。我還以為是你腦袋進水了!”


    “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而已。吳組長是打算責備我一番嗎?”


    “又不是花我的錢!”吳小欣冷漠,諷刺。


    嶽芸洱抿唇沒有搭理。


    吳小欣手上的那份文件遞給嶽芸洱,“這是敢於淩雲雜誌的基本資料,給何總過目一下,如果何總答應了要給對方談具體時間。”


    “嗯。”嶽芸洱站起來直接拿過文件,然後直接走向了何源的辦公室。


    推門而進的那一刻,嘴角驀然一笑。


    吳小欣可能都不知道,趁著周末這兩天,她購買了一個隱形攝像頭撞在了她的身後。


    ------題外話------


    二更來也。


    (* ̄3)(e ̄*)


    愛你們麽麽噠。


    (* ̄3)(e ̄*)!


    好啦,宅遁走,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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