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霍總的眼神能殺人,那四少此刻已經被淩遲處死。


    眾公子哥玩得挺花,居然下注,賭允之是否前來,輸的人請大夥兒在帝都會所吃一個月的酒。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允之一定前來,隻有霍總嚴二持否定態度。


    林殊問原因。


    霍總根本不屑一顧,隻是為了保持基本的禮貌迴了句,“既然大家都持一個意見,總得有人持否定態度。”


    “那你輸定了,我們就等著七少請客了。”林殊興致頗高,主要還是認為自己的第六感是錯的。


    “那不一定。”霍總搖了搖手中的紅酒,眼裏的神情捉摸不定。


    這事很快被新的話題衝淡,音樂響起,眾人載歌載舞。


    霍總還惦念著小嬌妻,跑到陽台給允之打電話。


    他撥了允之電話還是關機,看看時間應該到了,霍總不由得有些焦急。


    天冷的得刺骨,霍總焦躁的猛抽了幾口雪茄,咳嗽了兩聲,唿出的氣化作團團霧氣彌漫在他眼前。


    一分鍾,兩分鍾,霍總再次撥打還是打不通。


    各大航空公司的網頁上都是飛機停飛的消息,霍總又查看帝都的天氣,得知是暴雪,他更是心煩意亂。


    這時,林殊在玻璃門裏頭朝霍總揮手,他擺擺手示意需要單獨待一會兒。


    林殊卻推門走過來,攏緊披肩微微縮著脖子,一臉關切道:“七少,下雪天,你跑到這不冷嗎?趕緊進去免得感冒了。”


    “我不冷,出來透透氣。”霍總催促,“你趕緊進去吧!你光著腳呢!”


    林殊過來拉霍總手臂,“走啦!大家等你呢。”


    “好!”霍總連忙觸電似的躲開,“我抽完這支雪茄再進去。”


    “那我陪你。”


    “我不要你陪,等會兒你著涼了,你哥該說我不憐香惜玉了。”


    “不管他。”


    林殊似乎跟霍總杠上了。


    霍總有點煩她又不好明說,隻得苦笑,“林殊我在等一合作夥伴的電話,你在這,不太方便。”


    “哦!”林殊臉一紅,霍家的商業機密,她現在自然是聽不得的,另外,霍總也不是百分百信任自己,才有所避諱,“那好!我先進去,你快點,今天氣溫很低。”


    霍總點點頭。


    走到裏麵的林殊突然迴過頭,見霍總在撥電話,她本想留下來聽聽,可她不敢。


    哪知,霍總這個時候驀地迴過頭。


    四目相對,霍總的深邃的眼眸裏沒有絲毫溫度,林殊心裏一驚,擠出笑臉,轉過身往裏走。


    霍總蹙眉,焦急等著電話,他試著聯係小鄭,依然打不通。


    到這時,霍總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該那麽晚讓允之迴去的。


    心神不寧時,手機突然想響起,看到是允之的號碼,霍總心裏鬱結四散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喂!”


    “霍總!我剛到機場。”允之的聲音透著喜氣。


    “怎麽遲了十幾分鍾?”霍總臉上漾著笑意。


    “在空中遇到了氣流,還好平安落地。“


    “謝天謝地,迴去趕緊煮碗辟邪湯喝。”


    允之咯咯笑,“霍總,你現在比我還迷信。”


    “小傻瓜,不是我迷信,是你出不得半點差錯。”霍總說完,又自責,“下次,遇到極端天氣再也不讓你坐飛機了。”


    “還好吧!”


    “我讓彪子過來接你,你看到他了嗎?”


    “看到了。”


    “好!早點迴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我過兩天迴去。”


    聽到允之平安到帝都,霍總這才放心,迴到包廂,嚴二走過來問:“你又有新項目?”


    “誰說的?”霍總很警惕。


    “我們讓林殊出去找你,她說你在給合作方打電話。”


    “看來,我以後什麽都不能跟她說,口風這麽鬆。“霍總慵懶的坐在沙發,微笑著露出一口細白牙,湊近嚴總,“我在給允之打電話,她今晚迴帝都了。“


    “原來如此。”嚴二壓低聲音,“伯父可正催婚呢,你打算瞞到什麽時候?”


    “我心裏有數。”


    “你們霍家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當年,你大哥的女友瘋了,她究竟經曆了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嚴二提醒霍總。


    “我大伯那是喪心病狂,可我父親不是何況老太太還是支持我的。”


    話雖這麽說,可是霍總不得不防,他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大哥,他要好好保護允之,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聽這話,嚴二覺得自己是沒戲了,霍七少不會對允之放手。


    男人之間沒有絕對純粹的友誼,因為各自利益,因為女人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


    嚴二極為小心的隱藏了對允之的好感,他自己深知和允之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階層這個東西,他不能下來,允之也不可能上去。


    注定不可能的結局,拿冰冷手術刀的嚴二不會孤注一擲,他有點佩服甚至覺得霍總有點幼稚,怎麽會堅持愛一個一文不名的漂亮女人。


    醫學的常識告訴他,愛情隻是荷爾蒙的變化,是男人無聊時打發時間玩的遊戲。


    可嚴二掩飾得再好,怎麽逃得過霍總的眼睛,對於他的想法,霍總心知肚明,隻是沒有戳破彼此而已。


    在不遠處瞧著他們的林殊心情如過山車,起伏不定。


    她讓人查允之,很快有了結果。


    允之身上的皮草,霍老太太也買了一件,隻不過她老人家還在國外,沒法證實。


    而她戴的那對鑽石耳墜價值不菲,在全球奢侈品製作中心居然沒有雷同的款式,林殊推斷肯定是私人訂製。


    根據耳墜圖片查到了製作方,可出於隱私的保護,對方並不願意提供圖紙設計者的名字。


    即使,林殊想定製同樣款式的耳墜也被拒絕。


    看來,此人非同凡響。


    林殊還查到了允之的房產,因為霍總寫的允之的名字。


    林殊根據以上推斷允之是富豪的小三。


    “不足為慮。”林殊終於鬆了口氣,悠哉悠哉說道,“媽,這種撈女在我們這個圈子見得還少嗎?最後的結局都是人老珠黃之後被拋棄,哦!不玩膩了被踢開。”


    林母嘴角翹起,冷哼一聲,“想不到,她的女兒也有今天。”


    “她的女兒?”林殊一驚,詫異的看怡然自得的母親,“媽,你認識這個章允之的母親?”


    “見過,不算太熟。“林母搖了搖頭,忽然提醒林殊,“這事,不要讓外人知道,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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