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之臉色煞白,秀眉微蹙,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霍總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恨不得把她揉碎,不斷唿喚她的名字,“傷著了嗎?嗯?允之,說話,說話呀……”


    霍總見她像魔怔了般癡了,嚇得額頭冷汗直冒,小陳從小到大沒見七少這副模樣,也是慌慌張張,焦急道,“是不是撞到哪裏了?還是嚇壞了?”


    “不知道!”


    過了一小會兒,見她把頭無力的靠在自己的肩膀,霍總把臉靠過去,摩挲著她的頭發,閉上眼睛咬了咬牙,鬆了一口氣,極為溫柔的聲音,“撞疼了嗎?”


    允之搖了搖頭。


    霍總突然反應過來,見她一言不發,或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到這,霍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擔心。


    “嚴韓,趕緊到醫院一趟,我馬上到!”


    聽聲音不對勁兒,嚴韓也不多問,“好!我馬上過去!”說著,他讓保鏢調轉車頭往嚴和疾馳。


    霍總扯下領帶輕輕擦拭允之的眼淚,像寵小孩般,用低得耳邊才能聽到的聲音,“好些了嗎?”


    允之點點頭。


    “是不是剛才被嚇壞了?”


    允之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霍總接到警察電話,“喂?”聽了一會兒,他皺了皺眉,“好的!我帶她去醫院瞧瞧!對了,我夫人的視頻幫忙屏蔽一下,我擔心不明真相的人隨意發表意見給我夫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的!哦!也可以!”


    霍總放下手機,“是警察,他們待會兒過來問幾個問題!”


    “嗯!”


    “我叫楚律師過來?”


    允之又搖了搖頭。


    “那個人被逮捕了,你見過他的臉嗎?”


    “他戴著頭盔,沒看見!”


    “那個被撞身亡的中年婦女,你認識嗎?”


    “第一次見,她是鍾小姐的母親!”


    “就是你和彪子想接她走的那位金融女?”


    “是的!”


    霍總想了解情況,同時測試允之的腦袋是不是清醒,現在看來剛才是被嚇壞了,迴過神來,她的思維邏輯很清晰。


    很快到了嚴和,他們比嚴韓早到了一步,周醫生出來迎接,把他們帶到了嚴韓的會診室。


    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嚴韓就到了。


    “怎麽樣?哪裏不舒服?”嚴韓見允之臉色煞白,神情落寞而恍惚,霍總則一臉凝重,他使了個眼色,抬了抬眸用眼神發問。


    兩人一向極為默契,他微微搖頭。


    “允之,跟我來,做個檢查!”


    “好!”


    十幾分鍾後,嚴總拿著腦部影像圖,走了過來,輕鬆說:“恢複得很好!”


    霍總點點頭。


    小陳和彪子知趣的走到外邊。


    “允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嚴韓坐在她對麵。


    “嗯!想起了一點點!”允之抖了抖上眼皮。


    “嗯,方便說嗎?”霍總問,“還是咱們現在迴家!”


    “沒關係!”允之冷靜的皺了皺眉,渾身冰涼,“嗯!”


    “需要喝咖啡嗎?”嚴韓問。


    “不用!”允之搖了搖頭,她輕輕唿出一口氣,霍總握著她冰涼的手,她平靜的迴憶,“我能想起來的是在一個轉彎處,跟今天一樣,不過不是一輛而是三輛摩托車,加足馬力在原地蓄勢待發,而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車子直撞過來,司機趕緊打方向盤躲開,我和父母,五人連同車子翻下山崖掉入水中。”


    兩人倒抽一口涼氣。


    “今天這人和十幾年前的摩托車手都是全副武裝嗎?”


    “是的!一身黑!”


    “你能記起你父母的模樣嗎?”霍總急切的問。


    “很模糊!我當時應該是睡著了,天色有點暗!我怎麽想不起來!”允之懊惱。


    “慢慢來!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嚴韓趕緊解釋,“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記憶恢複也是需要時間的!”


    “允之,你一定能喚醒記憶,他們一個都跑不掉!”霍總篤定的說。


    嚴韓驚呆了,原來允之還有這樣的故事,平時情緒穩定,一點都看不出來。


    “嗯!老爺子曾經告訴我,我被人從水裏撈起來了,當時天已經黑了,現場有五個男的,我當年六歲,因為一息尚存,有人用塑料薄膜纏繞在我的脖子上包住了臉,我隻覺得難以唿吸!”


    允之說這話的時候太過冷靜,倒把霍總和嚴韓都鎮住了。


    “他們準備點煙被領頭的叫住,有一個人一直在撥打火機,老爺子發現他的手指斷了一截,後來他們以為我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剛走開,老爺子趕緊過來,才發現塑料薄膜有一條縫,而那條縫救了我一命!”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霍總緊緊的握著允之的手,“你記得我幫你算過命,二十歲這年趟過去了,以後都是好日子!”


    看著他們夫妻情深,嚴韓看了,心裏多少覺得不是滋味。


    “誒,20歲?”嚴韓問。


    “是的!允之實際20歲!”霍總迴答。


    “找到了那人嗎?”霍總問。


    “大概找到了!”允之迴答。


    霍總和嚴韓聽了這話,兩個人幾乎同時激動的站起來,異口同聲,“那還等什麽?報警抓他,把他們繩之於法,一網打盡!”


    “證據呢?”


    兩人還沒一小丫頭冷靜,又慢慢坐下來。


    “這人是誰?”


    “我猜應該是陳自立,一,老爺子說的左手食指斷指;二,明知我頭部受傷有瘀血,陳母常用東西砸我頭,又開凝血中藥按時給我喝;三,陳自立的手做過手術;四,陳母曾罵我和母親一個德行;五,陳家發家的第一桶金來路不明!”


    “那你上次救陳自立,不讓他跳樓是為了他身上的秘密?”霍總問。


    “是的!而且我必須讓他知道我沒有恢複記憶,我才能在博雅待下去!”


    嚴韓佩服允之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和縝密的思維,同時,又讚歎她的勇敢,如此的特別,還清麗絕塵,獨一無二,他越想越懊惱,怎麽讓霍總先得手了。


    “那你認為博雅和你父母有關聯?”霍總問。


    “是的!”


    “所以你想進陳自立辦公室查看有沒有你要的東西?”霍總問。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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