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麽一點???


    不對,那時候利刃明明已經穿過司徒盛的身體了。


    難道不是司徒盛嗝屁,循環結束嗎???


    那上次循環是怎麽結束的???


    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麽。


    時之織低著頭沒有麵對金煦的關心。


    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而後時之織猛地怔住。


    也許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


    打破循環的條件根本就不是司徒盛嗝屁。


    是我,不對。


    準確來說,應當是玉瓊芳。


    打破循環的條件,應當是玉瓊芳活著!!!


    想通這點時之織馬上重複了之前的操作。


    盡可能快地往琉仙花海趕去。


    但因為思考耽誤了一些時間,在半路上的時候。


    司徒盛便喊出了那句固有台詞。


    而時之織趕到琉仙花海的一瞬間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循環。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時之織在口中數著數。


    可每次就是差那麽一點點。


    看著玉瓊芳一次又一次倒在自己的麵前。


    時之織意識到隻是這麽趕根本來不及。


    這循環自己永遠都打不破!


    又一輪新的循環開啟。


    時之織照舊兇殘地弄暈金煦。


    這次她不再選擇常規的趕路方式。


    直接凝聚了一大團靈力,將其引爆。


    在爆破的推力下時之織用一半的時間便飛出了一半的路程。


    為了不驚動司徒盛,剩下的一半路程時之織還是決定飛奔過去。


    而正是這省下的時間。


    時之織成功在司徒盛喊出那句固有台詞之前趕到了琉仙花海。


    時之織到達時司徒盛正抬起那隻罪惡之手。


    張嘴正打算大喊:


    “這…”


    “我去你丫的!!!”


    時之織從不知名的角落竄出,抬腳一個暴擊。


    “我逼你嗶嗶—了個嗶嗶—!!!


    你個嗶—了個嗶—”


    時之織一個飛身成功用對待金煦的方式,偷襲了司徒盛。


    許是不知多少次的循環,讓時之織心中鬱氣無處發泄。


    時之織下腳的力度比對金煦時生猛了四五倍。


    隻見司徒盛小臉煞白,冷汗直冒。


    時之織這次也不多廢話。


    凝出十幾杆金槍,直直穿透了司徒盛的身體。


    金光讓時之織有些睜不開眼。


    但槍槍入肉的聲音讓時之織覺得暢快極了。


    “終於該結束了吧!!!”


    正當時之織以為一切塵埃落地。


    身後的玉瓊芳不知何時竟擋在了司徒盛身前。


    金槍將二人的身體一同貫穿。


    時之織當即散了靈力。


    一把抱住了癱軟的玉瓊芳。


    而此刻司徒盛捂著傷口,雙目赤紅卻又癲狂大笑了起來:


    “這一輪,又是我贏了啊。”


    隨即又斂了神色:


    “真是了無生趣,無趣。”


    時之織抬眸和司徒盛的視線對上。


    揚起了超完美職業假笑,說道:


    “是啊,恭喜。不過…”


    時之織的麵龐依舊掛著笑容,但聲音透著無盡的冷意。


    “阿瑤前輩,你,還認得清自己是誰嗎?


    阿瑤?玉瓊芳?還是司徒盛呢?


    噢對,你應該也試著扮演金煦吧?”


    時之織撫了撫自己此刻的麵龐。


    “對著自己的臉也能下這麽狠的手啊。


    你恨的,到底是誰呢?”


    “司徒盛”並著食指和中指,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水光。


    “你真是和阿瓊一點都不像呢。”


    眼前的場景逐漸散去,變為了一片空白。


    “司徒盛”的麵容也變迴了阿瑤的模樣。


    “說說看,什麽時候發現是我的?”


    阿瑤饒有興致地問道。


    某種意義上,時之織隻是運氣比較好。


    進入幻境之前便遇見了金煦。


    更不用說進入秘境前給自己流韻珠的玉瓊芳。


    至於司徒盛…


    如果他是那個人的話,他便絕對不會留在這裏造一個幻境。


    所以答案很顯然,隻能是阿瑤。


    但時之織沒打算這麽實在的什麽都說。


    “很簡單啊,你的整體人物,比其他角色更鮮活一些。”


    “你這話可信度實在不高,具體說說吧,我揣度了幾萬年。


    對於他們豐滿的程度我很有自信。”


    阿瑤顯然不相信時之織的說辭。


    時之織一攤手。


    “沒辦法啊,你露了個大破綻。


    我不想發覺都難。”


    阿瑤這才正色看向時之織,眼神示意她接著說。


    時之織含笑和阿瑤對視。


    “阿瑤前輩,是秋收糖啊。


    一時興起,帶我重遊你們的故地。


    是你的失誤呢~”


    阿瑤一怔,隨即輕歎:


    “原來是這樣,那就當是流韻珠帶給你的好運吧。”


    “把我帶進來,也是因為流韻珠吧。


    阿瑤前輩不展開說說嗎?”


    時之織拿出流韻珠遞給阿瑤。


    阿瑤小心接過已經碎裂得不成樣子的流韻珠。


    抬手掐訣引出了蘊含在其中的一滴屬於她的精血。


    時之織了然,是因為這滴精血流韻珠才會有反應的啊。


    將精血拍散後,阿瑤再也抑製不住了。


    撫著流韻珠,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時之織也不著急,適時還會凝出風靈力抹去阿瑤的淚水。


    阿瑤癡癡地看向某處,緩緩張開口:


    “如果阿瓊當時能像你那般果決。


    如果我能和你一樣想到通過爆靈縮短來時的時間。


    我們是不是便不會雙雙殞命?”


    時之織搖了搖頭:


    “你們不是我。


    而我也試了無數次不也沒有達成了完美的結局,不是嗎?


    這還是無數次的結果,而你們當時隻有一次。


    那已經是你們能做的最好的了。”


    阿瑤抬眼看向時之織,喃喃地開始解釋:


    “那時我感應到了阿瓊的流韻珠。


    我以為是司徒盛又迴來了。”


    “所以你想讓他嚐嚐被自己殺掉的感覺?”


    阿瑤輕笑,沒有承認或是否認,隻繼續說道:


    “之後我發現,你好像不是。


    而有那麽一瞬間,我恍若看到阿瓊真的迴來找我了。


    於是便有了你說的,那個破綻。”


    那是阿瑤對時之織的試探。


    她迫切的想知道,時之織會不會是她掛念了萬年的摯友。


    但結果隻有無盡的失落。


    時之織那時看到突然出現的芥子袋,先是有些疑惑。


    她並不認為幻境裏會突然出現沒有意義的東西。


    幻境為了真實怎麽可能突然出現新的事物。


    而裏麵靜靜躺著的秋收糖,正好是阿瑤所求之物。


    也就是那個時候,時之織確定了幻境的主人,便是阿瑤。


    當自己幻化成阿瑤時,時之織也曾動搖過這個猜測。


    把自己的載體隨意交給陌生人?


    幾乎不會有人這麽做吧?


    不僅如此,時之織也沒想到阿瑤竟會去扮演自己痛恨之人。


    那個親手殺了自己好友的罪魁禍首。


    而自己也一次又一次參與其中。


    時之織收斂起了笑意,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阿瑤前輩,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


    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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