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正盛,陽光直照在每個人的身上,


    明明正值當午,可隨著呂布渾身散發的寒意,不少人都忽視了暖洋洋的日光,有幾個膽小的,還當眾打了兩個寒顫。


    淳於瓊後退兩步,酒已經醒了七分,不由得開始後悔自己酒後失言,不然也不至於當眾下不來台。


    “仲簡將軍,”,呂布嘴角帶起一絲冷笑,“既然將軍如此不服我,不知可敢當眾與我在校武場上較量較量,我呂布剛入軍營,還未曾領教過仲簡將軍的高招!”


    “不知今日,有沒有這個榮幸?”


    淳於瓊咽了口唾沫,他隻是喝多了,又不是喝傻了,這呂布兇名在外,敗在他手下的猛將何止一兩個。


    遠的不說,就說那次東光之戰,他呂布一個人獨鬥顏良文醜,還大獲全勝,這件事雖然眾人都不會再明麵上討論,但任誰的心中都會有個計較。


    淳於瓊不是沒有自知之明,別說顏良文醜齊上,就這兩人隨便拎出一個,也不是他能對付的。


    不然這河北四庭柱為什麽他淳於瓊不爭個位置?


    難不成是因為不喜歡嗎?


    “哼,匹夫之勇,何足懼哉!”,淳於瓊硬著頭皮說道,打腫臉充胖子,總比打腫臉強,“你呂奉先沒了那杆方天畫戟,少了那匹赤兔馬,你還有何本領?”


    呂布抬了抬眼皮,有些詫異,這淳於瓊倒還有些急智,讓他這麽一說,呂布還真不好反駁。


    總不能說我就是靠著方天畫戟和赤兔,你能怎麽著?


    那這就是潑皮吵架,


    別說立威了,倒是讓人平白看了笑話。


    “你覺得我除了兵器,再無他長?”


    “那不然呢?”


    淳於瓊有些心虛,礙於麵子,隻能咬牙硬撐。


    “取我方天畫戟!”,呂布死死的瞪著旁邊看戲的士卒,這種狀態下的呂布,那人哪敢不聽令,匆匆忙忙的去取了迴來。


    呂布看著淳於瓊,冷冷一笑,弄得後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隻見緩緩走向校武場的一端,用力將戟柄向下一插,木屑橫飛,木板寸寸崩裂,實木搭建的演武台竟然被直接戳了個洞。


    方天畫戟直直的立在校武場上,日頭從上照下,照在戟尖之上,映的眾人睜不開眼。


    呂布在校武場的兵器架上找了很久,尋了一張最重的弓,又在箭筒裏抽出一支羽箭,緩緩走向校武場的另一端,徑直來到淳於瓊的麵前。


    “嗬,”,淳於瓊被呂布弄的摸不著頭腦,“將軍這是何意,可是在拿著校武場的地板出氣?”


    “沒什麽,”,呂布顛了顛手裏的弓,“就是想和將軍打個賭。”


    “賭什麽?”


    呂布側過身子,抬起手,指向方天畫戟。


    “賭我一箭,能否射中那畫戟上的小枝!”


    “啊?”


    莫說淳於瓊,在場的眾人,包括顏良,無不大驚失色。


    那方天畫戟,離呂布目前所在約有一百五十幾步,別說射中小枝,


    在陽光的反射下,


    淳於瓊甚至都看不見小枝!!


    這都不賭,那幹脆以後就不要賭了。


    “賭就賭,”,淳於瓊心下一橫,當即應下,“若是射不中,該當如何?”


    “若是不中,我親自向主公請罰,甘做馬前卒!”,


    呂布的話讓淳於瓊心下一慌,本以為是必贏的賭局,此時心裏開始泛起嘀咕,淳於瓊再一次看向了佇立遠處的方天畫戟,


    難不成呂布真能有如此射藝?


    神仙不成?


    不可能!


    “這賭局可沒有隻許一家輸的道理,”,還未等淳於瓊接著胡思亂想,呂布冰冷的話語又強行鑽到了他的耳中,“若是射中了,又當如何!”


    “若是如此,我以下犯上,自當領罰!”


    “可是以下犯上,按軍律當斬啊.....”


    淳於瓊狠狠的迴頭,瞪了一眼那個多嘴的士卒,後者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縮了縮頭,躲在了人群裏。


    呂布也不等他答話,撚箭搭弓,唰的一箭飛射而去。


    正中畫戟上的小枝!


    呂布一言不發,將弓丟給了旁邊驚的目瞪口呆的士卒,冷眼看著淳於瓊。


    淳於瓊雙腿有些發顫,直到現在他才開始真正的畏懼呂布,冷汗順著脖頸滑到衣領。


    “仲簡將軍,”,呂布微微一笑,“願賭服輸,以下犯上的罪名我今日就不和你計較了......”


    “但是!”,還未等淳於瓊反應,呂布繼續開口說道,“若你日後再敢在軍中飲酒,定斬不饒!”


    “諾......”,


    淳於瓊心驚膽戰,哪裏還敢有多餘的話。


    呂布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讓淳於瓊鬆了口氣。


    “對了,”,


    呂布突然轉身,


    “今日你既然已經飲酒了,自己去領三十軍棍。”


    淳於瓊:“......”


    ......


    平原,


    政務廳中,


    諸葛亮興衝衝的走近政務廳,


    “諸位,子仲在冀州的商隊到了平原,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諸葛亮的話到此戛然而止,一臉的高深莫測,等著其他人向他詢問。


    “挺好。”,


    李憂抬頭看了諸葛亮一眼,繼續和郭嘉聊了起來。


    對付賣關子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別把他當人,果不其然,很快諸葛亮就憋不住了。


    “呃......”,諸葛亮撓了撓頭,“其實是奉先將軍被袁紹重用,目前在清河領軍三萬,不過據說顏良被派去作為副將輔佐,想必輔佐是假,掣肘是真啊!”


    賈詡歎了口氣,


    心道諸葛亮還是太年輕。


    “袁紹要是真的重視奉先,早就命他去討伐公孫伯圭了,”,賈詡端起茶杯,小心的吹了吹上麵的熱氣,“不過也沒關係,公孫伯圭退迴了易京,屯兵駐守,袁紹雖兵多將廣,短時間內也很難攻破易京,咱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勝敗乃兵家常事,知恥而後勇就為時不晚。”


    “公孫伯圭剛經曆大敗,此時定然小心翼翼,這還能出什麽岔子呢?”


    賈詡小口的喝了一口茶,砸了砸嘴,滿臉迴味。


    十日後,


    一則消息傳迴了平原,


    公孫瓚築起易京樓,


    樓高百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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