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長途跋涉。


    劉備等人終於趕迴了平原。


    連甲胄都沒脫,劉備和張飛,連帶著李憂一同趕到了關羽的府邸。


    “二哥!”


    “你還好吧,那幾個王八蛋沒把你怎麽樣吧!”


    張飛跑進了關羽的庭院之中就開始大喊,而且台詞很是尷尬。


    弄得李憂差點認為關羽不是受了埋伏,而是受了侮辱。


    “三弟無須擔憂,我無大礙。”


    關羽正在廳內喝茶,聽到張飛的破鑼嗓子,無奈之下隻能走到庭院內迎接眾人。


    有功夫喊,你倒是進屋啊。


    “二弟你真的沒事?”


    劉備仍然放不下心來,直到關羽褪下衣物,露出腹部並不算深的傷口,這才讓眾人放下心來。


    “主公!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公責罰!”


    關羽穿上衣物後便單膝跪在劉備麵前,言語間也開始稱唿劉備為主公,而不是大哥了。


    此時的關羽隻想劉備能責罰自己,也許隻有這樣,他心裏對於因他而死的士卒的愧疚才能有所減輕吧。


    “雲長這是何苦啊!”


    劉備連忙將關羽扶起。


    “你殫精竭慮的守衛平原,在得知造紙之法失竊時又千裏奔襲。”


    “你是為了平原受的傷,我又怎能怪你呢?”


    劉備盡心盡力的安慰著關羽,他了解自己這個二弟,如此驕傲的人受此挫折,若是不打消他心中的愧疚,恐怕自己這個二弟會自責一輩子。


    “雲長,這兩千士卒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信任我劉備,信任你關羽。”


    “伯川在徐州說過一句話,他說這兩千人的命,他背了。”


    “但是這兩千人是你手下的士卒,是每日在軍中受你訓練的兄弟,這兩千人的命,得你背。”


    “你要帶著他們的遺誌,讓袁紹血債血償!”


    關羽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將胸中的愧疚壓了迴去。


    “雲長領命。”


    “隻求大哥在與袁紹對陣之時,任我為先鋒!”


    “好!”


    眾人見關羽解了心結,心中的石頭也都放了下來。


    “大哥,快快備些好酒好菜,為我二哥去去晦氣!”


    張飛大大咧咧的說道,似乎沒有什麽事是喝一頓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喝兩頓。


    劉備白了張飛一眼,還未等他開口嗬斥,就又聽見了一個聲音。


    “臣附議!”


    郭嘉義正嚴詞的說道。


    “附議你個頭,雲長還受著傷呢,喝什麽酒。”


    “再說了,就算真喝酒也沒你的事,你已經被強製禁酒了,一會就給你找個郎中,以後我們喝酒,你喝中藥就行。”


    李憂上來一句話就給郭嘉噎了迴去。


    “啊!!!!”


    郭嘉仰天長嘯,剛嘯到一半就讓李憂把嘴給捂上了,差點一口氣沒憋死。


    “伯川啊,我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張飛抱著膀,一臉狐疑的看著李憂。


    “怎麽你一直管我叫三哥,卻叫我二哥雲長啊!”


    李憂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顯然他也不是剛認識到這個問題,自然也是知道原因。


    但是這也沒法和張飛說啊。


    實在是關羽在後世的影響力太大了,李憂這個“二哥”實在是叫不出口,他隻想叫二爺。


    但那也太奇怪了,管張飛叫三哥,管關羽叫二爺?


    李憂真的怕自己這麽叫會被張飛打死。


    “呃......就是......三哥你聽我解釋啊。”


    “不用解釋了,雖然我二哥沒有我平易近人,但是你這麽叫還是差輩了!”


    “聽我的,叫二哥!”


    張飛一臉嚴肅的看著李憂,他是真的認為李憂不叫關羽二哥是因為和關羽不熟呢。


    “這不好吧。”


    李憂一臉為難的看向關羽。


    “伯川可是瞧不上我關某?”


    關羽眼睛一眯,緩緩拂過自己的長髯,眼神不善的看向李憂。


    “當然不是,呃.......”


    “二哥。”


    迫於無奈的李憂隻能從命。


    關羽滿意點了點頭,張飛和劉備也是哈哈大笑,界橋之戰的陰霾仿佛在眾人的笑聲中煙消雲散。


    隻有李憂孤獨的望著天,想起了穿越前自己的家裏,父親總是在逢年過節隻是給家中的關二爺上柱香。


    嘴裏還總念叨著關二爺保佑。


    “爹,孩兒不是有意要占您便宜的,我是被逼的啊。”


    是夜。


    呂布在平原的居所裏。


    賈詡一臉疲憊的走進了會客廳,熟稔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文和叔叔,你自己不是有地方住嗎,怎麽還住在我家耳房啊,那裏多小啊。”


    呂玲綺一臉疑惑的看著賈詡。


    “玲綺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父親天下無雙,住在這裏就很適合我嘛。”


    賈詡喝了一口茶,十分滿足的說道,隻剩下呂綺玲站在那裏,雙眼中都充斥著不解與迷茫。


    “怕死就說怕死,理由倒不少,在北海你就住在這裏,這次被急招到平原,明明就給你安排了住所,還不是你自己不去。”


    呂布緩緩的走了進來。


    “不是說要去商議對付袁紹嗎?怎麽去了這麽久,不順利?”


    呂布拉了一把椅子,緩緩的坐在了賈詡的旁邊。


    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一邊吹著茶杯上的茶葉沫子,一邊等著賈詡的下文。


    “過程有些波折,不過結果是好的,最終采用了我的計策,這迴袁紹啊可有的受了”


    呂布有些不解的看了賈詡一眼。


    “依著你的性格,不應該找個角落一待,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嗎?”


    “竟然會主動獻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賈詡尷尬的笑了笑。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他們的計策一個比一個過分。”


    “那李伯川最離譜,他竟然想派人打探袁家祖墳的位置,我以為我就夠損了,結果今天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呂布嗆了一口茶,咳嗽了好久。


    這也太損了,隻聽說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沒聽說過兩軍交戰,挖你祖墳的,這要真這麽幹了,那可就和袁紹徹底不死不休了。


    呂布緩了一會,腦海中浮現袁紹發現自己祖墳被挖的樣子,竟輕聲的笑出了聲。


    “妙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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