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平則渾身都動起來,嘴裏竟然吐出一口黑血來,眼一閉倒在床上也昏死過去。


    李詩萍見了大驚失色,不知所措,林綠衣連忙道:“快!快!趕快去叫李前輩!”李詩萍聽了這才迴過神來,撒腿就往李八味的房間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自己屋裏搗鼓迷魂藥的牛思鬆聽了知道馬不平和衝虛喝了自己下過毒的藥了,不禁心中暗喜道:“讓你這姓馬的臭小子敢和我搶紅妹,哼!這迴老子我送你上西天,看你還敢不敢和我搶!”想到這,忽的心中想去看看熱鬧,便連忙歸置好那些製作迷魂香的藥物,拍拍手,整治了一下衣服,開門出去。


    正見到李詩萍拉著李八味急匆匆的往衝虛馬不平的病房急趕。


    牛思鬆明知故問的說道:“姑父,紅妹,你們急匆匆的這是要幹什麽去?”


    李詩萍急的眼淚快要掉下來,哪裏還有心思搭理他了。


    牛思鬆見了不禁心中隱隱一痛,暗道:“紅妹居然會為了那小子傷心落淚,哎——什麽時候紅妹要是能為我這般掛心就好了!”想到這裏不由得更加怨恨起馬不平來暗暗地說道:“哼——姓馬的那小子真是該死!”


    李八味見是牛思,鬆便邊走邊說道:“聽詩萍說衝虛道長和馬不平傷勢突然有變,我正要趕去看看!”


    牛思鬆聽了心中暗道:“原來那該死的小子叫馬不平!這迴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死之前是個什麽樣子”想到這裏便連忙說道:“是嗎?那正好,我沒什麽事兒,我去幫幫忙!”


    李八味心中擔心衝虛和馬不平的傷勢,也不答話隻是加快了步伐。


    牛思鬆見了心中更加來氣暗罵一聲道:“都是快死的人了,走得再快又有什麽用!”見李八味父女已走出三五米,也連忙追上去。


    李八味走進病房,見衝虛和馬不平早已昏死過去,不禁暗暗吃驚,看看早已嚇得變了臉色的林綠衣問道:“他們倆個這是怎麽迴事?”


    林綠衣驚慌的說道:“這……這,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倆人這是怎麽了,剛才他們還是好好的,說著說著話就突然這樣了,李前輩我求求你,趕快救救他們把!”


    李八味聽了也不再說話,伸手圍衝虛把了把脈,就覺衝虛肢體冰涼、脈搏細弱,心中暗暗驚異,又連忙抓起馬不平的手來把了把脈,覺得馬不平的症狀和衝虛完全一樣,不禁忍不住道:“怎麽會這樣?不會啊?”


    李詩萍和林綠衣二人同時問道:“他們怎麽了?”


    李八味鬆開馬不平的手道:“他們二人中了劇毒!”


    林綠衣和李詩萍聽了嚇了一跳,失聲問道:“什麽中了劇毒?這……這怎麽可能?”


    李八味見二人臉現驚異之色,便歎口氣道:“我行醫半生,從沒看錯過!他們倆確確實實是中了劇毒!”


    林綠衣急的哭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在李八味的麵前哭聲說道:“李前輩,你救救他們,他們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就這樣了,你救救他們!”


    李詩萍礙於父親在場,不敢哭出來,但心中也是焦急萬分,連忙拉著父親道:“爹,你想想辦法,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李八味連忙拉起林綠衣道:“林姑娘,你先別著急!”說完看看衝虛和馬不平連忙對李詩萍道:“萍兒趕緊去拿趨毒丹來!”


    李詩萍聽了連忙飛也似的跑去拿趨毒丹。


    李八味接過李詩萍拿來的趨毒丹,在碗裏化開,掰開馬不平和衝虛的嘴,分別為二人灌下。


    林綠衣緊張的問道:“李前輩,他們倆怎麽樣了?”


    李詩萍也是很關心的問道:“是啊,他們沒事吧!”


    李八味搖搖頭道:“暫時先給他們灌下點兒趨毒丹,不過管不管用,我也沒有把握!”


    李詩萍聽了急聲問道:“為什麽?”


    李八味看看李詩萍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倆個到底中的這是什麽毒……”說到這不禁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至於他們能不能救活,這就要看他們倆個的造化了!”


    牛思鬆聽了心中暗喜道:“聽姑父的這話,就是說這倆人是沒救得了!哼——什麽毒,我下毒的都不知道是什麽毒!”


    這時忽的聽李八味話語一變不解的問道:“這可就奇怪了,他們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中毒了呢?”


    一句話提醒了林綠衣和李詩萍,二人也是萬分不解的問道:“是啊,怎麽好端端的會突然中毒了呢?”


    李八味看到衝虛、馬不平二人吃藥用的藥碗,心中一愣,連忙起身拿起那兩個碗來,放到鼻子邊聞了聞,不禁臉色頓變,失聲說道:“哎呀——不好!這是索命散!”


    林綠衣聽了一愣連忙問問道:“什麽索命散?李前輩什麽是索命散啊?”


    李詩萍看到父親凝重的臉色知道父親說的索命散定是劇毒之藥,心中不禁暗暗著急,就聽李八味道:“他們二人中的就是索命散!”


    林綠衣急切地問道:“李前輩這索命散毒性很厲害嗎?”


    李八味放下手中的藥碗歎口氣道:“索命散這種毒藥無色無味,一般人很難識別,我行醫久了,曾見過因中這種毒兒喪命的,故此知道這種毒藥!”


    林綠衣急聲問道:“那他們……”


    李八味搖搖頭道:“索命散是世上最毒的毒藥,比那砒霜、鶴頂紅還要毒上百倍!而且這索命散是沒有解藥的!”


    林綠衣聽了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李詩萍聽了也如同五雷轟頂,身子搖晃了幾下,看看昏死的馬不平,眼淚忍不住在掉了下來。


    這時楊一鏢和曲顛也聞訊趕來,看到這種場景,聽了李八味的解說後楊一鏢忍不住長歎一聲,伸手拉起林綠衣喃喃自語地說道:“苦啊——苦啊——”說著話忍不住一掌擊在床邊的那張木桌子上,震得桌子吱呀亂響。


    曲顛不管事情輕重緩急,嘻嘻哈哈的說道:“這倆小子睡得倒很踏實!”


    李詩萍聽了曲顛的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曲顛,曲顛見了伸了伸舌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不再言語。


    楊一鏢對李八味問道:“李兄,他們倆還有救嗎?”


    李八味長歎一聲道:“他們中的是索命散!”楊一鏢聽了一愣心中暗暗叫苦,雖說李八味沒有明說衝虛馬不平沒救了,也不知道李八味所說的索命散是什麽毒藥,但聽李八味的語氣心中已然知道衝馬二人中的不是一般的毒!


    楊一鏢道:“李兄,這事兒說來就奇怪了,他們好端端怎麽會突然中毒了呢?”


    李八味道:“這事兒我也正在想,而且這毒還在我給他們倆煎的藥中……”說到這,李八味忽的叫道:“去,把煎藥房的翠翠叫來!並叫她把這兩位小哥兒的藥渣拿過來!”


    伺候在門外的下人應聲而去,不一會兒翠翠端著兩個藥勺到了,進了屋來,見到牛思鬆也在,不禁臉一紅,連忙低下頭去。


    李八味望了一眼翠翠問道:“翠翠,我來問你,今天這藥是你煎的嗎?”


    翠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隻是低聲道:“迴老爺的話,是我煎的!”


    李八味接著問道:“你可知罪!”


    翠翠聽了嚇了一跳,驚慌的說道:“老爺,我做錯什麽了?”


    李八味見了翠翠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便放緩了語氣道:“翠翠,你知道你煎的藥出了人命嗎?”


    翠翠聽了驚得呆了,慌亂的說道:“什麽……什麽……出……出了人命了,這……這……老爺,這我……我……”一時不知該怎麽說才好。


    李八味問道:“他們倆人的藥你是怎麽煎的?”


    翠翠聽說自己煎的藥出了人命早已嚇哭了,一臉無辜的哭聲說道:“我……我就是……就是按照老爺你說的……說的煎的藥,u看書.uukanshu.om沒煎糊,沒煎糊……真的沒煎糊!”


    楊一鏢看了看翠翠心中料知這事和翠翠無關,便對李八味道:“李兄我看此事和翠翠沒什麽關係!”


    李八味看看楊一鏢沒有說話,拿起翠翠端來的那兩個藥勺,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道:“那索命散果真是下到藥勺裏了!”說完看看翠翠道:“翠翠我問你,什麽人進煎藥房了?”


    翠翠聽了心頭不禁一震,進煎藥房的隻有表少爺牛思鬆,而牛思鬆不光進了煎藥房,而且還玷汙了她,翠翠哪裏敢說,低著頭不敢看李八味。


    李八味見了知道有異,又連忙追問了幾句,翠翠聽了心中害怕忍不住看了一眼牛思鬆。


    牛思鬆見翠翠看他一眼不禁心中暗暗一驚,暗道:“不好,萬一這小娘們兒經不住姑父的詢問,說了出來,那我豈不是麻煩了?”想到這便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翠翠,翠翠見了嚇的身子一抖。


    李八味接著說道:“翠翠,雖說你是剛來的,但老爺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應該明白,你看今天這事兒,要是弄不明白,那豈不是要毀了老爺我半世的英明了嗎?這兩個小哥兒的傷勢本來老爺我已經醫治的差不多了,眼看著就要好了,可突然不明不白中了劇毒,說句不負責任的話吧,若是這兩個小哥兒再別的地方中了劇毒,倒也罷了,可偏偏在我李春成的家中中了劇毒,這事要是在江湖上傳將出去,別人會怎麽看我?定要說我李春成醫術不成,把人醫死了!”說完歎口氣,皺著眉頭,看著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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