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罡聽了一愣,忙又輕聲的道:“五師弟,你怎麽這般實在啊!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說著話,用手一指睡著的華山眾道,看到唿唿大睡的華山眾道,白罡似乎受到了感染不禁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接著對古色殘道:“五師弟,沒事的,要不……要不這樣,咱們輪流著睡,我先守著,你且睡一會去,等會兒你在替我,你看這樣如何?”


    古色殘看看白罡,又偷眼看看月色,心中暗道:“現在時間還早,再熬他一會兒再說!”想到這便輕聲說道:“我也勞乏的很啊,三師兄,可是你不是說剛才大師兄交代過了,不能大意嘛?”


    白罡聽了感到萬分的掃興,又聽古色殘這般說,不禁輕歎一口氣,轉身走迴原地坐下,不再言語。


    古色殘暗暗地看了一眼白罡心中暗道:“在等上一會兒,等過了子時,把你困得實在不行了的時候再說!”想到這不禁在心中暗暗偷笑了一陣。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早已過了子時,白罡這會兒更加的困倦了,實在忍不住便又起身悄悄地來到古色殘的身邊,低聲道:“古師弟,你太死心眼了,你看現在都已過了子時了,我實在是困得要死,難道你不困嗎?”


    古色殘看看白罡故意的打了一個哈欠,低聲說道:“我當然也困了,可是我怕出事啊!萬一出了是我可是擔不起的啊!”


    白罡聽了看看古色殘輕聲道:“出事,哼!屁話,能出什麽事,就算出了事,你不用怕,有我擔著,再說咱們大夥都在這,誰敢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行事,沒事的!”


    古色殘聽了看看月色知道時候到了,便眉毛一揚,輕聲笑道:“三師兄說的也是有道理,不過那萬一要是有什麽差錯,你得擔著啊,可沒有我的什麽事啊!”


    白罡聽了不耐煩的點點頭輕聲道:“囉嗦,行了,你放心吧,萬一出了事,自然有我頂著,嗯,那你先睡還是我先睡啊?”說完用他那雙綠豆眼直盯著古色殘。


    古色殘聽了有意再熬白罡一會兒好讓他等會兒倒頭便睡便說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我先睡了!”


    白罡聽了似乎沒聽清楚一等那對兒小綠豆眼低聲喝問道:“什麽,你先睡?”


    古色殘點點頭,白罡見了低聲喝道:“那不行,我先睡!”古色殘看看白罡道:“必須我先睡,要不然咱們就誰也別睡了!”


    白罡聽了心中大怒,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個字來:“你——”但又不好發怒心中暗道:“好你個古色殘啊,今天這是怎麽了,敢和我爭,哼,今兒暫且不和你計較,等過後再和你算賬!”想到這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殘臉上顯出無奈之色聲音低低的對古色殘說道:“好好好,你先睡,你先睡,哎,誰叫我是你的師兄呢,那咱們說好了,過半個時辰我叫你!”


    古色殘聽了心中暗笑,便對白罡輕聲道:“多謝三師兄!”說完轉身走到馬車後,和衣倒下假裝睡著,而心中卻在暗暗地盤算著如何救下衝虛等人,還不時偷眼看看白罡。


    白罡此時已經困得不是的點頭,古色殘看來不由得心中竊喜。


    古色殘覺得是時候了,便一骨碌起身來,悄悄地走到白罡身邊,假裝性的伸了一個懶腰,低聲對白罡道:“三師兄,我看你是困得實在不行,那還是你先去睡吧!”


    白罡聽了心中大喜道:“好,好,好!”說完急忙走到兩丈外的一棵大柳樹下隱蔽著和衣躺下,不一會便唿唿地睡實了。


    古色殘見了暗暗叫好,有輕輕地看看柳眉殘等眾皆已睡得香甜,便連忙悄悄地來到馬車邊,輕輕地抽出寶劍,又小心翼翼的輕輕地割斷了捆住大木箱子的繩子,四下裏又張望一下,見華山眾道皆都全然不知,還都在唿唿大睡著,便輕輕地翻開第一個大木箱子。


    隻見馬不平還在昏迷之中,古色殘連忙伸手探了探馬不平的鼻息,知道馬不平還沒有死,心中略感歡喜,又連忙輕輕地打開另兩個大木箱子的蓋子,隻見衝虛和林綠衣都是再昏睡著,不禁大為著急,連忙伸手輕輕地去搖晃衝虛。


    古色殘一邊搖晃衝虛一邊四下裏觀望,心“嘭嘭”的一個勁的亂跳,隻怕被師兄弟們醒來發現,不禁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叫師兄弟們發現。


    不一會兒衝虛輕哼一聲,漸漸蘇醒過來,慢慢睜開眼睛,猛然間看到古色殘正看著自己,不禁一驚,剛要說話,這時古色殘見了不禁驚出一身的冷汗來,連忙伸手捂住衝虛的嘴輕輕地對衝虛“噓”了一聲並借著月色示意衝虛不要聲張。


    衝虛借月色見了不明白古色殘要幹什麽,但又無能為力,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下裏一橫,閉目任由古色殘擺布,古色殘見了苦笑一聲,四下裏一環顧,伸手一抓住衝虛,一咬牙,便把衝虛從大木箱子裏給提了上來,輕輕地伏在衝虛耳邊小聲的說道:“小道長,你快快逃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快跑吧!”


    衝虛聽了不禁一愣,心中大為不解暗道:“華山十三子要殺我還來不及,他為什麽要救我?他可也是華山派的道士啊,這是為什麽?”想到這不禁皺著眉頭輕聲問道:“這位道……道長,你……你為什麽要救我?那……那……他們倆你救不救?”


    古色殘聽了連忙伸手捂住衝虛的嘴,輕聲時道:“小道長,你不必多言,現在來不及解釋,待日後有緣再道原因,你快點逃生去吧,你先走,我自會救下他們二人的!”


    衝虛又要說話,古色殘一會道袍輕聲道:“快走!”衝虛聽了心裏感激萬分,借著月色衝虛看到古色殘的目光充滿正氣,不禁心生感激的說道:“多謝道長的救命之恩,衝虛無以為報,請道長受我衝虛一拜!”說著就要跪地謝恩。


    古色殘此刻隻盼望衝虛快走,他想能救出一個算一個,哪裏還顧及這些,見衝虛要跪拜,連忙伸手攔住衝虛,朝衝虛一努嘴,低聲喝道:“快走!你要不走在這裏隻會給我增加麻煩,你快些走,待我救出他們讓人後讓他們讓人去找你就是了!”說完轉身走到馬車旁去救馬不平和林綠衣去了。


    衝虛見此心中更為感激,連忙輕輕地轉身悄悄地走出幾十丈遠後便撒腿就跑,衝虛發了瘋般逃命,可還沒有跑出多遠就聽身後喧嘩叫罵起來,衝虛聽了心中一愣連忙止住腳步,迴頭來看卻借著月光看見華山眾子都驚醒了。


    柳眉殘早已和古色殘交起手來,嘴裏還不幹不淨的叫罵著:“五師弟,你居然敢私自放走這三個小賊,你不想活了嘛?如果叫那天師教的小道賊給傳出去,到時候不光是天師教的道士來找咱們,胡仇刀還有括蒼林龍佛又豈能善罷甘休,到那時咱們華山派可就麻煩了,難道你想毀掉咱們華山派不成嗎,你安得什嘛心啊?”叫罵著柳眉殘的氣越發的生的厲害,出的招也越發的狠辣起來,手中的拂塵和赤血劍如同神運一般“削,擊,砍,刺,點”真個招招威猛招招變化無窮,招招都是奪命之招似乎有殺掉古色殘的意思,古色殘則是被逼的直步步後退,毫無還擊之力。


    古色殘一邊躲閃一邊解釋道:“掌門大師兄,如果我們殺掉他們,那樣才會給咱們華山派帶來滅頂之災的,再說上一輩子的恩怨牽扯到他們身上,這在道義上是講不通的!”


    柳眉殘聽了越發的大怒一揮拂塵直擊古色殘麵門嘴中還喝道:“放屁,你這個華山派的叛徒,敗類!”


    古色殘連忙側身閃開,但他聽了柳眉殘的話後不由得一愣,喃喃的道:“掌門大師兄,你……你說我什麽?”就在這一愣神之際,柳眉殘見機手中拂塵一甩,正甩在古色殘的左肩上,古色殘“哎幺”一聲,身子便如同秋風中的樹葉一般被掃飛一丈遠,重重的摔落在地,剛要起身早已被許天殘和白罡齊雲等華山眾道士用劍架住。


    許天殘喝道:“不要動力,五師弟,你背叛了華山派,就隻有死路一條!”


    古色殘神情黯淡,隻是喃喃的自語道:“我是華山派的叛徒,我是華山派的敗類?”


    許天殘上前抬手“啪”的一聲給古色殘就是一個巴掌,嘴中罵道:“哼,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u看書.uukashu.om 呸!華山派的叛徒,華山派怎麽又出了你這麽一個敗類!哼!不要臉的東西!”說著話一口唾沫吐在古色殘的臉上。


    齊雲接著許天殘的話茬道:“哎呀!我說五師弟啊五師弟,你這是何苦呢?哎!你呀!”


    白罡一番小綠豆眼不懷好意地陰笑道:“嘿嘿,我道你還真是咱們華山派的老實人呢,沒成想,嘿嘿嘿……整個華山派就屬你奸猾,哎!五師弟呀五師弟,你說你,哎呀,你叫我說你些什麽好呢!”


    這時候柳眉殘走過來瞪了一眼白罡喝道:“我再三交代給你,好生看守那三個小賊,你偏不聽,這下好了!跑了一個,咱們怎辦?”


    白罡嚇得頭一低不敢在言語。


    柳眉殘惡狠狠的看看白罡怒喝道:“這下可好,提防了別人,卻提防不了自家人,哼!等完事後在和你算賬!”


    白罡嚇得直給柳眉殘說好話來賠罪,心中快恨死古色殘了暗自罵道:“他娘的,這個古色殘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我做夢也夢不到他居然會敢私自偷放那三個小賊,他媽的可害死我了!”心中暗罵著不禁恨得直咬牙。


    許天殘走過來拍拍白罡,看了一眼低聲帶著幸災樂禍的口氣道:“三師兄,這迴可怎麽辦才好幺!”


    白罡聽了氣的一瞪眼道:“你——”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許天殘的對手,況且這個時候要是發怒和許天殘翻了臉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不禁強壓下心頭怒火,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一拂道袍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殘道:“都他媽你惹得禍,該死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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