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殘笑道:“不知楊先生緣何到此啊?”


    楊一鏢歎道:“哎!難道柳掌門不知道我妹妹家的事嗎?”


    柳眉殘對於萬南春被滅了滿門的事其實早就聽說了,便點點頭道:“我前幾天聽說了,楊先生還是節哀順便吧!”


    楊一鏢恨恨的說道:“我妹妹一家慘遭不幸,我四處尋找那滅我妹妹全家的惡人,聽人說是什麽塞北五鬼幹的,我正是在尋找他們,為我妹妹全家報仇雪恨!”


    柳眉殘聽了一愣,暗道:“原來是他們幾個幹的!嗯……雖然我和他們幾個並無多大交情,但畢竟我與他們都同在燕王帳下共事,我若說出他們的下落,與我也沒有多大好處!畢竟我和這楊一鏢也是萍水之交,說了日後萬一被那五鬼知道了,定會得罪他們,要是再被王爺知道了,那是大大的不妙,不如……不如假裝不知的好!”想罷,眼睛轉了轉道:“什麽,塞北五鬼幹的,那五鬼早在十八年前不早就因為作惡多端,被老天爺打雷給劈死了嗎?”


    楊一鏢聽了歎口氣道:“是啊,我也是早就聽人說過塞北五鬼在十八年前給累劈死了,不知道為何會死而複生,害我妹妹全家,我定要找到那五鬼,把他們碎屍萬段,為我妹妹一家報仇!”說到這,楊一鏢略一停頓問柳眉殘道:“不知各位道長不在華山清修,為何到此啊?”


    柳眉殘聽了一愣,看看楊一鏢笑道:“貧道是出來辦點事的,沒什麽!”


    楊一鏢點點頭道:“剛才我聽你們在樓上說什麽黃口小子,這又是怎麽迴事啊?”


    柳眉殘聽了又是一愣,道:“沒……沒什麽!”可柳眉殘越說沒什麽,楊一鏢就越是好奇。


    楊一鏢就這樣的脾氣,凡事都得問個明白,要不然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遂問道:“柳掌門,這黃口小子,可否讓我一見啊?”


    柳眉殘聽了心中大為不樂,但又不敢得罪楊一鏢,略一遲疑道:“這……這好吧!”說完起身領著楊一鏢進屋去,柳眉殘一進屋看見衝虛等人身上的繩子已被割開,心中不禁大怒,但是在楊一鏢麵前又不好發作,強忍著怒氣,狠狠的看看衝虛等人。


    楊一鏢看看衝虛他們,臉顯不解之色,問柳眉殘道:“柳掌門,不知,這三個年青人是?”


    柳眉殘聽了楊一鏢的話,心中暗道:“楊一鏢這人怎麽這麽多事啊,真是的麻煩,我不能直說,萬一日後楊一鏢給說出去,那麻煩可就大了,嗯,待我騙他一騙!”想到這便對楊一鏢道:“哎,說來真是丟人啊!哎!楊先生你還是隨我來吧!”他有意領楊一鏢到隔壁房去,他怕時間長了,被楊一鏢看出什麽破綻來。


    楊一鏢看看衝虛等人,便隨著柳眉殘下樓去。


    柳眉殘示意白罡等人關上關押衝虛等人的房門,並示意白罡等人一定要看好他們後又叫小二上了一壺好茶,與楊一鏢斟了,便與楊一鏢坐在屋裏邊品茶邊說道:“咱們都是明白人,哎!不怕楊先生笑話,那個小道士是我華山派的,可是貧道我教徒無方,也是管教不嚴,這小道士不守清規,居然動了色心,不知什麽時候便勾引上那穿綠衣的小妮子了,不但勾引女人,而且還結交邪魔人物,那一個就是邪魔外道的人,哎!說來真是慚愧啊!”說到這,略一喘息,接著道:“楊先生,這可是我華山派的醜事,俗話說的好啊,家醜不可外揚,不過我柳眉殘沒有拿先生當外人,才對先生如此的推心置腹,還望楊先生能夠替我們華山派保守住這個丟人的秘密!”


    楊一鏢聽了忙道:“哦!原來如此!這個柳掌門你自可大為放心,柳掌門既然不拿我楊史郎當外人,那我楊史郎也不是拉老婆舌頭的婆娘,柳掌門敬請放心,今天柳掌門對我說的除了咱們幾個知道外,不會再有別人知道了,如果他日柳掌門要是聽見江湖上有人說起這事,那柳掌門自可憑手中劍來找我楊史郎!”


    柳眉殘聽了哈哈一笑道:“我相信楊先生,那好,咱們喝茶!”


    衝虛等人在隔壁屋裏隱隱約約的聽了柳眉殘的話後氣的肺都快炸了,但是又一想:“不知道楊一鏢是敵是友,還是忍住了,眼下聽那華山十三子的話,暫時還不會對我們下死手,如果楊一鏢是好人是朋友,那就有救了,可萬一楊一鏢不是好人,那可就徹底完了,還是忍忍吧!留著性命,在去華山的路上見機會再逃吧!”想道這看看林綠衣與馬不平,衝他們二人使了一個眼色,二人立即明白衝虛的意思,也都不再吭聲。


    林綠衣不再言語,默默的想心事。


    衝虛看了一眼林綠衣,見她愣愣的坐在地上知道她在想心事,便不打擾她。


    林綠衣想道:“要是爹娘現在在這可就好了,舅舅在這裏也行,那我們就有救了……哎!我這不是癡人說夢嗎,爹娘遠在括蒼山,舅舅他老人家遠在塞外陰山,怎麽可能到這救我呢?”想道這林綠衣呆呆的看著地上心中接著想道:“爹!娘!你們現在幹什麽呢,你們知不知道,現在你們的女兒落難了,正在受苦,被別人欺負,爹娘,你們要是知道你們的女兒正在此處受罪,那你們就快點兒來救我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哎!我真是傻,這會兒他們怎麽會知道呢,難道我真的會死在這幫臭道士的手中嗎?”林綠衣雖說自己不怕死,可一想到死,她還是緊張的打了個冷戰,因為她正是青春年紀,豆蔻年華,且長的又是如花似玉,人世間的許多事還都沒有領略過,就這樣死了,太遺憾了,太可惜了,林綠衣想到這,不禁在心中暗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如果我能活著逃離這幫牛鼻子之手,華山派的臭牛鼻子老道們,你們等著!”想著想著有想道怎樣報複華山十三子的事來。


    馬不平這時心情已平靜下來,閉目想道:“都是因為我,連累了他們,林姑娘與衝虛道長他們二人都是好人,都因為我就這樣白白的冤死,我真的對不起他們,如果我們這次死不了,日後我馬不平一定會粉身碎骨來報答他們二位!”想到這睜眼看看衝,林二人,又暗暗想起心事來!


    衝虛此時想起師父不一道長,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來:“行走江湖,萬事都需小心,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如果遇見什麽麻煩,萬不可慌亂,如果一慌一亂,那就完了,遇事必須得冷靜,細心,靜觀其變,見機行事!”衝虛暗暗在心裏反複念了幾遍,靜下心來想對策。


    這時就聽隔壁楊一鏢道:“那塞北五鬼,行蹤鬼魅,我楊史郎自淮陽一路尋找,卻始終找不到他們,恨死我了,也不知道這幾個該死的五鬼現在在什麽地方?”


    衝虛聽了,心中馬上一激靈,暗暗想道:“那塞北五鬼,我見過的,如果我要是說給楊一鏢,那楊一鏢說不定會救我們,就算不救,那楊一鏢也不會讓那幫華山道士殺我們,到時候,我見機行事……嗯,說不定這是個絕好的逃生機會,不過那塞北五鬼我隻是在武穆廟裏偷眼看過,至於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哪裏知道啊,哎!都說出家之人不能打誑語,可是今天,我……我這不是打誑語嘛?可是不這樣我們怎會有機會逃脫,我死不打緊,可林姑娘她……”


    一想到林綠衣不禁衝虛心中就是一蕩,眼前不由得又顯出林綠衣那小花胸衣和潔白如雪的肌膚來,一想到林綠衣不由得覺得鼻子裏滿是林綠衣那沁人心脾的淡淡體香來。


    衝虛禁不住有些心神迷亂,但很快清醒過來,暗罵自己在這個時候腦子裏出現這種想法,太下流,太肮髒了,暗罵自己還配不配當一個出家的道士。


    正思量間就聽林綠衣輕輕地歎了口氣,就林綠衣這一聲輕歎,衝虛聽了猛的一驚暗道:“我不能讓林姑娘死在華山十三子的手中,還有馬兄弟也不能!”


    衝虛在心中暗道:“好,先不管這些,我就拚一拚了!”想到這,使出僅有的全部力氣,張口大叫衝門外道:“那門外的楊先生,u看書uukanshu.om 你是不是要找塞北五鬼啊?我見過他們,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說到這衝虛已沒有了力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衝虛這一聲,頓時把門裏門外的人都嚇了一跳,屋裏的馬不平與林綠衣二人連忙吃驚的睜著眼不解的看著他。


    門外的楊一鏢與華山十三子更是吃驚不小,楊一鏢驚得是自己苦尋塞北五鬼毫無結果,這時突然有人說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柳眉殘等道士驚得是衝虛這一句無疑就像一顆炸彈。


    楊一鏢聽了衝虛這一句話,“唿”的一聲,身影一晃,早已破門而入了!


    這時柳眉殘等華山道士在想阻攔早已來不急了!


    楊一鏢看著衝虛等三人,急聲問道:“剛才是哪位說的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衝虛抬眼看看楊一鏢用手指指自己,虛弱的道:“是……是我!我知道!”


    楊一鏢聽了不由得又驚又喜,一步上前伸手抱住衝虛連搖帶晃的急聲問道:“你……你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衝虛被楊一鏢這麽一搖一晃有些受不了了,斷斷續續的說道:“你要把我晃死嘛?”


    楊一鏢聽了一愣,連忙停下手,抱著衝虛,不敢再使大力,輕輕地問道:“這位小道長,你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衝虛看看楊一鏢虛弱的點點頭,道:“我……我當然……當然知道了!”


    楊一鏢聽了連忙說道:“那你告訴我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快點告訴我那塞北五鬼現在何處,要不然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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