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昨天約會怎麽樣?”姚秀突然湊了過來,好奇的問著,葉輕言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走開,擦拭起吧台。


    “喂,你也真夠無情的,怎麽說我好歹也貢獻了兩張電影票好麽,雖然是你出錢的,但是這並不重要!”


    “挺好的。”葉輕言拿起玻璃杯,用幹淨的毛巾擦拭著。


    見她鬆口,姚秀急忙湊了過來,好奇的問著:“挺好的算什麽答案?”


    葉輕言低下頭,小聲的說著:“就是那樣啊。”


    “那樣是哪樣啊!”


    姚秀一直不放過的態度讓葉輕言有些無奈,她低下頭,輕聲的說了一句,非常簡短直接的一句,“我親了她。”


    “………………!!!!蘇諾你還真行誒!!!”


    蒂羅剛剛走進夜店,便見到葉輕言和一個女孩子站在一塊,親密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她站在門邊好半天也不見葉輕言意識到她的到來。


    當即,蒂羅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人類的書籍裏經常都會提到心靈感應,心有靈犀這種話,那麽為什麽,蘇諾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果然人類的書籍都是用來騙人的嗎?


    蒂羅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門被推開的聲音驚動了姚秀,她迴過頭看去,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剛剛,是有客人進來了嗎?”


    葉輕言看向被重新關上的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口的應了擼,“大概吧。”


    當你每天都經過一個地方,然後在那個地方停下喂食貓兒,或許起初的目的隻是為了抓捕那隻高傲的貓兒,但是時間若是久了,當有一天貓兒不再出現在那個地方吃你所喂的東西時,會如何?不習慣,不自在。


    人有天突然消失,不再去喂貓,貓會不習慣;貓有天突然消失,不再去那個地方,人會不習慣。


    說到底,習慣是相互的,你要別人習慣你的存在後,進而拋棄她,但是在這過程中你也會習慣他人。


    蒂羅抱著想要拿下她的心在攻略,在攻略她的時候,她自己也在一步步的被攻略,至於結果?不過是看誰先被影響。


    目前看來,蒂羅是在用心攻略她的,雖然手法有些拙劣,但是還挺好用的。


    *****


    *****


    正在打掃房子的燕尾服男子突然停下了動作,他放下手中的掃帚,走到玄關處,看見外麵按門鈴的人是誰時,他才打開門,“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見到有人來開門,葉輕言的眼睛一亮,“我找……”


    她剛剛說出前兩個字便卡殼了,葉輕言抿了下唇,然後換了一句話,“我找一個女人,她有一雙漂亮的紅色眼睛。”


    “對不起,這裏沒有您要找的人。”男人友好的說著,他的雙眼裏透著幾分的清澈,從他的眼裏,葉輕言找不見他說假話的痕跡。


    “可能是我記錯地方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男人笑著迴了一句,“沒關係。”


    見到葉輕言離開,他才沉下臉,退後幾步,關上了門。


    這個地方看來不能久待,親王殿下的力量並沒有那位強大,若是對上,怕是不能善了。


    男人匆匆的走過長廊,木質的地板因為他的走動而發出些聲響,他走到長廊的盡頭,一個拐角,推開了最深處的房間門。


    女人坐在窗台上,單手握著一隻高腳杯,裏麵流淌著鮮紅色的液體。


    見到男人進來,蒂羅隻是輕輕的抬高手,飲下杯中的紅色液體,“有事?”


    “親王殿下,阿瑞斯的人已經找過來了。”


    “他的人?剛剛?”


    “是的。”男人點點頭,如實的報告自己剛剛見到的人,“那個女人說尋您……”


    “阿瑞斯的手下會不識我是誰?”蒂羅猛地站起,手中的杯子被她狠狠的砸向了一邊,“蠢貨。”


    個子不高,長的眉清目秀,隻知道她是個血族,有一雙紅色眼睛,卻不知道她的名字的女人會是誰,如此顯而易見的一個答案,她又怎麽會不知。


    蒂羅立即出了門奔向夜店,隻是快到夜店的時候,蒂羅停下了腳步,這個時間點,蘇諾並不在夜店裏。


    她在原地稍稍停留了下,轉而奔向另外一個地方。


    與此同時,葉輕言正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她迴到家後就簡單的為自己準備了一份吃食,她經常上的夜班,日夜顛倒,晚上精神可是白天卻沒有精神。


    這種習慣倒真像個吸血鬼,夜出晝伏的。


    她躺上床,枕著柔軟的枕頭入睡,天邊的天空有些陰沉,這種天氣睡覺最是舒服。


    外邊一片黑暗,偶爾還有雷雨聲扮作安眠曲,非常適合睡覺的一天。


    陰暗永遠是罪惡滋生的最佳掩藏。


    剛剛走到巷子口,蒂羅便聽見一邊的陰暗角落的傳來些奇怪的聲音,像是女人發出的慘叫,隻是因為無力,這道聲音變得極其的微小。


    她走了過去,地麵上散落著一些零散的衣服碎片,還有一支白色的手機躺在那裏,蒂羅見過這支手機,那天在夜店的時候有看見蘇諾走到後門接電話,那個時候,她手裏拿著的就是這麽一支手機。


    突然間,蒂羅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冷卻了下來,哪怕她本來骨子裏的血便是冷的,可是現在她卻覺得有幾分的疼痛。


    不知為何。


    蒂羅走了進去,那道聲音越來越清晰了些,不像是慘叫聲,更像是某種壓抑的歡愉。


    她的腳步一頓,視線中已經出現了那個發出聲音引她過來的女人,以及一個穿著正裝正摟著那個女人的男人。


    蒂羅的臉色一黑,她往後退去,然後轉身大步的向外邊走去。


    在路過那支躺在地上的手機時,蒂羅的臉變得更黑了些,她伸出手對準那支手機,手微微一動向後甩去,那支手機便跟著她的動作,與她身後的牆麵來了個近距離的接觸,徹底摔的個粉碎。


    天,黑的更加深沉濃鬱,仿佛隨時都會落下大雨。


    壓抑著怒火上了樓,蒂羅拍了拍門,可是半天都不見有人來開門,心裏有幾分的火氣,但是長久的安靜讓這份火氣漸漸消去,轉而變成了一種不耐。


    很不耐煩。


    一直以來,從來都是別人圍著她轉,偶爾會出現幾個例外,但是卻也不會讓她這麽的煩躁。


    蒂羅利用一些小手段開了門,屋裏很冷清,沒有絲毫的人氣,黑暗的一片更是顯得這裏十分的冷淡。


    血色的眸子慢悠悠的在屋裏掃過一遍後,蒂羅才往臥室裏走去,葉輕言便躺在床上,窗邊的簾子被她拉了上去,一絲的光與亮都沒有透進來。


    蒂羅開了屋裏的燈,整個房間立即亮了起來。


    在這安靜的空間裏,隻聽得見床上人細細碎碎的喘息聲,蒂羅迴想起剛剛看到的東西,臉再度黑了下去,她大步的走到床邊,卻見床上的人泛著些潮紅的臉。


    紅紅的,紅的不正常。


    蒂羅看著她的臉好一會兒,才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額頭。


    很燙,比一般情況還要燙。


    蒂羅慢慢的收迴手,她看著床上的葉輕言不禁皺起了眉頭,她這是發燒了?


    人類真是脆弱的生物。


    那麽現在該怎麽做呢?


    人類的書籍上似乎講過,關於這種情況的應對方式。


    蒂羅看了一下葉輕言的臉,然後走向浴室,打了一盆水,然後將毛巾沾水擰幹,便將毛巾疊好放在葉輕言的額頭上。


    做好了第一步,蒂羅站在床邊細細的迴想了下先前所看過的情節,然後她走出了屋子。


    這種時候似乎需要用酒來擦拭身體,能夠讓燒迅速的退下去?


    她去了附近的店買了幾瓶酒,一路上,天黑的很不正常,黑壓壓的,仿佛隨時都會塌下來,蒂羅隻覺得心裏不安的很,她走上樓梯的時候,樓道裏的燈突然熄滅了,似乎是因為燈泡壞了的原因。


    打開房門的時候,轟隆的雷聲突然落下,蒂羅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往臥室裏走去。


    蒂羅半跪在地上,將所有的酒都打開,倒進幹淨的麵盆裏,然後又放進一條幹淨的白色毛巾。


    準備工作都做好後,蒂羅才坐到床上,掀開葉輕言身上的被子,她穿著一身海綿寶寶的睡衣,扣子扣的非常齊整。


    葉輕言的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裏偶爾會吐出一些詞來,時而搖晃著腦袋,她睡的並不安穩。


    蒂羅伸出手,指腹從她的脖頸間滑過,對方肌膚下流淌著的血液仿佛正在召喚著她,一時之間,心裏的那股欲-望突然被喚起,蒂羅慢慢的低下頭,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對尖牙,那對尖牙剛剛觸碰到葉輕言那柔嫩的脖頸時。


    她突然停了下來,等待了一會後,蒂羅才收起尖牙來,轉而將目光放到葉輕言的衣服扣子上。


    蒂羅動手解開了最上麵的一顆扣子,心裏不禁在想:人類的書籍,應該是正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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