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大姨媽又不準時,你來了嗎?”


    歐陽萍想她大概是被a城的事情鬧的,便換了話題,躺在沙發裏問她。


    卓簡:“……”


    ——


    中午傅衍夜終於打通她的電話,問她:“怎麽想通了?”


    “你別為難我朋友。”


    卓簡電話裏那麽說。


    “怕我為難你朋友?還不是你害的?”


    傅衍夜反駁她。


    卓簡心情很差,因為她沒來大姨媽,雖然她考慮應該是最近發生事情太多,情緒太緊張,壓力太大的緣故,但是還是忍不住對他說:“你老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我還要上課的。”


    “那下了課呢?你會主動給我電話?”


    潛台詞就是我可以不打給你,但是你得主動給我。


    卓簡想了想,還是跟他說:“不會。”


    傅衍夜握著手機的手一緊。


    “傅衍夜,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卓簡想來想去,覺得這句話還是得說出來。


    “我不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那是強迫。”


    “嗯,不知道是誰抱我那麽緊。”


    “……”


    卓簡被他堵得氣結,過了半分鍾才緩過來,對他說:“反正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就是不可能了。”


    隔著電話,反倒是能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像是麵對麵的,搞不好就被他困住。


    然後什麽都說不了。


    還被折磨的渾身散架了一樣酸爽。


    “掛了!要開會。”


    傅衍夜突然聽乏了,說完就撩了手機。


    然後偌大的辦公室裏,便寂靜無聲。


    隻是他置身於黑暗中,不理外麵的繁星璀璨,萬家燈火,落寞的投身在椅子裏,閉目。


    晚上蘇白請客,他唯獨對酒感興趣。


    蘇白跟嚴正看他那興致乏乏的樣子都有點失望,原本以為他從國外迴來肯定是基情滿滿,甚至都想好怎麽損他了。


    結果他迴來後卻還是打不起精神。


    “小簡妹妹沒給你通行證?”


    蘇白試探著問了聲。


    “我們一直在一起。”


    傅衍夜隻挑著重點說。


    “那你怎麽還不高興?”


    蘇白又問他。


    “她在那裏不安全。”


    還是重點。


    嚴正看著他,問:“又出什麽事嗎?”


    “有人拿刀子闖入她公寓。”


    “……”


    “……”


    蘇白跟嚴正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我已經在找人調查,應該很快會有結果。”


    傅衍夜淡淡的說著,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會不會跟上次想要撞她的是一個人?”


    蘇白問。


    “等結果吧。”


    傅衍夜說,喝酒。


    嚴正跟蘇白對這事也都很緊張,他們都知道卓簡對他意味著什麽,不僅對他,其實卓簡在他們倆心裏,也是很要好的小妹妹。


    不過嚴正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眼傅衍夜:“你不高興,是因為這件事?”


    不能怪他持著懷疑態度,實在是傅衍夜黯然神傷的樣子,像是情傷。


    傅衍夜輕笑了下:“她說讓我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額!”


    兩個男人突然來了興致,一個盯著他等下文,一個給他倒酒。


    “雖然說你看著有點可憐,但是不得不誇讚我們小簡妹妹真是個特別有主見的好女孩。”


    蘇白說。


    傅衍夜掃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麽?”


    “他想說小簡妹妹做了件我們都不敢對你做的事,痛快。”


    嚴正說。


    傅衍夜端起酒杯,在燈光下望著那杯酒,心想,還早著呢。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嚴正跟蘇白朝著外麵看去。


    門被從外麵推開,然後一張熟悉的臉呈現在他們麵前。


    “嗨!你們三個又偷偷跑這裏來喝酒,被我抓住了吧?”


    剛過了年,林如湘身上穿著紅色的大衣,看上去極為靚麗。


    傅衍夜卻連看她一眼都沒有,隻是放下酒杯便起身:“我得迴去了。”


    蘇白問他:“這才剛喝了沒幾杯就走?”


    “還得給那個女人發視頻。”


    傅衍夜說了聲。


    林如湘擋在門口抓住他的袖口:“給哪個女人發視頻啊?我還在這呢。”


    傅衍夜垂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了三個字,“我老婆。”


    林如湘心裏狠狠一顫,笑的有點勉強了,拜托的口吻問他:“就不能晚點再找她?過年你都沒在城裏,這還是年後我第一次見你。”


    “讓王瑞陪你吧,以後他才是你托付終身的人。”


    傅衍夜說著將手抽迴。


    “衍夜,別這樣對我,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你看在我曾經救你一命,看在我快死的份上,別這麽對我好嗎?”


    林如湘又去抓他的袖口,苦苦哀求。


    傅衍夜聽的心裏壓抑,又把手抽走,打開門想出去。


    林如湘立即從他身側把他抱住:“衍夜,求你不要對我這麽絕情。”


    “鬆開我,我想吐了。”


    傅衍夜淡淡的一聲,眉頭緊皺,胃裏的確不舒服。


    林如湘抬眼看他,看到他臉色很差,她才不甘願的鬆開他,“衍夜。”


    “我對別人碰過的東西,堅決不會再多碰一下,你知道我有潔癖,身心都有。”


    傅衍夜說,然後轉身就走。


    “你以為卓簡沒有嗎?你跟我在一起那麽多年,你以為她為什麽跑到國外去學習,她就是接受不了你曾經跟我在一起過。”


    如湘突然氣的口不擇言。


    傅衍夜卻停住了腳步,轉身冷眼看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如湘心裏一滯,不服輸的咬著牙提醒他:“沒有人會相信的,我們倆在一起那麽多年,婚紗都訂了,什麽都沒發生過?你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了,她不會再像是曾前那樣愛你,無論你怎麽努力。”


    蘇白跟嚴正在裏麵聽著,突然都不知道怎麽開口打斷如湘,也不自覺的認可如湘的話。


    “她就算勉強跟你在一起,心裏也永遠都會有個死結,那個死結,是你跟我一起給她的,她認定了我們曾經是很相愛的情侶,她認定了你是因為愛我才會娶我,她不會再給你機會,你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迴頭吧!”


    如湘又走近他,試圖用這種方式挽迴。


    卻聽到傅衍夜低而沉的一聲:“她纏了我那麽多年,現在輪也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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