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釧姐姐，太太去姨媽那裏了，多久能迴來？”
“……”
雖然襲人所言，和鯨卿一塊前往榮禧堂去見老爺不會有大礙，但……心中還是不住忐忑。
自己的課業還有不少沒做完呢。
有一些還沒寫呢。
萬一老爺詢問了，自己該怎麽迴答？
萬一老爺又責罵自己呢？
萬一老爺又打自己呢？
老爺是真下手的！
想著上一次老爺的下手，寶玉渾身上下更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前進的腳步都為之放緩。
思緒駁雜，忙看向金釧姐姐。
若是太太在旁邊就好了，果然老爺要打自己，太太肯定不會讓老爺打的。
自己就安全了。
“嘻嘻，寶二爺不用怕，老爺的心情看上去還好，無需太擔心。”
“何況，還有小秦相公在呢。”
“太太……我也不知何時歸來。”
“……”
金釧的個頭不算高，容貌多秀麗，白嫩的小臉也是有些圓圓的，穿著府中製式的襖裙，行步在前。
聽著寶二爺之言，悠然有些忍俊不禁。
這麽多年……自然知曉寶二爺的性情，掩嘴輕笑，於隨行的襲人看了一眼。
旋即給予寬慰著。
無礙的。
若是老爺單獨找寶二爺說話，說不定會有危險，會有責罰，會有責罵。
現在。
老爺相請小秦相公，還讓寶二爺一塊去，如此，就絕對不太可能對寶二爺苛責了。
“二爺，寬心！”
襲人無奈。
“……”
於此，秦鍾也是一笑。
寶玉對政老爺還真是畏懼！
應該不至於此吧？
畢竟，無緣無故的，政老爺何以責備、責罰寶玉？倒是……不知道政老爺找自己所為何事？
還真不清楚。
從瀟湘館走出，一路沒有停留，出大觀園院門，便是前往府中榮禧堂所在之地。
對於榮國府的布局，不說一清二楚，大致還是知道的。
路過鳳姐的院子，經過東穿堂，行至盡頭，入眼為內儀門所在，一路上，往來的丫鬟很多。
儀門之內，基本上看不到男性的小廝。
內儀門附近，便是賈政所居的院子，榮禧堂在旁邊不遠處，剛轉過一角，耳邊傳來一道響亮的熟悉、喜意之聲。
“鍾哥兒！”
“鍾哥兒，你真來了。”
“我剛才聽彩雲說你來了，我還不太相信呢。”
“嘿嘿，你真的來了。”
“我都好多日沒有見你了。”
“鍾哥兒，你今兒得空了？”
“寶二哥！”
“……”
無需細細辨識，聲音的主人已然自動浮現腦海。
“環哥兒！”
“琮哥兒！”
“是你們。”
“……”
“哈哈，今兒休沐，便是前來，環哥兒你們多日沒有見我，我亦是多日沒有見你們。”
“……”
循聲看去，如所想。
是賈環。
還有賈琮，身邊還有幾個麵熟的小廝，是常跟在賈環、賈琮身邊的仆從。
瞧著賈環他們快步近前，秦鍾拱手笑言。
賈環！
身量看上去還是有些清瘦，容貌還是有些方長，個頭長了不少，渾身上下，錦繡著身，畢竟是府中的主子。
賈琮相隨，他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同賈環比起來，明顯身量體態壯實許多。
“休沐？”
“哦，是了，是了，老爺就時而休沐。”
“鍾哥兒你如今在翰林院做官，自然也有休沐，嘿嘿，鍾哥兒，做官的感覺如何？”
“你來府上，是為林姑娘看病的？”
“嘿嘿，可有見到三姐姐？”
“鍾哥兒去大觀園了？可有在裏麵玩一玩？”
“昨兒一日我和賈琮、蘭哥兒都在大觀園，大觀園還真大，好玩的地方也有不少。”
“可惜裏麵沒有遊覽觀光車，不太便利。”
“……”
賈環一路小跑，話語不絕，麵上笑意橫生，心情相當不錯，剛有駐足，已經說了許多。
“見過寶二哥！”
“鍾哥兒，多日不見。”
近前一禮，賈琮的神情也是有些小小激動。
“做官的感覺？還好，環哥兒想要知道，將來也做官試試不就了解了。”
“姨娘的身子如何？”
“我剛來府上一會兒，大觀園還沒有好好逛一逛，待會若是有暇，可以一觀各處景致。”
“遊覽觀光車需要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進，大觀園道路多樣，不為齊一，不太合適。”
“琮哥兒，在藥堂可有習慣？”
“……”
笑語看向賈環、賈琮，於賈環之言一一應之。
賈環！
自己觀之，品性其實不錯的。
雖然讀書尋常，課業尋常，但其餘世事道理、諸般禮儀……還是在心的。
至於和寶玉之間的摩擦、隔閡……，也是情有可原，一位是府中嫡子，一位是庶出的。
一位身上籠罩萬千寵愛。
一位身上多尋常。
……
有欽羨之意。
嫉妒之心。
……
完全可以理解。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思，賈環若是沒有，反倒是不正常了。
賈環雖有那般心思，近年來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之事，這一點……值得讚譽。
賈琮！
賈赦的庶子，在另外一個院裏過活，近年來一直在學習醫家之道，自己多有指點。
一本本醫書讀了不少。
理論上的東西記下許多。
今歲下半年以來，考慮他理論根基差不多了，可以慢慢步入實踐之中。
便是讓姐姐同鳳姐說道一下，讓賈琮有空多去府中藥堂幫忙，將理論聯係實際。
辨識諸般藥材，學著跟著方子製作一些簡單的成藥，些許丸散膏劑也可以試試。
隻要賈琮有心，當有所得。
若非他年歲太小，若非不太方便，他倒是可以常去城外醫者院堂，還有去百草廳實習。
府中藥堂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有鳳姐的話，他在那裏當有收獲。
一些事，對自己不過三兩句話。
對賈琮而言，若要自行前往藥堂……非容易之事。
“環哥兒，琮哥兒，老爺讓我相請小秦相公去榮禧堂的。”
“要不……待會等小秦相公出來，你們再在說話？”
“……”
榮禧堂就在眼前了，賈環他們來了，似乎還要繼續言談說話的樣子。
金釧兒抬首看了一下沒有大日的虛空，今兒的天候尋常，雲層厚重，有些天變的模樣。
從賈環他們出現到現在已經有些時間了，老爺還在榮禧堂等著自己帶人過去呢。
觀賈環他們還要說個不停，近前一小步，微微一禮，指了指榮禧堂所在，解釋著。
“……”
“老爺相請？”
“那……，鍾哥兒快去。”
“剛才彩雲也說了老爺要見你們。”
“鍾哥兒，那你待會還迴大觀園？”
登然。
賈環將還想說道的話語咽下。
老爺在榮禧堂等著鍾哥兒，是有那件事，差點耽擱了，讓老爺知道就不好了。
就是自己的過錯了。
“下午雖說還有事，眼下還是充裕的。”
“自然！”
秦鍾頷首。
下午要去老師那裏的，此刻時間還早，老師大可能還在宮裏，臨近酉時再去都不遲。
“嘿嘿，那我和賈琮先去大觀園了，蘭哥兒知道你來了，肯定也開心的。”
“……”
賈環不再多言。
同身邊的賈琮看了一眼，準備待會一同去大觀園。
……
……
“見過世叔！”
“見過老爺！”
“……”
“哈哈，鯨卿，無需多禮。”
“無需多禮。”
“聽下人所言，鯨卿你也剛到府中片刻，我亦是剛從衙門迴來，剛剛好。”
“算來，我有多日沒有見到鯨卿你了。”
“……”
“今兒休沐，多有閑暇，想著多日沒有前來拜見老太君，再加上林妹妹的病情！”
“是以，前來府上叨擾了。”
“剛來來的時候，聽鳳嬸子說世叔還未歸來，不然，當來這裏見禮！”
“……”
“鯨卿，坐！”
“你個孽障，你還站著做什麽，茶水點心還沒上來，還不去看看？”
“……”
“鯨卿，你如今為翰林編修，按照職責，要有編書的任務，如今可有下來？”
“……”
“多謝世叔關心，編書的任務前兩日已經下來了。”
“這幾日我正在翻閱翰林院的卷宗，接下來也準備去六部諸司的架閣庫瞧瞧，還有皇史宬之地。”
“工部那裏……想來要去不少次，到時有暇，去世叔那裏討杯茶水！”
“……”
“哈哈，曆來每一科的翰林編修，都要走一走六部諸司的，我想著你接下來也會前往工部。”
“工部那裏，你也不陌生。”
“若然去了，盡管前來，聽環兒說，你喜歡喝九華佛茶，府中剛好有一些存貨！”
“接下來若來工部，且喝上兩杯！”
“工部的架閣庫之地，期時我和你一塊去，那裏的卷宗很是繁多，我對裏麵還算熟悉。”
“若是你父親還在工部，則更為方便了。”
“鯨卿，你父親這幾日可有忙碌？身子如何？”
“鯨卿，喝茶！”
“用些點心！”
“……”
“鯨卿，喝茶！”
“……”
“爹爹這幾日還好，臨近年底，諸衙門事情都有一些，雖忙碌，也不為十分忙碌。”
“身子還好，世叔知我，我會一些醫道，每隔數日便是為爹爹診脈。”
“……”
“鯨卿，時間過得還真快。”
“數年前，你還在讀書，如今殿試點中探花，已經入翰林院為官了。”
“傾臬兄，好福氣！”
“傾臬兄有佳兒如此，我甚是羨慕。”
“寶玉，如若你將來也舉業有成，金榜題名，它日，我若去了，也有顏麵見你祖父和太爺他們了。”
“你和鯨卿一般的年歲，接下來當用心讀書，好好作文章，蘭兒現在的書讀的就不錯。”
“老太太那般寵你，你也要為老太太、太太爭氣！”
“……”
“……”
嬉戲
“……”
雖然襲人所言，和鯨卿一塊前往榮禧堂去見老爺不會有大礙，但……心中還是不住忐忑。
自己的課業還有不少沒做完呢。
有一些還沒寫呢。
萬一老爺詢問了，自己該怎麽迴答？
萬一老爺又責罵自己呢？
萬一老爺又打自己呢？
老爺是真下手的！
想著上一次老爺的下手，寶玉渾身上下更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前進的腳步都為之放緩。
思緒駁雜，忙看向金釧姐姐。
若是太太在旁邊就好了，果然老爺要打自己，太太肯定不會讓老爺打的。
自己就安全了。
“嘻嘻，寶二爺不用怕，老爺的心情看上去還好，無需太擔心。”
“何況，還有小秦相公在呢。”
“太太……我也不知何時歸來。”
“……”
金釧的個頭不算高，容貌多秀麗，白嫩的小臉也是有些圓圓的，穿著府中製式的襖裙，行步在前。
聽著寶二爺之言，悠然有些忍俊不禁。
這麽多年……自然知曉寶二爺的性情，掩嘴輕笑，於隨行的襲人看了一眼。
旋即給予寬慰著。
無礙的。
若是老爺單獨找寶二爺說話，說不定會有危險，會有責罰，會有責罵。
現在。
老爺相請小秦相公，還讓寶二爺一塊去，如此，就絕對不太可能對寶二爺苛責了。
“二爺，寬心！”
襲人無奈。
“……”
於此，秦鍾也是一笑。
寶玉對政老爺還真是畏懼！
應該不至於此吧？
畢竟，無緣無故的，政老爺何以責備、責罰寶玉？倒是……不知道政老爺找自己所為何事？
還真不清楚。
從瀟湘館走出，一路沒有停留，出大觀園院門，便是前往府中榮禧堂所在之地。
對於榮國府的布局，不說一清二楚，大致還是知道的。
路過鳳姐的院子，經過東穿堂，行至盡頭，入眼為內儀門所在，一路上，往來的丫鬟很多。
儀門之內，基本上看不到男性的小廝。
內儀門附近，便是賈政所居的院子，榮禧堂在旁邊不遠處，剛轉過一角，耳邊傳來一道響亮的熟悉、喜意之聲。
“鍾哥兒！”
“鍾哥兒，你真來了。”
“我剛才聽彩雲說你來了，我還不太相信呢。”
“嘿嘿，你真的來了。”
“我都好多日沒有見你了。”
“鍾哥兒，你今兒得空了？”
“寶二哥！”
“……”
無需細細辨識，聲音的主人已然自動浮現腦海。
“環哥兒！”
“琮哥兒！”
“是你們。”
“……”
“哈哈，今兒休沐，便是前來，環哥兒你們多日沒有見我，我亦是多日沒有見你們。”
“……”
循聲看去，如所想。
是賈環。
還有賈琮，身邊還有幾個麵熟的小廝，是常跟在賈環、賈琮身邊的仆從。
瞧著賈環他們快步近前，秦鍾拱手笑言。
賈環！
身量看上去還是有些清瘦，容貌還是有些方長，個頭長了不少，渾身上下，錦繡著身，畢竟是府中的主子。
賈琮相隨，他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同賈環比起來，明顯身量體態壯實許多。
“休沐？”
“哦，是了，是了，老爺就時而休沐。”
“鍾哥兒你如今在翰林院做官，自然也有休沐，嘿嘿，鍾哥兒，做官的感覺如何？”
“你來府上，是為林姑娘看病的？”
“嘿嘿，可有見到三姐姐？”
“鍾哥兒去大觀園了？可有在裏麵玩一玩？”
“昨兒一日我和賈琮、蘭哥兒都在大觀園，大觀園還真大，好玩的地方也有不少。”
“可惜裏麵沒有遊覽觀光車，不太便利。”
“……”
賈環一路小跑，話語不絕，麵上笑意橫生，心情相當不錯，剛有駐足，已經說了許多。
“見過寶二哥！”
“鍾哥兒，多日不見。”
近前一禮，賈琮的神情也是有些小小激動。
“做官的感覺？還好，環哥兒想要知道，將來也做官試試不就了解了。”
“姨娘的身子如何？”
“我剛來府上一會兒，大觀園還沒有好好逛一逛，待會若是有暇，可以一觀各處景致。”
“遊覽觀光車需要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進，大觀園道路多樣，不為齊一，不太合適。”
“琮哥兒，在藥堂可有習慣？”
“……”
笑語看向賈環、賈琮，於賈環之言一一應之。
賈環！
自己觀之，品性其實不錯的。
雖然讀書尋常，課業尋常，但其餘世事道理、諸般禮儀……還是在心的。
至於和寶玉之間的摩擦、隔閡……，也是情有可原，一位是府中嫡子，一位是庶出的。
一位身上籠罩萬千寵愛。
一位身上多尋常。
……
有欽羨之意。
嫉妒之心。
……
完全可以理解。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思，賈環若是沒有，反倒是不正常了。
賈環雖有那般心思，近年來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之事，這一點……值得讚譽。
賈琮！
賈赦的庶子，在另外一個院裏過活，近年來一直在學習醫家之道，自己多有指點。
一本本醫書讀了不少。
理論上的東西記下許多。
今歲下半年以來，考慮他理論根基差不多了，可以慢慢步入實踐之中。
便是讓姐姐同鳳姐說道一下，讓賈琮有空多去府中藥堂幫忙，將理論聯係實際。
辨識諸般藥材，學著跟著方子製作一些簡單的成藥，些許丸散膏劑也可以試試。
隻要賈琮有心，當有所得。
若非他年歲太小，若非不太方便，他倒是可以常去城外醫者院堂，還有去百草廳實習。
府中藥堂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有鳳姐的話，他在那裏當有收獲。
一些事，對自己不過三兩句話。
對賈琮而言，若要自行前往藥堂……非容易之事。
“環哥兒，琮哥兒，老爺讓我相請小秦相公去榮禧堂的。”
“要不……待會等小秦相公出來，你們再在說話？”
“……”
榮禧堂就在眼前了，賈環他們來了，似乎還要繼續言談說話的樣子。
金釧兒抬首看了一下沒有大日的虛空，今兒的天候尋常，雲層厚重，有些天變的模樣。
從賈環他們出現到現在已經有些時間了，老爺還在榮禧堂等著自己帶人過去呢。
觀賈環他們還要說個不停，近前一小步，微微一禮，指了指榮禧堂所在，解釋著。
“……”
“老爺相請？”
“那……，鍾哥兒快去。”
“剛才彩雲也說了老爺要見你們。”
“鍾哥兒，那你待會還迴大觀園？”
登然。
賈環將還想說道的話語咽下。
老爺在榮禧堂等著鍾哥兒，是有那件事，差點耽擱了，讓老爺知道就不好了。
就是自己的過錯了。
“下午雖說還有事，眼下還是充裕的。”
“自然！”
秦鍾頷首。
下午要去老師那裏的，此刻時間還早，老師大可能還在宮裏，臨近酉時再去都不遲。
“嘿嘿，那我和賈琮先去大觀園了，蘭哥兒知道你來了，肯定也開心的。”
“……”
賈環不再多言。
同身邊的賈琮看了一眼，準備待會一同去大觀園。
……
……
“見過世叔！”
“見過老爺！”
“……”
“哈哈，鯨卿，無需多禮。”
“無需多禮。”
“聽下人所言，鯨卿你也剛到府中片刻，我亦是剛從衙門迴來，剛剛好。”
“算來，我有多日沒有見到鯨卿你了。”
“……”
“今兒休沐，多有閑暇，想著多日沒有前來拜見老太君，再加上林妹妹的病情！”
“是以，前來府上叨擾了。”
“剛來來的時候，聽鳳嬸子說世叔還未歸來，不然，當來這裏見禮！”
“……”
“鯨卿，坐！”
“你個孽障，你還站著做什麽，茶水點心還沒上來，還不去看看？”
“……”
“鯨卿，你如今為翰林編修，按照職責，要有編書的任務，如今可有下來？”
“……”
“多謝世叔關心，編書的任務前兩日已經下來了。”
“這幾日我正在翻閱翰林院的卷宗，接下來也準備去六部諸司的架閣庫瞧瞧，還有皇史宬之地。”
“工部那裏……想來要去不少次，到時有暇，去世叔那裏討杯茶水！”
“……”
“哈哈，曆來每一科的翰林編修，都要走一走六部諸司的，我想著你接下來也會前往工部。”
“工部那裏，你也不陌生。”
“若然去了，盡管前來，聽環兒說，你喜歡喝九華佛茶，府中剛好有一些存貨！”
“接下來若來工部，且喝上兩杯！”
“工部的架閣庫之地，期時我和你一塊去，那裏的卷宗很是繁多，我對裏麵還算熟悉。”
“若是你父親還在工部，則更為方便了。”
“鯨卿，你父親這幾日可有忙碌？身子如何？”
“鯨卿，喝茶！”
“用些點心！”
“……”
“鯨卿，喝茶！”
“……”
“爹爹這幾日還好，臨近年底，諸衙門事情都有一些，雖忙碌，也不為十分忙碌。”
“身子還好，世叔知我，我會一些醫道，每隔數日便是為爹爹診脈。”
“……”
“鯨卿，時間過得還真快。”
“數年前，你還在讀書，如今殿試點中探花，已經入翰林院為官了。”
“傾臬兄，好福氣！”
“傾臬兄有佳兒如此，我甚是羨慕。”
“寶玉，如若你將來也舉業有成，金榜題名，它日，我若去了，也有顏麵見你祖父和太爺他們了。”
“你和鯨卿一般的年歲，接下來當用心讀書，好好作文章，蘭兒現在的書讀的就不錯。”
“老太太那般寵你，你也要為老太太、太太爭氣！”
“……”
“……”
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