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虎杖並不是因為這種事就會生氣的類型。自己絕對不是討厭他。也不想對他冷言冷語。


    不過從結果上來說,自己會下意識的在腦中對措辭進行一些斟酌,就是這一點讓虎杖不太舒服。


    因為——要動腦筋······


    按照後護照那個的話來說,就是語言是靈魂的外化表現,想到什麽就要說什麽才對,直言直語才是虎杖的風格。


    虎杖不想無意間讓它產生扭曲, 這些微妙的感情和感覺雜糅在一起,化作一種奇怪的不適感戳中他的神經。


    “算了算了。還是等他們打完問一問吧,這麽瞎猜也不是個事啊。”


    “芥菜。【飯團語:沒事的。】”


    “啊對對對,芥菜芥菜。”


    虎杖已經傻掉了,耗費了太多腦細胞。雖然狗卷一直在對他說著什麽。但是完全搞不懂他的話,虎杖還是禮貌的搭著話。


    結果虎杖的肩膀忽然被狗卷抓出了。


    “·······啊, 怎麽了嗎?”


    “木魚花。【飯團語:表否定。】”


    “你說啥木魚花我也聽不懂啊·······”


    狗卷這次加上了肢體語言, 搖了搖頭。


    從他的態度來看,似乎是在阻止自己繼續看下去, 可是又搞不清楚原因。


    可能他就隻是想說【按時吃飯】吧。虎杖隻能這麽猜了,單憑木魚花實在是掌握不了更多的信息。


    至少他是在再關心自己,總之,虎杖對狗卷報以一個爽朗的微笑。


    “哈哈,是我贏了,平源盛的大勝利!”


    最終,站著的人是平源盛,雖然是靠作弊贏的。


    對於武技,還是真希比較在行,畢竟她對於武藝天賦實在是好的出奇,每一種武器都掌握的不錯。


    平源盛自然是不需要磨練武技的,畢竟投影出的每一件武器,他都能掌握曾經擁有過這把武器的主人的過人武藝。


    即使真希的武技再怎麽強,也無法與那些在曆史上有名寶劍的主人所抗衡,說句不好聽的。


    真希近十年的努力, 那比的上那些名將一輩子的廝殺呢?


    “哼,奇奇怪怪的咒術······”


    真希才不會認為她輸了,她可是徹徹底底的timing俠, 每次平源盛換劍的瞬間,轉換劍術的時候,就是她的攻擊時刻。


    雖然平源盛都會很快的反應過來,但那點時間已經足夠了。


    不過,最後還是輸給了體力不足,或者說腦力不足。


    麵對著各種各樣的劍術,北辰一刀流,香取神道流,新陰流,二天一流,竹內新流等等等劍術從平源盛的手中揮舞而出,雖說劍法精巧,但轉換之間,略顯生澀。


    想要尋找破綻,CPU都要燒了啊。


    “誒嘿,不管怎樣我是贏了。虎杖!!怎麽樣,有沒有信心達到這種地步啊。”


    平源盛看向了虎杖,就是為了讓他明白咒具是怎樣使用的,畢竟打拳是沒有前途的。


    雖說都戲稱咒術迴戰士是猩猩迴戰、打拳迴戰,但是能用咒具誰會打拳啊,誰說咒具打不出黑閃啊。


    “········沒看完,一直再和狗卷學長說話,雖然聽不懂·····”


    平源盛看著滿臉失落的虎杖,開口道。


    “棘他是個善良的人。你遲早也會知道的。”


    “······哦,是嗎?”


    虎杖覺得真的會有那一天嗎?


    “金槍魚蛋黃醬!”


    “好好,我知道你在這,不要害羞嘛。”


    平源盛的話還沒說完,狗卷的聲音已經反抗了起來,當著他麵這麽說,真的會害羞的唉!


    “明太子!”


    “說這麽嚴重的話,可沒經過我的同意啊!混帳!”


    麵對著狗卷越發得理不饒人的言論,平源盛一下子就變得暴跳如雷。


    空氣中逐漸洋溢起熱鬧的空氣。


    胖達歪著頭表示不解,但這也可以說是一種成長吧。


    從以前的吵吵鬧鬧、令人忍俊不禁的後輩變成了現在為了後輩著想的前輩,這何嚐不是一種成長呢?


    ——————————————————————————————


    天空之中,黑色的旋翼撕碎了空氣,直升機穿梭在雲層之中。


    機艙內隻有不斷震顫的聲音,平源盛靠在顫動的艙壁上,總覺得自己快要從空中掉下去了。


    “······伊地知先生,這未免也太破了吧,不會是上麵那群老家夥想弄死我吧?”


    就在平源盛愉快的進行著名為特訓,實則折磨的魔鬼訓練之時,就在第二天平源盛的計劃就破產了,忍痛地將一年級三人組交給了看起來已經興奮到摩拳擦掌的真希。


    顯然真希對於訓練三人有著濃厚的興趣,看起來一年級三人組隻是從一個地獄跑到了另一個地獄罷了。


    隻是不知道虎杖想看的電影什麽時候才能去看,伏黑想要悠閑的看文庫本什麽時候才能看,釘崎的東京遊覽加shopping計劃什麽時候才能開展了。


    已經沒有時間了——在虎杖吞下宿儺手指的一瞬間。


    宿儺受肉的一瞬間,除去被封印的手指,所有的手指都被激活了,散發著對詛咒有著致命吸引力的氣息,吸引著附近的咒靈為之瘋狂。


    宿儺的被分割靈魂都被激活了,這就代表著數量不明的特級咒靈出現了。


    所以,現在咒術師們處於一個虛假的繁忙階段,麵對著數量激增的詛咒爆發,既要祓除咒靈,還要判斷是不是宿儺手指被吸收了。


    因此,閑人一個的平源盛還是被派來執行任務啦。


    當然,他沒想到旅途會這麽艱辛。


    型號老舊的直升機,已經是戰損級別的座椅,還在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感覺隨時都有散架的風險。


    即使是咒術師也是會被摔死的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抱歉,源盛君,其他的飛機都被派出去了,敬請原諒。”


    對此,對麵的伊地知毫無誠意的道了個歉。


    平源盛強忍著吐槽,沉默不語,咒術師這種壟斷職業怎麽會差這點東西。


    明明是上層特地準備的下馬威罷了,算了這種事特地讓伊地知來送他,就是為了堵上平源盛的嘴。


    夾在高層與他們中間,真是辛苦啊。


    平源盛看向伊地知的眼神越發的憐憫,隻能在肚子裏不斷的腹誹,真摳啊,那幾個小老頭······


    “雖然令你不滿,但這實屬無奈之舉。情急之下,也隻有如此了。”


    “·······相比於這些,我更在意任務的內容,都在路上了,我還不知道任務到底是什麽,用不著神秘到這種地步吧?早就飛出東京了吧?”


    在高空中,氣溫過於低下的機艙中,平源盛雖然並不覺得冷,但是這種神神秘秘的情況,相比於外界的環境,他更好奇目的地是哪?


    “是的,快要到長崎了,就快到了。”


    伊地知低頭,俯瞰著窗外的陰雲,還有雲層之下隱約可見的海畔,陰沉的小島就在海浪之間屹立,依稀能看得出來這裏曾經的繁華。


    “這裏是端島,曾經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地方。”


    伊地知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鬱。


    “但或者另一個名字,源盛君或者更為熟悉。”


    那一瞬,仿佛有閃電橫過心靈,平源盛看著那熟悉的形狀。


    “軍艦島。”


    他陰沉的看著窗外,在無盡扭曲的海洋中,灰黑色的海島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海水吞沒的風險。


    當灰色的海水灌入人工鑿出的岩洞之中時,會發出尖嘯的之音。


    聽起來更像是人類的哀嚎,像是骸骨迎賓的歡笑。


    端島,一個足足有6.3公頃的小島。很久之前,日本政府發現了端島儲藏著豐富的煤礦資源。


    為了開采煤炭資源,用來支撐日益膨脹的野心,端島開始了大開發時代。


    在二戰時期,強製俘虜在端島上勞動,造成了大量人員死亡。


    因為形似軍艦,也被稱為——軍艦島。


    或者另一個名字更為貼切——日本現代鬼城。


    ——————————


    這座曾經一度堪稱人口稠密的城市,平均每公頃的人口密度就有835人,最終隻剩下了建在岩板上的空殼。


    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落在端島上的隻有過往海鷗的糞便。


    堪稱人類奇跡的混凝土城市群,現在也被植物動物占據。


    直升機降落,旋翼停止旋轉,平源盛從機艙中走出,看著這座被黑霧籠罩的島嶼。


    空氣中詛咒的氣息,令人惡心的想吐。原本已經作為旅遊項目的端島今天一個遊客都沒有,看起來是高專已經將這裏暫時封閉。


    伊地知站在停機坪旁,開始為平源盛介紹起了任務的詳細內容。


    “·····最近幾年,三菱集團將端島還給了政府,咒術師也來這裏清理過了詛咒,將地底的礦洞封閉,將屍骨掩埋。直到昨天,黑霧籠罩了端島的城中區。無法觀測,無法驅散,進去後就會失蹤·····或者說已經死了。這次需要你解決黑霧。”


    “好——我會將他們帶出來的。”


    平源盛總覺得伊地知有所隱瞞,應該是輔助監督失蹤了。


    詛咒事件的任務流程,是先有人受傷或者死亡,然後再有輔助監督或者附近的窗來確認詛咒等級,然後由咒術師來祓除詛咒。


    陰冷的氣息從黑霧中傳出,不等平源盛說些什麽,背後的天空中便響起了接連不斷的低鳴,那是成千上萬的海鷗同時橫過天空之中,宛如數十家直升機攪動雲層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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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我想起了老人形容不毛之地的句子,隻有海鷗糞便堆積的地方就是荒涼的地方。”


    伊地知眯起眼看向天空漸遠的黑影。


    “走吧,伊地知先生。接下來就交給我了,等到黑霧散去再來接我吧。”


    平源盛向前抱了一下伊地知,弄得他不知所措。


    “小心點,注意下一年級,他們不會這麽輕易放棄虎杖的。”


    在伊地知的耳邊,平源盛的話語仿佛惡魔的低語,他們會對年輕的咒術師痛下殺手嗎。


    就在伊地知愣神之際,直升機的旋翼旋轉著撕碎了空氣,掀起了狂暴的颶風,灰塵四起之間,宛如沙塵暴一樣,遮住了伊地知的視線。


    也讓他的迴答消散在颶風之中。


    伊地知能看到的隻有一個模糊的背影向他揮著手,走進了黑霧之中。


    “????什麽跟什麽啊?”


    黑霧裏並不像平源盛想象的中的一樣一片黑暗,在那城市的中心,是霓虹的光照亮了一切。


    不過在這黑霧的邊緣還被一眼看不透的黑暗籠罩著,似乎想讓進入黑霧的所有人都朝著那光走去。


    漆黑的黑暗中,平源盛的視野並不會受黑暗的影響,看著斑駁的石壁,從街道樓縫中吹來陰冷的風。


    整座島嶼的時間仿佛被某個人按下了暫停,整座城市維持在1974年人們離開時的樣子。


    隻不過破舊了許多,到處是碎裂的玻璃,蔓延的藤蔓,還有海鷗的糞便。


    平源盛並沒有停下腳步,這些東西都是建造在人類的遺骸之上的繁華。


    仿佛越往前走,平源盛越感覺城市仿佛在詛咒的影響下活了過來。


    路邊的診所中,五彩的招牌在閃爍,刺眼的電光不斷的冒出火花,遺留的X光機轟鳴的工作著。


    “啊啊啊······我是醫生·····你那裏·····疼啊啊!!!!!”


    從破裂的門中,帶著頂燈的檢查椅忽閃忽滅,一句破損的屍體就安靜的躺在上麵,扭曲的咒靈拿著布滿鏽痕的手術刀裝模做樣的檢查著屍骨。


    破碎的白骨蓋在咒靈身上,嘴裏學著醫生檢查的方式,實際上早已對血肉饞的哈喇子都淌出來了。


    “嘖,看起來是個大家夥啊,邊緣的家夥都有二級。”


    平源盛說話的聲音驚動了咒靈,就在察覺到異動的同時。


    一道寒光從空中劃過,一抬頭劍刃已經將咒靈釘在了牆上。瞬間吃痛,咒靈放聲哀嚎。


    “那麽咒靈君,能否告訴我你的首領在哪呢?”


    對於平源盛詢問,鄉下咒靈顯然是沒有這個智商。


    “啊啊啊·····人類·····肉······”


    咒靈的身體不斷的扭曲,手不斷的朝著平源盛伸去,他從未見過如此新鮮的血肉。


    “切,真多餘啊,果然還是東京的咒靈比較好溝通啊,這種偏僻地方的東西都是傻子。”


    烈焰瞬間燃起,將咒靈籠罩在其中,將他化為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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