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找一本新的古籍,結果恰好在裏麵找到,那在舊日時代中極為古老,有關黑死病的記載,如此之低的概率,如果說是巧合的話,未免太過牽強了。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這又是什麽意思呢?想到這沈羽皺起眉頭,隨後迴憶起公司中一個與黑死病高度相關的異想體。


    疫醫。


    想到這沈羽轉過頭,隨後在雜亂的桌麵上找到羊尼茲口中那嚴重鏽蝕的聖經。


    不知是因為何種原因,自己腦子裏被強塞了個與白馬騎士高度相關的冠冕。


    同時,自己還在離開無名怪嬰世界時,來到伊甸園,並和卡巴拉生命之樹建立聯係。


    但從當前的情況來看,不知是忌憚小騎士,還是其他原因。冠冕並未對我造成任何傷害,並且還在黃泉列車世界中主動幫助。


    既然白色冠冕當前下對我無害。而再加上原本處於隱沒狀態,但卻在近期出現的新異想體蒼白之馬……


    這是不是表示,那個怪異的未知存在,在提醒自己疫醫最近會有所動作。


    想到這沈羽抬起頭,看著前方的羊尼茲,揚起嘴角道:


    “羊教授,其實我對於舊日的時代記錄也很好奇,能麻煩您將資料借我一閱嗎?“


    不行,聞言羊尼茲瞬間握著資料後退一步,堅定伸手拒絕,


    ”這個資料可是千載難逢的孤本,萬一被弄壞了怎麽辦?你一個……”


    羊尼茲說道一半驀然停住嘴,隨後反應過來。坐在自己眼前的,可是遠比異想體的危險的人形怪物啊?


    想到這羊尼茲突然喉頭一緊,吞咽下一口唾沫,努力按捺住內心翻湧的惶恐。隨後幹笑著試圖緩解氣氛


    “啊,沈羽老弟,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嗯,該怎麽說呢……”


    羊尼茲目光閃爍著,在心裏快速尋找對策,隨後靈機一動道:


    “對了,這本記錄涉及的舊日時代知識可能對你來說過於陌生,恐怕不易理解。不如由我來給你做個簡要解讀吧。”


    說到這羊尼茲偷偷瞥了一眼對麵沉默的高危人形,心中一陣忐忑,連忙接茬道:


    “唉,在如今的都市人甚至連幾年前的曆史都不想關注,更別提那些遠古到近乎神話的舊日時代了。”


    少來,如果不是世界差異不是太大的話,我可遠比你了解所謂的舊日時代。


    聞言沈羽在心中吐槽道,但還是在臉上表現出驚喜的表情,隨後恭維道:


    “確實如此,羊教授。您這種對曆史深入探尋的精神令人欽佩。在當今的都市,唯有您這樣矢誌不渝的學者,才能揭示那些被歲月深深掩埋的真相。”


    羊尼茲教授聽聞此言,原本強作鎮定的病態笑容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真摯的神情。


    隨後用力一拍腦門,語氣堅定道:


    “沒錯!我就自己的研究方向絕對正確。而那些無知之輩竟稱我為瘋子、哼,早晚有一天我會走出這裏,讓世人見識到何為真理!”


    說到這羊尼茲情緒愈發激昂,近乎狂熱地低吼道:


    “到時候,我非得揭開他們的顱骨,瞧瞧裏麵究竟裝著什麽樣的漿糊,竟敢質疑我的學識與洞察力!”


    這家夥不會要發癲了吧,想著見狀沈羽嘴角抽了抽,暗自握住背後的霜之碎片,向著前方開口道,


    “哎,羊教授,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下黑死病了?”


    “哦,當然,當然可以。”羊尼茲教授應聲迴應,將手中的資料整理一番,清了清嗓子講述道:


    “黑死病,又稱鼠疫,無疑是人類曆史上最為慘烈的瘟疫災難之一。


    ”那個時代,科學尚在繈褓,人們對疾病束手無策,隻能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神明。而當時所謂的醫生,不過是這場悲劇中的滑稽小醜罷了。”


    說到這羊尼茲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語氣中滿是向對方的鄙夷與譏諷:


    “他們身著奇裝異服,戴著那可笑的鳥嘴麵具,仿佛以為這樣就能阻擋瘟疫的侵襲。他們手持香囊,揮舞草藥,上演著一場場荒唐的驅魔鬧劇。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們竟然堅信黑死病是上帝的懲罰,於是整日祈禱、誦經,妄圖以此平息神怒……”


    沈羽在一旁靜靜聆聽,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並未打斷羊尼茲的講述。而羊尼茲的語氣卻愈發激動起來。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裝模作樣,病患依然成批倒下,甚至許多鳥嘴醫生也未能幸免,與患者一同走向死亡,在我眼裏……


    聽到這沈羽終於無法忍受,不悅輕咳打斷對方,隨後開口問道:


    “羊教授,你好像很看不起那些犧牲的醫生。”


    “醫生?抱歉,在我看來,他們不過是一群可悲的小醜而已。”聞言羊尼茲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裏的報告不屑道:


    ”他們的存在毫無意義,與其說是救助者,不如說是那場浩劫的陪葬品,他們的所謂救治,不過是愚昧與無能的拙劣表演。”


    “是嗎?”沈羽的眉頭微微蹙起,目光緊緊鎖定眼前的羊尼茲,帶著探究的口吻問道:


    “我聽說您曾是一名頗負盛名的醫生,而且,您還揭示了一種未知精神疾病的存在。”


    “沒錯!”羊尼茲臉上頓時綻放出驚喜的笑容,隨後挺起胸膛,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我發現都市的人們逐漸陷入一種獨特的精神疾患。更令人振奮的是,我在塵封的古籍中尋覓到了最為有效的治療方法……”


    “冰錐療法,對吧?”沈羽平淡開口道,如同一盆冷水般澆熄了對方心中的熱情。


    “你……你怎麽知道?”羊尼茲臉上的喜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困惑,隨後下意識後退一步,想要遠離對方。


    “我如何得知並不重要。”沈羽冷冷迴應,“但您應該清楚,自己為何會被繩之以法吧?”


    “我當然知道!”羊尼茲的語氣陡然升高,他手指顫抖地指向一旁堆積的古籍吼道:


    “都是那些該死的嫉妒者,他們嫉妒我的才華,嫉妒我的成就!明明在接受我的治療後,所有病人都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那是因為他們的前額葉被您無情切除後,大腦已喪失大部分功能,淪為隻能唿吸的空殼。”


    在羊尼茲憤怒控訴是,沈羽的話語如針紮一般刺入對方心底。


    “你撒謊!那個方法出自古籍,我……我怎麽可能出錯!”


    在怒火的驅使下,羊尼茲全然忘記對方是能將他輕易捏死的存在,歇斯底裏地反駁道。


    “是嗎?”沈羽冷笑一聲,平淡迴應道:


    “羊教授,您在精神醫學領域的造詣我心知肚明,您真的不知道那種療法的致命弊端嗎?你真的不是在自欺欺人嗎?


    “這樣的你,有資格蔑視那些鳥嘴醫生嗎,或者說,你在他們身上,看見了無能為力的自己。”


    “你閉嘴!閉嘴!”


    聞言羊尼茲失控地將空中珍貴的研究資料狠狠摔向地麵,雙腳猛跺著嘶吼道:


    “我有什麽辦法?那種疾病根本無藥可治,那是唯一能讓他們活下去的辦法!如果……如果我當時能下定決心,她……她就能活下來……”


    話音未落,羊尼茲的語氣瞬間變得哀傷而破碎。他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頭發,身體無力地跪倒在地,喉嚨中傳出陣陣壓抑的啜泣聲。


    看著癱倒在地上哭泣的羊尼茲,沈羽緩緩歎一口氣,隨後開口道:


    “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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