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說你想要我的命就能要我的命?你說要我償命我就要償命?袁天海,你未免太將自己當迴事了!你憑什麽要我償命?”


    翁修看著袁天海冷笑道,這袁天海該不會以為自己剛剛中了他的計,被自己的入室弟子刺中了四劍,被翁天雷氣得吐血就以為他的計謀得逞了,就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了吧?


    哼,如果真是這樣,他隻能說袁天海太過不了解他了,袁天海太過小看他了!


    “憑什麽要你償命?憑什麽要你償命?哈哈哈……翁修,你竟然到今天還問我憑什麽要你償命?”袁天海瞪著翁修的神色瘋狂又猙獰,“就憑你們翁家欺負了我姍姍,就憑你們翁家糟蹋了我姍姍後竟要解除婚約,就憑你們殘忍的殺死了我的外孫,就憑你們殘忍的讓姍姍從此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和資格!”


    “翁修,翁文韜,你們說你們該不該死,該不該償命?!”


    “翁修,翁文韜,你們這樣傷害我姍姍,這樣殘忍的殺死了我外孫,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拉著你們一起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眾人聽見袁天海爆出的這一連串的勁爆消息,愣了又愣,愣了又愣,久久反應不過來,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麽?


    翁文韜欺負了袁姍姍?


    翁文韜糟蹋了袁姍姍後竟與袁姍姍解除婚約,拋棄袁姍姍?


    袁姍姍未婚先懷了翁文韜的孩子?


    翁修和翁文韜殘忍的殺害了這個孩子?


    翁修和翁文韜殘忍的害得袁姍姍從此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天!


    這都是怎麽迴事啊?


    眾人瞧了瞧一臉瘋狂猙獰的袁天海,瞧了瞧一臉冰冷悲戚的袁姍姍,又轉頭看向主位上的翁修和翁文韜,毫不掩飾他們的鄙夷和嘲諷。


    難怪一向與翁修同一陣線的袁天海會突然與翁修反目相向了,與這樣的人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到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沒有想到這對父子竟然那麽殘忍,不但糟蹋了一個好女子,竟還殘忍的害死了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最後竟還殘忍的害得那個女子從此不能做母親!


    這對父子簡直不是人!


    如果是他們,他們也會瘋狂的拉著這對父子下地獄,下十八層地獄,讓他們永不超生!


    霎時,所有的人都站到了袁天海和袁姍姍那一邊。


    “她懷孕了?”幕夏晦澀莫名的瞧了瞧一臉冰冷悲戚的袁姍姍,墨瞳內閃過絲絲的暗光,雙手若有若無的撫了撫微微隆起的肚子。


    “傻瓜,這不關你的事!哪怕沒有我們在後麵推波助瀾,她的孩子同樣保不住!”萬俟曜一眼就看出了幕夏的心思,伸手將她輕拉到自己的腿上,一手將她緊緊攬入懷內,一手握著她帶著絲絲冰涼的手輕柔的輕撫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翁文韜可不是一個好父親,翁家也不是一個安全安然的地方,那個孩子哪怕出生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你看看翁天雷就知道了,別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幕夏埋首在萬俟曜懷內,蹭了蹭他的胸膛,沒有說話,她不否認萬俟曜說的話都有道理,那個孩子哪怕沒有她們在後麵推波助瀾也很有可能保不住,哪怕出生了,出生在翁家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就是有點不太舒服,她不同情袁姍姍的遭遇,因為那是她的因果報應,但是她卻感覺有點對不起那個還沒出生的小孩子,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他沒有任何錯誤。


    要說有錯,也隻是不該投胎在袁姍姍的肚子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懷孕的關係,幕夏發現自己一向冰冷無情的心竟然微微的軟了那麽一丁點。


    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萬俟曜感覺到幕夏的自責和難過,微微皺了皺眉,伸手將她緊緊的攬入懷內,將她的腦袋埋入自己的胸膛內,低頭輕柔的在她的發心上輕吻了吻,伸出手輕輕的拍撫著她的後背,紅眸卻暗藏著嗜血的冰冷,不帶半點溫度不帶半點情緒如看死人一樣的看了袁姍姍一眼,在他的眼內,袁姍姍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葉荏同樣聽見了幕夏那聲低喃,瞧了瞧她這自責難過的模樣,狠皺了皺眉,冷冷的透著濃濃肅殺的看向袁姍姍,這個女人本就該死,沒想到在死之前竟讓他家妹子傷心,真是可惡!


    葉荏一點都不同情袁姍姍的遭遇,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種的因,如果她不是總是得理不饒人,如果她不是總是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從不將其它人放在眼內,她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死在她手上的無辜之人不知道有多少,隻是她的報應有點悲劇的報應在她的孩子身上,那個孩子要怨就怨自己那麽多人不選,偏偏選擇這一對可惡的父母!


    青鷹和青井快速相視了一眼,同樣狠狠皺了皺眉,他們都沒有想到袁姍姍竟然未婚先懷了翁文韜的孩子,而且還在王妃的計劃中被翁文韜親手殺死了,死了就死了,竟害得王妃自責,這個不守婦道不知羞恥的女人真是該死!


    青鷹和青井對於袁姍姍的遭遇同樣一點都不同情,這一切都是袁姍姍自作自受,他們堅信哪怕沒有他們在後麵推波助瀾,袁姍姍這個孩子同樣保不住,隻因她之前太過霸道太過卑鄙太過殘忍


    霸道太過卑鄙太過殘忍,明裏暗裏的得罪了不少人,想要她孩子命的人絕對不會少!


    更何況他們也不認為翁家是什麽好地方,那個孩子生在翁家,肯定不是變成翁文韜這樣高傲不可一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內的惡霸,就是變成翁天雷原本那樣一無是處的紈絝!


    而且有翁修這個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爺爺在,指不定那個孩子會變成什麽樣呢,他們這也算是幫他解脫了!


    坐在主位旁邊的沐霖軒一直明裏暗裏的關注著幕夏,突然看見她抬手輕撫自己的肚子,微微凝了凝眼,定睛看去,發現幕夏的肚子竟微微凸起!


    沐霖軒幽紫眼眸狠縮了縮,腰身猛地挺直,直直的盯著幕夏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幕夏懷孕了?她懷上了萬俟曜的孩子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下一刻,他清楚看見萬俟曜握著幕夏的小手,輕柔的撫摸著那微微凸起的肚子,萬俟曜身上帶著一股慈愛的氣息,沐霖軒衣袖內的雙手猛地狠狠的緊攥成拳頭,幽紫眼眸內快速劃過了一道深邃的幽光,他快速垂下眼眸,隱下眸底破碎的幽光,薄唇緊抿,抿成了一條直線,冰冷嫉恨,肅殺淩厲!


    沐霖軒身上的波動太過劇烈了,雖然很快就被他強行壓下去了,不過還是沒有逃過萬俟冽的敏銳感覺,他平靜的掠了他一眼,下意識的瞧了瞧稍遠處的萬俟曜和幕夏,當看見萬俟曜和幕夏雙手緊握,輕柔的輕撫著幕夏微微隆起的肚子,平靜如鏡的銀灰色眼眸破碎出絲絲的幽光,神色不明晦澀難懂的遠遠的盯著幕夏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眨也不眨一下。


    萬俟冽這眼神太過灼熱了,幕夏隻感覺肚子上似凝聚了一道灼熱的視線,微微凝了凝眉,從萬俟曜的懷內抬起頭來,順著那灼熱的方向看過去,一下就撞上了萬俟冽那雙晦澀難懂的銀灰色眼眸,眸光凝了又凝,深了又深,按在肚子上的手微微用了用力。


    萬俟曜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幕夏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同樣撞上了萬俟冽這晦澀難懂的銀灰色眼眸,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銀灰色眼眸晦澀難懂,紅眸深邃莫測,深不見底。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了一瞬後,萬俟冽率先收迴了視線,銀灰色眼眸再次恢複了一片平靜,仿似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萬俟曜紅眸深處快速掠過一絲異光,轉瞬即逝,下一刻視線不經意的掠過萬俟冽不遠處的沐霖軒,看見他一身晦澀幽暗的垂下了眼眸,紅眸內霎時湧出了片片森冷的岩漿,摧毀萬物!


    萬俟曜下意識的收緊了攬著幕夏的手臂,最後瞧了一身幽暗晦澀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沐霖軒,眸光深了深,頭也不迴的低聲對一旁的葉荏、青井、青鷹冷聲說道,“沐霖軒和萬俟冽已經發現了幕夏有了身孕,他們肯定會在這武林大會上對幕夏出手,小心一點。”聲音冰冷肅殺,透著濃濃的地獄殺神氣息。


    如果可以,萬俟曜真的想立即帶幕夏離開,不過那兩人已經知道了幕夏有了他的孩子,這個時候正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打擊他們兩人最好的時候,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與其一直擔心他們什麽時候出手,擔心他們會怎樣出手,不如就在今天徹底解決他們!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最重要的兩人!


    也不會讓這兩個隱患繼續存在下去!


    葉荏聞言皺著的眉頭再次深了深,猛地轉眸看向沐霖軒和萬俟冽,眸底快速染上了一片嗜血的肅殺,“如果他們想做出什麽傷害小夏的事,我絕對讓他們從此留在這裏!”


    “不!既然他們那麽喜歡玩花樣,今天就讓他們徹底留在這裏!”


    葉荏同樣覺得這兩個隱患太麻煩了,必須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這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是!”青井和青鷹聽見萬俟曜的命令周身猛地釋放出一股駭人的肅殺之氣,對身後青魂的精英弟子快速打了幾個手勢,青魂的精英弟子立即行動起來,快速結成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陣型,將萬俟曜和幕夏緊緊的護在中間。


    陌焰、陌寒、鍾雪、鍾藍同樣聽見了萬俟曜這嗜冷肅殺的命令,快速相視了一眼,隨即快速默契的行動起來,各自帶著一隊木門的精英弟子加入青魂的陣型裏,牢牢的加固這個陣型,他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門主的!


    其實在來之前他們就想到了門主的懷孕很有可能瞞不住了,也想到了肯定會有人看不過門主懷孕而想趁機加害門主,所以他們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誰想傷害門主的,他們絕對會讓那些人有來無迴!


    沐霖軒的眼角餘光掃到萬俟曜這邊的防禦,幽紫眼眸內再次劃過了一片幽暗破碎的幽光,好一會,他徐徐的鬆開緊握的拳頭,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大腿上輕輕敲擊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霖軒詭異的勾了勾唇,抬起眸來,意味不明又陰冷詭邪的看向袁天海那邊。


    萬俟曜捕捉到沐霖軒這異樣,紅眸快速閃了閃,周身縈繞的氣息慢慢的躁動起來,嗜冷詭異。


    葉荏等人同樣捕捉到了沐霖軒這異樣,深深的皺著眉頭,並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擂台上,與翁修在半空瘋狂猙獰對視的袁天海!


    而此時,翁文韜似乎終於從這一連串的震驚震撼中迴過神來,又驚又喜的盯著站在


    的盯著站在袁天海身旁的袁姍姍,“姍姍,是真的嗎?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了?”


    三天前,翁文韜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後就忘記了之前的事,忘記了與宋海藍的翻雲覆雨,忘記了他狠狠的傷害了袁姍姍,他的記憶隻停留在袁姍姍在歸雲樓大門口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說他不行,然後他憤怒的丟下袁姍姍離去。


    因為太過憤怒,所以他這幾天都沒有去找袁姍姍,對袁姍姍沒有出現在他麵前也沒有多大的在意。


    今天來到廣場後他沒有看見袁姍姍,一開始時還有點異樣,不過很快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的震驚震撼讓他完全忘記了這迴事。


    卻沒有想到袁天海和袁姍姍竟以這樣“特別”的方式出現,而且這麽突然這麽沒有任何預兆的告訴他,他有孩子了,他要做爹了!


    翁文韜隻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直跳!


    等等!


    等等!


    袁天海剛剛好像說姍姍的孩子沒有了?姍姍再也不能懷孕了?這是怎麽迴事?


    “姍姍,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麽沒有了?這是怎麽迴事?”因為太過震驚震撼,翁文韜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質問。


    袁姍姍一出現所有的視線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翁文韜身上,一眨不眨的,突然聽見翁文韜這聲質問,袁姍姍再也忍不住爆發了,“哈哈哈……哈哈哈……”


    袁姍姍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笑得淚流滿麵,自嘲又諷刺,如一個瘋婆子一樣!


    這個男人見到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質問她,他的孩子怎麽會沒有了?


    哈哈哈……


    他竟然質問她,他的孩子怎麽會沒有了?!


    袁天海聽見袁姍姍這悲戚哀傷的大笑聲,似乎有一把針一根緊接著一根的刺入他的心髒,針刺般的痛,心痛的將她攬在懷內,心痛哀傷的安慰她,“姍姍,不要這樣,你還有爹爹,爹爹一定會為你討迴一個公道的!”


    隨即,憤怒肅殺的瞪著主位上的翁文韜,“翁文韜,你不是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認為你是一個不錯的女婿!”


    袁姍姍拉開袁天海的手,抬手狠狠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血紅著雙眼,冰冷陰狠痛恨的瞪著翁文韜,“翁文韜,你竟質問我孩子怎麽會沒有了?你竟質問我這是怎麽迴事?你怎麽還能問出口?你怎麽還能問出口?”


    “嗬嗬……我怎麽忘記了,你根本就是一個無心的人,你的心是冷的,你的血也是冷的,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


    “翁文韜,我今天就在這裏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們恩斷義絕,我要你為之前對我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我要你為我的孩子陪葬!”


    “袁姍姍,你說什麽?什麽叫我要為你的孩子陪葬?我什麽都沒有做,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有了孩子,你自己不小心弄沒了孩子,我還未找你算賬,你竟將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翁文韜也憤怒了,惡狠狠的瞪著袁姍姍,“哼,是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你還我孩子!”


    翁修聽見袁天海說袁姍姍有了孩子,卻被翁文韜失手殺死了,霎時愣了愣,瞳孔微縮了縮,想起了三天前那一幕幕,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袁姍姍竟未婚先懷了文韜的孩子,而當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時,這個孩子已經不在了,而且還是被他的兒子親手殺死的!


    他剛有了孫子,這個孫子下一刻卻不在了,是他兒子親手殺了他的孫子!


    突然翁文韜的憤怒質問讓翁修快速反應過來,快速壓下心底那微不足道的異樣,聽著翁文韜和袁姍姍在那裏對峙,當聽見翁文韜否認他之前的作為,將所有責任全部推到袁姍姍身上時,暗暗的點了點頭。


    沒錯!絕對不能讓這個罪名落在他們身上!


    袁天海已經與他們徹底的撕破臉麵,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不可能修複了,他們更不能背負這樣的罪名,絕對不能成為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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