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辰白了某對在他這單身漢麵前秀恩愛的極度無良夫妻一眼,轉過眸去看向凹口裏麵那三個血人,非常識相的不去看某些恩愛畫麵,他怕自己會受不住打擊的拆散這對無良夫妻。


    恩,獨單身不如眾單身!


    然白雲辰的視線剛落在萬俟定、聶銘、風蓧三個血人身上,清潤的眼眸縮了縮,裏麵泛起一片冷意,他看出來了,這三人的內力被吸了一個透,一滴不剩!


    白雲辰不認識萬俟定,但是他曾與聶銘和風蓧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他們的氣息尚算熟悉,也大概知道他們的具體實力,現在他們的實力全部被吸幹了,那麽吸幹他們內力的那人的實力豈不是翻了一個翻?


    那個人恐怕就是他心中那個人吧?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神醫和毒聖的內力並不是那麽好吸的,相信那個人現在恐怕也受了不輕的傷,或者……


    想到這裏,白雲辰眸底的冷意恢複了清潤,臉上也是一片如沐春風般的清潤,清潤怡人,卻莫名的讓人心跳漏跳了一拍一拍又一拍。


    龍鷲和土肥大大在萬俟曜那幾乎能凍結它們唿吸的冰霜融化後,縮在角落裏大口大口的喘氣,不經意間瞥到白雲辰這片春風般的清潤,整個小身子僵硬了一下一下又一下,好一會才艱難的恢複過來。


    至此,它們再也不敢看這位清潤男子一眼!


    又一個表麵好看內裏恐怖的惡魔!


    此刻龍鷲和土肥大大真的很想哭,它們感覺自己很苦逼,怎麽它們身邊都是這樣恐怖可怕的妖魔?


    太嚇人了!


    不,太嚇獸了!


    這還讓不讓它們活了?!


    萬俟曜沒有注意到白雲辰這一小變化,更不會知道龍鷲和土肥大大這兩獸心底的苦逼,他狠狠的霸道的掠奪著幕夏的芳香,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幕夏差點喘不過氣來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了她,攬著她的手臂卻越收越緊越收越緊,完全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又過了好一會,在幕夏稍稍緩和過來後,萬俟曜從幕夏的衣袖內拿出一塊墨色玉佩,鄭重的塞在幕夏那白淨的小手裏,“如果遇到情況,不要管任何後果,直接動用這塊玉佩,動用所有能用的力量!如果讓我發現你讓自己受傷了,你應該知道後果!”說到最後,萬俟曜眯起了紅眸,危險威脅的瞪著幕夏,沒有直接說出是怎樣的後果,卻讓幕夏忍不住顫了顫,可見那後果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塊墨色玉佩萬俟曜之前就送給了幕夏,這是他萬俟曜夫人的標誌,能夠號令他所有的勢力,包括明麵上和暗地裏的所有力量。


    沒有人知道這些力量有多強悍,直到目前為止還從未有人動用過這些力量,包括萬俟曜自己,可是知道萬俟曜勢力的人都知道,這塊看似非常普通卻又非常不普通的墨玉能動用的力量絕對能摧枯拉朽!


    不得不說這塊墨玉確實不簡單,幕夏那具身體都被燒毀了,而這塊墨玉卻沒有受到半點影響,最後再次在萬俟曜的手中迴到了幕夏的手上。


    “自然!”幕夏握了握手中冰涼中透著絲絲溫涼的墨玉,明媚璀璨的勾了勾唇,哪怕暴露了萬俟曜所有的力量,她都絕對要救活師傅師母和便宜父皇!


    這些力量這個時候不用,還等到什麽時候?


    萬俟曜看到幕夏臉上這片笑意,也勾起了一片讓日月失色燦爛笑意,卻再次讓龍鷲和土肥大大縮成了一團,它們什麽也沒有看見,是,什麽也沒有看見!


    白雲辰同樣輕笑了笑,臉上如沐春風的清潤笑意更濃,四周的溫度卻仿佛透著一絲絲透心涼。


    龍鷲和土肥大大這下真的想哭了,拜托你們不要再笑了,好可怕,它們好怕怕,放過它們吧!


    ……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緩緩落下,月亮升上空中,緩緩的來到半空。


    此時慈安寺一裏外的黑暗中徐徐匯聚了一堆人馬,首先是十輛馬車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這差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如果仔細看,你會發現這十輛馬車竟一模一樣,無論是大小,還是材質,亦或是裝飾竟完全一模一樣,甚至是連拉車的馬也統一高度,統一大小。


    如果隻用肉眼看,恐怕看一天都看不出其中的差別。


    緊接著近百名鏢師裝扮的鏢師們徐徐的出現在黑暗中,他們步伐整齊的來到馬車旁,隨即在一聲令下,駕車的駕車,上馬的上馬,護衛的護衛,那動作仿佛經過了無數次的訓練般,整齊幹練。


    沒過多久,又有兩輛普通的馬車從黑暗中駛了過來,他們看見竟有十輛馬車提前停在這裏,行進的速度稍頓了頓,不過隻是一個非常短暫的瞬間,這兩輛馬車就繼續行進,卻是徐徐的匯入了那十輛馬車中,絲毫不顯突兀。


    與此同時,黑暗中再次走出了幾個人,那正是幕夏、萬俟曜、白雲辰、秦凱、藍越、木祁、小羅,還有木老四。


    這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對幕夏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這裏麵的一切她清晰的收在眼內,掠了眼這十二輛馬車,在從前麵數來第七輛和第八輛馬車上頓了頓,眸光閃了閃,須臾轉眸看向萬俟曜,平靜的勾了勾唇,“我走了。”仿佛她這次前去的道路不是危險崎嶇,而是一路平坦的郊遊一般。


    “嗯。”萬俟曜輕彈了彈她的額頭,同樣平靜勾唇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身上也沒有任何分離的傷感。


    幕夏抬頭看了看已經來到半空的圓月,伸手探了探萬俟曜的脈搏,確定他體內的發作果真完全被壓製下來了,輕笑了笑,轉身就要走上馬車。


    萬俟曜也輕暖的勾了勾唇,那雙紅眸內溢出片片春風般的溫柔和深情。


    就在此時,幕夏左手腕上的紅鐲突然紅芒大現,將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隱秘地方照耀得光芒萬丈,如同一個耀眼的豔陽在這裏升起。


    幕夏驚了驚,驚駭的咬牙切齒的瞪著左手腕上那隻突然發瘋的紅鐲,右手更是下意識的就想握住它,遮去它這直接暴露了她們蹤影的萬丈紅芒!


    原本這隻紅鐲之前幫她的靈魂迴歸到她的本尊後,她對這隻不知道為什麽死扒著她不放的玉鐲升起了幾分好感,沒想到沒過幾天,這隻紅鐲竟給她搗亂!


    該死!


    別以為她真的撇不開它!


    這次,她一定將這隻鬼手鐲粉碎!


    紅鐲似乎聽到了幕夏的心聲,輕顫了顫,討好的蹭了蹭幕夏的手腕,那萬丈紅芒更是“咻”一聲收了迴來!


    不過幕夏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且這怒火絕對不是紅鐲這簡單的討好和識趣的即時收迴紅芒就可以簡單消去的,這次幕夏下了狠心,右手狠狠的抓向紅鐲,這次她一定要丟掉這隻死扒著她不放的鬼手鐲!


    原本她們在半夜三更悄悄離開就是為了不讓萬俟冽和慈安這兩頭兇獸發現,現在好了,這半夜三更突然亮了半個天空的紅芒一現,萬俟冽和慈安那兩個時刻對她們虎視眈眈的兇獸沒有任何動作才怪!


    原本她就壓抑了一肚子的怒火,現在這鬼手鐲竟不知死活的撞上來,她再不發泄一下幕夏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紅鐲感覺到幕夏的狠意,害怕的顫了顫,它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些人的錯,隻是幕夏完全聽不懂它的內心告白,右手的狠意隻增不減。


    紅鐲顫抖的幅度更大了,它上麵那兩件小掛飾晃動得更加厲害,隻是幕夏的心意依舊沒有改變,說時遲那時快,幕夏的右手直接抓住了這隻鬼手鐲,就要狠狠的將它扒下來,摔碎!


    然就在幕夏的右手觸碰到紅鐲時,紅鐲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直接通過幕夏的右手傳入她的身體,傳入她的靈魂深處,仿佛一片電流,掠過她的全身,直接傳入她的靈魂深處,與她的靈魂緊緊聯係在一起,幕夏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僵了僵,震了震!


    藍越瞪大了眼睛,瞪著幕夏左手腕上那隻突然綻放萬丈紅芒又突然恢複了平靜的紅鐲,他清楚感覺到這玩意蘊含著非常強大的力量,且這強大的力量隱隱給他一種熟悉心顫的感覺,這是什麽東西?


    白雲辰掠過幕夏手腕上這隻紅鐲,清潤的眸子內劃過一片精芒,一閃就逝。


    “該死!”看到這突然爆發又一閃而逝卻徹底將他們暴露了的紅芒,感覺到一裏外慈安寺遠遠傳來的動靜,萬俟曜臉色難看到極點,邊揮手將身體僵硬抑製不住輕震的幕夏輕推入從前麵數來第五輛馬車上,邊對白雲辰低喝出聲,“走!”


    “放心!”白雲辰也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前路肯定更加難走,收迴看向幕夏左手腕那紅鐲的視線,對萬俟曜輕輕的卻也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即身子一閃,閃進了幕夏前麵那第四輛馬車內。


    萬俟曜聽到白雲辰這淡淡的卻堅定的承諾,臉上的神色稍好了一分,卻依舊冷沉難看得差點凍結周圍的空氣。


    原本他已經安排好了,這一路上雖然不會平靜,不過他也不會讓那些人輕易找到他們,輕易傷到他的女人,卻沒想到他特意找來的幕家地下勢力竟是豬一樣的隊友,竟在這樣緊要的關頭出差錯,一下就將他們的蹤影完全暴露了!


    真是該死!


    萬俟曜這一刻真是非常後悔,他就不該讓他的女人管幕家地下勢力那群豬!


    如果木老等人聽到萬俟曜將他們當成了豬,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麽反應?相信那臉色一定相當精彩!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因為他們而讓他們的聖主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殺手下,相信他們的表情一定會更加精彩!


    秦凱感受到萬俟曜這差點能凍結空氣的冰霜低氣壓,冷冷的打了個寒顫,顫顫的退後了幾步,畏懼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瞬仿佛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刷的收迴視線。


    須臾深唿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驚慌,看了看幕夏那輛馬車,眸子裏凝出一片濃濃的堅定,同時足尖點了點地麵,飛身上了白雲辰的馬車,坐在車夫的位置上,握住了馬車的韁繩。


    他一定不會讓菲兒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女兒出事的,哪怕付出他的性命!


    藍越感覺到萬俟曜身上的冷氣,也猛地的驚醒過來,同樣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探究的時候,驚疑不定的收迴了視線,對萬俟曜點了點頭後,飛身上了第七輛馬車內。


    木老四一看見這紅芒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臉上又驚又喜,喜的是他們的綁定儀式完成了,他們終於將自己完全綁定在聖主身上了,這下聖主再也不能丟下他們了!


    驚的卻是,這時機似乎、好像非常非常不合時宜啊!


    他們現在是不是暴露了?


    那位攝政王小子,不,是他們的聖主“夫人”之前好像跟他們說過,今晚的行動務必不能驚動紅昭國的冽帝,否則他們聖主很有可能會有危險,而現在是他們親自將聖主推到危險麵前嗎?


    想到這裏,木老四後背濕了一大片,額頭也驚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冷汗,他不怕自己出事,他隻怕保護不到聖主!


    不過木老四的反應也不慢,在萬俟曜這霜冷的低氣壓下快速反應過來,勉強壓下心底的劇烈大驚和大喜,帶著木祁和小羅飛上了幕夏那輛馬車和幕夏後麵的那輛馬車,木老四親自坐在幕夏那輛馬車的馬夫位置上,木祁和小羅坐上了幕夏後麵那輛馬車,木祁更是親自坐在了馬夫的位置上。


    他們的屁股剛剛落下,十二輛馬車似聽到了什麽指令般,開始緩緩的向前走,守在馬車身邊的鏢師們也策馬緩緩的走在馬車的側麵,將這十二輛馬車護在裏麵,為他們保駕護航。


    隻是走了一會後,這十二輛馬車竟沒有加速,依舊緩緩的仿似烏龜一樣向前爬,好吧,是比烏龜快那麽一丁點的一步一步向前走,那速度哪裏像是逃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在夜遊!


    集體夜遊!


    而慈安寺那邊傳來的動靜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明顯,隻聽聲音就能大約感覺到有近千的人馬氣勢洶洶的飛射過來,那些鏢師身下的馬匹似感覺到這洶湧的殺氣飛射過來般,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那些鏢師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將它們穩定下來,繼續平緩的守在馬車側麵。


    不過奇怪的是,拉著那十二輛馬車的四十八匹統一高度統一大小的馬兄們仿佛沒有感覺到那洶湧的殺氣,依舊平緩的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向前走。


    此時馬車內的幕夏已經恢複了過來,剛恢複過來就感覺到那洶湧的殺氣狂風一樣的席卷過來,眸光冷了冷,看向紅鐲的眼光越發冷然冰霜,紅鐲顫抖得越發厲害,再次討好的蹭了蹭又蹭了蹭幕夏的手腕,它不是故意的,它真的不是故意的,它也不知道那些笨蛋竟自作主張的發動了綁定儀式,如果知道它一定一定一定不會讓他們這樣做的!


    主人,主人,你不要生紅鐲的氣好不好?紅鐲很有用的,以後一定可以好好的幫助主人的,主人你就留下紅鐲吧,不要生紅鐲的氣,不要丟下紅鐲啊!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片電流的關係,幕夏似乎聽到了紅鐲這委屈的告白,瞪著這隻不斷討好她的手鐲,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嘴角,無語的仰天翻了個白眼。


    這個世界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玄幻了?竟連一隻鐲子也會說話,也會討好人?


    其實有了剛才那片電流後,幕夏現在已經隨時可以扒下手腕上這隻死扒著她不放的鬼手鐲了,同時她也知道了幕家地下勢力的那些人此時已經將自己的命完全交到自己手上,生生世世對自己效忠,如果他們有任何背叛她的念頭,不用她出手,他們自己會受到天罰!


    幕夏不知道什麽是天罰,卻知道這個世界真的開始玄幻了!


    不過主動送上門的肥肉,她可不會傻乎乎的拒絕,而且有了這個勢力,有點事她也可以開始做了。


    想到這裏,幕夏決定暫時無視一下某個豬一樣的隊友,凝神感覺了一下越發靠近的洶湧殺氣,看了看對麵躺在軟榻上全身裹著繃帶隻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個嘴巴,奄奄一息,仿佛一個小小的震動就能結束他們生命的萬俟定、聶銘、風蓧三人,墨瞳內凝出了一片森冷的冰霜,冷冽的勾了勾唇。


    既然提前發現了她們,那她也不介意提前收迴一點利息!


    這樣想著,幕夏手邊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了一大片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八條金絲線懸浮在身周,一大片銀芒在上麵若隱若現,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身邊的溫度隱隱有直線下降的跡象。


    不過萬俟定三個木乃伊身周一米內卻沒有任何的波動,空氣依舊靜靜的流動著,可見幕夏這自控能力有多強,如果萬俟曜看見,恐怕會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雖然沒有了內力,卻似乎比以前更強了!


    紅鐲似乎感覺到幕夏暫時不與它計較了,暗暗的鬆了口氣,不過感覺到幕夏心底的殺氣,它也生氣了,竟有人惹它主人生氣,哼哼,紅鐲不會放過那些人的,隻見紅鐲中間的液體緩緩的暗沉了下來,在鐲子中間緩緩流動,似在積聚什麽恐怖的力量一般!


    “吱吱,吱吱吱!”土肥大大感覺到幕夏的殺氣,從幕夏的背上跳出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倏地變成了淩厲兇狠的金眸,兇狠的瞪著馬車外殺氣騰騰的遠方,全身的毛發一根根倒豎起來,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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