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頭接著說道:“昨夜被法師的護法所救後,我就昏迷了過去,直至淩晨時分,我二人才恢複意識。


    我迴到房間不久,就有鏢師跟我匯報,說是鏢物丟失,我第一反應就是此事跟那件袈裟脫不了幹係。


    接下來的事情法師也都知曉了,隻是我總有種感覺,這件袈裟是受人操控的。”


    唐僧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如果袈裟是被人控製的,那麽最有可能就是老方丈控製的。”


    ......


    一眾鏢師和唐僧等人退出房間不久後。


    行腳客商的客房內,一眾沙彌依舊念誦經文,不曾因有人離開受到絲毫影響。


    這時老方丈突然幹咳一聲,道:“可以了,你們都出去吧。”


    說完又補充一句,“廣謀留下。”


    待眾沙彌紛紛退出房間關上房門,老方丈麵沉如水,神色不定,好久才緩緩開口,道:“廣謀,知道為什麽獨獨叫你留下來嗎?”


    廣謀目光直視老方丈的背影,淡然開口道:“弟子不知。”


    老方丈轉過身來與廣謀視線交織,似有雷光閃爍,但兩人誰也沒有錯開目光。


    半晌後,老方丈歎了口氣,說道:“廣謀啊,後院的那棵菩提樹已經到了年歲,這葉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繁茂了。”


    廣謀語氣平淡的說道:“方丈,大抵是因雨水不勤,菩提樹需要水時,而無人照料,待到想要補救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你如今連聲師傅都不肯叫了麽?”老方丈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淩厲。


    廣謀並不答話,接著說道:“跟世間俗物相比,那棵菩提樹不值一提,好在師傅的修為日益精進,珍藏的袈裟顏色可是一年比一年豔麗了呢!”


    老方丈麵色稍霽,幹笑幾聲,拉起廣謀的手,說道:“廣謀,為師為你起的法名,是希望你能以天下為己任,謀天下之誌事,你倒是對得起你的名字!”


    廣謀雙手合十,趁機將手從老方丈手中抽出,微微躬身道:“多謝方丈的教誨,弟子定時刻記掛在心上!”


    老方丈手扶禪杖,語重心長的說道:“廣謀啊,這菩提樹若是病了,可移栽他處,種上新的作物,隻要滋養萬物的廣袤土地還在,依舊能萬物生長,有些事情,切莫一意孤行啊!”


    廣謀道:“方丈說的對,但世間萬物自有它的規律,何須幹預!”


    老方丈終是壓不住火氣,手中禪杖重重一跺,禪杖下青磚片片開裂,化為齏粉。


    老方丈額頭青筋畢露,竭力壓低聲音從嘴縫中擠出一句話,“莫要壞了我的事!”


    廣謀目光依舊平淡,雙手依舊合十,仿佛沒有聽到老方丈的話語一樣。


    最後老方丈無力的擺手說道:“去吧!”


    “諾!”廣謀平淡的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


    鏢頭麵對唐僧,緊握住對方的手,眼神飽含熱切的說道:“法師,除非我死了,否則在您的護法迴來之前,我絕不會讓這觀音禪院中的任何人能動您一根汗毛。”


    唐僧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點頭道:“那如此可就要多謝鏢頭維護了。”


    鏢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其實我有一事想請法師幫忙。”


    “鏢頭請講。”唐僧盡力將手抽迴。


    “若是能夠尋迴鏢物也就罷了,若是萬一尋不迴,我想請法師的護法能夠護送我等返迴大唐境內。”


    “護送之請,貧僧不能代替護法答應,但無論如何,定當竭盡全力勸說小僧護法,確保你等安然無恙。”


    鏢頭聞言大喜,道:“隻要法師的護法能夠阻攔那黑風山的黑熊精一番,想來我等也能安全一些。”


    正當兩人交談時,子明帶著一隊人風風火火的迴來了,走的近了,才發現幾人還抬著一人。


    這人已經死亡多時,屍體殘缺不全,腹部有個好大的窟窿,隻是草草的用衣服裹住。


    子明邊走邊喊,“師傅,師傅!”


    鏢頭也是疾走幾步,來到子明身前,說道:“怎麽迴事?”


    子明聲音哽咽,語氣悲涼的說道:“劉趟子手死了!”


    劉趟子手就是昨夜與鏢頭一起守夜的人,一清早發現鏢物丟失就被鏢頭遣下山去報官,大半天的時間沒有消息,鏢頭早就有了此人遇害的心理準備。


    眼下見到劉堂子手的屍體,鏢頭還是難免悲傷,沉聲問道:“他是怎麽死的?”


    子明迴答道:“我們在下山時,看見下山的路早已經被昨日的大雨衝毀。


    準備掉頭返迴之時,發現好幾匹狼圍著劉師傅的屍體啃食。”


    鏢頭表情沉重的伸手去合劉趟子手的眼瞼,喃喃自語道:“兄弟,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妻女我會好好幫你照顧的。”


    隻是不知為何,劉趟子手的雙眼始終無法瞑目……


    鏢頭也是加大了幾分力道,從劉趟子手的額頭開始用力向下摩挲,試圖讓其合眼。


    “嘶!”


    鏢頭輕吸口氣,隻覺掌心微微刺痛,抬手看見掌心不知被什麽東西劃破了,隱隱有血液滲出。


    “咦?”


    鏢頭這才發現劉趟子手的額頭有一根細如發絲的‘針’,恐怕這根‘針’才是造成劉趟子手死亡的直接原因。


    周圍的鏢師此刻也是都注意到了這根‘針’的存在,手忙腳亂的把屍體額頭的‘針’抽了出來。


    鏢頭將‘針’拿在手中,仔細觀詳,小小的一根針韌性竟然出奇的好。


    隻是鏢頭怎麽也想不通,這麽細、這麽輕的一根‘針’是怎麽要了他好兄弟的命的。


    唐僧看到鏢頭手中的‘針’,語氣鑿鑿的說道:“此事我敢斷定是那書生所為。之前他離開前恢複本體馬蜂時,也噴射過同樣的‘針’!”


    見唐僧又開始唾沫橫飛的分析,敖烈在身後輕輕的拽了拽唐僧衣角,悄聲提醒道:“長老,那個,馬蜂是隻有一根‘針’的。”


    “那就不興人成精了,多長出幾根來?”唐僧眯著眼睛,不服氣的低聲反駁道。


    敖烈嘴角一撇不再說話。


    圍觀鏢師見唐僧說話,臉上都是懷疑之色,隻是沒有一個敢發聲反駁......


    鏢頭語氣堅定的說道:“我相信法師說的!”


    子明子寒等鏢師一時之間都向鏢頭投去了詫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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