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淮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布衣,身材瘦弱,臉色蠟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她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透著一股子精明和算計。


    此刻,她正和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站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舉止親密,一看關係就不一般。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和不安。


    何雨柱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大步走上前,指著那個男人問道:“這是誰?”


    秦淮茹支支吾吾地說:“這是我表哥,他來找我有點事。”


    “表哥?我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何雨柱冷笑道。


    這時,那個男人開口了:“柱子,你別誤會,我真是秦妹的表哥。”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對秦淮茹說道:“以後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秦淮茹望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她知道何雨柱對她有意思,但她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待。可是,看到他剛才生氣的樣子,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傷害了他的感情。那個男人叫許大茂,是紅星軋鋼廠的放映員,家裏條件不錯,為人油嘴滑舌,喜歡占便宜,是院裏有名的“官迷”。


    何雨棟一眼就認出,這兩人正是原主生命中的兩大克星,也是把他推向深淵的罪魁禍首!


    一股無名火從何雨棟心底騰地竄了起來,他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秦淮茹,許大茂,好一對狗男女,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何雨棟徑直朝兩人走去,秦淮茹和許大茂看到他,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何雨棟,你怎麽迴來了?”秦淮茹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心虛。


    “我怎麽不能迴來?這是我家,我想迴就迴。”何雨棟冷冷地說道。


    許大茂見狀,連忙打圓場:“哎呀,都是鄰居,別這麽較真嘛。秦姐,我還有事,先走了啊。”說完,他腳底抹油似的溜走了。


    秦淮茹瞪了何雨棟一眼,也準備轉身離開。何雨棟伸手攔住了她,“秦淮茹,我們之間的帳,也該好好算算了。”何雨棟感覺腦袋裏嗡嗡作響,像是有一百隻蜜蜂在裏麵築巢。他努力睜開眼睛,眼前卻一片模糊,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些人影晃動。


    “傻柱,你小子可算醒了!再不醒,院裏可就該辦你的席了!”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雨棟聽著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是誰。


    “賈張氏,你少說兩句!傻柱剛醒,你就咒他?”另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責備。


    何雨棟費力地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影逐漸清晰起來。他看到一個穿著藍色棉襖,身材臃腫,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正叉著腰站在床邊,不是賈張氏又是誰?


    而她身旁站著一個佝僂著背,頭發花白,滿臉褶子的老頭,正是四合院裏最愛“主持公道”的壹大爺——易中海。


    “我這不是關心傻柱嗎?這小子平時看著挺壯實,怎麽突然就暈倒了呢?”賈張氏撇了撇嘴,語氣裏卻聽不出半點關心,反倒像是在看熱鬧。


    “傻柱可能是累著了,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易中海說著,轉頭看向何雨棟,“傻柱,你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何雨棟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他感覺喉嚨幹澀得厲害,像是吞了一把沙子。


    “傻柱,你是不是渴了?我去給你倒杯水。”易中海說著,轉身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走到牆角的水缸邊舀了一瓢水。


    何雨棟看著易中海的動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記得自己明明是被係統電暈的,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四合院裏?而且,易中海和賈張氏為什麽都像是沒事人一樣?


    難道......這一切都是夢?


    何雨棟正胡思亂想著,易中海已經端著水杯走了迴來。他扶起何雨棟,將水杯遞到他嘴邊。


    “來,喝點水。”


    何雨棟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嘴喝了幾口水。清涼的井水順著喉嚨流進胃裏,讓他感覺舒服了不少。


    “傻柱,你感覺怎麽樣了?”易中海關切地問道。


    何雨棟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聲音,他沙啞著嗓子問道:“我......我怎麽會在家裏?”


    “你還好意思說?你在院裏暈倒了,還是我和老易把你抬迴來的!”賈張氏沒好氣地說道,“你說說你,好端端地怎麽就暈倒了呢?是不是又去外麵惹什麽禍了?”


    何雨棟皺了皺眉,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在院裏暈倒的記憶。而且,他總覺得賈張氏和易中海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像是......在防備著他?


    “我......”何雨棟剛想解釋,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冰冷的機械音:


    “叮!檢測到宿主已蘇醒,係統即將重啟......”


    “重啟?什麽重啟?”何雨棟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


    “傻柱!傻柱你怎麽了?”


    “醫生!快叫醫生!”


    ......


    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雨棟卻像是被困在一個黑暗的深淵裏,怎麽也爬不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沉睡多久,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


    他隻知道,這一切,都跟那個該死的係統脫不了幹係!


    何雨棟艱難地睜開眼皮,入眼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味。他不禁皺了皺眉,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係統、懲罰、抽搐、昏迷......


    “我這是在哪兒?”何雨棟掙紮著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酸痛,尤其是腦袋,像被幾百個大錘輪番轟炸過一樣,劇痛無比。


    “傻柱,你小子可算醒了,我還以為你小子要英年早逝給秦淮茹騰位置呢!”一道粗獷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在耳邊炸響。


    何雨棟費力地轉頭,隻見許大茂那張欠揍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正斜倚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裏還剝著一根香蕉。


    “許大茂,你小子是不是盼著我死呢?我告訴你,我......”何雨棟氣得咬牙切齒,卻因為身體虛弱,一句話沒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哎呦,傻柱,你省點力氣吧,醫生說了,你這是被電擊過度,外加情緒激動,需要好好休息,少說話,少生氣。”許大茂說著,將剝好的香蕉遞到何雨棟嘴邊,“來,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別到時候真嗝屁了,我還得替你收屍。”


    何雨棟沒好氣地瞪了許大茂一眼,一把拍開他遞過來的香蕉,“滾蛋!誰要你假好心!”


    許大茂也不惱,自顧自地吃著香蕉,一邊說道:“我說傻柱,你說你也是,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招惹秦淮茹那寡婦,這下好了,被電了吧?我可告訴你,這年頭女人都是麻煩,尤其是像秦淮茹這種帶孩子的寡婦,更是麻煩中的麻煩,你可別再犯傻了!”


    “要你管!”何雨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裏卻暗暗琢磨著,這係統也太坑爹了,懲罰就懲罰吧,居然還把自己弄到醫院來了,這要是傳出去,他何雨棟以後還怎麽在四合院裏混?


    “對了,傻柱,你昏迷的時候,秦淮茹那小寡婦來看過你,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許大茂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何雨棟耳邊,一臉八卦地說道。


    “秦淮茹來看我?哭?”何雨棟愣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秦淮茹那張梨花帶雨的嬌媚臉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


    “是啊,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嘴裏還一個勁兒地喊著你的名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許大茂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一邊觀察著何雨棟的表情變化,心中暗爽不已。


    何雨棟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可不相信秦淮茹會真的關心他,這女人一肚子壞水,指不定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她來幹什麽?”何雨棟冷冷地問道。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來要錢唄!說是棒梗生病了,需要錢抓藥,還說你答應過她要照顧他們孤兒寡母的......”許大茂說到這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傻柱,你該不會真相信了她的話吧?”


    何雨棟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許大茂的衣領,怒目圓睜,“你說什麽?棒梗生病了?”


    許大茂被何雨棟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中的香蕉也掉在了地上,“哎呦,我的傻柱,你這是要謀殺啊!快鬆手,我脖子要斷了......”


    何雨棟沒有理會許大茂的哀嚎,一把將他推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傻柱,你幹什麽去?你瘋了?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亂動!”許大茂連忙起身阻攔。


    “滾開!”何雨棟一把推開許大茂,跌跌撞撞地衝出了病房。


    “傻柱!傻柱!”許大茂在後麵追趕著,臉上卻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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