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聽了,心裏也是一沉。他知道,劉光天家裏的負擔不輕,尤其是他的父母年紀大了,還得供兩個孩子上學,生活壓力不小。


    “光天哥,廠裏的事兒最近確實讓人不安,不過我覺得你不必太擔心。你在廠裏幹了這麽多年,領導也知道你能幹,再說你家裏的情況他們也清楚,真要精簡,估計會考慮到這些。”何雨棟安慰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些。


    劉光天勉強笑了笑,搖了搖頭,“何雨棟兄弟,你別安慰我了。我這心裏也有數,這迴廠裏動真格的了,誰都保不準。我在廠裏的活兒雖說還行,但這些年廠子裏進了不少年輕人,咱們這些老工人也就不那麽吃香了。”


    何雨棟看著劉光天憂慮的神情,心裏也泛起了陣陣波瀾。他明白劉光天的擔心,畢竟在這個年代,失去工作意味著全家人的生活都會陷入困境。何雨棟想了想,決定換個角度來安慰他。


    “光天哥,這樣吧,咱們不光盯著廠裏。最近我聽說外麵有些零散的活兒,雖然不多,但如果你有時間,咱們可以一起試試接點活兒幹,多少能補貼點家用。”何雨棟提議道,想著自己手頭還認識幾個外麵的工頭,或許能幫上忙。


    劉光天聽了,眼裏閃過一絲希望,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何雨棟兄弟,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咱們廠裏活兒也不少,要是被領導知道咱們去外麵幹零活兒,恐怕不好交代吧?”


    何雨棟點點頭,心裏也清楚劉光天的顧慮,“光天哥,我知道你的擔心。不過咱們可以偷偷來,挑著時間幹,不耽誤廠裏的事兒。再說了,這也是為了家裏多掙點錢,領導應該不會太為難咱們。”


    劉光天聽了何雨棟的建議,心裏稍微踏實了一些,點了點頭,“何雨棟兄弟,你說得對。現在這日子是一天緊過一天了,能多掙點就多掙點吧。我迴頭也去問問外麵的朋友,看有沒有什麽活兒能接的。”


    何雨棟見劉光天答應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些活兒雖然辛苦,但多少能緩解一些壓力。“光天哥,你別擔心,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我。咱們鄰裏鄰居的,應該互相扶持。”


    劉光天感激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何雨棟兄弟,你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有你這麽個兄弟,我這心裏也踏實多了。咱們就按你說的辦,先把家裏的日子撐過去再說。”


    何雨棟拍了拍劉光天的肩膀,笑道:“那就這麽定了,咱們一起努力,把日子過好。”


    正說著,閻解成從旁邊經過,手裏拎著一隻舊燈籠,看樣子是準備去打更的。見何雨棟和劉光天在說話,他笑著湊了過來。


    “喲,你們倆這是在聊什麽呢?看你們這表情,像是在商量大事兒啊。”閻解成一邊說著,一邊把燈籠放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何雨棟笑了笑,招唿他過來坐下,“解成叔,您剛打完更迴來啊?累了吧,過來歇會兒。我們正商量怎麽多掙點錢呢。”


    閻解成坐下後,歎了口氣,“哎,你們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兒,不過也別把自己累壞了。這日子是難過,但有些事兒還得悠著點來。”


    劉光天點點頭,接過話茬兒,“解成叔,您說得對。不過我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總得想辦法多掙點錢。何雨棟兄弟剛才還提議讓我去外麵接點零活兒幹,雖然辛苦點,但多少能貼補家用。”


    閻解成聽了,皺起眉頭,“外麵的活兒是多,但你們可得小心著點兒,別讓廠裏領導知道了。現在廠裏風聲緊,領導們可不會客氣。”


    何雨棟見閻解成說得在理,也點了點頭,“解成叔,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小心的。現在這個局勢,咱們都得靈活點兒,才能把日子過好。”


    閻解成點點頭,隨即又低聲說道:“你們說得對,不過還有件事兒,你們得注意著點兒。前幾天,我聽說咱們院子裏有人打算向上頭舉報,說是有些人私下幹活兒沒報備,這事兒你們可得提防著點兒。”


    劉光天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解成叔,這可不能開玩笑啊。要是被舉報了,那可不光是丟了工作,連累家人都不得安生。”


    何雨棟心裏也是一緊,知道這事兒不能掉以輕心,趕緊問道:“解成叔,您知道是誰打算舉報嗎?咱們得小心應對。”


    閻解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隻是聽到點風聲。你們要是想接外麵的活兒,最好別聲張,低調點兒。”


    何雨棟點點頭,心裏暗自警惕,“解成叔,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小心的。這事兒咱們得商量著來,不能讓人抓了把柄。”


    劉光天也沉思片刻,隨後說道:“何雨棟兄弟,你說得對。咱們這事兒得低調,悄悄幹,千萬不能讓廠裏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何雨棟看著劉光天和閻解成,心裏感到一股壓力。這年頭,生活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挑戰,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困境。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小心行事,絕不能讓家人和朋友因為自己的決定受牽連。


    這時,院子另一頭的聾老太太從屋裏走出來,拄著拐杖慢慢走向幾人。她雖然年紀大了,但眼神依然炯炯有神,顯然對剛才的談話也有些興趣。


    “你們幾個年輕人,在這裏嘀咕什麽呢?”聾老太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帶著一種曆經滄桑的威嚴。


    何雨棟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扶著聾老太太,“奶奶,您怎麽出來了?這夜裏風大,您得注意身體。”


    聾老太太擺了擺手,笑道:“沒事兒,奶奶身體還硬朗著呢。你們聊你們的,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何雨棟扶著聾老太太在石凳上坐下,隨後笑著說道:“奶奶,咱們就是聊聊怎麽多掙點錢,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些。”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些許讚許,“


    夜幕低垂,四合院裏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何雨棟靠在院門口的木柱上,手裏點著一支劣質香煙,煙霧在空氣中繚繞。他的心情沉重,白天和劉光天、閻解成的對話一直在他腦海中迴蕩。這種無形的壓力讓他無法輕鬆。眼看著周圍鄰居們的生活越來越緊張,他心中萌生出一種責任感,想要為大家做點什麽,但同時又害怕因此牽連家人和朋友。


    正當他陷入思考時,突然聽到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何雨棟心頭一緊,連忙掐滅了手中的煙頭,轉身打開了大門。


    “何雨棟,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原來是秦淮茹,她手裏提著一個包裹,神色有些焦急。


    “淮茹姐,這麽晚了,怎麽還沒休息?”何雨棟有些詫異地問道。


    秦淮茹走進院子,輕輕把門帶上,低聲說道:“何雨棟,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不知道該不該麻煩你。”


    何雨棟看出她神色有異,趕緊請她坐下,“淮茹姐,咱們這麽多年的鄰居,有什麽事盡管說,別跟我客氣。”


    秦淮茹坐下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慮如何開口。最終,她歎了口氣,說道:“何雨棟,我知道你平時忙,但這次真的沒辦法了。家裏出了點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何雨棟聽她說得嚴重,心裏一緊,趕緊問道:“淮茹姐,出什麽事了?你快跟我說說。”


    秦淮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是東旭,他最近工作不順,情緒很不好,今天下午還跟人打了一架。現在廠裏正在查這件事,我擔心他會被處分甚至開除。”


    何雨棟皺起眉頭,賈東旭在廠裏一直表現不錯,怎麽會突然出這樣的事?他心裏明白,這種事情處理不好,可能會影響賈東旭的前途,甚至連累整個家庭。


    “淮茹姐,這事兒確實麻煩,但我們得冷靜處理。東旭為什麽跟人打架?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何雨棟冷靜地問道,希望能從中找到解決問題的突破口。


    秦淮茹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問過了,他不願意說。我猜可能是工作上的矛盾,東旭最近在廠裏壓力很大,迴家也總是悶悶不樂。我怕他再這樣下去,會出更大的事。”


    何雨棟聽後,心裏暗自歎氣,這種事情在當前的環境下,確實不好處理。但他很快調整了心態,決定從最基本的事情入手。


    “淮茹姐,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廠裏打聽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從領導那邊了解些細節。先把事情弄清楚,然後再想辦法解決。你別急,有我在,咱們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何雨棟安慰道,試圖讓秦淮茹安心。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何雨棟一眼,點了點頭,“何雨棟,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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