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郵票,何雨棟記得是難得一見的收藏品,全國發行量隻有兩萬張,未來一張能賣出十幾萬。


    起風時期的郵票,放到後世也十分珍貴,很能賣的上價。


    而現在買,一張才幾角錢,買一版都不貴。更別說郵局還有賣郵票的業績指標,人巴不得你多買點,根本不會問為什麽。


    更不要提,起風時期文物四散,有多少好東西會流到鬼市。


    既然無法改變時代,那就適應這個時代!


    多好的機會,能薅係統的羊毛啊!


    何雨棟又進賬一大筆積分,心情十分爽快。


    “雨棟啊,你買的這木料真好哎!”


    何雨棟迴到大院兒,就看見三大爺閻埠貴正圍著他的木料堆轉來轉去。


    木料不能沾水,何雨棟特意將其卸在了油布上,還在木料堆上蓋了一層,防止被淋濕。


    這段時間正好是春天,時不時就淅淅瀝瀝下點小雨。夜長夢多,何雨棟決定還是趕快把這些木料變成家具來得好。


    “是,買來打結婚家具的,原來的是我爸媽結婚時用的,都舊了。”何雨棟答的爽快。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那你的舊家具不要了?”閻埠貴試探的問。


    “劈了當柴燒太浪費,您要是願意要,就拿柴火和我換。”何雨棟十分大方的說。


    閻埠貴大喜過望,滿口應答。


    何雨棟的舊家具刷新漆沒多久,本來料子也不錯,拿出去也能賣個十幾塊錢。而柴火算什麽?一兩塊的柴火就能燒半年了!根本不值什麽錢!他這是撿了大便宜了!


    其實,現在何雨棟的眼裏哪裏看的進這些小東西?他早在係統裏兌換了充足的煤炭,要點柴火不過是不想養大了閻家的胃口,也能為自己的煤炭打打掩護。


    “你這打家具,請的人是誰啊?”


    閻埠貴以為他要請人,便順口問了一句。


    “我自己來。”


    何雨棟的迴答倒是把閻埠貴嚇了一跳。


    “謔!你小子還有這手藝?”


    何雨棟笑而不語。


    有沒有這手藝,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工具箱裏,光鋸子就有框鋸、刀鋸、槽鋸、板鋸、狹手鋸、弓鋸;刨子又分中粗刨、細長刨、細短刨和多種軸刨、線刨;還有大大小的平鑿、圓鑿、斜刃鑿;又有各種型號的木銼刀、木砂紙、鋼尺、角尺、墨鬥、劃子、羊角錘、锛子;又有一把雙刃斧,一把單刃斧。


    這一堆東西往出一放,丁零當啷,那看得人是眼花繚亂,都不敢下手。


    誰知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擱在何雨棟這兒,是信手拈來,上下翻飛。劃、劈、刨、切、削、鑿,樣樣得心應手。如庖丁解牛一般,甚至帶著一種特別的韻律,看得人心馳神往,欽羨無比。


    便是魯班再世,也不過如此。


    一旁的閻埠貴看得眼珠子都要落到地上了。


    這小子啥時有了這手藝!


    當真是深藏不漏啊!


    這些桌椅櫥櫃,何雨棟用的都是榫卯工藝,不用一根釘子,便嚴絲合縫,結結實實。那些個棱棱角角全部磨圓,做的精致輕巧,和這個時代的拙樸笨重完全不同,雖然不好做什麽雕鏤,看起來也讓人賞心悅目。


    何雨棟的活兒做的既好且快,不過一天功夫就趕製好了兩套書桌椅、一張四方餐桌、四把圓凳。而後需要清理一遍,再刷清漆打磨,重複幾次,便能得到既漂亮又光潔防水的家具。


    之所以何雨棟願意如此麻煩,是因為胡桃木的本色便沉穩端莊,又有著漂亮的木紋,要是為了圖方便,塗上現在常見的色漆,黑白紅綠的,那才是暴殄天物。


    再說,他覺得木工活兒輕鬆有趣,看到成品還十分有成就感,在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能給自己找點樂子也不容易,就慢慢做吧。


    四合院中的人們來了又走,原先是抱著十分的好奇,看了一會兒,就是滿懷十二分的欽佩了。


    “這小子,真有兩下子。”劉海中嘖嘖稱讚。


    這小子可是個紅人了,還這麽能幹,要是能得他美言幾句……


    不行,以後得跟他打好交道。


    得了便宜的閻埠貴更是不吝稱讚:“是啊,雨棟真是文武雙全,不僅短時間內成了八級鉗工,還有這麽一手出色的木工手藝!瞧那椅子打的,多漂亮!”


    易中海扶著聾老太太,站在角落裏看過去。


    “唉,中海啊,咱們之前算是把這小子得罪了。”聾老太太歎一口氣,“誰承想這小子,不聲不響有了這麽大能耐?”


    易中海默然不語,實際上心裏也是難受得很——想想傻柱,再想想何雨棟——他這是撿了芝麻丟西瓜啊!


    這時候,偏就有那不識趣兒的過來搗亂。


    “呦,何雨棟,咱們一個院兒長大的,怎麽不知道你有這技術啊!”許大茂吊兒郎當的晃悠過來。他拜了師傅,學到了電影放映的技術,已經有獨自放片兒的能力了,這兩天正春風得意。


    “你不知道的多了。”何雨棟瞥了他一眼。


    這種小人,最好不要理會,更不要結交。隻要有利益,他可不管什麽關係不關係的,隨時可能咬你一口。


    “咱們怎麽也是這麽久的交情了,既然你有這手藝,改明兒給我也打兩件唄?”許大茂想要光明正大的白嫖,“正好,我跟咱們廠長也挺熟的,下次一起吃飯,叫上你啊!”


    ——許大茂現在還不知道,何雨棟已經是廠長的座上賓了,他這是魯班門前秀大斧,關公門前耍大刀。


    “這是我給自己結婚準備的,給別人打,怕是沒空。”


    何雨棟就知道,他顯露出這幅手藝,一定會被人盯上,想上來占便宜。如果答應了許大茂,那三位大爺想要呢?聾老太太想要呢?誰有需要都給打嗎?


    呸!誰配讓他沒日沒夜的給打家具?


    許大茂被落了麵子,臉上表情就是一僵。


    “雨棟,你看你買了這麽多板子,就順手給我們家旭東打一把輪椅吧。”賈張氏又腆著臉湊上來,“你看我們家旭東,下半個身子都沒了,每天出來曬太陽都不容易,就幫幫我們家吧。”


    許大茂也跟著敲邊鼓。


    “是啊何雨棟,你發發善心嘛,有點鄰居友愛,接濟接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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