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考慮的怎麽樣啊?”李副廠長睜著一雙眯眯眼,上下打量著她。


    好身段兒,好樣貌,丈夫癱在床上,一個女人要顧一大家子,還是最低等級的學徒工,這不通身都是軟肋嘛?


    他李副廠長出手,還能拿捏不住她?


    秦淮茹扭捏地站在李副廠長的辦公桌前,心思電轉。


    自從賈東旭癱在了床上,她不是寡婦,勝似寡婦。來找她表露那方麵意思的人隻多不少。


    有的人不過是口花花,有的人卻是真動了想法。其中,就以李副廠長身份最貴重。


    正好,她遇到了一件難事,如果李副廠長能幫忙解決……


    “我……我還沒考慮好。這對我來說太艱難了。”秦華茹咬了咬嘴唇,“能再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嗎?”


    “考慮?嗬!”李副廠長往後一靠,“你家現在,也不容易吧?鉗工崗位,也不好幹吧?你要是答應了我,我就給你安排一個清閑點的職位,工資也能往上動動。”


    “隻要你跟了我,我保你吃穿不愁。”


    “現在,你家裏應該已經吃不飽了吧?”


    “當然,你要是不答應,我也不會把你怎麽樣,就是……學徒工轉正的考核,可是很難的。”


    接受了這一番威逼利誘,秦華茹的臉更白了。她咬了咬牙,輕聲說:“李副廠長,我兒子因為進了少管所,被學校退學了,您要是能解決我兒子的學習問題,我……什麽都好說。”


    “哦?當真?”


    “當真!”


    不讀書,還能有什麽出息!


    為了兒子,她什麽都豁得出去!


    “好。”李副廠長眼珠一轉,“你——等我消息吧。”


    望著秦淮茹的身影,他勢在必得的笑了。


    秦淮茹一直到迴家,心情都沒有平靜下來。


    真的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屋裏有一股隱隱的臭味。是因為賈東旭便溺失禁,所以像小孩一樣鋪了尿布,每天讓賈張氏和秦淮茹給他清洗。


    秦淮茹正準備給他收拾,剛走過來,就挨了一耳光。“啪”的一聲,打得她偏過頭去。


    “怎麽才迴來!”


    秦淮茹捂著臉偏過頭,正對上賈東旭陰沉暴戾的眼神。


    “……工作忙。”


    “廢話!我能不知道學徒工有什麽忙的?!一大爺都迴來了,你居然還沒迴來,拖到這時候?!”


    “領導找我談話,我又不能不去。”


    “領導?哪個領導。”


    “……李副廠長。”


    賈東旭喃喃咒罵著,秦淮茹隻當做自己啥也沒聽見,手上忙個不停。


    婆婆賈張氏又出去和人侃大山了,家裏飯也沒人做,孩子也沒人帶,小當還是個孩子,就得照看妹妹。


    這個家,待著還有什麽意思!


    ……要是賈東旭直接工傷死了就好了。


    要是,他死了就好了。


    透過窗戶,秦淮茹看到何雨棟推著車迴來了,車把手上左麵掛著一隻雞,右麵掛著一刀肉,後座還放著一袋白麵,是最精細的富強粉。


    ……這過的是什麽神仙日子?!


    這天,何雨棟剛拿到這個月的工資和糧票、肉票,就在係統空間裏找到了兌換格子。


    係統要迴收糧票和肉票!給的積分還不低啊!哪怕把糧票和肉票換成積分,再用積分換東西,那也是穩賺不虧,還省得花錢了。


    所以,秦淮茹看到的雞、肉、富強粉,實際上是從空間裏兌換出來、經係統合理化的。畢竟,在這個物資缺乏的時代,就算有錢有票,都不一定有貨。


    這兩天,何雨棟想買一支手表,能看時間,總會方便很多。就是手表票難找,錢倒不是問題——


    把特殊版本或特殊編號的紙幣,交給係統換積分,再從係統用積分換普通版本的紙幣,他甚至能從中小賺一筆。


    何雨棟今天正是通過這種方式,賺了一筆積分和一些錢,才想著換雞換肉來慶賀的。


    他迴到家,不一會兒,屋裏就傳來濃鬱的肉香。下班迴家的何雨水興高采烈地叫著“哥”,蹦進何雨棟屋裏,又出來幫忙洗菜、備菜,一派幸福富裕的場景。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秦淮茹。


    憑什麽,我要過這樣的苦日子!


    丈夫沒死,自己還拿了他的工位,又有三個孩子,不可能改嫁,卻沒什麽錢,那就必定要找一個人依靠。


    傻柱雖然對自己好,也還是個單身漢,但是他隻是個廚子,每個月小四十塊的工資,除了隔三差五的盒飯和一些小錢,對自己不可能有太大幫助。


    何雨棟固然相貌堂堂、身家豐厚、出手大方,但他和自己家已經鬧翻了,幾乎是結下了不小的仇怨,看樣子也沒看上自己。


    既然如此,依附李副廠長,也不是什麽壞事。


    秦淮茹一咬牙,一跺腳,下了決定。


    日子已經過成這樣了,總不會更糟!


    不弄點糧迴來,月底家裏真的要鬧饑荒了!


    就算熬過了這個月,還有下個月,下下個月,難道每個月都現上轎現紮耳朵眼兒?


    秦華茹悄悄抹了眼淚,決定——豁出去了!


    實際上,她知道,李副廠長和軋鋼廠食堂的打菜員劉嵐有一腿。劉嵐和秦淮茹現在的情況差不多,都是丈夫工傷殘廢,一個女人要撐起一大家子。


    其實知道的人不少,但是,一方麵劉嵐家裏的確困難,一方麵,李副廠長權勢滔天,沒人想得罪他,還有最後一條——捉奸捉雙,拿賊拿贓,既然沒有捉到這個“雙”,那流言就隻能是流言。


    放到秦淮茹身上,也是一樣的。


    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不是寡婦,勝似寡婦,無論做與不做,是非一樣不少。


    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第二天,她腫著眼睛去工廠上班。


    秦淮茹上工的車間和一大爺在一起,也是賈東旭以前上工的,一車間。


    一車間主任,郭大撇子,對秦淮茹這個小媳婦兒可謂是眼饞已久,多次暗示,隻可惜秦淮茹一直不上鉤。她又背靠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讓郭大撇子也不好威逼排擠她,最多偶然揩揩油,再給她點好處。


    午休時間快到了,沒沾到便宜的郭大撇子分外不快,特意在這個時間把工作任務交給秦淮茹。


    “小秦啊,這批零件你現在送去入一下庫,順便領一批新的材料迴來。”郭大撇子指了指一個碩大的紙箱,“動作快點,材料下午要用。”


    這樣,秦淮茹就隻能犧牲午休時間,去辦這件事。


    秦淮茹今天頭疼欲裂,沒精力和他掰扯,默默抱著紙箱前往庫房,誰知庫房管理員不在,空空蕩蕩的。


    她隻能自己填寫入庫單,沒成想,遇到了個她最不想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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